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敗筆的散文和故事 - 空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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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空白

紙子

Feb 27, 2022

270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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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TX-351000，你的任務是重返地球，尋找國家千年前空白的歷史，你準備好了嗎？。」

「哈——，報告長官，我準備好了。」士兵打一個大大哈欠。

「你能不能有個士兵的樣子，總是這麼懶散。」

「這事以後再說吧，嘻嘻！」

話畢，一艘飛艇從巡邏艦飛出，以光速飛向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飛艇安全造陸，室外氧氣正常，閘門即將打開。」士兵解開與椅子連接的安全裝置，然後，一邊走向閘門，一邊卸下頭盔。

「閘門將在三秒後開啟，三，二，一。」倒數完畢，飛艇的鐵閘開啟，在景色還沒映入士兵眼簾時，一股涼爽的清風就率先闖進飛艇，它依附在士兵的臉，輕輕撫揉著那張飽歷滄桑的面容，舒緩了長途飛行帶來的燥熱。當士兵再次張開雙眼時，清風已經拂遠，不復存在，連士兵身上的疲倦，也彷彿跟隨風的步伐而遠去，直到消失不見為止。士兵用手拍了拍肩膀，然後精神抖擻地步出飛艇。

一踏出飛艇，映入眼簾的不是遍佈大地的青草，也不是藍天的白雲，更不是溪流的魚兒，而是一位蹲在茉莉花群的少年。

「你是人類嗎？」士兵走到少年的旁邊，然後蹲下，讓兩人的視線處在同一水平。

少年保持微笑，看了看士兵，什麼也沒說，站起來，轉身離去。

「人類不是全都遷移地球了嗎？你到底是誰？」士兵迅速起身，牢牢跟隨著少年的步伐。

突然，少年停下，對著空氣，淡淡地說：

「那你又是誰。」

「我隸屬宇宙艦隊，偵查班三隊，士兵TX-351000。」士兵單手垂下，另一隻手貼在腦門，擺出一副恭敬嚴肅的表情。

「人類走了一千年，回來幹什麼。」

「人類千年前離開地球，然而，人類文明的歷史只記載遷移地球之後的事，至於遷移前發生何事，卻絲毫沒有記載……」

「所以你重回地球，是想調查發生什麼事，好補完你們人類幾千年的歷史。」聽到少年說出自己的目的後，士兵驚嘆得不知所言，唯有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是嗎？你們可以擺脫從前，以空白的一頁開啟你們新的紀元，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尋回這無用的過去。」少年轉身，用他凌厲的雙眼盯緊士兵。

「因因因……為這是我們的歷史，這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士兵遲疑一下，然後堅定地說出這番話。

「地球也是屬於你們的，那為什麼你們會拋棄它。」

「因為……」

還沒等士兵回話，少年的眼睛仿佛變成螢幕，數之不盡的代碼從他的眼珠流過。隨後，大地、天空、所見之處皆幻化成空白。接著，大地和天空重新出現，依舊是那麼美麗，但一瞬後，場景被染成晚霞般赤紅，密密麻麻的鐳射光、核彈、戰船轟然出現，只是幾秒，大地便被撕裂、天空便被劈。接著，灰塵宛如雪崩一般席捲整個大地，所有生靈霎時便被消滅殆盡。最後，整個天空被核爆炸產生的蘑菇雲覆蓋，斷阻一切的光源，讓整個場景陷入漆黑。不久後，光線重現，兩人回到開始的地方。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是你們人類自招惡果，是你們親手葬送孕育自己的母星。」少年依舊無情說著。

「噢！原來人類因為這樣才遷出地球，原來如此。」士兵一手抱臂，一手搓揉著下巴，露出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

「你們已經擁有新的開始，為何還要回來，發掘這般醜惡的過往，好好生活在你們新的世界不好嗎？」

士兵看了看少年，然後笑了，接著跑回飛艇，拿著白紙、筆和塗改液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士兵把紙拿起來。

「白紙。」

「那這個呢？」士兵用筆隨意地在白紙上畫了幾下。

「筆跡。」

「那這個呢？」士兵用塗改液把筆跡塗成白色。

「白紙。」

「並不是。」士兵用手指指著凝固的塗改液。

「你……」

「被畫過的紙，就算被塗白，可塗過的地方依舊有痕跡，塗改過的地方，底下的筆跡也依然存在，這並不是一張白紙。」士兵用指甲刮開塗改液，露出底下的筆跡。

「把塗改液刮開，值得嗎？」

「只要底下還存在著東西的話，值得！」

「人類也真是有趣啊！」少年說罷，便化成一堆代碼，消失在空中。

「這崩壞的地球，你也不是憑空創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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