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靈 - 第22節：再闖夜山(1)

　　我作了一個夢。

　　我又作這個夢了。

　　夢中我什麼也沒有了。沒有四肢、沒有五官，甚至是連形狀也沒有了。

　　我只剩下一口氣。

　　對，也不對。

　　我雖然沒有四肢，卻比以前更加靈活。

　　我雖然沒有五官，卻比以前更加清晰。

　　我看不清這裡的邊界，分不清上下左右。

　　或者上下左右，本就不存在。

　　我在這片空間中四處流竄，飄蕩，但卻什麼也沒有。

　　只有一口氣。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知道我為何而來。

　　甚至我不知道，我由始之終也是一口氣嗎？

　　但，我還該有著什麼嗎？

　　我只知道。

　　我，就是這一口氣。

　　只是。3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R1jiIY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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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又是誰？3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2L19Uj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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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若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和他入睡前一樣，教授還在講台上賣力地講述著什麼，絲毫沒發現台下的大半學生早已東歪西倒了。

　　他撥了撥前額，方才出了點虛汗，部分瀏海被黏住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被當成枕頭壓得有點發麻的右手活動一下。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仍然有點頭昏腦漲。他又瞄了教授一眼，這位教授比較寛容，這節課也並不是一些太要緊的內容，所以他打算再補眠一下。

　　「你昨晚去當賊了？」看到鄒若戈又伏了下去，坐在一旁的金華疑惑地看著他。儘管上課睡覺是學生本職的一部份，但鄒若戈也很少在課堂上睡這麼久的。

　　鄒若戈揮揮手沒再回應，想嘗試找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好進入夢鄉。

　　金華雖然沒有睡覺，但卻只是忙碌地玩著手機遊戲。他又瞧了一眼努力的教授，輕聲問鄒若戈：「晚上要不要去吃火鍋？」

　　「今天不行，晚點有事。」鄒若戈沒抬頭，聲音有點變調。

　　金華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坐在他們身後的陳美蘭打斷了：「妳還好吧？」

　　她關心的對象當然不是鄒若戈，而是坐在她身旁昏昏欲睡的顏唯洢。此刻顏唯洢用手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頭部，眼皮差不多要閉上了，整個人晃晃悠悠的跟睡魔交戰著。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氣息看起來比感冒的陳美蘭還差。

　　「你們昨晚去幽會了嗎？怎麼都這麼累了？」金華看著顏唯洢死撐著不睡覺的模樣，打趣地說。

　　「吓？真的嗎？」陳美蘭聽到這句整個八卦的心也浮出來了，馬上跟著金華逼顏唯洢供出疲倦的原因。

　　顏唯洢看著興致勃勃的二人，沒好氣地指著陳美蘭說：「還不是因為妳！」

　　「我？」陳美蘭不解。

　　「妳感冒時的鼻鼾聲太大了，我根本睡不了。」顏唯洢無奈地表示。

　　「這……」陳美蘭臉色一紅，金華馬上「噗」一聲笑出來，連鄒若戈此時也微微發抖起來。這可都落在陳美蘭眼裡了，她頭腦一熱，想也沒想就站起來指著鄒若戈吼：「笑什麼！還不都是你害的！」

　　「陳美蘭同學。」

　　陳美蘭生硬地轉頭，只見教授停下了演講，和全班剩下還睡著的同學一起看向了她。

　　「請妳回答這條問題吧。」3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T3w0fr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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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

　　X教學樓，623室。

　　淡黃的夕陽穿過濛濛的窗戶，映入這空無一人的課室中。但如果你看得見靈異事物的話，你可以看到這裡面……

　　被鄒若戈封印了幾隻鬼被隨意的堆在近窗的角落，而隆哥擔了張椅子坐在他們旁邊。隆哥隨意的蹺起著二郎腿，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打著節奏配合著嘴裡隨意哼唱的調子。

　　一邊哼著，一邊瞧著在不遠處打座著的邱默。此刻的邱默，靈體似乎又強了一點，比剛來到時更結實、鮮明了。

　　隆哥知道，這是執念又變強了的表現。

　　在得到了拯救嚴麗的線索，暫時免去了走火入魔的危機，也立下了變強的決心，這些心態的轉變統統反映到邱默的靈體之上。

　　邱默穩穩瞪開了眼睛，稍作休息之後，他的靈力又回復到一定水平。

　　隆哥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了。

　　邱默靈活地一躍而起，轉身走到一面牆前。

　　牆上貼上了一張殘破的A4白紙，上面有著鄒若戈用科學毛筆親手繪製的符文，以字跡來看，似乎是寫著什麼「打我呀笨蛋」之類的意思。字跡太遼草了，邱默也沒看懂。

　　這是鄒若戈離開前為他安排的鍛鍊手段，目的是要讓他最短時間內更加掌握靈力的使用，讓他有一戰之力。

　　邱默已經在這面牆上認真地鍛鍊了一整天了，靈力耗光了就打座，回復了就揮拳。

　　彷彿間，邱默好像回到了生前在拳館的日子。

　　那時候的他也是這樣。

　　心無旁騖的握拳、提手。

　　然後。

　　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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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再闖夜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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