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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那一夜，我愛上了那隻「殭屍」》

愛貓的葉子

Dec 15, 2014

717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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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扶乩召魂，做這些不科學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有後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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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件事都有它的代價，只是天哥一直沒有提，我也刻意不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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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沒辦法解釋的事情太多，它沒辦法解釋緣份、沒辦法解釋因果報應、沒辦法解釋感情 —— 至少它解釋不了，為何明知危險，我也願意豁出去幫助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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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我是一個不怕死的人，我不渴望死亡，可是我也不懼怕它，對於我來說，守護那個觸動我心靈的人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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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開始，我在家中就不斷接受父母的「比較」和「否定」，無論我做甚麼，他們永遠不滿意，永遠有人做得比我更好；我永遠都是次一等，永遠都是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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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沒用的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一條命，竟然也有用處，竟然有人不惜下跪也需要我，士為知己者死，既然你需要我，那我就把這條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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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犧牲的，我一人就夠了。我不希望天哥會如預知夢中那樣，迎來一個悲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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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我想問如果我們成功把龍哥的魂魄封回他的身體使他復活，那你會有性命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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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的身體剎那間僵住了，然而他很快便恢復了常態︰「放心吧，芷葇，我不會讓你遇上危險的，無論如何我也會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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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極之愚蠢的問題跑到了我的唇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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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刻，在我和龍哥之間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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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這種「我和你媽掉下海你先救誰」的兩難問題實在很蠢，蠢斃了，但人就是這樣子，有時候明知愚蠢，我們還是渴望聽到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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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一愣，看著我啞然說不出話來。後來他眼珠一轉，問︰「你剛才是不是夢到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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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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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我只是有點……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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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走上前輕輕按住我的肩膀︰「芷葇，相信我，就算我豁出這條命，也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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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直視著天哥白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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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你犧牲自己，那我寧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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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看到了，那眼睛裏平靜的白，動搖出一絲迴盪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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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與天哥一夜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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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準備他的符咒法器，我繼續我的打坐修煉，但在那一夜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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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那看透魂魄的白色眼睛，從此沒有再與我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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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是我失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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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確確實實是我心中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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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後悔把心中的感覺說出來，就算時光倒流一千次，我也會把同樣的說話講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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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愛上天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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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肯定這份渴望守護天哥的心情，無比真實，毫無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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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刻的我來說，能夠肯定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7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a3v2e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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