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蚰蜒 - 洶湧

有些事如果真的陷下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5LVljPQG

坐在破屋的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街道抽著菸，明明來算熱鬧的小巷這個月逐漸安靜，主要是警察對這條巷子巡邏的很勤勞，聽說是因為都市計畫預計想把這一區給徵收，治安太差的關係有很多里長動員關係想整治這個區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nzEwWDjb

豆乾厝的姊姊們走了九成，剩下的是在這附近養老做起其他路邊攤的生意，賭場更是開不起來，警察經過聽到麻將聲就直接敲門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Zsay54KM

也是這裡深根十幾年的老鬼會這麼焦慮的想另尋出路。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xj4tJDgN

晨曦開始覺得腦袋變清楚，讓人憂愁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他以前就是飆車喝酒把妹妹就好，偶爾不爽把人打半殘，仗著自己夠兇別人也不敢惹他。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z7DEUoW7

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5DQVlHhk

響起張震嶽的《秘密》，連前奏還沒響完晨曦就把電話接起。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oxUUSTOs

『地點、對象，你明天來取貨會口頭跟你說，記得不要出差錯，對方是我們的大戶。』電話另一頭是偉哥，現在劉董藥的線都是偉哥來處理，看來老鬼身邊的人都有滲入劉董的事業。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KYG5oENv

「好喔。」晨曦漫不經心地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QI32P8yr

聽的偉哥忍不住交代了幾句才掛斷。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qOulwhUa

晨曦望著掛斷的手機又把煙蒂丟下樓，點起新的菸。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ExdzbSJq

想到這個他出生的垃圾小巷會被政府夷平，晨曦都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聲。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hK5nOx43

「垃圾就是垃圾，裝什麼清高。」晨曦邊說邊看著窗戶玻璃的反光，澄映著自己蒼白消瘦的臉龐。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4rzd8tTb

晨曦打開音樂播放器CD盤，抽了一張盜版燒錄專輯放進去播放，一陣復古的旋律響起。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8rF2G1hm

「在這個世界有一點希望

有一點失望我時常這麼想

在這個世界有一點歡樂

有一點悲傷誰也無法逃開

我們的世界並不像你說的真有那麼壞

你又何必感慨用你的關懷和所有的愛

為這個世界添一些美麗色彩」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fJa1XrLd

是葉藍欽的《這個世界》，簡單旋律跟清澈的男聲，彷彿在悠揚的旋律裡能找到一絲的希望。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OzhFV4KM

聽著音樂晨曦從衣櫃撈了一件悠仁留下的白色短袖上衣蓋在身上，閉著眼睛點著煙，聽著循環的旋律。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ZEIwwHjK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jxrY9qrs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kaHLGOEn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m1tqr8De

晚秋的天氣，吹起了乾燥寒冷的北風。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JdShhjY3

此時晨曦壓低棒球帽，一頭炸開的亂髮被壓在帽簷下，這段時間都在夜裡工作使他皮膚變得更蒼白，沒睡好吃好的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破制服都鬆跨在身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uriihn0b

此時的他蹲在學校後門，連接公園的一條小巷內。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vKAm0aht

這所學校晨曦很熟，因為就是悠仁讀的高中，他曾經帶了一群小弟囂張地在裡面跟悠仁還有其他人打籃球，想到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就想笑。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jfx5CxGG

現在他只能窩著吹著冷風等買貨人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XPC4baxE

晨曦收到前線的資訊這裡一直有人在買賣毒品，有些學生『讀書』讀書的時候很需要，以前的晨曦就是幫老鬼運送糖果給壞學生就好，這次他包包裡帶著一包包的藥丸要給好學生的，都是純貨。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aTycYGPs

又點了一根菸，晨曦實在是煩躁的難以言語。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Kx0Y3OKZ

稍早老鬼跟偉哥都聯絡不到，說什麼在幫劉董做事，至於什麼事晨曦永遠都不清楚，他彷彿就是這場遊戲裡最快被放棄的棋子。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QIxZH7G4

整個腦袋都在脹痛時候旁邊有人影靠近，晨曦把菸丟到地上踩熄。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Vu4p5vM0

一抬頭他就傻眼了，比自己高一些的身影，這個人是以前和悠仁一起打籃球的同班同學『阿凱』，記得那個人整天黏在悠人身邊，看起來就很討厭。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AZE7Q6vV

此時阿凱一臉不屑的眼神從頭到腳掃了晨曦一遍，像是看垃圾一樣不爽，但他還是從包包拿了幾張大鈔。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Ritd5HRO

「怎麼是你在賣。」阿凱威然不爽，但他的手在抖。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CHaoD5V7

不是恐懼的反應，是生理不自覺的手抖。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IJg5kxJk

「少廢話。」晨曦翻了個白眼，手就把貨交出去搶了鈔票放進包裡。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7p7Q1wjk

「哎，有多少人在吸。」晨曦忍不住問，因為他看到阿凱旁邊跟著一個看起來滿端莊的女生，沒有改過的長度的過膝裙搭配梳理整齊的頭髮，一副就是班上前幾名的好學生模樣。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YSFzcLqn

但是她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晨曦，仔細看也能看到那女生手也在抖，看來也吸了不少。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eu21aJqa

「你們玩你們的，不要把悠仁帶壞。」晨曦說完都覺得心虛。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LLCCm7jh

阿凱往前一步，一把抓過晨曦的領子往上抬，瞬間晨曦被迫直視對方憤怒的表情。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Q4fTHlDG

「你他媽才是垃圾，不要在那邊靠杯，阿悠是我兄弟，我爽讓他吸就吸！你給我滾！」下一秒一拳就灌過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jGGbw80h

晨曦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閃不掉，但他被打偏臉以後火速抓住對方的手，額頭直接往前撞，「蹦」一聲撞對方腦門一陣暈，接著人就撲上去直接扭打起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vArBthRC

體型輸人技術來補，晨曦三兩下就把對方打得滿臉豬頭，自己也挨了不少下，一陣咒罵互毆連旁邊的女生都嚇到發出尖叫。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JKGtxC6g

可能聲響太大引起周圍注意，好像有人跑過來還有一些學校教官的聲音。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Qidyci2n

怕把事情鬧大阿凱甩開晨曦，一拐一拐地拉著女生走。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FoQJfXcn

還忍不住回頭咆哮：「幹！你現在在做什麼自己清楚，給我滾遠一點，不要靠近這裡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EtonpXol

晨曦忍著痛跳起來，害怕被人發現只好趕快跑走，手裡抱著沾滿灰塵的背包裡面的鈔票都被他揉成一團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dUybLgIw

還有幾批貨要賣，他不能停下來，晨曦突然覺得自己悲哀到想死。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XzoisGeL

他拿起手機發現有幾通悠仁的未接來電，為了跑生意他把鈴聲都關掉了，錯過好幾通電話，此時的晨曦握緊手機不敢回電。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IGOSGDsv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DzATeHS7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9PJD6gW0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0GN7lKrx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CwLFV2pH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nhlvEADH

校園逐漸進入微涼的晚秋，隨著時間流動升高三的學生沒剩幾個月就要面臨大學考試，在三年級的教室瀰漫了肅穆氣氛，黑板上大大寫著倒數日期。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uHCA0XDq

隨著考試時間逼近，學校的課程內容都進入複習的階段，大多人會選擇在學校自習又或是自己在家裡自修，學校裡的三年級班級不像往日熱鬧。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hVriMcCS

這一天剛好是一些學校相關事宜宣布的日期，久違的聚集好所有班級成員，在下課時傳出了一些嘻笑聲。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LiFl9BBD

悠仁也回到教室裡，與其他同學聊著不見的日子大家唸書有多麽苦悶。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lCwmyELs

這時那個銳利的視線依然盯著他，回過頭是站在角落的阿凱，張著大長腿癱坐在椅子上盯著他，像是盯著獵物的獵人一樣沒有分神，旁邊幾個同學都發現了異狀。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irxfBoHt

此時的阿凱臉上有些瘀傷，感覺有跟人起過衝突。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7m2UA5aF

但是在班上大家都是知道阿凱的家世，政治世家加上學校的教職都有些關係，過去雖然悠仁都跟他相處良好，但通常被他盯上的學生下場都滿慘的，發生什麼事反而會被迫轉學，而阿凱都安然下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kKh5w8XO

悠仁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阿凱總是播放的情色影片看他反應，又笑又鬧也不像現在充滿挑釁。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GMOwlYfU

此時悠仁的手機藍芽傳來一張圖片，低頭打開手機點開圖片，一看到照片悠仁的手機差點丟出去，是一張男女正在做愛的色情圖片，雖然只有一瞬間但能看到女方穿著制服，在重點部位都沒有馬賽克赤裸裸地展示，而拍攝的視角在高處，很明顯是偷拍。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4z5LbOpp

悠仁有些慌張的抬眼，阿凱歪過頭眨了一下眼，無視對方的尷尬又傳了幾張圖片。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ysITh2CR

不用看就知道那些是同一系列的圖片，感覺都是從影片截圖下來的，而阿凱接連著傳了一封簡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VwFSpfmx

撿回手機悠仁從簡訊上看到一串網址，還有一組帳號密碼，滿懷著疑惑的眼神看向阿凱，對方已經轉過視線繼續跟身旁的人聊起天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SJ8r9ETN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tcYTSTgB

此時耳邊傳來一陣刺耳鳴聲，接著教室廣播發出沙啞細碎的低鳴。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G3LSBPTr

『學務處廣播，葉悠仁同學請到學務處找學務主任。』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Ezwnkdzm

『學務處廣播，葉悠仁同學請到學務處找學務主任。』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vCGo7K4Y

悠仁忽然覺得自己心跳變快，一種緊張的直覺莫名產生。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lLKNDSUl

等他收拾好桌子起身看了一下阿凱，果然阿凱仍盯著他直到走出教室。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qVzRNxXE

沿途都是下課的嬉鬧聲，走過長廊、樓梯剛好敲打上課鐘，周圍學生都和悠仁朝相反的方向前進，望著周圍飛快移動的人群。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nKCIqGVz

穿越人海他來到一樓的學務處，辦公室內的老師幾乎去上課了，而主任站在一側，另一側的訪客一看到悠仁露出和靄的笑容。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Fm3ibUKL

但是悠仁瞬間覺得背脊發涼，瞳孔微微的放大，如果不是意志力忍著他現在就想轉身離開。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UAsE8Ixf

「悠仁，今天你的叔叔來訪學校，有一些事想和你討論，我們一起去旁邊的會議室吧。」教務主任斑白的頭髮戴著圓眼鏡，發福的肚子皮帶都繫不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FdnZkaXq

悠仁僵硬地點頭，眼前的『叔叔』笑意更濃連眼角的皺紋都變得更深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NV926C2J

三人來到會客室後在沙發上坐下，主任倒了一杯水給叔叔。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PQ0rEFVa

「悠仁，你叔叔最近有跟我溝通說你近日比較少『回家』，雖然你的在校表現非常優異，我也相信你是善良認真的好孩子，我能理解家庭的影響會讓你產生一些抗拒，但我覺得生為未成年的你應該要好好的讓成年人的照顧。」主任拿著一條手帕擦了擦自己因為過胖產生的汗水，體溫似乎比常人更高。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Mnu3l4oo

悠仁視線轉向滿臉笑意的叔叔，緩緩的深呼吸後說：「我現在是住在母親的家裡，我想應該不會構成什麼問題吧？」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qKDNeDgp

「聽說你母親進醫院了，這樣你不就是一個人了嗎？尤其快接近考試了，這樣真的不行，要正常人一樣生活才行，在叔叔家不是有人照顧會比較好嗎？我知道學生總是想要長大，但你們的大腦還沒發育完全，有些判斷都是需要成人的幫助。」主任皺起眉，無奈悠仁不受教的樣子，若不是因為悠仁是全校第一名的學生，他早就拿教棍來教育他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8JbyTo1R

因為眼前的孩子根本是在逃家。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JLU4O3Oy

「我知道你爸爸走的早，媽媽這種單親的生活讓你受苦，雖然沒有法律效益，但你叔叔和你媽媽共同照顧你也是事實，你要好好的聽他的話，好嗎？」主任嘆了一口氣，但悠仁一句話都沒有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xY5StCqv

主任無奈地把視線轉向叔叔。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Rc5e3jtX

叔叔輕笑一下，接著說：「可以讓我跟悠仁單獨談談嗎？他好久沒回家了，一直沒機會能跟他坐下來好好說話。」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6Keqe5CH

主任趕緊說好，帶著手帕匆匆地離開。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PDfFWvPv

悠仁望著主任關上門，那雙眼眸瞬間失了溫度，咬著牙冷冷瞪著眼前的叔叔：「因為你的學歷比他高嗎？學務主任為什麼這麼怕你？」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HAX5z48u

看著他的反應叔叔開心的笑不籠嘴：「因為他也是叔叔的『朋友』。」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8Y6ZhP5O

說完悠仁瞬間覺得很想吐。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nm5LN6LL

「你快滾，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悠仁發自內心地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mLhruA2z

「沒有找來這裡我真的連你一根毛都看不到呢，悠悠。」叔叔說完悠仁的臉更暗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MRVV3mqC

叔叔笑著換了個姿勢，翹起腳背靠著椅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說：「不逗你了，淑惠進醫院了怎麼沒跟我說呢？」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mvKshOVR

悠仁沒有回答的瞪著他。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Cnq5nnmR

「醫藥費我一樣會幫你支付，畢竟是你是這麼辛苦才把淑惠送進去，真的需要獎勵。」叔叔笑著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7cZLN2d3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悠仁咬著牙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2UcV0wIa

「就這樣？」叔叔挑起眉，一臉嘲諷的說。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tCZCNupZ

「你什麼意思？」悠仁只能皺著眉反問對方。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dXDFOZIg

「我的意思是，你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就只能把你媽送進醫院？」叔叔放下杯子，接著他站了起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1pxuOPwU

彷彿能感覺到他的影子覆蓋在悠仁的身上。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RejPQbyR

「悠悠，你之前找得警察、社工都沒有用喔，他們都是叔叔的『朋友』，可以不要讓遊戲玩得那麼難看嗎？」叔叔背光的身影下，連笑容都看起來更殘忍。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Dloq0WEg

悠仁不自覺往後退背靠著沙發，他內心很恐懼，但他仍直視眼前的人。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Qa0ip4wc

像是被可愛到一樣叔叔又笑了，但更多是輕藐。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VMBGV9FB

「如果這麼無聊我真的很懶得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早點回家吧，叔叔會像以前一樣好好的照顧你。」叔叔坐回座位，神情仍是那充滿智慧慈愛的學者，乾淨整齊的襯衫還有溫和的笑容。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Y2weo9aG

「過幾天嘉嘉、凱凱就會回國了，我們好久沒有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到時候你一定要來，不然我會很難過。」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r3HQ3sk

接著叔叔上身往前頃，即使距離很遠悠仁仍忍不住往後退，陷入沙發。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rd77iEJB

「你不能讓我失望喔。」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1TZdKrMr

彷彿自己永遠是遊戲的贏家。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HXvHFnLc

叔叔帶著微笑起身，離開時不外輕輕抓了抓悠仁的肩膀，像是對待寵愛的晚輩一樣。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BcfVo2w0

悠仁仍盯著桌上那杯水，握緊的拳頭隱隱滲出血痕。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vl4j4GvA

這時班主任才走回來，看到只剩悠仁一個人就失望的說：「你叔叔可是教育界大人物，你怎麼不好好把握，你父親雖然走的早也是最年輕的副教授，你母親以前也是助理教授，學術界你有這麼多資源，不要被青春期荷爾蒙給斷了自己的前途，該回家還是要記得回家。」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bMaOlEKJ

主任苦口婆心地說著，但悠仁沒有心力聽下去。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mfInUdQ3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悠仁覺得自己的心臟很悶很痛，當他拿起手機不斷重播晨曦的電話，但那通電話從分別以後就沒接通過了。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gUCkXDai

握緊手機悶在胸口的氣讓優人的手指都開始發抖，瞇著泛血絲的瞳孔，悠仁漫步回到教室翻了書包，從裡面拿出好幾顆焦糖巧克力，拆了好幾塊塞緊嘴裡「喀滋喀滋」地咀嚼著，強烈的甜味席捲口腔，巧克力包覆牙齒到有些發酸程度，悠仁面不改色的又塞一顆進嘴裡。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boQ93HxA

後來他跟學校請假回家念書，離開時還看見阿凱的視線依然銳利的鎖定在自己身上，但悠仁沒有回應他的視線。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OrngBmqp

ns216.73.216.19da2

洶湧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