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 - 連説不都做不到

痛！

身體好像快要被撕成兩半，什麼東西強行插入梅蘭體內，把梅蘭從裡面擘開。被撕裂的那種痛楚，椎心刺骨。

但除了不斷的痛楚之外，梅蘭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怎的一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事情是從三分鐘前開始的，但對於梅蘭來說，卻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那個男人猙獰的笑容深深刻印在梅蘭的腦海之中。一雙淫邪的眼睛將梅蘭的一切全部看光光。他的嘴巴咧起來，貪婪的口水從東倒西歪的牙齒間，那些大縫隙之中流出來，流到他那尖瘦的下巴，再滴到冰冷的地磚上。

他那雙手臂瘦弱得像兩根火柴。手臂裏的青筋清晰可見，暗黃的皮膚上鋪滿了興奮的汗水。他用這雙手把梅蘭的雙腿擘開，讓梅蘭的私密處曝露在他的視線之下。然後他那本已猙獰至極的臉上，笑容變得更瘋狂了。

明明那對手如此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為什麼梅蘭就是掙脫不掉？

梅蘭看見他站在自己前方，將他的肉棒對準自己的小洞。全身赤裸的他色迷迷地看着梅蘭同樣赤裸的身體，把她每一寸白滑的肌膚都看得通透，最後視線落在自己的一雙乳房上面。

然後便是下體傳來的一陣劇痛。有什麼東西將她的小洞強行擘開，入侵她的身體內。

陰道內的肌膚如同火燒一樣劇烈地刺痛着，那東西在自己體內抽插，磨擦着自己裏面的皮膚。它就像一把鋒利的削皮刀，梅蘭感覺到自己小穴裏柔嫩的肌膚快要被它刨開，滲出血來。

這是什麼回事？

她是被強姦了嗎？這就叫強姦嗎？她正在被侵犯？

梅蘭從未遇過這種事。她今年只有十五歲，她不知道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應該如何是好。

不，她是知道的。

從她家鄉的教育裏，她學過女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必須保護自己。

對了！要保護自己！要拒絕！要說不！

她不是自願的，她是受害者！即使報警，警察也會幫她的。

梅蘭全身的肌肉繃緊，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着。只要反抗的念頭紮根在她的意識中，她的身體便開始用力地動起來。她先是手腳並用，想向自己身後的方向爬，想抽身讓插進她下體的那東西離開自己。她的雙腿彎曲起來，蓄力想將那男人踢開。

「你唔好反抗啊！你若果拒絕『強制服務』，你就要畀10倍罰款政府！每次服務費1000蚊，十倍即係一萬蚊。你畀得起咩？新移民？」

那男人讓人厭惡極了的聲音在梅蘭耳邊響起。迫使梅蘭反抗著的身體停了下來。

這裏不是家鄉，這裏是香城。家鄉學懂的那一套，在這裏行不通。

這裏有著「強制服務令」，男生可以隨意要求女生服務，而女生必須接受，否則就要付一萬元的罰款給香城政府。

一萬元⋯⋯她付不起那筆錢。

她只是一個新移民，跟媽媽相依為命，遠走他鄉尋求生存，沒有錢的新移民。

梅蘭瞬間失去了力量，癱軟在地上。

沒有錢，她只能任人魚肉。

「咁先啱架嘛！」那個男人一臉輕蔑，兩隻手一把抓住梅蘭的雙乳。

「你真係好大！」

那兩隻骨瘦嶙峋的手掌，還不足以一手掌握梅蘭的那雙大肉球。男人把手指擘到最大，用力一抓，讓梅蘭的豐盈填滿了他的手掌心。而雙手承載不住的，富有彈性的乳肉在指間溢出，卻令那男人加倍興奮。

「好正呀！」

男人就像搓麵團一樣，將梅蘭的雙峰又搓又揉，捏成各種奇怪的形狀，玩得不亦樂乎。

他在乳肉上已經獲得了充足的樂趣，卻也沒忘記梅蘭粉嫩的兩點櫻桃。他左右手各伸出兩隻手指，捏着梅蘭兩顆乳頭，用力一擰，嫩肉被摧殘的刺痛感隨即傳遍梅蘭全身。

「啊！」她尖叫。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盛。

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只將梅蘭視為被征服的獵物，而他自己則是優越的征服者。獵物在他胯下慘叫、求饒、示弱，身為征服者的自豪感只會使他更興奮。

他的動作變得更快，更劇烈了。不斷被大力抽插的梅蘭全身都在搖晃著，剛剛才被解放出來的雙乳劇烈地前後晃動。

「不要……」

梅蘭的聲音顫抖著。那聲音淒慘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我見你靚女先俾錢你洗咋！你唔要就大聲講，我慳返！」男人一邊持續抽插梅蘭，一邊氣喘吁吁地說：「係拒絕就快喇！到我射咗出嚟遲喇！」

男人口中說着「拒絕就快！」但實際上才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要是梅蘭說不，他便免費地享受了半場盛宴。他當然不會拒絕梅蘭為他慳錢。

即使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仍然掩蓋不住他聲音裏的興奮和愉悅。他又用多了幾分力，每一下都將梅蘭往死裏插。

梅蘭咬着牙，閉上了眼睛。

痛感和嘔心感從未消失，但反抗的念頭和勇氣卻早已蕩然無存。

拒絕是不可能的，她付不起錢。

對梅蘭來説，那罰款簡直是天文數字。罰金是10000蚊，但是她錢包裏只有10元的零用錢。

她出身貧窮，這輩子都未見過這麼大的銀碼。要她把這筆錢付出來？那就是天方夜譚。

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認命嗎？。

那個男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他把梅蘭的胴體從鎖骨開始撫摸，指尖滑過豐滿的胸脯，又掃過纖柔的腰腹，在腰間繞了個圈，最後還是回到了雙乳。

胸前的肉再次被握住玩弄，兩隻魔爪指間的力度很大，在梅蘭的胸部上留下一道道抓痕。無盡的羞恥和屈辱佔據了梅蘭的心，她輕輕呼喊著：「唔好⋯⋯」祈求著對方良心發現，放她一馬。

但想當然對方不會聽。她的求饒只會令男人征服感和滿足感更強烈，使他更興奮。

外面正下着傾盆大雨，為都市的高樓輪廓蒙上一層灰濛濛的布幕。嘩啦嘩啦的雨水落在地上，明明響亮得很，梅蘭卻只聽見下半身不斷傳來的啪啪聲，和不知道是來自男人還是自己的，沉重的喘氣聲。

梅蘭說不清那樣的苦難持續了多久，她只記得來到某一瞬間，那男人突然放開她的乳房，整個人扒在她身上，那張猙獰醜陋的臉哄上前貼在她耳邊。

「多謝晒！」

那一刻，梅蘭感覺到一股熱烘烘的暖意從下身逆流而上，如毒液一般入侵她的身體，溶於她的血液之中，再順着血管染污她的心。

她成了一個骯髒的女人。

她才十五歲，剛剛轉進這間學校，就讀中四。

男人終於離開了梅蘭的身體。他站起來，一張醜臉還是那麼猙獰，淫穢的雙眼仍然緊緊盯着躺在地上的梅蘭，把她裏裏外外全部看穿。

強制服務已經結束，但梅蘭覺得，強姦並未結束。那個人在用自己的視線，繼續強姦著她。

剛剛盡情噴發過的那根陰莖盡興地垂下，沾在上面的黏稠液體一滴一滴往地上滴。白色的是精液，混着紅色的那些，則是梅蘭的血。

那男人從地上亂七八糟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褲子，從褲袋掏出一包紙巾。他「唰」地打開包裝，抽出一張面紙，把自己那根東西小心翼翼地擦乾淨。然後他再找到自己其餘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待他穿好整套校服，梅蘭仍是一臉愕然地躺在地上，一絲不掛。

男人最後再多看梅蘭一眼，在她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剛剛抓過梅蘭胸部的那雙手，把殘留右手中的餘韻吸啜個乾淨，這才大搖大擺地下樓梯離開。

身體的疼痛感久久未散，倒是腦袋慢慢清醒過來。梅蘭掙扎着坐直身子，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胯下的一小攤血跡。

她朝著自己下體伸出手，輕輕一抹，兩隻手指隨即染上了濕濕的，粘粘糊糊的血紅色。

她這才懂得哭泣。

那不堪入耳的啪啪聲和喘氣聲消失之後，梅蘭才又重新聽見外面的雨聲。雨水嘩啦嘩啦的，讓人心煩意亂。雨不知從何時開始下得這麼大，雨聲大得把她輕柔的啜泣蓋過。

倒是手機「叮！」的一聲通知音效，打破了煩人的雨聲。

梅蘭沒有理會，她沒有那個心情看手機。但手機卻偏偏不容梅蘭逃避，把通知朗讀出來。

「強制服務費1000蚊，已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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