賢者的暈眩 - 第二集第五話頭條戰爭 (下)

離開農民阿杜家後，黑娜帶著空籃子踏上回程，沿途採些早開的野花和漿果，遇到順路的貨運馬車或驢車就請對方載她一程，倒也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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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黑娜忽然發現路邊冒出新綠的柿子樹上睡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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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放慢腳步，卻忍不住愈走愈近，躺在樹枝上睡覺的女性有著一頭透明的長髮，披披掛掛但合身俐落的特殊服裝，大多是葉子與樹枝的顏色，長長的尖耳朵，在粗壯盤繞的黑色樹幹映襯下，精緻如花朵的臉孔與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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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一個女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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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就這樣挽著籃子抬頭打量，直到女精靈甦醒，同樣好奇地看著樹下的巫師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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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GIAISUNI？」女精靈說出柔和的陌生語言，黑娜搖頭表示她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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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小女孩。」女精靈好心地切換成亞儂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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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再度緊張地搖頭，她只是無法當作沒看到走過去，總覺得不多看兩眼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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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採花兒呀！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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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幫老師工作回來，可是我把酬勞送人了，所以想在籃子裡裝點東西帶回去。」黑娜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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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怕老師責罵嗎？海奇亞斯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女精靈靠著樹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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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識我老師！」黑娜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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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來聊天嗎？這邊的風景不錯。」女精靈摸摸大柿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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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娜挽起袖子，不太穩定但還是成功地爬上柿子樹，中間也多虧女精靈幫忙提籃子和扶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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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上面風景好漂亮。」雖然風還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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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蘆笛，蒙達希克跟我提過海奇亞斯的小學生，黑娜。」蘆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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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更早以前就認識海奇亞斯囉！妳知道『晨星學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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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點頭，小說裡面也有提過這個神祕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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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白銀賢者』的封號就是這個地方的人幫老師取的，裡面有很多很厲害的巫師還有其他不同種族的大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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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而我是那個學會的成員，我也是一個『森林行者』，簡單地說，我喜歡聽故事，說故事，還有編寫歌曲，最近跟著蒙達希克一起行動，我們是同一族的夥伴。」蘆笛說完，黑娜露出大致明白的表情，蘆笛的聲音又比精靈首領更好聽，抑揚頓挫就像在唱歌，而且不像精靈首領那麼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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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招呼黑娜一起爬樹聊天就看得出蘆笛親切隨性的個性，黑娜立刻就喜歡上這個夜閃族的女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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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這麼早就讓妳代替他工作，怎麼這樣呢？」蘆笛摸摸黑娜凍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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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老師分憂解勞，我很高興，可是我不會魔法。」黑娜喪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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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工作還是順利做完了嘛！妳得到什麼酬勞呢？」蘆笛好奇追問，一邊吃著黑娜大方請客的野生紅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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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一問起酬勞的內容，黑娜有點不安地皺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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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巴先生給了我一籃葡萄酒，好像很貴的樣子，而且籃子底下還放了十枚金幣。這樣公平嗎？」當時黑娜急著去探望阿杜的媽媽，忘了檢查酬勞內容，拿起來很重又有容器磕碰的感覺，她還以為是罐裝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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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看到阿杜家家徒四壁，黑娜想至少送他們一些新鮮食物，掀開蓋布一看，發現居然酒瓶下還藏著金幣，黑娜一時也手足無措，所以最後她決定把葡萄酒和金幣都留給那個農民的老母親，反正她和老師應該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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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人家自己要給的，有什麼關係！就收下來給更需要的人，這樣不是很好嗎？」蘆笛聳聳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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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既然漢克大人說精靈很博學，加上大家都很崇拜精靈的智慧，蘆笛這樣回答還是給黑娜不少信心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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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姊姊在這裡做什麼呢？」黑娜扶著樹幹以免掉下去，看著蘆笛，她和蒙達希克戴著一樣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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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風景很美呀！」蘆笛笑著撥撥耳環，耳環墜子是一顆藍色種子，已經發芽長出寶石般的葉片，纏在女精靈左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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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家鄉的植物，夜閃族用這種方式來記錄離家時間長短。」見黑娜眨巴眨巴看個不停，蘆笛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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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好漂亮喔！」

「謝謝，黑娜的眼睛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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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精靈這樣稱讚，黑娜立刻搖頭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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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眼睛可以看見許多有趣的存在喔！」蘆笛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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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奇亞斯一樣，那個人類巫師輕易就找到我們的營地，讓蒙達希克懊惱了好一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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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蒙達希克不是很厲害嗎？」黑娜想起在宮廷舞會看到的精靈首領，由衷敬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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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他有些裝模作樣啦！」蘆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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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娜，下次有機會可以帶我去銀霜城裡，有趣的人類地方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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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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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節時城裡有麵包大賽的決選！蘆笛姊姊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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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容我考慮，剛才風兒告訴一些情報，不久後或許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女精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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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能來我和老師都會很高興的！」黑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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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也謝謝妳的漿果，這是我的回禮，之前在旅途中採集的石蘭花種子，可以當乾糧吃。」蘆笛將一把綠色果實放入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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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向海奇亞斯問好，願他的光明燃燒如昔。」蘆笛朝黑娜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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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還有蘆笛姊姊剛剛說的精靈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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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黑娜，PAQAQANAS KA SMAQAY TA RAZANAN WANAY。」蘆笛像哼歌似說出後面一大段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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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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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奈』是再見的意思嗎？」黑娜只抓到尾巴，精靈語因為太好聽了，黑娜作夢般聽完以後完全忘記她剛剛聽到的聲音，比蘇爾達特語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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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真聰明。」蘆笛笑著摸摸巫師學徒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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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夜閃族的精靈根本不像瓦肯禮說的那麼可怕封閉嘛！火精又故意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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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會說你們的話嗎？」黑娜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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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呀！因為就是我教他的，既然他想學，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蘆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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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應該要學會比較好嗎？」黑娜擔心的問，但她連人類的通用語都說得零零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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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見得，如果想要互相理解的話，從語言以外的事情開始比較好喔！嗯，這塊土地上生長的漿果滿好吃的。」蘆笛將額角的長髮掠到耳後笑嘻嘻讚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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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族語和一般精靈語差異很大，如果黑娜對精靈語有興趣，請海奇亞斯教妳月精靈語比較實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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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姊姊妳人真的好好！」黑娜著迷地看著她，開始煩惱捨不得和她告別，但再不回家就要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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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節請妳一定要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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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沉吟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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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黑娜這麼熱情地邀我，我就去吧！不過讓我自行選擇時機，這樣可以嗎？新月節那天我會找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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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娜大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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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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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好了！老爺啊！你快看看阿杜的麥田！」一個佃農匆匆忙忙跑進地主普巴家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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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嗎！我正在跟幾個重要客人談新月節的麵粉生意，別來打擾！」普巴滿臉怒容走出客廳，在門口擋住佃農，以免他破壞晚宴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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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普巴正為了新月節的事情煩惱，麵包大賽是銀霜城的春季傳統，挑戰用庫存麵粉做出最好吃及有特色的麵包就能成為獲勝者，除了開放窮人試吃，王公貴族也是最主要的評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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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麵包大賽優勝產品會成為上流社會的流行食品，外加國王陛下認可的光環，其中蘊含無限商機，誓在必得的商家根本不會乖乖使用廚房裡的普通素材，而是絞盡腦汁尋找稀奇古怪的珍貴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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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擁有廣大麥田和農場，普巴一直是銀霜城物料的大供應商，但他卻陸續遇到客戶減少訂單，寧願跑去競標提前從邊境進口矮人製造的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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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新月節前，原本說好向他購買現磨麵粉的大廚們，聽說矮人麵粉的魔力，紛紛陣前倒戈，普巴緊急安排一場豪華晚宴姑且把採買商人的心吸引過來，正暗暗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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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農在普巴耳邊低聲報訊後，普巴立刻跳了起來，拋下客人和一群手下趕到白天才經由黑娜祝福過的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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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把！快！點越多越好！我要看個清楚！」普巴顫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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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記憶中才剛翻過土，還未播種的麥田嗎？眼前搖曳的金黃麥穗，粒粒飽滿有如黃金，在火把的照明下璀璨無比，麥田裡的空氣也非常溫暖，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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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回事？」普巴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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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黑娜大人的土地祝福效果？」管家也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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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些都是那個小女孩辦到的？」普巴拒絕相信，白天那個矮小黑袍丫頭明明一副茫然新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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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也知道巫師可不會免費幫人幹活，尤其賢者大人更反對用魔法賺錢，但他們的法術威力的確很強大，原本沒打算收徒的白銀賢者忽然從邊境收了個少女徒弟，難道不是黑娜大人擁有超乎尋常的魔力嗎？然而她年紀還小，不小心給了太多魔力造成奇蹟了！」管家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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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從這些漂亮麥子裡磨出來的麵粉一定也不同凡響！好！你把所有人丁集中起來，馬上收割這些麥子，然後把磨坊都空出來優先處理魔法小麥，一切務求保密！」普巴想到了絕妙的賺錢方式，喘著氣尖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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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普巴老爺，這是阿杜的田地……」發現麥田異變前來報訊的佃農擔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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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田地！」普巴不高興地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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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和阿杜說，叫他好好照顧生病的老母親，在我允許前不准到這塊地來，你們都給我閉緊嘴巴，事後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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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人們面面相覷，不知地主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還是乖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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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巴想的是，這才叫真正的「獨家專賣」，他要將這些魔法麵粉哄抬價格，分批售給急於求勝的參賽者，並且在新月節前出清，這樣就算白銀賢者發現學徒出的紕漏，想要取消這批魔法小麥的存在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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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普巴也可以打響他的名號，一舉吃下更多長期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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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他的農人和磨坊必須抓緊所剩不多的時間連夜收割趕工，把這些金子般閃閃發光的小麥做成象牙色的好麵粉，然後再賣到採買商人和廚師手裡，烤成黃金似亮澄澄的神奇麵包，獲得國王和貴族們的青睞，讓普巴可以賺進大筆大筆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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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黃金，美妙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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