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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薔薇,女性,現年二十六歲,執業律師。學生時期是運動員,保持著好身材,從小喜歡穿運動型服裝,到現在仍然是,最喜歡的莫過格子襯衫。薔薇表面嚴肅不苟言笑,實際上卻是一生都在找尋真命天「女」,對,真命天女,這是她的小秘密。雖然在這個世道,同性戀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都可以結婚了,但是像她失敗過那麼多次戀情的,還是少數。
薔薇從大學就染著紅色頭髮,跟她騎的重型機車一樣深紅,這麼做不為別的,就是覺得好看,或說活的叛逆一點會讓自己好過一些。但今晚又是一個難過的時刻-分手,薔薇最討厭分手了,不,被分手。
「所以妳現在要跟我分手?」
在夜晚的街道上,街燈照著薔薇情緒激動的面容。她面前的金髮女人-彥,她們交往了一年兩個月又十一天,此刻一臉無奈的看她,想安撫薔薇但找不到適當的話說。
「薔薇,我們……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太合適。」
「什麼叫做不太合適?妳以前說的愛我跟承諾都不算數了嗎?」
「薔薇,那時候是,但現在不同了。」
「哪裡不同,我依然在。」薔薇溫柔牽起她的手。
「但是我不同了,我不愛妳了。」彥說得直接,也許是不願多做無謂的解釋。說實話,薔薇生氣的反應大過傷心,她最討厭沒有遵守約定的人-如果做不到,那一開始就不要說。
「薔薇,妳仔細想想,妳總是工作多過陪我。」
「努力工作賺錢,為了我們的將來,這是錯的嗎?」
「沒錯,薔薇,但是我無法再被忽略下去,我很寂寞。」
「好,妳不喜歡,我就改,彥,拜託。」薔薇低聲下氣試圖挽留。
「不,薔薇……其實妳一直心不在焉,妳沒有發現嗎,從我們交往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每次妳在床上抱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妳是在想別人的。」
「什麼?我可從來沒有對不起妳,我……」
「薔薇,夠了,可以了,真的,算我求妳。」
彥輕輕推開薔薇的手,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薔薇低頭,表情很複雜。沉默幾分鐘,薔薇點了點頭,一滴眼淚都沒掉,直到轉身走入另一處的黑暗時,她才默默的伸手用手背擦著濕潤的臉頰。
「杜大律師,妳又怎麼了?」
隔兩日的早晨,室友兼閨蜜的葛小倫回來,一見他們同租的三層樓屋子的慘狀,簡直不忍直視,混亂成一團,像一個人的心。
「家裡是遭搶嗎?還是被槍打到?」
看薔薇狼狽的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披頭散髮,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小倫已經猜到七八分了。薔薇從高中時代就開始有這種分手如世界末日的模式,小倫麻木了,感情事本來就說不準,只能說薔薇運氣不好。
「又被女人甩?是彥吧。一年多,也是妳的最高紀錄了。」小倫笑她,當然也是同情她,上前把她的酒瓶拿走,扶她坐起身。
「請拿掉『又』,我們是協議分手。」宿醉使人頭疼,薔薇捏了捏太陽穴。
「我看妳也沒多難過,頂多就是不甘心,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先被丟下。顯然彥也不是妳心尖上的真命天女,妳究竟還要藏多久才告訴我。」
小倫隨後給她解酒液,都十年了,這姑娘的秘密還真是封的緊。
「別八卦,別扯什麼真命天女,命中注定個鬼。」薔薇語氣不悅,走去浴室洗臉。
「好,但剛才妳老大傳不少訊息電話給我,罵著就算失戀,也還是要去上班的,妳的案子擱在那,人家在事務所等妳兩天了,是打算不幹了嗎?」
「不就離婚,還只是因為牙膏談不攏買什麼口味就翻臉,無不無聊,把婚姻當兒戲,愚蠢。」
這離婚的原因是挺誇張,小倫搖頭苦笑。薔薇很快整裝好,公私事要分明,但這兩天確實失態、失禮了,也或許是因為失戀太多次,對所謂的愛情心累了。
「小倫,我說過很多次,別把你的保險套放在客廳桌上,我們的合約上寫得很清楚,不准在公共區域做有的沒的,別讓我想像你跟不知哪來的野男人在客廳的那畫面。」薔薇離開前,總要嘮叨。
「妳也可以跟女人在客廳做,我無所謂。」小倫一臉輕鬆的喝咖啡。
「不會吧,你真的做了?天啊,我要請清潔公司來家裡打掃。」
「開玩笑的,別那麼誇張,去上班吧。」
薔薇的雙眼瞇成一條線瞪他,半信半疑,最後暫且相信,但還是打通電話給清潔公司,畢竟把家裡搞這麼亂,也不好意思全讓小倫整理。薔薇坐上她的「小紅」,忍不住多摸幾下車身,這份憂傷不只是因為她再也沒機會載彥了,還有另一份牽掛多年的想念。一分鐘後,她嘆氣駕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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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蔷薇,女性,现年二十六岁,执业律师。学生时期是运动员,保持着好身材,从小喜欢穿运动型服装,到现在仍然是,最喜欢的莫过格子衬衫。蔷薇表面严肃不苟言笑,实际上却是一生都在找寻真命天「女」,对,真命天女,这是她的小秘密。虽然在这个世道,同性恋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都可以结婚了,但是像她失败过那麽多次恋情的,还是少数。
蔷薇从大学就染着红色头髮,跟她骑的重型机车一样深红,这麽做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好看,或说活的叛逆一点会让自己好过一些。但今晚又是一个难过的时刻-分手,蔷薇最讨厌分手了,不,被分手。
「所以妳现在要跟我分手?」
在夜晚的街道上,街灯照着蔷薇情绪激动的面容。她面前的金髮女人-彦,她们交往了一年两个月又十一天,此刻一脸无奈的看她,想安抚蔷薇但找不到适当的话说。
「蔷薇,我们……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太合适。」
「什麽叫做不太合适?妳以前说的爱我跟承诺都不算数了吗?」
「蔷薇,那时候是,但现在不同了。」
「哪裡不同,我依然在。」蔷薇温柔牵起她的手。
「但是我不同了,我不爱妳了。」彦说得直接,也许是不愿多做无谓的解释。说实话,蔷薇生气的反应大过伤心,她最讨厌没有遵守约定的人-如果做不到,那一开始就不要说。
「蔷薇,妳仔细想想,妳总是工作多过陪我。」
「努力工作赚钱,为了我们的将来,这是错的吗?」
「没错,蔷薇,但是我无法再被忽略下去,我很寂寞。」
「好,妳不喜欢,我就改,彦,拜託。」蔷薇低声下气试图挽留。
「不,蔷薇……其实妳一直心不在焉,妳没有发现吗,从我们交往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每次妳在床上抱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妳是在想别人的。」
「什麽?我可从来没有对不起妳,我……」
「蔷薇,够了,可以了,真的,算我求妳。」
彦轻轻推开蔷薇的手,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麽,蔷薇低头,表情很複杂。沉默几分钟,蔷薇点了点头,一滴眼泪都没掉,直到转身走入另一处的黑暗时,她才默默的伸手用手背擦着湿润的脸颊。
「杜大律师,妳又怎麽了?」
隔两日的早晨,室友兼闺蜜的葛小伦回来,一见他们同租的三层楼屋子的惨状,简直不忍直视,溷乱成一团,像一个人的心。
「家裡是遭抢吗?还是被枪打到?」
看蔷薇狼狈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披头散髮,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小伦已经猜到七八分了。蔷薇从高中时代就开始有这种分手如世界末日的模式,小伦麻木了,感情事本来就说不准,只能说蔷薇运气不好。
「又被女人甩?是彦吧。一年多,也是妳的最高纪录了。」小伦笑她,当然也是同情她,上前把她的酒瓶拿走,扶她坐起身。
「请拿掉『又』,我们是协议分手。」宿醉使人头疼,蔷薇捏了捏太阳穴。
「我看妳也没多难过,顶多就是不甘心,为什麽每次都是自己先被丢下。显然彦也不是妳心尖上的真命天女,妳究竟还要藏多久才告诉我。」
小伦随后给她解酒液,都十年了,这姑娘的秘密还真是封的紧。
「别八卦,别扯什麽真命天女,命中注定个鬼。」蔷薇语气不悦,走去浴室洗脸。
「好,但刚才妳老大传不少讯息电话给我,骂着就算失恋,也还是要去上班的,妳的案子搁在那,人家在事务所等妳两天了,是打算不干了吗?」
「不就离婚,还只是因为牙膏谈不拢买什麽口味就翻脸,无不无聊,把婚姻当儿戏,愚蠢。」
这离婚的原因是挺夸张,小伦摇头苦笑。蔷薇很快整装好,公私事要分明,但这两天确实失态、失礼了,也或许是因为失恋太多次,对所谓的爱情心累了。
「小伦,我说过很多次,别把你的保险套放在客厅桌上,我们的合约上写得很清楚,不准在公共区域做有的没的,别让我想像你跟不知哪来的野男人在客厅的那画面。」蔷薇离开前,总要唠叨。
「妳也可以跟女人在客厅做,我无所谓。」小伦一脸轻鬆的喝咖啡。
「不会吧,你真的做了?天啊,我要请清洁公司来家裡打扫。」
「开玩笑的,别那麽夸张,去上班吧。」
蔷薇的双眼眯成一条线瞪他,半信半疑,最后暂且相信,但还是打通电话给清洁公司,毕竟把家裡搞这麽乱,也不好意思全让小伦整理。蔷薇坐上她的「小红」,忍不住多摸几下车身,这份忧伤不只是因为她再也没机会载彦了,还有另一份牵挂多年的想念。一分钟后,她叹气驾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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