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藏紅 - 第八十七章　酸溜溜的飯局(新修版)

第八十七章　酸溜溜的飯局(新修版)

Sep 2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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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高檔義式餐廳大門，親切的服務人員立刻迎了上來，領著我來到一處擁有兩百七十度絢麗夜景的小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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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汎沒來？」我們霍大少爺一從菜單中抬首就向我身後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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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約我吃飯是想見我，還是想見他？」抱胸站在門邊，我發現包廂內唯一的餐桌不是我們以往約飯一貫的雙人桌型，而是四人座的大餐桌，很明顯，某人特意為方奕汎留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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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低沉的嗓音散發著笑意和滿滿的引誘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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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眼一翻，我隨手將包包丟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上霍子煜對面的位置，「怕你跟我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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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過桌邊的菜單本，我邊翻看著邊道出方奕汎被拐去阿揚家玩狗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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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奕汎就這麼放心放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單獨約會，是太過信任妳，還是太過放心我？」霍子煜饒有興致的撐臉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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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臉，我壞心一笑，「有沒有另個可能……在他眼裡你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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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風騷的傢伙不滿的哼哼，「下次該找個機會教育教育奕汎了，有像妳這樣東拈花西惹草的情人就不能對其他男人太沒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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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拈花惹草了？」我不滿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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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妳沒拈花，也沒惹草。」霍子煜毫無誠意的附和後頭接著的是一串我聽不懂的話，酸溜溜地，「沒辦法，誰叫有些人八字就是無須拈花花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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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我無奈，他的酸意讓我聽了怪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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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只要我表示不滿，或回嘴幾句霍子煜就會嘻嘻笑笑的收手，可這次我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有些說不上來，霍子煜也不是不會說這種酸溜溜的話，但我卻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話中帶了點情緒——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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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不高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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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話音一落，霍子煜外露的情緒瞬間歛盡，與此同時他按下了桌邊的服務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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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服務人員便推門進來幫我們點餐，阻斷了我追究下去的可能。我敢賭霍子煜百分之百絕對是故意讓服務人員進來阻斷我的，因為他不想跟我解釋，這時候就算等服務人員離開了，我再追究，他也不會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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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就這樣一邊嚼著送上來的前菜，一邊盯著眼前這個對我探究目光完全視若無睹的男人思考，可不管我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今天的霍子煜為什麼這麼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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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主餐一上桌，餓死鬼附身的我便立刻放下方才的糾結埋頭狂嗑，畢竟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想其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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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嚥下最後一口義大利麵，霍子煜隨即緩緩開口：「絨啊，妳還記得妳答應過我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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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他優雅地將手中的白葡萄酒湊向鼻尖，美人配美景，如此美好的畫面貪色如我該是要抓緊時機好好欣賞的，可此刻我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因為這優美無比的畫面中暗藏著一股洶湧暗濤，讓我不禁背脊一涼，這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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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要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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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努力的運轉著腦袋，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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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男人還真是貼心啊！還知道等我填飽肚子之後再開始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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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答應過我新酒譜調出來要給我喝第一杯的！」霍子煜極其嚴肅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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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應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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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霍子煜這麼一提，我應該…好像……似乎真的那麼一點模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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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我真的有答應好了，第一杯我肯定也已經給方奕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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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煜就像能聽見我心裡的聲音般，立刻道：「酒是奕汎釀的，他最先喝到我沒意見，那是應該的，可是現在那個姓溫的喝了，一個酒吧老闆喝了，連兩個不識貨的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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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煜的語速不快，但那疊加的低氣壓卻沒有因此變得和緩，反倒越來越濃，而他的臉色則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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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的言語裡我能明確感受到他真正氣憤的不是自己的第一杯沒了，而是自己被那些閒雜人等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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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我終歸是答應了霍子煜，情理上確實是我理虧，也正因如此我才沒回嘴，努力地思索著怎麼讓眼前的男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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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前陣子方奕汎寄的海釀已經在藏紅的倉庫裡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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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等一下我們去藏紅，我順便調其他新想到的酒譜一起給你喝當作補償？」我有些討好的望著霍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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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方奕汎沒喝過的都一起奉上，這樣總夠誠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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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我的話讓我們霍大少爺陰沉的臉色和緩了不少，可就在眼看霍子煜要點頭之時，他卻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瞬間又是一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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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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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像我認識的霍子煜會有的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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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不是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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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事。」霍子煜將臉轉向窗外，淡淡地品了口酒，「不過我剛剛夜觀星象，今晚藏紅會有汙穢之物現形，看到傷眼睛。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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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觀他個大頭鬼！這裡光害這麼嚴重，他能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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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妖孽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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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吵著跟我要酒是他，真的要調給他喝了，說不要的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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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耍我是吧？」我的眼瞇成了危險的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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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和那個姓溫的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和我分享分享嗎？」拿過手邊的點新叉，霍子煜慢悠悠地吃起服務人員剛送上的提拉米蘇，標準的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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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無所謂吧，怎樣都好，只要這位難伺候的大少爺氣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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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溫韶旭，我才想起今天的重要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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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煜。」我認真的喚聲的成功吸引了自家搭檔的目光，「我在溫韶旭的酒裡感受到和我一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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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霍子煜的眼裡看到了和當時的我同等的震驚，「治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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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類似……但我不確定效果是不是治癒。」我仔細地回想著，盡力精確地描述自己當時的感受，「喝了之後我只覺得全身暖暖的，不是一般喝酒的那種暖，而且有種……徹底拉筋過後的舒服感。不知道為什麼那股力量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感覺上應該是跟我同源但不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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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我描述的霍子煜微微的蹙起眉，雖然視線盯在盤中的提拉米蘇上，但思緒早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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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呢？妳的酒裡有治癒的力量對吧，他有發現嗎？」不愧是我的好搭檔，在得知這件事後的思路都和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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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的反應絕對是發現了，所以我才敢肯定我感受到的不是錯覺。」腦海裡，當時溫韶旭驚訝的神情都還歷歷在目，「你有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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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之前跟老頭的聊天的時候，他有透漏過什麼關於其他能力者的事之類的。」我除了會使用外，其實對這項能力的來由和知識都知之甚少，霍子煜是我身邊唯一一個和老頭接觸過，可能知道一點什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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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霍子煜在經過一陣沉思後，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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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應該只能問老頭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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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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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我這個老頭手把手教受功夫的人都不知道，根本沒學過的霍子煜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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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就像霍子煜說的，只能問老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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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久前我才和老頭鬧翻，怎麼可能現在突然跑去台東問他……至少近期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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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這個問題最多也不過是我的好奇而已，沒有非問不可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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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溫的因為這樣答應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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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和他談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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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煜將溫韶旭幫我說話的行為理解為事先談好協議的推測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溫韶旭一開始想讓我難看的意圖是那麼的明顯，與現在這個在該給我重擊的關鍵時刻突然收手，甚至還變成了幫我背書的態度差距實在是太大，除了協議之外很難再有其他的合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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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發性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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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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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霍子煜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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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思來想去了半天始終沒個定論，索性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霍子煜，「比試結束前他有給我邀請，我想之後再找個機會當面會會他，一次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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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不會是圈套？」霍子煜抬起一直定在同一處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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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不過我在電視台停車場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偶然看到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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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韶旭提著他的調酒用具走向一台低調的黑色轎車，雖然距離我有些遠，但在溫韶旭上後座時我確實從車門的空隙看到了坐在裡面的女人的臉，和我印象中葉清婉的模樣重疊，葉清婉臉色非常難看的抱胸望著正要上車的男人，當車門一關上，我的視線就因為車窗的隔熱貼膜而受阻，不過依稀還是能看到葉清婉從椅背上彈了起來，雖說聽不到聲音，但從葉清婉幅度極大、明顯激動的動作中能判斷她發怒了，後來溫韶旭不知和她說了什麼之後就下了車，在溫韶旭下車的過程中車裏扔了一盒面紙出來，在停車場的地面上足足滑行了有二十公尺之遠，足以見得車內之人有多麼的憤怒。後來我搭私家計程車出停車場的時候，正好看到臉色也同樣不怎麼好看的溫韶旭在路邊攔計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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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我躲在柱後，我確定葉清婉沒發現我，他們也不像是在演戲，看起來應該是真的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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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個姓溫的為什麼要冒著明知會跟情人鬧翻的風險幫妳？」霍子煜提出的也正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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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好一陣沉默後，霍子煜突然冒出一句：「他愛上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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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妹！」我想都不想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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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人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不然妳能提出比這個更合理的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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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閉上你的喙！」反駁不了霍子煜荒謬的言論，我只能用氣勢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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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噗——哈哈哈哈……」堅持不過幾秒，霍子煜還是露出了不正經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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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飯足後我放著窗外的夜景不看，撐著頭觀賞眼前這隻愛美的妖孽優雅拿布巾擦拭他那張尊貴的嘴，而他則不受我半分影響，甚至在擦完嘴後風騷的對我隔空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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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極度懷疑這傢伙其實很享受我的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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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妳今天的比試太過順利，過幾天一定會有人眼紅搞小動作……」優雅地放下布巾，霍子煜難得的正經，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出什麼見解時他突的一笑，「反正不管妳怎麼做都有人眼紅，妳就什麼都別管好好準備月底的演唱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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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然的轉折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結尾這麼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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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一定。」霍子煜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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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你買單還我買單？」我抬眸與霍子煜對視，而他回以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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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這笑容我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從包包內抽出皮夾，我俐落而迅速的將皮夾中的信用卡一張張全數掏出來扔到桌上，當我掏出最後一張，對面的霍子煜也掏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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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熟稔的將彼此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多張的信用卡集中到手上，洗牌，沒錯就是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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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單，謝謝。」霍子煜招來了服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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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服務人員一一核對餐點，我手上不停地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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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這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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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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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請問買單的部分……」服務人員禮貌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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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關鍵字，我刷的一聲撐開手中的信用卡，就像開撲克牌扇一般撐開信用卡湊到服務人員眼前，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抽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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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們約沒有特別名目的飯時，閒來無事一貫會玩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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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沒遇過這種情況，服務人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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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有壓力，隨便抽。」我努力地展現著自己的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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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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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服務人員滿臉為難地緩緩伸出手時，霍子煜的大手突然伸過來，咻咻咻的從我手中抽走好幾張，「好了，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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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人員的手在信用卡扇上緩緩地來回移動，動作中充滿了玩抽鬼牌時的那種不確定，偷眼悄悄的觀察著我和霍子煜的臉色，可在發現從我們臉上看不出什麼後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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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要用這張買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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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麻煩了。」霍子煜立刻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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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服務人員離開包廂後我隨即向霍子煜投去詢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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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剛才抽掉的是我的信用卡，服務人員不管抽哪張，抽到的都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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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詢問的目光下，他淡淡的吐出一句：「慶祝妳抱得美男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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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次忍不住笑了，這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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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這理由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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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說禮尚往來嘛，既然有人大方請客，我便順勢將從屏東帶回來的伴手禮——蓮霧塞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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