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殭屍滿滿的世界就算了等級還是0【第３部】 - 第十八章【罪惡感】

「有時候我很害怕……」他說，「我這樣忘記他，他會原諒我嗎？」

──努伊˙龍柏　AZ 105夏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LwIiHZmv

※ ※ ※ ※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yoMgcclO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dzFojG0d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JyVrxCmj

　　「妳也知道嘛，我們這邊女性太少了啊，當時又因為初代疫苗的關係，死了很多人……」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8rhQAuQj

　　靜露還在深深的震驚中，反應不過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N65pc806

　　「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xh4iIS6X

　　「哈？你們登岸的第一天老爹就跟妳說了不是嗎？」阿程歪著頭看她，「說我們島上生育率的問題。」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IbYgZJnq

　　咦？好、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FzdMLwTz

　　「但是這也太……也太……」太奇怪──靜露差點多口而出，但又猛然驚覺自己沒資格指責一個有人口延續困難的國家……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iKl5r2Rw

　　「是施總帥任內頒布的喔！這個法案。」阿程仰頭望向那個高大的人像紀念碑，「據說她是個超厲害又超嗆的女人，哈哈哈。」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doCTSApN

　　「……學姊……」她一個不小心多口而出，在嘴邊低喃。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5s5HCRNN

　　「嗯？」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56i5693K

　　「呃，沒事、沒事。」靜露趕緊回神，找話題帶開阿程的注意力，「所、所以說，這個法案從很久以前就有囉？施舞──我是說，施總帥任內……」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rOj0FhHm

　　啊啊，沒錯，早在我出生前就有囉！阿程感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aPLhUIzt

　　「紀元初期要推動這個法律合理化真的很難啊……很多還保有末日前信仰的人超級反對的，」他瞇眼述說小時候從長輩口中聽來的那段歷史，嘴角微勾出有些嘲弄的微笑，「可是沒辦法啊，疫苗瑕疵已經造成，女性人口一直掉，還有更多是生產的時候心血管撐不住一屍兩命的，生育率停在那邊，就只好先試著推推看那個法案了……」

　　『倫常？上帝的怒火？』當年，施舞柳總帥在簽字同意這則草案時，面對拼命勸阻的長者，淡漠的說道：『末日早就降臨了，我們還要聖經做什麼？』

　　不知道怎麼教小孩？呵，你們會不會活過明天都不曉得了，孩子說不定還是我幫你們養的呢！你們現在是要浪費口水在這裡質疑我的決策，還是要好好把你們的時間拿去思考什麼是『教育小孩』？

　　力排眾議、無視反對聲浪，閉門與幕僚研究排除各種法案可能的漏洞後，施舞柳總帥迅速更新了舊人類的法律，並確保了婚姻制度中，無論是兩人或多人組成的家庭，都必須執行同樣的義務、也同樣受到法律保護。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KgsFS0ny

　　結果最剛開始因信仰與公眾壓力而帶頭極力反對的各大家族，在子孫後繼無人的壓力下，最後竟成了率先鼓勵自家女兒們多結識對象的領頭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Yh98jzkD

　　阿程嘴角微勾出有些嘲弄的微笑。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qWafFqdl

　　「左幸醫師──妳知道，安全區那個恰查某（兇女人），就是小畢同母異父的姊姊。」他比手畫腳的解釋，「我爸在我媽懷我的時候出任務死了，我舅舅老張就負責帶我。」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CXsPjsfW

　　難怪阿程常常喊他老爹……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OMw9KULH

　　「但這也太奇怪了──男人不會覺得委屈嗎？」靜露試著反問，「感覺有點像大房、二房之類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QKTZnhmx

　　阿程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有些神秘的笑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otsxIIkF

　　他手上正停著兩隻螢火蟲，緩緩閃爍的光芒映照著他深邃漂亮的濃眉大眼──老實說真的滿帥的，是以前班上要是有五官特別深邃的同學，一定都會被問是不是有原住民血統的那種……靜露有些呆愣的與他對看著。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N2N6LhVr

　　「委屈嗎？我倒不覺得……」阿程輕輕說，「有什麼不愉快大家彼此互退一步就好了，互相尊重這道理，應該很簡單吧？」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01AYhLr7

　　要是家庭氣氛不愉快，影響到負責生產大任的女性和小孩就不好了。他鄭重表示。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jr028FzZ

　　真……真該說是豁達嗎還是……靜露有些不知道怎麼回應，只是默默地聽。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TWREB5SJ

　　「聽說末日以前，還曾經規定結婚只能一男一女呢！」阿程有些感慨的笑笑，「不覺得很有趣嗎？人類啊，總會在安逸的時候想許多花招來互相折磨。」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pbdh8Izc

　　她突然想到新雪梨的達爾克區，那裡有抗體人拍賣，還有無家可歸、身無分文的人，為了爭一口飯吃，自己跳進獸欄裡，跟野獸和殭屍單挑，替有錢人贏得賭注……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6Hql7LZB

　　「唉唷，討厭！氣氛明明這麼好，怎麼會變成歷史課啦哈哈哈！」阿程打斷她的思緒，爽朗笑開，「來啦！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家會被巡邏的囉嗦捏！我送妳吧。」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o8xyRlco

　　靜露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你呢？」她看著阿程彎腰對她伸出的手，視線往上，盯緊他的眼：「這麼晚了，怎麼會突然跑出來，還這麼剛好遇到我？」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DUGxafks

　　阿程再度笑了，那笑容裡有篤定、有滿滿的自信、還有一絲小心機的壞笑。

　　「下禮拜的慶典會開放參觀施總帥的故居，我守備輪班結束後，路過這裡就看到妳啦！」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jyhdsKg1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5EbjGsKt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H8OhiIQ4

※ ※ ※ ※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Ern0Grc6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FLF145Y7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lNyucISW

　　「一妻多夫啊，我們這邊可以喔！」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mXDHAjyu

　　我們這邊可以喔……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ka7tCDAP

　　可以喔……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i3KamPOW

　　可以喔……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at1lv8MB

　　靜露有些失神的站在巷口，幾分鐘前才在阿程的護送下，從紀念公園回到自家社區外，她堅持自己上樓──確定他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後，才繞到公寓後頭的防火巷裡，靠牆蹲下來耍自閉嘆氣。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VbTFcnfX

　　一妻多夫。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Vb3UnEcH

　　莫名的，腦內浮現一個穿著滿是荷葉邊綴飾圍裙的阿程，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咖啡壺，阿程的旁邊站著奈特，全身經典台灣連戲劇惡婆婆的打扮……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Vf9P5xth

　　　　「可以唷❤ 」圍裙阿程對她擠眉弄眼，還擠出一顆愛心飄在空中。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jShTTKX6

　　一旁的奈特則雙手抱胸，臭臉瞪著阿程，冷冷地開口：

　　「還不快去倒茶！」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kyIvXeb4

　　「唉唷大房好兇～」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kiDR9Pol

　　啊啊啊！這是什麼畫面啊！！靜露抓狂的扒著自己的頭髮。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O8prePCo

　　但腦子裡，阿程的聲音不斷重播，死不罷休。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nxrWLMMW

　　學姊到底在搞什麼啊──她無聲哀號，接著才猛然察覺一件事。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TKIleIWD

　　阿程一直在對她說舞柳學姊的事情……不，好像也還好？應該是因為紀念公園的關係吧？也沒別的話題了……再說，都超過百年了，而且她擺明了就是出身在澳洲，誰來判斷都會知道跟學姊沒關係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jbkODyiT

　　……想想，也多虧阿程，她才一掃好幾日的憂鬱，稍微有點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也好險他沒有追問東追問西的，她還真沒想到該怎麼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失常。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AmEMcktn

　　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好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1g38PdtQ

　　她將滑落肩膀的背包揹好，先攀上一樓住戶的圍牆，然後手腳並用地爬上連接二樓的水管，輕輕一蹬，就翻過自家陽台，觀察屋內的狀況。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hijiQ5ZX

　　──裡頭很安靜，努伊應該還在睡，很好。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tdM7KcOB

　　她脫下帆布鞋，將鞋底的泥土輕輕拍掉，然後打開拉門，潛進廚房裡。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uWj64xh9

　　「靜露小姐。」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U6BV4fjd

　　嚇！！！她幾乎跳了起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4SlNAwhcO

　　黑暗中，努伊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餐桌前，靜靜等著她回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7QSpzzEH

　　「努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sSbQ0BVS

　　「我一直在等靜露小姐回來。」努伊平靜的說，一邊拿火柴點燃桌上的蠟燭，「妳去了很久，而且沒有留字條。」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p9NZYKbh

　　不知為何，某種罪惡感油然而生，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抱歉……」靜露囁嚅的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W4ByBJzQ

　　燭光照亮了室內，努伊定定地看著她，眼光從她還有些蒼白的臉上，移到肩上的背包，再掃到她手上的布鞋。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SgnGGQYY

　　「先把鞋子放好吧，靜露小姐。」他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vhrN1vX5

　　她畏縮了一下，照做。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d2CoXdJh

　　「請來這裡坐下。」努伊拍拍身邊的空位，「我有些話，想和靜露小姐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D9FHKDf8

　　他對她的說話方式完全沒變，甚至更輕柔些，但今晚字裡行間卻有股莫名的威嚴，靜露抹了抹手，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緊張而流的手汗……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WszWlDzs

　　放下包包，她在努伊指定的位子上坐下，頭低低的，不敢直視努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TweUJrpL

　　靜默。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LYeyLHxZ

　　兩人許久都沒說話，只有瓶子裡的燭光在桌上搖曳。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Jzr4QceA

　　她偷偷瞄了眼努伊，他正垂眸沉思著，不曉得在想些什麼，長長的金色睫毛像扇子一樣蓋住了眼睛，讓她猜不透他的思緒……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aQDUvyTV

　　良久，他終於啟唇：

　　「我的母親，在生布萊恩的時候過世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EySRjGCZ

　　「……嗯。」她有些遲疑的應聲，不確定為何努伊突然提這件事。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OQlIWb3A

　　「父親悲痛欲絕，從此只埋首於研究，好逃避他妻子死亡的事實，他幾乎不曾注意過布萊恩。」他徐緩的說著，「弟弟布萊恩是我一手拉拔長大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wb2yyVxE

　　她知道這些……她知道……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TNugSaZ5

　　「布萊恩十二歲那年，龍柏莊園遇劫，我失去了我的小袋鼠，和我自己的父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6Avkjah0

　　『我喜歡你當我的爹地……』稚嫩的聲音，在記憶中迴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sLClKQPr

　　「在那之後，我在被燒得半毀的莊園裡獨自生活了近十年，」他語氣清淡的說著，彷彿那不是自己的遭遇，「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但仍是活著，就是活著而已，苟延殘喘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ur4VoRph

　　『努伊，你可以為我說床前故事嗎？』模糊的影子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67huKOHX

　　「然後，一次意外我撿到了布萊恩，那隻母袋鼠。」他的腔調裡多了分溫柔，「剛救起來的時候，才那麼小一隻，牠母親被丁狗咬掉了半條命，不死也殘，所以我結束了袋鼠媽媽的痛苦，把小布萊恩帶在身邊照顧。」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oeUBdm9y

　　『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袋鼠呢？』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SnSb7KAS

　　「……因為我喜歡袋鼠……牠們……很厲害……」努伊有些唐突的低聲咕噥了一句。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xgfhHtRM

　　靜露不解的看著他。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11px1XhY

　　但他馬上回神，眼神清明的繼續說下去：

　　「從失去我的家人，到開始養我的小布萊恩，到認識你們，這之間的十幾年，我總是不斷的回想他……我很想念他，我想念他的笑臉，她睡著時的樣子，他作惡夢時來找我睡，他跟在我後頭幫忙照顧動物……」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KWg4wVDc

　　靜露將目光定在那搖曳的燭火上，想像著一個長得有些像努伊的小男孩，蹦蹦跳跳，開開心心的樣子。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thWTC0g9

　　「後來我決定報仇，我決定要讓自己死得有最後一絲價值，所以我開始積極的研究變異種殭屍病毒，並將牠們投入訓練變成軍隊，藉此接近那個傢伙……」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4L6xbL1v

　　然後，靜露就在戰場上遇見他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ADakbP5P

　　那個褐金色馬尾長髮，一身髒兮兮、破爛骯髒的斗篷男子，駕馬吹笛，操控著殭屍動物群……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xKXjfpsj

　　「我很高興能認識靜露小姐，還有奈特先生，以及願意收容我的昆斯先生。」努伊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清楚，你們願意收留我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但靜露小姐對我是真誠的關心，這點我是知道的，靜露小姐真摯的眼神騙不了人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Eodr7FEL

　　她耳朵有些泛紅，不曉得努伊到底要說些什麼。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RR8kY1Cl

　　「認識了土瓮城的大家，被那麼輕易的接納，還毫無疑問地把我視作同伴，攸關性命的關卡前也總是顧慮著我──」努伊認真的低喃，「我很開心，一直都很開心，開心到我幾乎忘了自己前半生的那些痛。」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VguUB4ZF

　　心臟縮了一下，她突然明白了……努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ESk7jbuO

　　「我還是時常想起我的弟弟，那個把我當作父親仰慕的布萊恩。」努伊的聲音，輕到幾乎飄散在空氣中，「但這些日子來，我漸漸忘記了他的長相，和他的聲音。」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10ElsYfkR

　　她鼻子皺了起來，咬緊牙關，那股酸熱的感覺直衝上眼眶……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kKn6lp2g

　　「有時候，我會想，」他說，「我這樣忘記他，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失望？」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AOG7ApqY

　　每一次想念，弟弟的面孔就漸漸散去；每一次回想，弟弟的聲音就變得更模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6PitjMsm

　　我這樣忘記他，他會原諒我嗎？會不會生我的氣？努伊無聲的問。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qrLoDxGx

　　靜露低頭，默默聽著。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Nx5MpXiK

　　眼淚一顆顆滴下。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36YDrWVz

　　「我曾一度害怕，」他輕嘆，「害怕哪一天，完全忘記了他的模樣、他的笑臉、他的聲音……但其實，我害怕的是我忘記那痛。」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EwJyqzZ3

　　因為認識了靜露小姐和奈特先生，認識了雖然兇巴巴，但總是願意傾囊相授的左幸醫師，漸漸的忘記當初那股痛徹心扉的感覺。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vHK1HzHS

　　「這裡的痛，已經越來越淡了，」他撫著胸口，「我害怕忘記，那讓我有罪惡感，我覺得我好像丟下了他……丟下了我弟弟、我父親、還有那隻總是跟在我身邊的小布萊恩。」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iyT40VXh

　　罪惡感……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FXAAYfuw

　　覺得自己沒資格那樣開心地活著。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HDFQd8fi

　　覺得自己現在的開心，是用失去之人的痛換來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BGP95Evc

　　靜露喘不過氣，眼淚掉得更猛。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PXhsM1Ou

　　努伊的大手，則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Kx5cREZN

　　「但是，沒關係的。」他安撫的說，「我後來就想通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yj7Af1uQ

　　「想通……什麼……」她聲音不穩的問。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NONpqb7H

　　「如果是布萊恩，絕對不會希望我愁眉苦臉的。」努伊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js0M3le3

　　爹地……媽咪……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oPvxnf7j

　　「我更要笑，要把每一天都過得更好。」努伊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這樣，我的小袋鼠才不會擔心。」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dKm3z15j

　　「學姊……」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QJwZgkmQ

　　「我相信，靜露小姐的學姊，不會想在百年後，好不容易見到靜露小姐了，卻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的。」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lKmlhocQ

　　她哭了。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UcnHdsTc

　　倒進努伊的懷裡。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tBgiht7y

　　大哭特哭。

<<待續>>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MoLH7D3V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zkvHA1JU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VZnwDymU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4lBmGQH7

+++遺忘+++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vjy3I4q1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IGCjzNag

以澤野弘之的Blue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UY4uGUcL

紀念那年逝去的少年，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qc8dXaQy

你所景仰的，將永不負你所望。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tC7V4V4v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zrFdgOAg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iSbr87YC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y65UgP6p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gvE9NUJk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8bTpTD35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UYTe0zN6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pCwE4QNp

LilyQuali

20170111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RCWykt6u

7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A9PbxZqt

ns216.73.216.2da2

第十八章【罪惡感】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