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趟旅程 - 零貳 - 弗萊明『抱歉打擾你們尋找伯明罕，但我們必須先帶瑞絲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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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 1991 年 11 月，尋找伯明罕將近一個月，以流水鎮為中心向外輻射 800 公里內的空島都已搜查過。

目前已經把搜查範圍擴大到 800 公里以外。

「紅翼，最近的空島有多遠？」

「搜尋中 ... 。」

「距離 42 公里， 270 度正西方，偵測到一座流島。」這裡出現流島很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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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世界」裡的空島有三種類型，一般空島、衛星島與流島。

在姆世界這個星球，一般空島都有著固定的軌道與速度在漂浮，空島與空島間都維持著固定的距離。

衛星島顧名思義，則是繞著某座空島運行的空島，一般衛星島都比被繞行的空島來的小。

流島則是擁有不固定軌道與速度的空島，有可能是即將墬落的空島，或是人造空島有自己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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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均速航向 270 ，距離42 公里。」

「收到。」

「你的紅翼跟我的伯明罕一樣，會講話！？」從駕駛艙底部探出一個人，是瑞絲。

「會講話不是很正常？」

「不、不不，只有擁有魔力之人的控制物才有可能對話。」瑞絲搖搖手指頭。

「你一定擁有魔力。」

「喔。」我不知道、也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我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妳這樣離開流水鎮她們不會擔心嗎？」

「 ... 」瑞絲沒有回答。

瑞絲要求跟我一起出來尋找伯明罕，雖然我一直拒絕，但她說只有自己能與伯明罕聯繫，在久尋未果的情況下，我終於答應她。她能感受到伯明罕，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雖然偷渡她上飛機花了我不少時間與精神，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但現在我覺得挺開心的，畢竟在這一段旅途中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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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芬先生，好羨慕你，能自由翱翔在天空中。」瑞絲幽幽的說。

「妳也行不是嗎，妳有伯明罕，魔女的掃把。」我聯想到魔女宅急便。

「我能飛，但不能四處旅行。」

她頓了一下：「國家裡的人也需要我，我有責任 ... 」

「那妳不告而別，不會有什麼問題嗎？」我很擔心，再問了一次。

「你放心，我在桌上留了『我沒有被綁架，請勿找我』的紙條。」瑞絲很自信的說。

「蛤！」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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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飛行器，方位 220 ，距離 3 公里。」

紅翼補充：「有可能是空賊。」

「這裡是紅翼 0102 ，附近的飛行器請回答。」

應答器傳來沙沙的聲音，「空 ... 納命來！」只見遠處有三架黑色塗裝的戰機，來勢洶洶朝我的方向筆直飛來。

「瑞絲躲好，紅翼轉換為戰鬥模式。」兩挺 7.92 毫米口徑機槍從座艙前擋處升起。

飛機上有一位重要的乘客，我應該保守一點，但自信與腎上腺讓我躍躍欲試，一打三我並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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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拉桿極限爬升，先佔定好優勢高位再伺機攻擊，觀測三架飛機中領頭的是翼展 30 米的巨型飛機，左右各伴著一架小型僚戰。

兩架僚機往左右飛去，欲對我展開包圍，標定中 . 左 . 右各為 1 . 2 . 3 號敵機。

當即判斷應先下手為強，我逕直對右側 3 號戰機展開俯衝直襲，搶先開火對其機翼造成創傷。

「老三有沒有怎樣？」應答器傳來空賊們的對話。

「老大！我機翼中槍不行了。」

「先回到母艦。」

看來這群空賊挺有情有義， 1 號巨型飛機因收納受傷的戰機速度變慢，我順勢繞到巨型飛機的後面，利用巨型飛機的體積當作掩護。

以極小的迴轉半徑咬住 2 號戰機、鎖定它，開火！

2 號戰機的機尾被子彈擊中後，冒出團團黑煙，飄散的黑煙也遮蔽到我的視線。

「老二！你也回來。」

「該死！老大，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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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接連擊傷兩架敵機，心想空賊們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搭搭搭 ... ！！從煙霧中冒出火光與低沉的機砲聲，紅翼受到彈幕的襲擊，猜測是巨型飛機的後方機槍塔對我開火，太大意了！

「嘖！」我將機頭往右急拉翻滾，想迅速遠離大飛機。

加速逃離敵方彈幕的範圍後，此時又從巨型飛機的機側發射出一束彈道，像裝了自動瞄準儀般的越跟越近，眼看可能會被擊中 ... 。

「小心！」

瑞絲口念禱詞，雙手舉起往左開展出一道魔法屏障，將敵方的彈藥盡數攔下。

「凌唯唯！不，瑞絲妳還好吧？」我緊張的問。

「還好，不過 ... 」

瑞絲抬高身子向著巨大飛機揮手大喊：「老大！是我、魔女瑞絲。」

「你放心，他們是我的朋友。」瑞絲轉頭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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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飛機是他們的母艦，後面用鋼纜掛著兩架傷痕累累的雙翼戰機。

他們就是剛才跟我空戰的「空賊們」，紅翼正與巨型飛機並排飛行著。

巨型飛機的側門緩緩打開，裡面站著一位高個子，跟「陶承豪」像極了，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

他留著兩撇鬍子，戴著防寒帽身著暗紅色長大衣，腳下是黑的發亮的長靴。

「嗨，瑞絲，我終於追上妳啦。」

牙齒閃閃發亮，加上璀璨的笑容，這傢伙給人一種自信的魅力。

他說：「妳的守衛說妳可能被一個駕著紅色飛機的傢伙綁架走。」

「呀！？呵呵，不是的。」瑞絲傻傻的發笑。

「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們自稱是「弗萊明軍團」，原來瑞絲與弗萊明軍團是舊識。

「我還以為你是空賊哩。」弗萊明的牙齒一閃一閃地看著我。

我皺起了眉頭。

「是我自願與霍芬一起出來的，弗萊明，你是來幫我們找伯明罕的嗎？」瑞絲好像狀況外。

「伯明罕？你的伯明罕不見了？」弗萊明很驚訝。

「啊！」瑞絲不小心把秘密說出口。

「不是的，因為瑞絲你偷偷出城，守衛認為霍芬綁架了妳。」弗萊明補充道。

「因此流水鎮委託弗萊明軍團前來救援。」弗萊明怕我聽不到，特別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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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稍微不穩，兩架飛機被拉開了一些距離，此時我才注意到巨型飛機的側面窗口裏，有兩張人臉靠在窗上。

一個臉上有疤，另一個臉型方正，像是陶承豪一夥的「劉乙乾」與「莊勝山」，弗萊明介紹他們就叫作「老二」跟「老三」。

弗萊明當然就是「老大」囉，我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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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跟霍芬正在尋找伯明罕。」瑞絲蹲到機艙裡，嘟囔著說。

弗萊明大喊：「抱歉打擾你們尋找伯明罕，但我們必須先帶瑞絲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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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子量，你的電話。」老媽敲著門大喊。

周六的下午我正在家裡睡午覺。

一面抱怨白日夢被吵醒，一邊艱難的走到客廳接電話，大聲喊：「喂，是誰？」

「是、是我，凌唯唯。」

突然間清醒，真稀奇，她從來沒打電話給我過，但在我們的班級聯絡簿上都有登載各自的住家電話。

「甚麼事？」

「我們一起去唱歌好嗎？」

好意外，第一次有女生約我：「我 ... 不太會唱歌。」

我老實講，但心理卻有點想去。

「 ... 」話筒的那一端沉默，我感受到失望的氛圍。

喉嚨像是自己做了決定說：「甚麼時候？或許我可以去。」

「真的？太好了。」凌唯唯像鬆了一口氣。

「是明天，其他同學一定也很開心。」

... 原來還有別人，我有點失望。

「你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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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我踩著鐵馬 ( 腳踏車 ) 去接凌唯唯，懷著不安的心情，按下門鈴。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看到凌唯唯穿著純白色洋裝，澎澎的短袖，蕾絲邊的裙襬，腳踩白色匡威帆布鞋，頭戴短邊草帽，只覺像似草原仙境裡的人物。

「你好。」凌唯唯的旁邊站著一個人，並逐漸遮斷了我的視線。

凌唯唯介紹說：「這是我家的管家。」

我連忙站直回答：「阿姨妳好。」只見管家阿姨上下打量我，像似我闖進了禁區。

「要好好帶我家的姑娘回家喔。」阿姨制式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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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離開唯唯家後，一切的陰霾都已散去，唯唯側坐在腳踏車後座上，一隻手微微扶著我的腰。一路上，感覺路旁行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突然覺得輕飄飄的，心臟都快起飛了。

「凌唯唯你是怎麼想到約我唱歌？」

「陶承豪他們約我唱歌，我就想到可以找你一起去。」

我的心像瞬間沉到水裡，下午風和日麗的心情，瞬間化為愁雲慘霧，昨天忘了問還有誰會去。

察覺到我的沉默，凌唯唯靠近我問：「你不是跟陶承豪他們很好？常見到你們一起打籃球。」

是嗎 ...

很意外她是那樣的認知。的確，我們經常在一起打籃球，但也僅止於我們男生會一起玩同樣的運動罷了。

我回：「沒有很好也沒有很壞啦。」

「太好了，那大家一定處得來。」唯唯開心的晃起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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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 KTV 包廂，原來不只「弗萊明軍團」三人組，還有幾位跟凌唯唯比較熟識的同學，根本就是一場小型的同學聚會。

「讓我一次，愛得夠！」，陶承豪大聲咆嘯，隨著樂曲響起，眾人陷入瘋狂中。

「同學，我們都知道你很難約，怎麼凌唯唯一約你就來？」劉乙乾一屁股坐下來靠在我身上說。

「你誤會了，我只是載她來而已。」

「原來你只是司機啊。」

劉乙乾頓了頓：「我們就跟唯唯說你不會想來。」

「來來來，換我唱了。」劉乙乾離開我這邊，跑去搶麥克風。

心裡有些不快，不歡迎我早說，至少凌唯唯希望我來，我可以另外約她。劉乙乾的嘴平常就很貧，懶得理他。想罷，起身離開包廂，在走道上的自助吧檯挑些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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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嗨。」身邊走來一個人正是陶承豪。

「怎樣，這裡的設備還不錯吧？」陶正拿著馬克杯接飲料機的飲料，品項是芬達。見我沒接話，「我在國外都沒機會去這樣的地方。」

我最近才知道陶承豪是國外留學回來的 ABC ，這在班上是很特別的存在，至少我沒遇過這樣的同學。

「是嗎，我覺得還好。」真心覺得。

「我喜歡同學們大家一起出來玩的感覺，你也可以多參與我們的活動。」

「我覺得亂吼亂叫沒什麼意思。」感覺他在炫耀。

「 ... 好吧，不喜歡就不勉強你。」他舉起杯子在我眼前頓了一下轉身走向包廂。

劉乙乾戳我的痛點，跟陶承豪話不投機，當下混身不自在感覺我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越想越惱，後來乾脆不進包廂。

離開 KTV 大門口走到對面的紅茶店坐了下來，想等凌唯唯她們唱完歌再過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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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凌唯唯她們一行人走出了 KTV 大門，我正打算起身去接凌唯唯。

卻看到陶承豪招來一台計程車，隨即與凌唯唯一起搭車離去。

我呆在原地， ... 切，我在幹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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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唯唯打電話給我，問下午在 KTV 唱歌時我跑去哪裡？

我卻不好意思說實話，只得回答她肚子痛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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