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 - 距離

　　不過難道我要一直搞砸每件事情？

　　即使是羨予做的安排，但沒有人強逼，最終決定接受訪問的還是自己，明明也已經做足準備，卻因為過往的經歷而受羨予牽動，無論是他公眾人物的身分令思安害怕周遭人的視線、想法，還是因為不知是否為戀慕之情的緣故而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

　　不斷自己處處設限，畏畏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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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準備驚艷全場，讓所有人都覺得妳很優秀，而不是靠男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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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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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哥哥思錡曾經說過的話，思安知道若不跨足，受折磨的還是自己，總不可能總是依靠羨予。

　　她因這次的事情而深知不能繼續停留在原地。

　　思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即使眼神有些閃爍還是抬頭直視羨予，說：「抱歉，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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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營造兩人為情侶的假象此一行為的本意除了一些自己也釐不清的私心之外，主要是為了彌補思安，自己根本不是重點，所以羨予對她要求不高，只要不脫稿演出即可。

　　方才面對主持人的問題所表露的遲疑也不是個大問題，不必出面回應，放任吃瓜群眾討論即可，自然會有人認為主持人過於尖銳、敏感，而為思安平反。

　　反倒是需要注意現場工作人員的視線，見思安結束後低落的樣子，自己身為「男朋友」一定得過去為她做些甚麼，否則才是真正的不自然。

　　這就是羨予拉住思安的原因——維持劇本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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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不遺餘力的照顧思安，是遵循兩人達成共識的合作，在此之上的情感份量與思安不同。

　　不知道思安的心裡活動，但看她目前狀況還行，還自己出口保證不會再有可能會令大眾臆測、媒體趁機發揮的舉動，只要不露出破綻，羨予不打算多加干涉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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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要一起吃飯？」羨予看了眼手機確認時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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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在羨予低頭看手機螢幕的須臾多看了他一眼，往旁撇開視線，左手摸上自己的右手上手臂，抓了下根本沒有搔癢的部位，是心虛及戒備的表現。

　　「我跟可萱有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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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點頭，接著說：「我最近比較忙，這個月不用碰面也沒關係，如果有甚麼問題隨時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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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會後的碰面、車上的接吻、公司前的接送……

　　細數下來兩人已經有數次演出，新聞版面早已足夠，若持續高調下去反而容易成為靶心，是時候沉寂低調，沒必要再製造新聞來證明之間的關係。

　　若之後在別的場合下接受媒體的訪問，可以以戀情為個人隱私為由帶過，對兩人都比較方便。

　　羡予如此想著，加上有兩個通告需要準備，就沒要求思安履行之前約定好每個月要碰面幾次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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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思安想減少與羨予相處的機會應該是好事，既不會因為他的存在而緊張出包，也能拉開距離，看心裡異樣的情感是否能隨著見面頻率的減少而消失，沒有對此多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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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層樓除了我和陳婷很少人進出，還有一間房間閒置，給妳當辦公室。背板我會請人搬上去，妳可以在那開會、辦公，也可以給朱可萱位置，妳自己安排。」

　　羡予想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給思安也無所謂。又想起她獨自一人在會議室趴著睡覺的模樣，那毫無防備的背部，覺得還是把思安放在距離自己近一點的地方比較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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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想了想，覺得羡予沒事應該也不會來辦公室找自己，覺得沒有理由拒絕，於是點頭答應，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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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去吧。」見思安點頭，羨予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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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微乎其微的縮了下，之前羨予說不要甩開他的手的畫面閃現腦海，於是任他牽著自己。

　　想確認甚麼似的抬頭看了眼，只看到他無動於衷的側顏，收回視線，臉上的溫度依舊因羨予的舉動而熱燙，為此感到丟臉，不想被發現而繃緊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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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有默契的緘口不語那時情緒上頭而許下的荒謬約定——成為解決彼此性慾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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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牽著思安，沒有並肩，而是一前一後的走回方才的攝影棚。

　　裡頭的工作人員還在收拾及善後現場，羨予絲毫不在意旁人的視線，帶著思安穿過人群，找到站在角落用手機在確認直播留言的朱可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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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可萱發現他們走近，放下手機，小聲的向兩人回報：「沒事，我看回放其實思安的狀態還可以。有提出質疑的留言大多也說主持人的問題很故意，SAFE！」

　　最後朝思安安撫性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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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聽到，稍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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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來就在羨予的預料之內，他沒有太意外。向可萱簡單交代了一下辦公室的事情，請她找時間協助安排、處理，之後請幾個領頭的工作人員把背板搬上去，回頭問：「要載妳們嗎？」

　　羡予是問要不要載她們去吃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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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是思安為了婉拒羡予而臨時胡謅的，可萱根本不知情，怕不小心暴露甚麼，看向身旁的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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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附近而已。」

　　思安底下的手默默握住可萱，她也識相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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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先上去。」羡予還有事情必須留在公司處理，說完便離開現場，回到自己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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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走之後可萱與思安轉頭相視，思安展開笑顏，說：「為了感謝妳，我請吃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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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呀！吃飯！」可萱也笑，就這樣被思安呼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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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週的一大早，地點是知名綜藝節目的攝影棚，受邀參加音樂性質的遊戲單元。

　　羡予已梳化完畢，在休息室等待節目開錄。

　　不是舞台表演時他通常妝容很淡，這次也只簡單上了妝，長至肩頸的髮紮起小馬尾，耳側低調的夾上細髮夾，穿了代言品牌的西裝。

　　內裡是剪裁簡單、風格休閒的純黑套裝，外頭套上寬大、垂墜的素面長版大衣，乾淨俐落且優雅霸氣。

　　最後別上麥克風，確認收音，走到棚內時看見一個預料之外的身影。

　　他意識到周遭人與攝影機的存在而迅速恢復表情管理，和主持人和其他來賓點頭打個招呼後進入就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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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站一橫排，隔著中間兩位主持人的是沒有出現在腳本裡的人——溫若倪。

　　短版上衣和緊身褲裝修飾姣好的身材。

　　笑的甜美可愛，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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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行性的節目開場之後是閒聊，帶出各個藝人的近況和活動等，接著介紹遊戲規則、分組，進入遊戲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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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個人戰，是聽前奏猜電視劇的片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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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不看劇，不過節目組有安插幾首他受託創作的歌曲，音樂剛下，他立刻聽出來，從容的舉手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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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倪則在下一題聽出自己出演的電視劇主題曲，舉手搶答時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身，舉高雙手。

　　「若倪！若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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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被她充滿企圖心的逗趣反應逗的笑呵呵。

　　說出歌名，都還沒宣布正解，溫若倪魔性的微微扭動身軀，已經跳起慶祝的舞蹈，流暢的說出一大段話，介紹在劇中擔任女二的新劇。

　　「請大家於每天晚間八點請準時收看。」

　　最後擺了個好看的姿勢，面向攝影鏡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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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頓時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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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不禁佩服溫若倪的兩面功夫，為避免突兀，也配合的嘴角帶彎。

　　第二輪遊戲兩兩分組進行，會隨機播放歌曲，兩人要共同完成一首歌的舞台。

　　趣味在於若兩人都不會跳可以達到搞笑的效果；一人會跳一人不會跳的狀況則能隨機應變，突顯各自的性格；都會跳時，平常不會同台的兩人可以默契的臨時完成一場演出，塑造帥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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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不巧，羡予與溫若倪一組，最後一輪上台，兩人並肩站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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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靠你囉~」溫若倪對身側的羡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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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很會跳舞，若倪不會的話就模仿他跳就好！」主持人在場外接話炒熱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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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只是對她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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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羨予好溫柔唷」場外的一位來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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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羨予和若倪站在一起才發現，兩人的衣服很搭耶，是有特別配過嗎哈哈哈！羨予你這樣不行唷~」

　　兩人的服裝正好都是黑色系。

　　一位較為搞笑的女藝人調侃羨予，意思說有了女朋友不能這個樣子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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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知道是做效果，只是回頭略顯無奈的稍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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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剛好，還是節目組順勢而為，隨機歌曲是男女合作的舞曲，曖昧期間的氛圍性感挑逗，還有肢體接觸較為親密的舞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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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一下，羨予聽出是近期男女團體新出的歌，回想了一下，沒有多餘的猶豫，一跳起舞來，整個人的氛圍變得不同。

　　平時總是冷靜疏離的模樣，有種微妙的距離感，跳舞時則多了幾分色氣，又帥又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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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若倪也隨著音樂舞動身軀，兩人搭配，跳著相同的舞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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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倪也會跳！」身後的主持人似乎有些吃驚，畢竟她現在較為人所知的是演員的身分，但跳起舞來也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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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副歌。

　　原版舞蹈中男女的距離會拉近。

　　此時兩人也漸近，不過羨予刻意控制，踩在一步後的位置，轉身背對背，兩人試探的想碰觸對方，在即將牽手的前一秒羨予收手，隨著變速的節奏迴身，面對面掌心遙空相對，最後錯身而過，回頭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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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審視的眸望向若倪，清晰看見她眼裡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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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倪在兩人是視線相對時，沒有隱藏的意思，反倒對羨予得逞的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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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結束，現場的人拍手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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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看的心癢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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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與其他來賓接話討論，羨予微微彎腰，點頭謝幕，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節目後續流暢進行，羨予保持距離，不與溫若倪有過多的互動。

　　之前他與思安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大家也見好就收，不過份聚焦在他們兩人並搓合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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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製結束，羨予站著彎腰，手禮貌的背在身後，讓身高較為嬌小的女性工作人員拆開身上的麥克風。

　　陳婷走過來，確認羨予沒有要額外交代的事情，先到地下一樓先開車到一樓。

　　拆完麥克風後羨予向周遭人道謝，走出棚內，獨自穿過走廊，沒走特別快，但長腿邁步很快就到了較為安靜的地方，走進電梯，要下去一樓與陳婷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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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關上之前，一陣略顯急促的高跟鞋聲傳來，外頭的人按下按鍵，電梯門再度敞開。

　　「一起搭吧！」是溫若倪。

　　隨著她進來，密閉的電梯內滿是她清香好聞的果橙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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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門關上之前，羨予透過門縫看見不遠處有幾名工作人員目睹兩人共乘電梯，知道她是故意作秀，兩手插進口袋，視線冷冷撇去。

　　「妳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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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倪並非因為戀慕而設計羨予，一開始所瞄準的即是利用高知名度的他提升自己的名氣，將之視為夠格的墊腳石。

　　雖一開始因計畫告吹又頻頻遭他拒絕一起炒誹聞而煩躁，但今天和目前處於新聞熱點的羨予一起錄節目，有曖昧的互動，還在下節目後被其他人看見兩人獨處，超乎想像的順利完成前置作業，現在只要等待言論發酵，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心情正愉悅，不理解羨予為何看起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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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沒了。」溫若倪開心的哼哼，轉頭看羨予厭惡的看著自己，絲毫不受傷，只好奇的問：「你有甚麼好不開心？你不是也有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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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眉頭皺得更緊，不解她言意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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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呀，我那天有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唷。」溫若倪調皮的空咬一口，暗示思安身上滿滿的咬痕，接著說：「又不是只有我得利，你也得到思安了呀！我看你滿中意她的。至於思安……她不也多虧你有現在的成績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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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羨予冷冷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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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電梯抵達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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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妳的嘴。」羨予走出電梯前對溫若倪說，難得語氣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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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公司大門時，陳婷已經將車停在大門口。他拉開車門，坐進後座。

　　「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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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陳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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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看著窗外，溫若倪說的話迴盪在心中，手抹了把臉，有種被無情戳破的脫力感。

　　他向來理性自制，但在看見被自己毫無節制的欺負卻還是努力承受的思安，沉睡在體內深沉的一角因此甦醒。

　　想更加過分的欺負、折磨她，尤其想看她被自己幹的亂七八糟的樣子，確信如果是思安可以接受全部的自己，不是只有令人喜愛的表面，就連黑暗骯髒的一面也會全心全意接受。

　　對於從未出現過的陰暗面無所適從，也怕嚇到她，壓抑控制著，但看到她總是湧出欲念，眼神不自覺深沉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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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勒令自己停止思考下去，看了眼手機螢幕，手指在鍵盤上猶疑了一會，最後刪除所有尚未送出的訊息，退出與思安的對話框，關閉通訊軟體，仰頭靠在椅墊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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