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 第四天：剝奪或被剝奪

　　嗯？是不是有甚麼聲音？雅各豎起耳朵，細仔地聽著出現的聲音，而那聲音還變得愈來愈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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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是——雅各知道那是甚麼，因為他最近就聽到過，一首帶著噩耗，宣告著平民的生活即將會在幾秒後蕩然無存的魔鬼降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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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馬上跑上去樓上喚聲還在睡著的同伴，但那曲目還是愈來愈接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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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起來！要找地方躲了！」雅各推開所有的房門，大喊著，並麻利地把布蘭頓抱了起來，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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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聞訊而來，也聽到了那逼近的聲音，剛好卡蒂出來了，賈斯便扶著她也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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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該怎麼辦？！」雅各雖然口裏說著要逃走，但內心並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只得往外面跑去，同時向在後向的他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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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我記得這邊有地下室的！」卡蒂回應雅各的提問，用手指著通往地下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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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那不是雜物間來著嗎？」雅各看去卡蒂指向的地方，在他的記憶中那是一打開就是堆滿了衣物雜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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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開那邊的東西就會看到了！我剛剛去過那邊找女性衣服時發現的！」卡蒂連忙向他解釋道，內心可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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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愈發清晰，也重疊了好幾道相同的聲音——幾部轟炸機正往自身的方向過來，然後是爆破的聲音，甚麼東西爆炸了，但想也知道是建築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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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賈斯你過來幫手！我們趕緊找到它！」雅各管不了這麼多，用現在最後的餘力輕輕地把布蘭頓放下，然後往那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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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看了看卡蒂，示意她慢慢走就好後，也應聲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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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也確實在不久後找到目標，把門打開後便又折返把布蘭頓和卡蒂兩人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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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千鈞一髮之際，成功把門關上，因為那扇門是從地下打開的那種，所以相對普通的門也來得安全一點，至少不會因為二樓崩塌而使門壞掉了——大概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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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進來是進來了，但會不會承受不了所以塌下來的呀？又會不會有甚麼東西壓在門上，我們推不開的呀？」雅各這時後知後覺地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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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當他打算過去看看，房子便遭受到炮擊，整棟樓也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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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雅各因為搖晃的緣故而從樓梯裏滑了下來，還好他只是走了幾步，不然從頭滑下來，應該會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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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的電燈也忽明忽暗，這使那緊張的氣氛更加植入在他們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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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問題的啦。待會赫爾會回來的，他會找到這麼來的……吧。」賈斯欲說一些話來舒緩當前的氣氛，但轟炮聲還未遠去，而且這環境也不得往好的方面想去，讓他說的話在最後也帶著不確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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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我們會活下來的啦！你們聽！轟炸機的聲音變少了。而且燈還是亮著的，這證明我們這庇護所還未被炸得電線之類的都出問題啊！」卡蒂拍響一下，鼓起勇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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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並不只是給予她自己勇氣，也帶給他們一點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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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靜靜地等待，等待這破事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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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們確定絶對沒有聲音以後，便小心地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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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幸運的是，門沒有被壓到，他們二話不說地往二樓走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二樓確實被炸爛了好幾部份，都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破洞，要說是很嚴重的話倒也不是，不過還是到需要維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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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卡蒂走到一樓，也只看到有一些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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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死人，或是整棟房子沒了，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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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他們著手於滅火，途中布蘭頓身體出了問題，便交由雅各一個人來幹活，卡蒂也幫了一點忙，但礙於腳傷跟月經問題，她最後還是退了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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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段時間之後，赫爾終於安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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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通通都告訴赫爾，同時馬不停蹄地找一些能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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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到了些甚麼嗎？可以用來修補牆壁的材料。」雅各帶著幻想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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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去找生活用品而已——也把那邊的軍人殺了。」赫爾把自己所拿到的東西通通都掉在了一個地方裏，只為了馬上跑回來，所以從他身上看去，就只有最基本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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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呀……那就只得去找了呀……」雅各整個人露出了不悅且害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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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決定不再找東西，氣沖沖地往一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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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隨手抄起了一支筆，也拿走了在赫爾身上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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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專心地看著地圖，然後在某一個離這邊有點遠的地方劃了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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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是工具店，可能會有材料吧……」雅各閉起了雙眼，好像是想到一些事情，內心非常掙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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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大致上了解他在想甚麼，但他沒有說出任何話出來，因為這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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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後，雅各抬起頭，眼神有點堅定，也有點閃爍地說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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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他放下所有手上的工作，跟赫爾說了一句先休息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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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赫爾也趁現在還算太平的情況下，先靜靜走到卡蒂現在休息的地方，然後放下她需要的東西，接著便往回外面把所有物資都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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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樣做有意義嗎？赫爾不清楚，他確然放下了剛才壓在內心的大石，但四處不論是其他的房子，或是現在的庇護所，都可說是滿目瘡痍、百孔千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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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再多的武器，又能做到甚麼呢？終究都不敵幾枚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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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最後也沒有得出答案，只能默默地把東西帶走，不再作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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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話，應該是很快樂的吧——在這個戰爭狀態中。畢竟有食物也有水電，不用擔心甚麼問題，最多就是藥和如何活著逃離這種問題而已。但現在不同了，受到破壞以後，我們很可能會被別人過來搶東西的，所以要先找到能堵住破洞的物資，然後是有關天氣——」賈斯解釋著現在的問題，並且製定方針，而雅各就只是在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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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電隨時會因為管道和電線受損問題而失去供應；天氣開始變冷了，但䁔爐壞了；房間也被碎落的磚瓦阻到了，需要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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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件小事雅各都有聽到，但他沒有餘力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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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我先去找一些能堵住牆壁的東西吧，但太大的一定是拿不動的，所以只能組合來應付了，其他的之後再算吧。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雅各把某個東西塞進了褲子裏，也把某個東西放在背包裏，有點焦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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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是。不過我也來幫忙吧？兩個人應該會更好一點的。」賈斯點頭說是，然後提出一起外出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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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布蘭頓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妙，你應該留在他身邊，而且雅各也是了解那邊的路才提出自己去的吧？要是再多一個人可能弄巧反拙。」赫爾站在旁邊聽著，但當賈斯想要跟著出去時，他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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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現在軍人們都應該因為事前通知的關係而撒退了吧？這樣的話路上也許就有很多人在逛街了。我的話還能找小路吧？但多一個就不知道了，可別連累我。」雅各說出了現在街道上可預想的情況，當然是會希望能用比較好的方式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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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自己也想過有關庇護所的問題，更多人願意出來不代表是好事，可能庇護所就成了其中一個搜索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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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點能自衞的人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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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在庇護所裏的情況，布蘭頓的問題或是自身那邊，他比之前都想得更深入一些，只是他還是不能明確地認清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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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現在他也忽略了很多東西，例如要是軍人馬上又回來了，或是轟炸機再來，更甚是為甚麼是自己去這種問題，他都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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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身並不是一個愛想得很深入的人，但在這個戰爭情況下，他不免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而且也儘可能地顧及到同伙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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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慢慢地在意其他人，那小小的責任感也隨之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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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還是不明白讓如何做，或是甚麼是正確的。他只能相信著現在能做的事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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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去的話會是最好的選擇，他對此心信不疑，不論可能存在的其他因素，不論有多少討論空間，他都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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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想自己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變成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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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這次遇上的人會是怎樣的人呢？自己或他們會願意拯救對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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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解一下，這世界變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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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受他人影響，交由自己決定。也許這心態也包含在裏面吧。總之他決定要自己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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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同伴露出不算得上是笑容的笑容，再一次推開大門，往可能是地獄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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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離庇護所有一段距離，比起醫院、超市，或是布蘭頓的工作地點都還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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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雅各本來就是一個在這城市待上多年，走遍每一個角落的小子，這對他來說還是能以小徑通行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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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暗角裏靜靜地走著，往大街看去，少數人在走著，有的是有武器的，有的好像是帶著步槍，但應該是數組不同的人，是發生紛爭了吧，他們都聚在一起，還指手劃腳，隨時開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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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雅各而言明顯不是甚麼好的印象，加上赫爾早上淺淺帶過的殺人事件，這樣使雅各的心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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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管他們了。雅各想著，然後往安全的地方走去，其間在通過大街時也是看準時機，已經是忍者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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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身後便傳來了幾聲槍聲，也許是離得有點遠的關係，沒有聽到人的叫聲，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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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不願多想，但內心對人的「互信互愛」產生了質疑，要不是在找食物時店長出現了，他可能就直接失去對人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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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實然能相信嗎？不論是以往的親友，或是現在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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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就這樣往壞的方向想法，因為這無疑會把他的內心蠶食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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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人還是能互相信任為好。他懷著這美好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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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這走那，雅各從不同的小徑間穿梭著，其間也看到不少的人，有的還跟他走著相近的小徑，雅各都小心翼翼地迴避他們，生怕被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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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相信人們能好好相處，但仍舊充滿著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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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他終於來到他的目的地，才鬆了一口氣。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任何人，就連門也沒有鎖上，這也許是老闆沒在得及鎖上，也可能是有人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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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有任何動靜，那至少是安全的。雅各雖然放下心來，但他還是不想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壓得更低，少得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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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沒有人——一樓沒有人，這是一間有兩層樓的材料鋪，幾乎是甚麼都有的，正因為這樣，老闆用了兩層來擺放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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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被人搜刮過的話，也可以冒一下風險往他的倉庫找一下——前提是自己要有開鎖工具，以及那邊都沒有人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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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了解這邊的結構，因為他也曾在這邊打過工，只要不是大幅度改動，他還是能往自己想找的地區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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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補上破洞的話，可以是用木板加釘子，也可以用混凝土的方式去做，但混凝土對他來說比較麻煩，需要更多的知識和物料，但他連基本的配搭都不了解，就算想說其他人懂，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拿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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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先問他們一下的。雅各有點後悔地想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了，只好往木板的方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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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釘子、槌子，還有木板。中間再多塞一點東西會更好嗎？先找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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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往可能有用的物料區走去，希望自己能找到想要的東西。而上天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順利地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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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目標逹成，雅各也沒有待在這裏的意義了。他往出口的方向跑去，那時他瞥向收銀處一眼，剛好對上了放在檯上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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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走了過去，透過還運行著的街燈所照射出來的光閱讀著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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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老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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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家等你很久了？是去哪了？安全嗎？麗娜想你想瘋了，我也是。等得我也　　　要去找你了，但就連店裏都找不到你……還是你現在在找東西呢？要是你還會回來的話，　希望你能夠盡快回來。我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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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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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看得有點想笑，老傢伙、你老婆，真的是相處久了，都不再尊重對方了。但也就是說，這家店之所以會打開了，也可能就是她來過了吧？但會忘了鎖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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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想東想西，但還是得不去個答案來，只是內心的另一邊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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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現在相聚了嗎？老婆都從危險的地方走過來找你了，應該不會甚麼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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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相聚了吧？雅各對於在這景況下的他們感到一絲的悲傷，但也強逼自己想好的那一面，畢竟沒有證實出甚麼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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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是往好的想，自己的事情，還是能他略顯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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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相好嗎……雅各放下紙條，離開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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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踏出商店，便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在跟別人僵持，但他最後還是被搶走了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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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摔倒在地，一時間站不起來，剛好轉頭看到雅各，便向他求救道：「求你了！把他捉住！」他的聲音略微顫抖，就是快哭出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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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大可以不管他，畢竟他的警戒心在叫他小心所有的一切，但對於互信互助這一點，曾受到確實幫助的他，有著想嘗試的動力，也可能說是義務，或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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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希望世間還能有多一點的真善美。有惡也有壞，他想要成為好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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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成為壞的一方不代表他也要那樣做，因為他的同伴便是堅守信念的一方。才沒過幾天，但對於同伴的堅持，雅各其實很是尊重，也盼望能成為他們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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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跑了起來，往那個搶人東西的傢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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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算不上一個跑得快的人，但他對自己的耐力還蠻有信心的，他知道從這段距離快去的話很難追得上那人，但拼持久還是可以的。固然要是那人跑回自己的目的地就不同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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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人最終還是慢了下來，而雅各就這樣順利地捉到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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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先往他的臉上來了一拳，畢竟哪知道他會不會攻擊自己呢？反正都是偷人東西的傢伙，就沒有要對他仁慈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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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雅各瞬迅地拿回背包，打算往剛才被搶的人那邊走去，而那時正剛好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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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伙子！把我同伴打暈了還那麼高興地搶東西呀？」一聲音傳了出來，是一個健碩的人，臉露兇光地走出來，看著雅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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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了一步嗎？雅各內心燥動，想不到那傢伙離自己的領地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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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的人偷東西了，我搶回來還給人而已。有事好談吧？」雅各知道他們不會是好人來著，但事到如今還是先試試談判吧，不想受無謂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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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是說我家的小子偷東西了？你都不看清楚嗎？喂！過來！」那健碩的男人大叫一聲，而剛才應該是受傷的人，反而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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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此刻了解到一種情況，就是他被騙了。那是吸引他過來這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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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再看看四周，果然其他人也出來了，也是一臉壞人相的，也圍在建築物之間，當然連人也包圍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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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人嗎？連上倒地的就是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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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這是我家小孩在玩耍而已！現在你要怎麼賠我！」男人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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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人在也在竊竊私語著。像是想不到又引來一個人呀，之前是一個女的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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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聽到一個女的，內心頓時一陣驚恐，如果他們是在同一個地點這樣玩的話……那他說的那個女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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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強裝鎮定，悠悠地說道：「看來我是被陰了呢？但是呀，你們不用這麼做吧？不如說如果是和其他人合作互助的話，不是更好嗎？像我們就想要和人互助的喔？」雅各管不得那麼多，就只想安全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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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互助？但我們不想呀？為甚麼偏要和弱者共處呀？你說是吧？弱者先生。不過看來你是一組人嘛？好吧，帶我們去你那邊好好的聊聊也可以的喔？只要你們給我們物資，也許我們會幫助你們的。上次的話那個女的不願把物資交出來呀，氣得一怒之下把她……總之就是爽啦！」男子邪笑著，回想起當天的事情，其他人也一遍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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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的心態此刻已經崩潰了，想不到自己會那麼蠢，還想著也許他們還是能回到好人那邊，但說出自己有團隊的事。要是真的把他們帶回自己的庇護所去交談，那就死定了。幸好那群傢伙不會做戲，連裝作答應也沒有——雖然雅各從知道他們是壞人以後就只是在唬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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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說是女子是誰？能告訴我一下嗎？」雅各嘴唇有點震動，雙手握得有一點緊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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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然是你進去的那店鋪的女主人啦！那店鋪沒甚麼用，我們就不搶了，但倒是在等有人過來，她一聽到我求救，還真的去捉人呢！都不想一下自己是個女的。雖然有點老啦，但我們都是男的，嗯。還是可以接受的。」被搶男子笑言，還愉快地回想當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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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不願意把他們帶回自己的家中，所以……被做了很不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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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自己……我的整個團體都是那麼的好人呀？原來我不是那麼的壞嘛……是我把好人的定義想得太高了。其實只要是不管他人的傢伙，不傷害他人的傢伙，就算是我，也能在此刻算上是好人了。雅各此時怒氣直達極限，他沒有想到過，人能夠在短短幾天便會因為性慾的問題而造出傷天害理的事，沒有想到過單是幾天人類的搶奪天性便會重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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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三天就已經作惡的人是存在的。也是，第一天赫爾不就已經把想搶東西的人給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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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一直沒有想通這道理。雅各此刻反倒是低頭笑了起來，第一天所謂的互信，不是任何時候也能成功的，但也想不到是這麼的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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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店長是人太好了。雅各終於了解了，同時他也了解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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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守住現在的平靜，為了守住自己的同伴，就要把引起噪音的事物清除。赫爾也許就是本著這種覺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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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剝奪或被剝奪，只有活下去的人能斷定自己或別人的人生，此刻的雅各也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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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讓他們過去……不然自己就會成為被傷害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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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怎樣啦？快點帶我們過去吧？不這麼做的話……你會很慘的喔？」男子大笑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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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欺負弱小的弱者。雅各看向他們，就是一群帶著近身武器的人，甚至是只有一部份人拿著，槍甚麼的，通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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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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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先不用那麼急吧？我棄權了！所以不要再嚇我了，不過你們不先看看我袋子裏裝的是甚麼嗎？除了剛才拿到的，還有別的。先看一下吧！」雅各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把背包放在地上，跪下來慢慢地把某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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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甚麼有趣的嗎？好呀！快拿出來。」男子還在笑著，期待著雅各會拿甚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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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雅各臉上再沒有笑容，眼神所表達的，是為了活下去而顯露出來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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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到早上了，賈斯整個人都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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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到早上的話，軍人可能就會回去了，但雅各都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是發生甚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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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地圖上的地點，和這裏真的是很遠的，也不知道危不危險。賈斯內心十分的擔心，如其說他在守著庇護所，不如說他是在走來走去等雅各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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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沒有回來，那我就只好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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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赫爾此時緩緩走出來，對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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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你能肯定呀？」賈斯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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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泡好一杯咖啡，遞給了賈斯，自己又再泡一杯，同時說道：「他是個很小心的人。而且，大概只有我們能這麼快地擁有那麼多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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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賈斯大概明白他說的是甚麼，足夠的武力，是這個意思吧。但雅各來用與否又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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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定下決心時，就會做到別人做不到，或平時自己做不到的事，而他出去時，便下定決心了，所以沒問題。」赫爾看穿賈斯的想法，作出補充，縱然賈斯還是有點不相信，但他也再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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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門也被打開了。咔嚓一聲，門別打開了，那自然是現在擁有鑰匙的人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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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回來了。賈斯馬上衝上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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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怎麼滿身是血？受傷了？」賈斯看到他全身是血，不禁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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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不是我的血啦！只是剛好看到有些屍體在……雖然對他們很不禮貌，但為了讓我們能更順利地活下來，還是搜刮了他們的屍體……」雅各笑道，赫爾看到他的笑容，明顯地，他了解到發生在雅各身上的事情，但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想打破雅各的謊言，為了他們著想而說出來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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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看著雅各，確然沒有受傷，才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太好了，多怕你遇上甚麼人了，要是真的遇上，我可是會拼上一切去找你的！」賈斯的語氣是多麼的誠懇，這讓雅各報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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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做不行呢。」雅各小聲說道，像是解開了心結似的，雖然他的表情還是夾雜著另一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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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想問他剛才說了甚麼，但他發現雅各一直在牽著一隻小手，他向雅各的身後看去，發現了一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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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從那些屍體附近找到的。」雅各把身後的女孩拉拉了出來，怕生的女孩不情願地看著他，又看著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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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麗娜……」小女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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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也不問她為甚麼會被雅各帶回來，因為最基本的原因他還是想到的。至少不是戀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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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現在尋根問底反而更糟，賈斯和赫爾對視一會，雙方點了頭，轉身看回雅各，笑道：「現在你不都跟我們一樣了？去換衣服吧。我帶麗娜去見見其他人。」說畢賈斯牽著麗娜，往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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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赫爾跟雅各二人，赫爾看著雅各，雅各則露出苦笑，對他說：「我好像有點理解你了……」及後他的呼吸開始素亂，眼淚也慢慢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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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慢慢來吧。最好是慢到戰爭結束，或是逃離這裏以後都接受不了，那樣你才能活得像個人。」赫爾向他走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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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雅各把頭扺在他的胸前，低頭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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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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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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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於寫完了，也比預想的多。

希望各位會喜歡吧！1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grCMk7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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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剝奪或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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