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三篇：第四十回心軟

第三篇：第四十回心軟

Nov 1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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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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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忘記情愛的世界／台海白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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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第二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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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回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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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巨靈神在船塢等待多時後終於等到最後一架裝甲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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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門在車靜止後打開，陣陣軟弱無力的號哭聲從中傳出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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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遲到了?就因為你們這一隊害我們遲出貨了。」巨靈神不滿地質問第一個下車的赤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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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其中一隻出現異常，引起了部分島民的騷動，安撫工作耽誤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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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人」交談同時，車上其餘的赤衛兵則開始將「貨」從車搬去巨靈神身後的船上；這些「貨品」均是初生不到三天的嬰兒，它們在離開母體後便被襁褓及鐵鏈綑成一扎後從島嶼各處送來船塢，待上船後再運回內陸【京城】的【校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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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赤衛兵們已透過注射液態營養濟的方式代替母乳，但剛出世便如此舟車勞頓，無言的辛勞反映在愈漸虛弱的叫喊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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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常？」此時，最後一名下車的赤衛兵將它手中的嬰兒遞給巨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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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眼前這個嬰兒皮膚明顯被同類們慘白，那半張半合的眼皮下，血紅赤瞳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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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白化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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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長年的基因篩選下，此類先天性疾病已愈來愈少見，但機率始終未降至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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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長官，她的父母還以為是自己犯了甚麼罪才生下了這妖孽，很害怕自己上不了【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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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就算生下了如此異常的嬰孩，【國家】還未嚴格到會因而怪罪父母的程度，只是會留下紀錄不讓他們再交配而已，至於嬰孩本身則一律暗中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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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巨靈神把嬰兒放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巨斧並高舉於空中，正要往下揮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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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軟了，便把她藏起來撫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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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llshit!」「胡說！」「公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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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巨靈神的解說，天齊、禍他及賈青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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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靈神口中的嬰孩便是眾人眼前的白髮女，由於她沒正式注冊作【國民】，故沒有任何國民編號；為方便稱呼，巨靈神便稱之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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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嘛～人家不是想歧視，不過.......」賈青深呼吸了一口後再度掛上笑容，但眼神仍舊銳利，「你們公安哪有這麼好心腸？而且你是【國家】製造的機械人，怎麼能夠作出這種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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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愛國者】，我自然不能直接違抗法律或作出危害國家安全行為，但灰色地帶仍是有的，我並不是放棄執法，只是將行動無限期緩期而已；而且雖則【高尚情操】使我不能故意作出危害國安行為，但卻不必刻意作出有利國家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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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齊號千萬別上當，它只是在編故事，意圖騙取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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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它，只是.......」天齊雖然仍想相信【愛國者】們有人性，但仍未至於會就這樣相信它們是善良的，「它們不是不能說謊嗎？Water你在【拾荒村】時也是利用這一點在你的舊同事前揭穿它們吧？青提妳認為呢......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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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扭頭面向仍被零牢抱着的普提，卻驚見她平常那冷若冰霜表情此刻蕩然無存，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溫和、一臉慈祥地喃喃自語道：「原來......你也是一名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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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注意到天齊一臉錯愕地望着自己後，便如被發現做錯事的孩童般立馬擺回一副泰若自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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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也好.......」此時，仍未解除裝甲的禍他拿回早前借給賈青的「水」柴刀，攜刀邁向仍跪坐着、手無寸鐵的巨靈神道:「殺了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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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手！」出乎眾人意料地，攔在禍他面前的是普提；她在零正要動身時搶先一步掙脫後者的環抱，並搶先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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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眾人之中對此最吃驚的是禍他，他以為普提在【拾荒村】事件後早已不敢正面頂撞他，「妳竟敢違抗擁有英雄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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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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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從白袍內袋掏出一把鐳射劍，並用之指向眼前的【獻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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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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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嘿嘿嘿，看來我們要再私下相談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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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一點。」「稍安無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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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及賈青見此連忙介入勸阻二人，而感受到禍他對巨靈神那露骨敵意的零，則走到自己「爸爸」的身邊，如護主心切的狗般邊盯着禍他邊裂齒發出帶警告意味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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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小心別惹怒他們。」巨靈神用龐大食指輕拍了一下零的肩膀，不知是聽得懂還是二者心有靈犀，零便恢復鎮定，並乖乖回頭望着高自己不下數顆頭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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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被眾人忘記，一直跪坐在一旁的飼養員五二零號，則只能從側呆望着零那白皙的臉頰及只有巨靈神在內的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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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或許不相信我整個故事，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們在這裡愈久，其他公安奉旨介入的可能性愈高，若被它們發現零並上報中央的話，憑我區區一名駐島公安隊長是保護不了她，所以.......」巨靈神向前彎腰，雙手按地，再把額頭放到榕樹屋地板上，鄭重跪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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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們為了零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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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第四十回 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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