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人記憶中的國小畢業,總會有一段旅程,是一輩子難忘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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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人生中第一個「儀式感」很重的旅行。老師說,我們會一起搭遊覽車,唱歌打鬧到聲音沙啞;晚上住同一間房,打枕頭戰、講鬼故事;隔天去樂園玩到不想回家。大家一邊倒數畢業,一邊期待那三天兩夜的「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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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能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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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發前幾天,我確診了。驗出來的那一刻,像是被關上了一道門。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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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旅當天,我躺在床上發燒、咳嗽,手機裡傳來同學們的限時動態——誰在車上睡著了、誰在床上開演唱會、誰拿到了老師要送給同學當畢業禮物的大獎。那一幕幕熱鬧,隔著螢幕看起來好遙遠,我卻像靜止在時間之外,只能用「按愛心」的方式參與他們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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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回到學校,大家都在聊旅行中的趣事,而我只能笑著聽。沒人怪我,但我知道,我錯過了什麼。不是那幾個景點,也不是那幾張合照,而是那種屬於我們全班的最後一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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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遺憾就像沒搭上的遊覽車,從我眼前呼嘯而過,只留下一陣風,還有心裡輕輕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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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我已經不再傷心,也不再難過。只是偶爾看到那一屆的畢業照,我還是會想,如果那時我能去,也許我會多一段故事可以講,多一份青春的記憶可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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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落下的遺憾。它沒有哭聲,也沒有告別,只有靜靜留在心裡的一個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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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國中畢旅還是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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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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