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刀劍 - 第十三章　重逢之後再相遇

　　重新回到熱鬧的碧梧城後，長安為了方便行動尋了五匹馬和一輛馬車準備，過沒多久林子陽便在暗樁手中取的了李家莊的信件遞給趙清語。

　　趙清語看完後便讓百合拿火來銷毀信件與長安說：「叔叔派了人與我們在船頭會合。」

　　「但是現今有水寇在附近作祟，我們走水路有些不安全。」長安不擔心他們的身手會敵不過水寇，但是馬車上還有尊小祖宗，要是碰著了眼前這位少女做的努力豈不就白費了。

　　趙清語自然也想到了趙明語於是想了辦法解決。

　　「這樣，長安同小莉護送明語騎馬回西碇，我去船頭與對方會合。」

　　「姑娘為何要分兩條路走……難道是有別的安排？」長安不解的疑問道。

　　但趙清語並沒有解答長安的困惑，而是搖頭繼續說，「你們回到西碇城後先不要讓他人知道明語回來的消息，先去李家莊尋我叔待我的消息。」

　　「姑娘您這是要？」

　　「我之後會在信件告訴你接下來的計畫，天色不早了趕緊啟程。」趙清語掀開馬車的簾子又叮囑了趙明語幾句後便上馬，六人便分道揚鑣在城門口展開各自的計畫。

　　趙清語等人沒了馬車的牽故更是加快了速度前往船頭。

　　沒多久湛藍的天空逐漸轉為灰暗，林子陽眼看要下雨想勸阻前面的少女找地方躲雨，但趙清語卻怕耽誤對方的時間為理由便決定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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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碧梧城的港口緩緩停下一艘大船，港口搬貨的工人大叔停下動作默契的朝著大船的方向看去。

　　船頭上刻著長劍的圖騰，沒有人不知曉這是蕭瑟舵的印記。

　　蕭瑟舵一直以來在各大江湖之中都得禮讓三分的門派，甚至也是朝廷一直以來想收服的門派。

　　但是它既不屬於內外們江湖也不屬於朝廷，卻又是所有人都需要的存在畢竟商船需要他們的保護，平民走水路也需要他們鎮壓水寇，替朝廷和門派省了不少麻煩。

　　而神秘的舵主在眾目睽睽之下終於下了船，底下的人都趕緊彎腰行禮不敢有一絲怠慢「舵主──」

　　淡薄白大袍的男子身旁跟隨著一名十歲男孩慢步走下船。

　　「堂哥……這舵主……」男孩害怕的扯著男子寬大的袖子，膽怯的躲在他一邊。

　　男子板著臉嚴肅的說道：「昊天，你是你爹唯一的孩子也是蕭瑟舵唯一的舵主，倘若你不面對這些那你要將你爹曾經的付出都白費了嗎？」

　　被喚作昊天的男孩不情願的放開袖子，學著男子板起了嚴肅的面容繼續走在他的身邊。

　　就在下船的那刻，男子被一抹紅色身影給吸引過去。

　　趙清語勾著嘴角好奇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眼神還對著他身旁的小男孩投去好奇的眼神。

　　「你來了。」邢月對著她溫柔一笑，內心除了喜悅還多了份感動。

　　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讓自己與她並肩作戰。

　　記憶回到那時趙清語放過張三的那日。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邢月突然坐直了身，害的趙清語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其實我不只是長春白山的主人，還有很多不同的身分。」他的表情很認真，不帶一絲玩笑的語氣。

　　趙清語問：「不就是沐風堂的幕後人嗎？」

　　「我本叫蕭珘是當今聖上的弟弟，珘王。」

　　趙清語錯愕的想站起身但卻被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顫抖在告訴對方自己內心的害怕。

　　「當時我母后病歿，是你突然出現給了我一絲安慰誰料到之後趙家出事，我那時還年幼但一直等待兄長繼位才敢他徹查此事，但他不願我便為了你放棄一切獨自上山做個醫生替你在黃泉底下積陰德……」邢月的驚慌失措以及緊張解釋的急促聲，讓本來想逃的趙清語瞬間心軟。

　　但是積陰德是怎樣？還搞得好像是自己負了他一樣。

　　「所以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誰了，你不是想要恢復趙家曾經的一切嗎？我可以給你！」

　　少女看著他真誠炙熱的眼神，突然心底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義無反顧為了她犧牲這麼多，無關其他只為了她心中的願望。

　　記憶回到了現實，邢月慶幸自己沒有再隱瞞下去。

　　倘若那天真地變成那日的冰冷模樣，他真的會痛苦一輩子的吧。

　　「唷，這您孩子啊？」趙清語瞧著男孩可愛，就是板著臉和邢月有些相像。

　　邢月低頭看了眼蕭昊天對著他說：「你先去找霄白。」

　　蕭昊天小朋友乖巧的點了頭，轉頭去尋霄白。

　　「他是薛王爺的孩子。」

　　「你說的可是蕭薛海？」

　　邢月對著蕭昊天看了一眼感慨萬端的道「那時候薛王不想參與當年的太子之爭，於是離開了朝廷建立了蕭瑟舵，就在我也離別朝廷時薛王在一次抵抗東林堂的人時命喪大海，只留下孤苦拎丁的嬰兒於是我便代掌蕭瑟舵。」

　　「那……薛王妃呢？」

　　「天可憐見，在生他時沒度過難產一關。」

　　趙清語看向蕭昊天的眼裡滿是心疼，她沉聲說道：「那他知道殺父仇人是東林堂嗎？」

　　「豈會不知，那些王八就是在昊天面前殺害薛王爺的。」

　　就像她小時候一樣，那些王八就在她面前放火燒死了她的爹娘。

　　趙清語走向船板上站著的男孩，從他的身上看見似曾相識的寂寞感，這樣年幼的時光該是無憂無慮的展眉燦笑、嬉戲遊玩，弄得全身髒兮兮的才對，然蕭昊天穿著沉重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被高高束起，稚嫩的臉蛋強撐著面無表情，連神情都是一灘死水。

　　「你給他受甚麼虐待了？」趙清語瞟了一眼邢月。

　　邢月感受到深深的鄙視，他冤枉著解釋：「我可沒有，我可是一直給他安排最好的。」

　　「你都在山上，誰安排？」趙清語無奈的問。

　　邢月指了指霄白，雙手一攤表示我也沒辦法一直看著人。

　　趙清語大步上前走上了船板，蕭昊天不敢怠慢的撫平有些凌亂的袍子雙手拱手穩當又俐落的朝她行禮。

　　「姊姊，安好。」

　　她沒有回應他禮貌反倒是伸手捏住蕭昊天兩邊的嫩臉，笑著揉捏玩著。

　　頭一次被這樣對待的男孩本來有些抗拒，但是無奈趙清語長的好看他不由得紅著臉垂下頭來。

　　「唉唷，怎麼這麼可愛呢。」

　　「姊姊你也很漂亮……」

　　邢月在一邊錯愕的瞪大眼，甚麼時候蕭昊天這兔崽子會這招了。

　　趙清語放下玩弄的手，對著邢月提出問題：「那你接下來有甚麼打算？」

　　「我想帶他回去面見陛下，他還有時間足夠培養自己的豐厚的羽翼……這樣他才有足夠的能力不需要我的保護。」

　　邢月說的有道理，趙清語也不反駁。

　　「那就帶他走吧。」

　　「那你接下來先是做甚麼？」

　　趙清語指了指等待在旁的百合。

　　「祖母著急讓我回西碇城就是想讓我進宮，但是叔叔卻和我有同樣的想法……總會有辦法報仇的，不需要借助皇室的恩惠，我照樣也能夠完成我爹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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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重逢之後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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