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嘆了口氣,說道:「即使如此,讓我獨自前往魔界取回眼睛,實在太冒險了。」
「你說得對,這的確是很冒險。關於魔界的資訊,我也只是從一些傳說和古籍中得知,僅是略知皮毛而已。實質有多危險,我實在毫無頭緒。可惜,這件事也唯獨擁有【無界之瞳】的你能夠辦到了。」
「這……我真的辦得到嗎?」楊翼喃喃說道。
「我相信你可以的,畢竟你成功完成了我安排的那三個古怪任務。」瓦德納笑道,「而且,讓【魔映之瞳】留在魔界實在太危險了,恐怕會釀成更多的災難。再者,香港學園肯定也需要你完整雙眼的力量來對付靈鬼王,以避免更多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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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想起後山考試時的事故,當時多名同學因妖魔的襲擊喪生。他實在不願再看見身邊認識的朋友受到傷害,甚至從此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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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如果放任那幫邪惡的妖魔禍害人間的話,受害的不僅是狩魔學園,只怕普通人也會生靈塗炭,黑死病和新疫症,已是一個最值得警惕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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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可是……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楊翼遲疑著說道。
「甚麼問題?」瓦德納問道
「浮士德在皮影戲中很詳細地展示了打開魔界之門的符文和所需材料,但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媒介,我們大概不會找得到……」
「怎麼吞吞吐吐的,直接說吧,我會盡力幫你找尋。」瓦德納皺眉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這儀式法術需要我那【魔映之瞳】的力量,但左眼已經失去了,我不知道可以怎麼執行法術。」楊翼無奈地說道。
「呃……你說得對,我倒沒想過這個問題。」瓦德納也不禁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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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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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本來影像已經終止的書本突然震動起來,紙張互相磨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響。接著,書頁開始自動翻動,最終停在了最後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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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的最後一頁,原來繪畫了一顆栩栩如生的眼球,幽綠色的瞳孔,眼球表面覆蓋著微細的血絲,看起來極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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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忽然之間,那隻眼球的瞳孔竟轉動了一圈,視線鎖定在楊翼身上,彷彿在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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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後退一步。然而,更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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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尖銳的聲音倏地從那眼球內響起,朝著楊翼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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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看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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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饒是楊翼見鬼的經驗豐富,面對這隻會說話的眼球,依然被嚇得心驚膽戰,更差點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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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死死盯著那隻眼球,只見牠開始從書頁上膨脹起來,紙張迅速破裂,空氣中充滿了紙張撕裂的聲音。眨眼之間,眼球竟已從紙上剝離,變成一顆立體而完整的眼球,並從書頁中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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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的動作停止了片刻,接著周圍的微細血管開始延展變粗,如同藤蔓般交織糾纏,最終化作了手腳。只不過幾秒的時間,那眼球居然已轉變成了一隻超奇異的生物——一隻擁有手腳的眼球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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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甚麼?想嚇死我麼?是不是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那眼球輕蔑地說道,聲音不知道是從甚麼位置發出。
「我才被你嚇死吧?哪會有眼球懂得說話?你分明就是一隻妖怪!」楊翼怒道,一揚手就想施展法術攻擊對方。
「慢著!先別動手!你看牠的虹膜,是綠色的!」瓦德納急忙阻止楊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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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停下了動作,凝視著那隻妖怪的虹膜。瓦德納說得沒錯,那是一種翠綠寶石般的綠色,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冷冽光芒,彷彿有靈力在其中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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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醜的眼睛,不可能是我的……難道你是浮士德的……」楊翼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想被我用灼熱的眼神射死麼?」眼球怪的瞳孔倏地擴張,「沒錯,我是浮仔的左眼,你可以叫我做浮眼仔。浮仔從肉體脫離後,就把我留在這書本裡,說在數百年後會有名有緣人來找我,卻甚麼都沒說清楚!」
「從肉體脫離?甚麼意思?」楊翼追問道。
「你問我麼?我怎麼知道?我只是一隻被遺棄的孤兒眼仔而已。更過份的是,浮仔竟把我的靈魂伴侶『藍眼仔』也帶走了,讓我孤零零地待在這裡,你說他過份麼?」浮眼仔聲音哀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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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浮眼仔的「身軀」突然湧出了大量的淚水,淚水從眼球滲出。楊翼和瓦德納瞧著浮眼仔哭得稀里嘩啦,弄得遍地是水,不禁相顧啞然,只能無奈地望著對方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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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別以為我眼神嫵媚,就可以對我隨意輕薄 (下)
「慢著!先別動手!你看牠的虹膜,是綠色的!」瓦德納急忙阻止楊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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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停下了動作,凝視著那隻妖怪的虹膜。瓦德納說得沒錯,那是一種翠綠寶石般的綠色,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冷冽光芒,彷彿有靈力在其中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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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青光眼也實在太嚴重了,建議及早治療。」楊翼神情凝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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