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記-本作最慢週更 - 1-9獻魂

馬尾男子自然就是玻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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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執聖旨，四處尋找奪驍，尋找途中在城外山上看到了一道異常的元氣波動，於是立刻穿梭百里而至。他的身體強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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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了對他而言，相當弱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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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道血陣，在他看來不只錯漏百出，以生命流逝強行溝通天地的方法更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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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不夠，就應該精進自己，爭取一世強大，而不是把命賠進去來換得一時的強大--菜，就多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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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裡面困了兩個人，一個是讓自己好找半天的奪驍，另一個是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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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玻瑟看向那蒙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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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䥓共舞，何須流血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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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瑟話語還未結束，四道血線撲面而來。濃厚血腥氣息挾帶洶湧敵意直取玻瑟的雙眼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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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大驚，看著強大法術往這位怪人撲去，但她也無法幫上忙，只能寄希望於對方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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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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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只在對方臉上看到這一種不算情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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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有一絲的......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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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輕輕一揮，四條血線的軌跡出現了奇異的斷層，“完整”的向右“滑動”了整整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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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刺客心下駭然，自己的魔法竟被對方無形之中破除，自己甚至還看不出什麼門道，連對方大致境界都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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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異變再生，一道青光閃至場間，寧歆的身影出現在血陣之外，手中青芒閃閃，銳意從身周不斷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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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在清水客棧練劍，卻看見一絲血光從山上隱隱飄出。這絲血光被某些手段遮掩過，境界普通的修行者都不一定能發現，更不用指望城門小兵向城內示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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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莫零似乎和她提過要去山上取景，懷著一絲擔憂，把老師的禁足令拋在腦後，御劍向山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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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趕到，就看見一道血陣禁錮著莫零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外面還有一個她沒看過的蒙面男子以及一個奇怪的馬尾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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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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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把莫零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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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歆舉起劍，畫了三個矩形。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滿天的血色頓時褪去，月光不再腥紅，恢復本來的清冷。草木不再凋零，小狐狸停下腳步，帶著幾分怯意遠遠的盯著這邊看。狂暴的血陣緩緩崩解，只剩下蒙面男子的掌緣在緩緩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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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牌：白。

滿天血色褪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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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子內心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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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道血線是他一直藏著的後手，就是為了避免有強者前來妨礙。在他的預計中，四道血線即使不能擊殺來人，也應該可以帶來一些麻煩，為自己爭取時間。然而，對方揮手之間就破解了他的殺招，隨後趕來的女子更是輕輕鬆鬆便破了自己的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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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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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考慮的是逃跑。對面明顯是兩個比自己強的，除了跑路似乎沒有什麼好方法。刺客願意一命換一命，可不希望白白送命。他已經做好了在陋巷之中與世隔絕一簞食一瓢飲躲十年的準備。於是，他毫不猶豫再度劃開手掌，臉色驟轉蒼白，催生出的致命血霧向著玻瑟與寧歆撲去，所到之處生機盡被吸收，戾氣愈發強大。蒙面男子本人則是趁著這道血霧，準備鑽入樹影之中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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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䥓共舞，何須以此為代價？俗言有云：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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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瑟第二次感嘆，右掌隨風而動，與風共舞，輕輕虛握，鮮紅欲滴的血霧立刻乖順地縮成小球--儘管其敵意與血腥氣息絲毫未減。負手而立，這顆血色小球被射入地底成了養分，這片區域未來一定很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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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莫零擺脫危機，開始亂七八糟的插嘴。十個字清楚表達死老百姓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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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瑟一邊應付蒙面人，一邊從包包中掏出聖旨，右手一揮，聖旨便飛向從寧歆介入後便癱倒在地的奪少：「方家小子給的，你和你爸被封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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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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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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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和寧歆雙雙傻眼。她倆根本沒想過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一次的聖旨被人像丟廢紙一樣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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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方好像是皇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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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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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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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旋轉著砸到好不容易坐起身的奪驍臉上，受此重擊他又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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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聲痛苦而嘶啞的吼聲響起，眼見逃跑無望，蒙面男子露出不多的皮膚開始出現龜裂，周圍的元氣瘋狂波動，剛剛平靜下來的晚風再次開始呼嘯，飽經摧殘的數木上所剩不多的枯葉開始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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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數次被實力碾壓，他知道自己的逃離已沒有希望。然而，他心中的信仰幫助他在最後擠出了一絲決然與勇氣，要拚個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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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懼生死，獻魂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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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之中，天地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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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獻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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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與獻身法只差一字，但能引發的威能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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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於宇宙中渺小如同塵埃，面對獻身之人，這方天地也會回饋些許敬意，更何況獻魂是將自己的靈魂徹底粉碎，再無輪迴的可能。其中決心，令天地讚嘆不已，甚至暫時給予了他堪比流月之境初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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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是這方天地的人類所能達到的頂點。雖只初境，卻也已在寧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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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瑟亦不吝於表達自己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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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血線張狂的浮現，而埋入地底的血霧也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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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的領域逐步蠶食現實，血光沖天而起，衝上山頭，似有向更遠處去的跡象。正在眺望山頭的平民內心惶惶，城中防禦陣法緊急啟動，淡綠護罩急速浮現，士兵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立刻嚴陣以待。寧歆面色愈發凝重，正準備拉開距離之時，玻瑟揮動左臂，一旁的三人被轉移至十丈外相對安全的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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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公民法：聯邦智械應確保無威脅人類之性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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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你們三個都會死。」面色依舊雲淡風輕，眼底卻充斥敬佩的玻瑟把隨身包包放進自己的口袋空間中，雙手插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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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氣化為滔天血霧，不斷擠壓、變形，最後成了高達五丈的腥紅巨人。蒙面男子的身軀被包裹，血的法陣印在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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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瑟那綠色的瞳孔切換成了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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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持信念者，皆值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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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開雙腿，玻瑟微微放低身姿，臉上表情不再是平靜，無與倫比的認真已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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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智械協議：警用智械應制服中度威脅以下目標，軍用智械應將具威脅目標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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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起來！我要看到血流成河！」莫零欠揍的向著場間的兩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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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莫零從包包裡掏出一袋麻花，啃了起來，順便給了寧歆一根。寧歆正緊張的看著這場難得一見的高手之戰，一點細節都不願放過，隨手接過麻花卻也沒有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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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我身魂，獻我丹心，海的那邊是敵人，慈悲為懷的祢啊，助我橫跨生死苦海，掃蕩邪穢！」血色巨人雙掌合上，十指指向玻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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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看過海對面是不是？」莫零忍不住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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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瑟的身體隨著雙腿的發力向前飛射而出，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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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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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發生什麼事了？」莫零揉了揉眼睛，期待的戰鬥場面沒有出現，只聽見巨大的爆炸聲，而血巨人雙臂皆崩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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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舉起，併掌成劍，由右上向左下一揮，血巨人胸口驟然破碎，猩紅實體也化為飛灰，蒙面男子自空中墜落，砸在地上，卻仍嘗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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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靈 • 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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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魔力噴湧而出，刺骨冰寒瞬間壟罩玻瑟身周，一丈內皆化為寒冰與凍土，蒙面男子成了冰塊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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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我的任務…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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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份不甘，蒙面男子的靈魂徹底消散，天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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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歸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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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你在哪裡？」玻瑟看著暈乎乎的奪驍問道，綠色眼瞳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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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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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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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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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我未曾在城中掃描到你的生物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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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在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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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城裡沒有你的生物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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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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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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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算結束了？」找了個石頭坐著的莫零問。看這樣子，她還打算繼續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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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寧歆啃著麻花含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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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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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各回各家，各挨各罵。我師父不准我出城，這次肯定要被罵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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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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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未遂，官差一會兒就來，做完筆錄，你家裡人也差不多收到官府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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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啊，我的出逃計畫才剛執行半天，還沒來得及..」莫零的急聲抱怨還沒完，玻瑟便突然打斷了莫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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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有如此成果......你老師是離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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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謬讚，家師正是離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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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我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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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一場對奪驍的刺殺，剛剛那份聖旨，已經封奪驍為邊騎校。也就是說，奪驍已是朝廷命官。在此情況下的刺殺，都會牽扯到整個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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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我問你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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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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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提問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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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被氣的夠嗆，但想到眼前這個人剛剛的本事，只好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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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生。城中官差來了，這些審問不妨交給他們，不勞您費心，問出來的結果也更好紀錄在冊。」寧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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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玻瑟聽出寧歆對他的不信任，於是乾脆順著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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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麻煩事越少越好，他選擇相信官方的能力，選擇性忘記官方過往的糟糕行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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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用跟著去做筆錄？」莫零不平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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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就走。反正官差也攔不住他。我都攔不住。」寧歆一邊說，一邊把在地上躺了半天的奪驍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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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個黑衣怪人，從土裡啪的突然鑽出來，然後畫了個血蓋子關住我們，緊接著一個長髮神仙，呼一下出現，兩個神仙碰的過了一招，然後寧歆姐姐突然出現，唰嚓一下把血蓋子劈開，然後兩個神仙就砰砰乓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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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員相當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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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說的口沫橫飛，但在紀錄員看來，就是一個瘋丫頭說著瘋言瘋語，偏偏這瘋丫頭還是唯一一個看到刺殺全程的證人，筆錄要怎麼寫，又是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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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一個男子走進了紀錄室。氣度非凡，風度翩翩，正是莫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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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兒，可讓我一通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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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你可算來了，零兒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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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苦個屁。也不知道是誰自己跑出去，惹了一籮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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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下次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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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麼說，還是要好生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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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員看著莫天到了，說道：「莫先生，這廂筆錄已經完成，您可以接您女兒回去了。」他已經決定放棄修飾，直接把莫零的原話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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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懶得繼續問，反正再繼續大概也問不出個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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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看守所時，莫零和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擦肩而過。對方正好走進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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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睡，明天家中戒律堂會對妳今天做過的事情做出處分。」回到莫家，莫天對莫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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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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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想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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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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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兒啊，你們終究是祖孫，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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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個問題不用多說，我倆之間講道理沒人能說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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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妳要和他講物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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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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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莫零戴著眼罩，想著那隻小狐狸，想著想著，慢慢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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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瑪卡巴卡。（祝刀刀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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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因為擔心處分莫零失眠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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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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