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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突如其來的記憶

凝暮

May 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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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在這個時候，袁嘉南跟戴心悅已經吃過晚飯了。

途中，戴心悅一直糾結於袁嘉南剛才忽然牽起自己的手，感覺很奇怪。

她跟他也沒認識多久，怎麼他好像自來熟一樣？難道他是花花公子？或者長得帥就是有這種好處。要是他其貌不揚，她鐵定會狠狠甩開他的手再往他的腿踹幾次。

「怎麼了嗎？吃飽飯心情還悶悶不樂？」他看她整段路都沒作聲。

戴心悅悠悠的抬起頭看著沒有繁星的晚空，說：「也沒有好與不好？」

「什麼？」

「我指我的心情啦！好與不好似乎不輪到我選擇。」

「心情那麼灰？像現在的天空一樣。」袁嘉南也看了看夜空，一堆烏雲慢慢地聚集，天空也不像原來的靜謐漆黑。

「還好啦。我媽突然驗出了有末期大腸癌，我真的......真的不知所措。事情來得也太突然了吧？之前還一直相安無事的。」

他拍了拍她的肩。「這個世界，突如其來的事總是太多，多點陪陪她，讓她快樂，一直陪伴她直到最後，大概這樣就無憾了。我也不太懂安慰人，畢竟有些事只能順其自然。有需要的話，我指假若想哭的時候，來找我吧！我可以借你肩膀。」

他這句話，不知怎地讓她沒那麼孤單似的。

「抱歉！我的負能量，讓你也沉重起來了！」她說。

「沒關係，人總有這些時候。」

就這樣他們就默默地散步於回家的路上。

同時，在這個風平浪靜的晚上，Agnes致電給Nick。

「Hi,Nick!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Nick稍微凝重的說：「Agnes，我認真想過一遍。我無法讓Louis簽署一份有疑點的收購表，也無法讓他無緣無故的在某處簽署，只能找人替我尋一幅表面無礙，實際上有問題土地的合同，讓他簽署才行。」

「你確定有這樣的土地？」Agnes在電話那頭挑了挑眉。

「當然有！外面有不少不法商人，不知道花多少功夫去遊說買家買那些土地，只要我們小心一點處理，他應該發現不到的。」

「怎麼樣的小心處理？」

「實際上要處理那些可疑土地原本的用途，背景，最好找一些比較冷門的，沒人知道那些土地的過去更佳。」

Agnes聽後,發出淺淺的奸笑聲。

「希望你能搞定！」說完，她便掛線了。

她心想：Louis真想看你落魄的模樣！哈哈！5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jBd2hb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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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韻？」5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GOJQRnSG

「程淵......」莫小韻摸著頭，眉頭皺成一團。5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7YyjFSBK

「頭很痛......」她繼續說。

「韻韻，你最近頭痛得太頻繁了，好像由那天到我辦公室裡來開始，直到現在三不五時就頭痛。算起來，也快兩星期了吧？需要我陪你到醫院檢查一下嗎？」他坐在她身旁關切的問。

自從意外後，莫小韻曾經因為失血過多休克，導致腦部缺氧，害她喪失記憶以及間歇性的頭痛。

醫院其實有要她定期每半年檢查一次腦部，可是這次等不了那麼久就不間斷的頭痛，她也真覺得自己需要到醫院檢查一下，以及詢問一些最近記憶片段湧現的事，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係。

她面色不好的點了點頭。「明天吧！我請假到醫院好了！不然忍受不了了。」然後，她回到房間睡覺，逃避痛得發脹的頭部。

翌日，莫小韻本想獨自到醫院裡檢查，可程淵硬是要陪她，她也只能接受。途中，他開車載著她，扭開了電台。5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ZZMNaSXt

「i wanna fly,i wanna cry,越去隱藏越要破壞......」播放器響起這段旋律，讓她聽得津津樂道。

程淵察覺這一幕，饒有興趣地問：「你聽過這首歌？」

她斬釘截鐵回了一句沒。

忽然，置物架上程淵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莫小韻斜偏著頭循著音樂想起什麼。

我想你了......你快回來吧......

莫小韻心中篤定，對了！就是這句！究竟是真有此事嗎？抑或......是她的夢？還是？

「程淵！」

他拿起手機，瞄了瞄繼續專心駕駛。

「嗯？」

「我忽然想起來。荒島上，你手機那個信息是誰發給你的？」她不加思索的問。

「什麼信息？」

「那個寫著我想你了的信息。」

他瞇起眼，看著前方的道路，腦袋細細回想。

「喔！好像是阿南的姊姊素允發來的，怎麼了嗎？」

「是喔！信息看起來好像有點曖味。」

「怎麼了嗎？吃醋了？」前方的路燈轉了紅色，他趁有空檔輕輕靠近旁邊的她說。

她聽到這句，瞬間臉紅耳赤。

「哪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也可能那時候很疑惑，正好由現在的我，解決過去的我的問題不好嗎？」

他的臉容劃起一絲笑意。「韻韻，別想那麼多。我只對你跟我說想我了才有興趣啊！」

她輕輕打了他的大腿。「可惡！總是讓你繞過圈作弄我！」

「哪有！」他的聲音帶著笑。

就這樣他們到達了醫院。由於莫小韻在網上已掛號，所以她走著熟稔的路去腦神經內科等著。

不一會，她已從病房裡出來。

坐著外面的程淵立刻問道。「韻韻，檢查成怎麼樣呢？」

「跟以前複診的說法差不多，醫生說我的頭痛可能是緊縮型頭痛，成因有很多種，所以要不吃藥，要不還是多休息囉！」

「那麼記憶呢？會恢復嗎？」

「依舊答法，只能慢慢來，一樣是吃藥，或者......只能靠你了，也許你多分享一些過去跟我的經歷，總有一天會想起吧......」

她對於記憶，並沒抱多大的信心，有時候也不想被記憶這回事左右。但是，矛盾地對於過去的一片空白，讓她抱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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