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安眠的雙子 - 第四章第一節染血的威尼斯神秘的力量

「德維特，給你。吸血鬼男性在血液需求量大的時候是無法交尾的。而且被吸血慾望支配的時候，你若在我們貴族之間的上流社會很危險。因此蓋文給了他的部分血液，是天使之血。」梅莉西亞從懷中取出一個玻璃瓶，裡頭裝著猩紅色的液體。

「那能做什麼？」德維特問道。

「你會失去吸血的慾望，並且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進食消化。」

先前才和蓋文他們進行決鬥，沒想到現在他還能夠為了助他一把給予救命的血液，德維特潸然淚下。

「蓋文……大哥啊！」

「別為這種事哭啦！」梅莉西亞嘆氣。

「所以我現在也算貴族？」

「沒錯，路西烏斯的爵位由你繼承。」梅莉西亞靜靜地說。

「『德維特.達.翡冷翠子爵』，現實跟吸血鬼叛徒們都是這樣說你的。」

「哥哥呢？」

「現實由於官司纏身，被拔除爵位。但吸血鬼元老院希望他成為下一任『夜王』。」

「大公？！哥哥他會接受嗎？」

「他會的，絕對。儘管他對吸血鬼恨之入骨。」

在妖精森林內，歐貝隆和蓋文正在品酒。

「我把視力還給你，過來。」歐貝隆向蓋文招招手。

「歐貝隆，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願意還我視力？」蓋文問道。

「你現在是加百列吧？雖然其羽翼已經不復存在，但你仍然具有天使之力，我惹不起。」

「記憶回復後，我一心只想除掉愛蜜莉亞，竟然會愛上她，太可笑了。」

「現在呢？你愛那名叫愛莉絲的女人？」

「當然，她已經有身孕了。」

「是嗎？我說你啊，別再用你愛的男人妹妹取名，令人發笑。」

妖精王端出兩個銀杯，裡頭盛裝淡玫瑰色的半透明液體。

「一杯是能讓你恢復視力的酒，另一杯只會使你忘卻你想要忘掉的所有人事物。選擇一杯喝下它吧！」

蓋文哈哈大笑。

「又是一樣的題目。歐貝隆，你自己手上的那杯才是解藥，我說的沒錯吧？」

妖精王淺淺一笑，桌上的銀杯瞬間消失。

「拿去吧！」

蓋文將歐貝隆手中交來的金杯湊近一看，當中只有半杯的混濁液體，他將金杯裡的殘留物一飲而盡。不久之後蓋文看向歐貝隆，接著他突然罵了一句歐貝隆聽不懂的話。

「你剛剛在罵什麼？」

「漢語方言的髒話。你的樣子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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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路西烏斯看到那不祥的身影。祂正坐在住宅區的屋簷上笑著。

祂腳下的景象雖非煉獄但也相去不遠，擁有尖銳獠牙的吸血鬼們捕捉沒變成怪物的人們，他們驚聲尖叫著。

路西烏斯順手砍下接近自己的吸血鬼的頭顱，接著扔出木樁，解救了被吸血鬼擄走的姊弟。

「需要我幫忙嗎？『約書亞』？」路西法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一定是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吧？」路西烏斯再拿起木樁，雙手用力刺進襲擊來的第三隻吸血鬼。

路西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反正你遲早會如你母親所預言的一樣，用花向我許願。」路西法說。

「路西法，不，撒旦啊！只要我許願了你就會幫忙，但沒說要怎麼幫啊！」

「叫我撒旦……你難道沒有看到嗎？用你的妖精之眼看個清楚。」

路西烏斯定神一看，才發現路西法的腰間有著一根發亮的東西。

「那是……！難道是你過去時期的羽翼？」

「不，這是米迦勒的羽翼。」

「為什麼你會有……欸欸！別把話題扯遠！你說我一定會對你許願，具體時間是何時？」

「現在。」

路西法才剛說完，原本恢復成原樣的人們再度變化成六肢怪物。

「怎麼會……？！」

怪物們開始互相啃食，並開始朝吸血鬼發動攻擊。

「殺光這些因七宗罪而腐敗的人類，我就解除『血月』。」

路西烏斯站在原地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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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馬丁這才注意到路西烏斯的動作。

「哥！」威廉叫道。

「原來如此，讓他們恢復原狀，然後我來當你的代行者(Avatar)，這交易不錯吧？」。」

「別衝動，你知道這代價有多大嗎？」馬丁說。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跟夜后耗，眼下的問題太緊急了！人們不是自相殘殺，就是被這群吸血鬼給咬死。」

路西烏斯看著兩人，想起拿年溫蒂給他看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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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將為路西法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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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祂，祂出現了！」連路西法都感到害怕，毫無預兆，「那東西」就這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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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變成了「祂」，祂從空中飄然而下……

「遠古的邪神！可惡，我的血月被那傢伙奪舍！」路西法難得表現得如此不冷靜。

「呃！呃啊啊啊啊啊！」路西烏斯看到那東西，放聲尖叫。他陷入了瘋狂。

路西烏斯頹然跌坐在原處，武士刀脫手後掉落在地上，發出「鏘啷」的一聲。

接著，吸血鬼們也跟著尖叫，似乎在「那東西」無法觸及之處也能發揮祂的影響力。

伊安原本擔憂著路西烏斯的安危，看到吸血鬼們也紛紛被那東西給逼瘋，他連忙趁機攻擊。

「妖精之子，似乎只有你不受影響呢。」路西法說道。

伊安連用暗器解決五隻抱頭亂竄的吸血鬼，接著他看着路西法的方向，嘶吼道：「是誰在那！」

「啊……你現在是妖精之軀、凡人之目，見不到我，連聲音也傳達不出去吧？」路西法笑著說。

眼前的異象中還有一個人沒有受影響，就是威廉。他撿起路西烏斯掉落在地上的「一文字」。

「就告訴你，把老媽的預言丟掉！」

路西烏斯已經昏了過去，沒有聽到威廉的叫罵聲。

「『吸血鬼十誡』第四條——所有吸血鬼下級血族都將被基督淨化！」威廉拔出一文字，刀刃的刀鋒在夜空的照映下發出著青色的反光，「一根暗器解決一隻太慢了。伊安，要做就要像我這樣！一文字，飽餐一頓的時候到了！」

「路、路西！」梅莉西亞一拐一拐地拖動身體前進。

路西烏斯醒了過來，焦慮地看著梅莉西亞，她似乎很努力地在和那個神秘的物體「對抗」，也是一副快發瘋的虛弱模樣。

「這東西，連米迦勒都束手無策吧？」路西法恢復冷靜，他看著那解除自己血月之災的不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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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遠方傳來一陣宏亮的回音，接著「祂」降臨了。

六片如火焰般刺眼的羽翼，還有與它們相稱的紅色長髮，穿著純白色短袍的祂，出現在那東西的反方向。

「米迦勒……！」路西法緊握著藏在手心中的尾羽。

米迦勒只瞥了路西法一眼就移開視線，祂凝視著那個不明物。

「以上主之名，斷罪之刃，退下吧！遠古的神啊！」米迦勒舉起祂腰間的白金長劍，朝著天空直線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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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節 染血的威尼斯 神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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