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上个世纪末,到年龄又赖了几年后,江苏交通厅长徐华强、厅科技处长刘家声不得不面临退休了。
然而在他们十年当政期间,在省里曹克明等人的纵容庇护下,他们背靠大树已经硕果累累,成为了贪污国家巨额资金的罪犯了。刘家声开始为退休后能继续搞钱做准备了,他不满足已经贪污的巨额资金,还要为退休之后能继续搞到钱。
那时刘家声不但是厅科技处处长,还是远洋电脑公司的董事长(当时我不知道)。为了拉我入伙,让刘家声新任董事长的远洋电脑公司,能侵占厅办公自动化软件,他通知我,以及他公司经理王文军,一起开了一个会。刘家声仍然让我,用四台计算机组成一个局域网络,像上次一样,模拟整个厅里办公自动化运行过程。前段时间,我在同样的软硬件环境下,我给刘家声做实际运行演示的时候,王文军也一起参加的。
这次三人约见,王文军到达的比较晚,刘家声又一次掏心掏肺和我聊了,希望能说服我,让我配合他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刘家声说,在这个社会里,表面上不管怎样吹牛逼,实际上都是为自己谋取利益,改革就是权力再分配,少数人为自已私人争利益。
刘家声希望我能识时务,为了自己的仕途(接任他科技处长职务),配合他们把厅办公自动化软件让他的远洋电脑公司窃取。刘家声重复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警告我要识时务。
刘家声又以曹克明为例,你看他,网上都说他是正人君子,可那是他的喽啰的瞎吹捧。他说,如果谁让曹克明感到有碍他向上爬,做得好又怎样,像你父母亲,真正的老八路新四军,不就几百块钱由头,扣上不实罪名下监狱致死。我们都知道,就是开个鉴定会,也会发个大几百元的,本来都是平常事,但是曹克明就是能装圣人,扣上犯罪帽子往死里整。
刘家声说,但是曹克明对工程上的弄虚作假,以严重损害国家利益换取的千万元亿万元的重大贪腐,他就是不睬不理,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曹克明对杨卫泽在ETC引进项目上,造成的国家上亿元损失,根本就不闻不问,对他们的种种贫污受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刘家声着重指出,老曹中央有人,路子粗后台硬。他说,几百元钱都不够入刑的,他能把打江山的老一辈好人弄死了;他把千万过亿元的工程偷工减料不当回事,把真正的腐败坏人包庇了。刘家声接着说,像徐华强杨卫泽那样巴结舔到位,做的事情让他曹克明感觉有利于他升官,就是给国家造成亿万损失渎职犯罪,就是如何贪污受贿玩弄女人,曹克明也能装着看不见,让他们不转犯下罪行不断升官发财。
徐华强扬卫泽违法乱纪贪污受贿,明摆着ETC项目贪污受贿亿元损失等等,在曹克明那么庞大的纪检网络下,他能不知道?但曹克明就是不当个事,定的纪律根本就不执行。刘家声说,曹克明的反腐败是骗人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你不招惹他,而是巴结他,就啥事都没有。
那天刘家声最后向我发出了灵魂拷问,几百元钱就能弄死了你父亲,一个新四军老战士老厅长,还一点事没有,你现在这样子叫真,你到底图得是什么?当时面对这种逼问,我是目瞪口呆的。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到底图什么,我真没有想过。但是我看不起徐华强刘家声这样的腐败分子,毫不顾及国家利益,父母多年的教育,已经深入我心。
刘家声又一次劝说我,不要傻不拉几,靠上徐华强做后台能通天,他有曹XX、XXX做后台,我们跟着他,不捞白不捞,能捞一点是一点。刘家声非常看重办公自动化软件的商业价值,在为他退休以后捞钱做准备。刘家声的人生理念是,我虽无德无才,但我会利用腐败人作为靠山为自已谋利;我还会玩弄有才有德懂技术的人,使其为自已私人做事。
那天按照刘家声的安排,等王文军来了以后,他显然在上次观摩我演示后,这些次精心准备了一系列问题。刘家声要求我,按照王文军提出的问题,当场演示了一些办公软件的运行具体过程,回答了他们的提问。这次演示是王文军经理,根据上次演示回去准备的书面问题,显然每个问题都是对软件的质疑。我感到,王文军是下了工夫的,对软件有深刻理解,我若不是这个软件的总设计师,是无法回答的。
演示结束以后,刘家声让我把软件的优势介绍一下。我首先介绍,这个软件是完全自主研发的,其几万行源程序都是我组织几所大学的的几十位研究生,历经近四年时间,一行一行写出来的;目前这个软件在中国乃至于世界,都处于一流领先的水平。我对软件的优势归纳了五个方面:
一,已经实现软件产品化,能自动化安装,极其便利商业化推广。
二,有适合中国行政机关的字处理和表格处理系统,且是完全自主版权的。
三,对于公文处理的各层级权限的采用了自主创新的泛流程理论,计算机算法利用流转文件量,是整个文件量极少一部分,建立了文件数据流程包,提高了文件处理效率,流转过程受控,而且出错率归零。文件流程,采用了乏流程节点控制,以文件的广泛含义让文牍处理可控闭环,适合机关的所有分支,包含收发各类文件形式。机关的办公,整个流程以系统的每个文件为单位,实现了文件流程可控清晰明朗,并且可控。
四,对于文件本身,创建了文件数据的双重属性,也就是文件既有文件数据的存储整体性,又有文件数据的数据库数据;前者保证了电子签名等技术的应用,后者保证了文件的各种模糊查询。
五,每个单位的局域网,与多个单位的局域网,它们之间通过标准的接口连接,实现了统一协调的单位流程和单位之间流程。
在我讲完之后,王文军又询问了一些具体情况。然后,王文军对着刘家声,对这个软件的商业价值大家赞赏,给予了高度赞扬,指出,整个软件是用Visual C++写的,是中国首屈一指的大型网络软件。
接着王文军成了主讲,他从专业角度,以刘家声能听懂的语言,系统评价了这个软件。王文军表示对将来一个版本一个版本的升级,将要聘请我做兼职总工程师,许以高额年薪,一起打造完善,一个世界一流水平的办公软件。王经理见我没有表态,就把刘处长叫了出去,他们议论了一会。回来后,刘家声要我,下一步把办公自动化系统,交给远洋公司经理王文军安排的两个人,由这两个人分别接手软件硬件。
刘家声说,现在只要手上有权力有钱,纪律和规则都没有用。刘家声强调,我们面前的这些贪污腐败事实,你看到了,我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谁又能怎样呢,曹克明管了吗?
刘家声讲这些话,我明白他是再次诚心诚意拉我下水,上次是十年前,他拉我管科技资金帐本,做他贪污侵吞食公款的小老弟。刘家声警告我,你看你不贪不腐,你要是不听话,我们一样能整你。那时我觉得刘家声讲的是真心话,没把我当外人,心里是感激的。刘家声的手段下流凶残,我自己心情是矛盾复杂的。这次谈话后,一方面是刘家声动之以情,晓之以潜规则道理;另一方面我也知道刘家声的凶恶,担心被他们设计陷害;何去何从,我是很苦恼的。
当然,我那个时候对刘家声这个科技杀手的认识,还是不够深刻的。这股贪腐势力非常强大,我的父亲母亲,刚刚经历了酷吏曹克明残酷迫害,我们当时是有心理阴影的。我们知道法律和纪律对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他们只相信丛林法则和谄媚拍马屁。面对刘家声的强取豪夺,我虽然坚决不同流合污,在母亲的阻止下,我采取了隐忍低调的态度,不敢正面对抗他们。
十年前,刘家生刚刚上台,我拒绝了他的拉拢,不愿意协助他管理科研一,不入伙和他一起贪污科研经费,如今他已经成了大贪污犯罪分子,由于曹克明徐华强的庇护没有受到惩罚;十年后,我又一次拒绝了刘家生,抵制他侵呑软件知识产权,为自已谋取钱财。十年前,我抵制刘家声贪污,退还了科研项目资金管理帐本,他换上张继生以后,实现了他的贪污梦。十年后,也许就是我第二次抵制刘家声贪污,拒绝与刘家声一起贪污国家的软件,他因此没有了获得巨额财富机会,此刻他对我产生了杀心。
父亲多年教诲,已经成为我的行为底线,虽然钱色诱惑是迷人的,威胁暴力是可怕的,我还是克制了自己,始终没有加入徐华强刘家声团伙,保持了自已的廉洁自律。
在徐华强退休后,由于ISO9000质量认证推行工作,我与徐华强退休后的协会有了工作交集。有一次晚宴上,徐华强对我说,“你看不起我,可是我差点当上了副省长,……”。我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心里想,一个恶名昭彰的人,以金钱和利益开路,在曹克明等人的庇护下,是有这个可能的。因为我知道,曹克明也是一个是非颠倒工作失职的人,不也是一直在升官吗。
徐华强厅长在任后期,长期动用国家巨款,租下南京夫子庙全福宾馆、翠屏山宾馆等的豪华套间,做为他的“办公”场所;只有能到这里给他送厚礼,或以美色让他神魂颠倒,和他一起花天酒地的人,才能得到提拔重用。
曹克明口口声声“从严治党”,对八路军新四军老战士,鸡蛋里挑骨头疯狂迫害;却对杨卫泽徐华强的严重罪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他们之间究竟做了哪些利益勾兑,虽然我们不得而知,但一切似乎又清清楚楚。徐华强在曹克明等人庇护下,犯下了很多罪行,达到退休年龄后,又赖了几年才退休。
二十世纪末,作恶多端的徐华强贪腐集团,在造成国家重大损失后,终于分崩离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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