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商人 - 幻想商人第八集商品目錄‧家常菜 (8)

第四話　使徒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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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阿德再度陪稚茗到繫星樓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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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系他們都回去了，好涼喔！我們電腦教室日夜都有人趕動畫作業耶！」稚茗無聊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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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今天雪寧也在樓下畫畫？」阿德若無其事的把話題往正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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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好認真喔！科科。」稚茗站在八樓的無人走廊上，默默想著能夠這樣陪伴雪寧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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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你個大頭啦！所以說宅男被噓爆不是沒道理，連人家女孩子有好感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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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我是說假設喔！雪寧她也喜歡你，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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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不可能啦！」稚茗心亂了好幾拍，趕緊回道。「而且一年級的時候有好多人追她，她都說對戀愛沒興趣，只想專心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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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假設了！你YY一下回答我會死喔！」阿德最討厭這種吞吞吐吐，爆了條青筋堅持要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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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茗將雙手探出護欄，夜風吹起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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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假設有這種機會，我大概不敢跟她交往，會找個理由開玩笑混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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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阿德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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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跟那麼優秀又正經的女生交往很累，看我的學姊就知道，不是只有我累而已，女生也會被笑沒眼光。只是談戀愛幹嘛那麼辛苦？我不想要約會還是聊文藝復興或最近有名家畫展這種小圈圈枯燥話題。」稚茗坦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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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你很難搞耶！你怎麼知道人家女生不能陪你做你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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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些喜歡的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稚茗害羞地搔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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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興趣是吧？阿德心照不宣的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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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有很多計劃，我怕耽誤她……好啦，那是藉口，我會忍不住想她的事，但那種喜歡和手牽手談戀愛的喜歡不一樣，我沒辦法想像跟她交往，她就是那種不能亂碰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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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其他女生就可以亂碰？」夢想交易所店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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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有啦！亂碰是我隨便說的。反正當女朋友的話，別的類型可能比較好。」稚茗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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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什麼類型？」阿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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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可以像《午夜の萌魔女》的加加奈……有點太不現實了，那像《字之魂》的小桃，喜歡關心別人，又會妄想過頭慌慌張張的，變身屬性不可能的話，至少是單純又脾氣好的女生。」稚茗愈說愈模糊，他真的喜歡這種女孩子嗎？還是逼不得已要回答阿德的問題，只好找個說法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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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個彎來看，雪寧其實有符合單純又脾氣好的條件呀？比如她只有開遊戲人物殺爆她弟，沒有抄螢幕砸他的頭或開瓦斯全家玉石俱焚──站在雪寧面前聽她描述遭受的不平等待遇，阿德總覺得雪寧隱隱約約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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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交往了，分手以後她就會討厭我，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交往。」稚茗說這句話的時候瑟縮了，阿德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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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喔！你沒救了！」阿德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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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哈哈！」至少還能當三年同學，在同一間大樓上課，打招呼的話，她會淡淡地回應，有時候還會向他微笑，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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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也發現稚茗其實在抗拒跟喜歡的人真實交往的可能性，偏偏和雪寧像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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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們說的，真正要交往有很多不適合的問題，沒辦法像一般情侶那樣放鬆親熱旁若無人放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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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雪寧走進夢想交易所許願，稚茗厚著臉皮抓住店員求阿德幫忙，甚至放著許多事做不完在空盪盪的研究室前面發抖守夜，就怕心上人有危險，這樣的心意難道真的沒有交會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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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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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左右，雪寧早就回去了，稚茗也跟著收工，阿德鼓起勇氣穿著制服直接走進中理大學的女宿，侜張的紅線法術果真有效，他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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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用著韻真為他放在910寢的筆記型電腦上網，透過MSN跟擔心情況的學姊們及還沒睡的稚茗保持聯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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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還有她們買給阿德的炸蘿蔔糕和烏龍茶，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也能收到大學女生主動送的供品。阿德美滋滋地享受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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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抖了抖，阿德皺起眉頭，望向昨晚睡的床鋪，有股強烈的厭惡，不想換睡衣也不想再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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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寢室到底怎麼回事？跳樓自殺的淑清到底想表達什麼？阿德都願意面對面聽她說了，為何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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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電腦鬧鐘忽然響起，嚇得阿德皮皮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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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會設這種時段吧？」阿德忽然想起910寢的怪事之一就是鬧鐘在錯誤時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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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鑰匙伸入門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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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嚥下口水，竭力放輕動作離開椅子，爬到離房門最近的上鋪，門上有處長方形氣窗，貼著氣窗就能看到走廊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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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是阿飄的話直接穿牆就好，還要開鎖表示對方不是無形界的好兄弟。阿德這樣想以後定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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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是宿舍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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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空蕩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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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不信邪，用最快速度開門追到走廊上，深夜一片靜寂，只見彷彿醫院場景的無人長廊，光線昏暗。阿德走出一段又退了回來，關門上鎖後又把大燈打開，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才褪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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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學女生宿舍，為何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阿德摸摸制服衣襟，胸口怦怦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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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轉向MSN，吳樂樂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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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求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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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也非常有義氣，馬上趕到910寢，他一出現就先抓起阿德被捏到瘀青的手腳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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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啦！明明有鬼我卻看不到。」阿德不只是害怕，更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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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一點時間。」侜張神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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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借你一樣法寶，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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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顧不得狐狸會不會開出奇怪的代價，忙不迭答應，他最怕長髮女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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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一轉身，不知從哪抽出一支傳統的草編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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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拿好，這個阿德應該很清楚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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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抓著掃帚，只想用它來打侜張的頭，用這玩意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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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掃帚是可以打鬼嗎？」阿德覺得搞笑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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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侜張抱胸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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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唬別人就算了，我才不信。」阿德早就知道侜張不只愛騙人，他更愛騙妖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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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注《周禮》曰：『桃，鬼所畏也；茢，掃帚，所以掃不祥。』古時候的人會把掃帚當成嫁妝，這真的是打鬼專用的道具，但是要用苕草做的傳統掃帚才有效。我那邊是種桃樹比較實用啦！否則阿德以為我三天兩頭送你桃花何解呢？你們人類都不知道自己住的城市有多危險。」天狐拿阿德沒辦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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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張口結舌，中華文化真是太博大精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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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侜張平常送花給他是要讓阿德保平安，阿德還以為是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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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女宿的確是相當『不祥』，而且女子屬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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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示陰氣很重嗎？」阿德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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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陰陽之道有很多解釋，你也可以把陰解釋成『隱』，也就是事實在這裡更容易被隱藏。阿德知道嗎？不是只有陰氣才會生出鬼怪，陽氣也會，才有『陽暑不衰，將害及人』一說，這種過時的陽氣會催動大陵積屍之氣，造成鬼怪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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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已經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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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了一個『懼夢』，但那個夢也被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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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作什麼夢很正常吧？」阿德有點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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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微笑看向阿德的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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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點都不正常，他到現在仍渾身發冷。以前從來沒作過這麼讓他不舒服的噩夢，還想不起來，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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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阿德我換一個解釋好了，你喜歡看的電影裡殭屍吸到活人陽氣會復活，有點像是那樣，你把它想成大規模的效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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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發出嫌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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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目前可以確定，霞苑處於陰陽不調的情況，這會讓明顯的事實變得難以發現，你帶著掃帚比較安全，遇到危險時往敵人的印堂打下去，懂嗎？」侜張指指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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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借我練習嗎？」阿德雙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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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為了阿德我勉強犧牲一次。」正當阿德驚訝狐狸哪時轉性了，侜張忽然看向房門，阿德以為有東西要進來了，嚇得跟著看過去，侜張很順手地接過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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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聲阿德的名字，店員轉過頭來，某片粗硬的厚物打在臉上，正中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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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頭暈眼花，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天狐笑瞇瞇地用單手拿著掃帚敲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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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德是要侜張不動讓他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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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讓有經驗的前輩示範不是更清楚嗎？感覺如何呀？很有效吧？」侜張笑道。「記住，要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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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叫無恥偷襲！」阿德氣呼呼地想搶回掃帚打回去，但是天狐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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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後來想了想還是把草編掃帚靠著牆放好，夜也非常深了，他爬上床睡覺，打算胡亂睡幾個小時再早點回心想事成房間洗澡準備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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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床上的人呼吸變得平穩，靠窗床位的衣櫃忽然悄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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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躡手躡腳地爬上阿德的床，跨著雙腿跪在阿德身上，撫摸著店員的臉頰，然後伸手解開他的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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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猛然張大眼睛，用右手抓住偷襲者的胸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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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娘！你想做什麼？」居然想脫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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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想到阿德沒睡著，但也不意外獵物會掙扎，熟練地跪壓住阿德的胸口，阿德立刻呼吸困難，被摀住嘴巴，只能無力的拍打著那個藏匿在黑暗中襲擊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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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尖叫聲讓阿德頭痛欲裂，是淑清在心裡發出的尖叫，因為她被封了口，無法呼聲求救，枕頭忽然變溼了，那是被女孩的淚水浸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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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這裡被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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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完全明白淑清跳樓的真相了，問題是，女宿為什麼會有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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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法術……糟了！那個變態狂該不會把他當成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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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狂冒冷汗，再這樣下去就完蛋了。阿德放軟身體，假裝昏過去，男人認為獵物已經喪失反抗的力氣，於是鬆手起身繼續脫阿德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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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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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想到阿德忽然彈起上半身，伸出充滿恨意的右手大力抓住男人脆弱的驕傲，死命狂捏拉扯，務求爆漿為先，長年只能使用右手的店員鍛鍊出的握力可不是蓋的，男人慘叫一聲，阿德見機不可失，迅速爬起來調整重心扶牆用力把對手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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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摸到那麼噁心的東西，老子要踩爛你的小鳥！」阿德怒火狂熾，準備從上鋪爬下去追擊，男人忍痛奪門而出，迅速往逃生梯方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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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追出走廊，附近寢室紛紛有女生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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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想起昨天被女生包圍的不愉快回憶，下意識停住腳步，看見手腕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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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侜張的實力，不會被發現的！阿德深呼吸，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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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面──有──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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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作夢也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在大學女生宿舍發出這聲地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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