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俞加在沒有防備下被周杭君拚命地咬了臉頰一下,周杭君這一咬是用盡了她可以使出來的力氣,而且咬著就不放開,對方痛得想馬上推開杜芮勤的身體,但這次是周杭君不想輕易放開他,像是想把他當場咬死在自己的面前。
曾俞加一拳打在杜芮勤身體的小腹上,周杭君受不了這一拳鬆開了口,她倒在地上,像是剛才那一口咬曾俞加的力都耗盡了,已經不能作出任何反應。但是曾俞加沒有再有接近杜芮勤身體的行動,他穿回褲子就走出了他的體育館。
張嘉維知道了整個過程,他內心受到的衝擊是前所未有的,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電影上的情節,但看杜芮勤半裸的身體,聽完整個事件的過程,所有畫面都在腦海中浮現,他甚至感覺在杜芮勤身體受到傷害的痛楚和厭惡感。
「不能報警嗎?」鄭明明說。
張嘉維想到報警的話對杜芮勤是一個不能預測的傷害,而且曾俞加對杜芮勤的行為不是今天才開始,周杭君一早就知道了杜芮勤的教練一直在侵害她,如果報警可以完美解決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報警的話這件事就會被公開了。」張嘉維說。
「但不報警的話,他幹了這樣的事豈不是一點懲罰也沒有。」鄭明明說。
「暫時不要報警,這樣的話我和我媽媽都會受到巨大的壓力。」杜芮勤說。
進入了杜芮勤身體的周杭君一直沒有發言,只是呆呆地坐在球桌底下。
雖然身體是杜芮勤的,但是所有感受都是周杭君承受的,她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其他人是沒法理解的,但她身邊的杜芮勤卻是比較冷静的一方,她的身體經歷過被人蹂躪的時刻,此時用第三方的角度看著如此柔弱的身軀,如不是周杭君代入了她的身體,現在她的心身都是受到極大的摧殘。張嘉維還是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女孩現在又怎會關心張嘉維紊亂的思絮,心中的疑惑只有內心思考去理解。
鄭明明把散落在體育館周圍屬於杜芮勤的衣服,「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張嘉維明白到鄭明明的意思,他立即走出了體育館。
張嘉維在體育館外等了一會,她們就出來了,杜芮勤的身體已穿回衣服但她眼神這是呆呆,也不知她正在看著何方,而且她嘴角上還有點殘留的紅色污漬,杜芮勤看到自己的身體嘴角上還有點血漬,也立即用手去擦掉。
「有沒有鏡子?」周杭君說。
「不要看了,妳要振作一點,這不關你的事,當回到自己的身體後,妳就沒事了,這個身體是我的,我會自己去承受的。」杜芮勤說。
「能殺死他嗎?」
周杭君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三人都被嚇到了,周杭君竟然有殺人之意,他們覺得她是不是在精神不穩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和堅定,即使是杜芮勤的身體,但感覺就是周杭君的眼睛在看著你。
「你不要這樣想,不值得用自己的人生去報復,還有其他方法可以令他付出代價的。」張嘉維說。
「對他最好的懲罰就是要他付出生命,我會想辦法的。」
他們聽後更感心寒,她真的會做出殺害曾俞加的事嗎,感覺周杭君是很清晰地表達她的這個意願,一向處事都是條理分明,受家長、老師、長輩關愛和寄予厚望的優等學生,同輩羨慕和仰望的學姐、同學。今天她的人生軌跡完全改變了,這是可怕的轉變,也不知會為她带來怎樣的不幸。
這件事他們三人都約定了,不要對別人說,王思詩是可以和她們交換身體的,所以也要向她說明,林慕生就不要說了,越少人知就越好。
等事情過去後,讓周杭君內心的創傷慢慢全痊癒後,她內心想去殺人的意念慢慢消退,希望她能回到以前一樣。
這事件的最切身受害人其實是杜芮勤,在此之前,杜芮勤可能已經受到過曾俞加的侵害,但她沒有表露過任何的傷痛,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而當天體育館發生的事成他們之間的禁忌,絶不能提起。
事情過去了一個星期,一切都像是平復下來,周杭君沒有再說什麼要復仇的話,但是知道了事件的人總是心有芥蒂,不知道當天事件的林慕生,看出了這些不自然的情況,當中包括了張嘉維。林慕生感到這時張嘉維是和她們是同一陣綫的,林慕生覺得他們是隱瞞著一些事不讓他知道的。
有次舊音樂室裡只有他和張嘉維,林慕生想去探聽一下張嘉維的口風。
「她們一定有事情是不讓我們知道的,你察覺得到嗎?」
「是嗎?我看她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我和你的總算有不一致的觀點,我以為我能感受到的,你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張嘉維這時明白到自己給林慕生漏岀了口風,他還是太隨便去回應林慕生,林慕生這樣問就是看他的態度,這樣他就更疑惑,是否張嘉維也是有隱藏著的事情,而且是否和她們已經連在一起。
林慕生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張嘉維也沒有再補充什麼,就讓這個時刻平淡地渡過。
林慕生確的了自己是被排除在他們之間的秘密之外,這樣又刺激起他的好奇心,但如果張嘉維是在她們這個秘密知情者之內的話,他是有點失落的,他感到自己當下是有點妒忌張嘉維的,為什麼他能和她們能如些緊密地接近。
作為男生他是不可能對有優秀外表的女孩沒有任何感覺的,他極力在內心告訴自己不能對張嘉維有妒忌之心更不能存有敵意,但這種感覺一旦出現了是禁也禁不住的。
林慕生回家時獨自在路上走著,但腦子裡總是張嘉維和他她們之間的事情。
林慕生看到迎面而來的人正是周杭君,林慕生愣住了等她走過來,但是周杭君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在林慕生的身邊走過,或者說她的眼中根本沒有別人。
林慕生看了她的背影一下,只好回過頭去繼續走自己的路。
「林慕生你站住。」
林慕生的後方有把聲音叫住了他,林慕生轉身回去,看到剛才遠離的周杭君正向他走近,林慕生怎也想不到,這一刻開始他的命運發生了重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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