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偷窺日記 - 第十四章第二個目擊人

第十四章兩個目擊人

二小姐輕手輕腳地遠離那小縫隙，快手快腳地換好衣服，戴上舞台面具，稍稍補妝，拿上自己的隨身包便出門了。

幸好這時候酒吧閒着的人也不多，走廊上也沒有監控鏡頭，她放輕腳步疾走回後台。放下隨身包，取出水瓶補充一下水分，最後看一看手機中的時間顯示，還有一分鐘不到就到了後台。

二小姐閉上眼，深呼吸。

上台前最後十秒鐘，聶倩倩又回來了，可是她一聽到音樂，沒心沒肺的聶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是有過失去意識的空白期間。

聶倩倩過後換了另一家酒吧工作，對David和Helena完全沒有印象。直到這陣子，David摸上Studio Supa上舞蹈課，二小姐一眼便認出了他。

聶倩倩甚麼都沒察覺，可是二小姐總覺得這人陰陰森森，故作曖昧的行為更是讓人反感，當晚便以他為題材寫了《舞娘》的故事。

一晚上三萬多的字數，存稿到今天還未耗盡。

那晚在舞會上，隔着偌大的舞池，二小姐也覺着便Helena很面善，但打扮光鮮漂亮又全頭全尾的美人兒，對不上那被M的狼狽樣，她只疑惑一下便放開了。

而她身旁的，當晚只見背影故認不出來，今天卻認出來了。戴寧樂嘛。她也見過，校園內外都形影不離的，神態親暱得讓人不能不多想，那時候她還以她倆為主角寫了《地獄百合》呢。

還有，那個在舞會上不住的盯着她，又不住的偷看兩朵百合花的何以戈。這清秀小哥沒在校內見過，可當晚在酒吧內，是個頭一天上班的侍應。

「唉！」二小姐不由歎氣。

「這複雜的關係啊！」

「難道就我一個人發現了，我所寫過的男主女主們都聚首一堂了嗎？」

「這得多大的緣分啊？！」

別人的恩怨情仇真心沒多大關係，可是舞會那晚上惡魔渣的眼神與態度讓人好不安啊！總覺得他是要失控似的。

「我是不是要再些一本《我和我所寫過的男男女女》......」

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怕聶倩倩會成為下一個Helena！」

「被強了還未算可怕，那個攝錄機才令人心寒啊！」

「正常人會用那架勢去拍這種影片嗎？！」

「別是拍來販賣吧？！」

「強姦、製造及以販賣淫褻影片，犯法的吧？」

被強了沒人知還可以自欺，若是認識的人買了自己當主角的影片……

那絶對是世界末日。

二小姐捂臉，真心為聶倩倩操心。

若她是目擊者這事張揚到David那邊去了，肯定是要糟的！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臨睡前，收到David的訊息。

唉！

想要避過這人有點困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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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空下，難以成眠的還有何以戈，他正在對着屏幕，敲着鍵盤。

不是不想睡，而是心魔作祟無法入睡。哪個三觀正直良心完好的人，見過那個惡魔的行為之後，還能好吃好睡呢？

即使事過多年，那記憶只是深埋了，而不是消散了。

舞會那晚上，重見David與Helena，何以戈的良心就開始發痛，真的好像那個人……

事隔多年，那時又只是瞥了一眼，看不太清楚，他只記得那雙帶着懼怕的眼睛。

這兩星期以來，他都不停熬着夜，深怕入睡會看見那具令他心驚動魄的胴體。

他的手一直在鍵盤上敲着，程式碼逐個呈現出來，直至「咚」的一聲，何以戈終於抵不住頭栽到桌面上，累得昏睡過去了。

夢裏的他打開那扇門。

入目可見便是一絲不掛的橫陣玉體！膚若凝脂，白晳若極品寒玉，香肩消瘦，背部曲線優美，身上毫無寸縷，下身緊要之處虛搭着一條薄被子，其下露出一雙長腿纖細勻稱，猶如象牙一般，惹人無限遐想。

輕輕低泣傳來，他膽戰心驚地近，一看之下，那引人入勝的一幕就被刺眼的手銬以及雙腿與股間前後的絲絲血跡生生破壞了。

手被扣着的無名美人翻不過身來，何以戈稍一猶疑便拉過長袖蓋住手指，將她身子板過來，身上那惟一的被子順勢掉落。

這一看之下，不得了……

那一眼就讓他絕了情慾。

曾經那見到美女會蠢蠢欲動的小兄弟，完全縮了起來，他完全想像不到性竟是如此暴力的一回事。

那看不出容貎的臉青黑瘀腫，眼睛已哭腫後比核桃還誇張，嘴角滲血，金髮覆蓋以下的脖子隱約露出被勒的深刻紅痕，一雙手腕被拉伸到頭頂，被扣的手明顯以不正常角度歪扭下來，一邊乳頭上豎着夾子，環繞着夾子是殘留着紅爉，看來像是點點紅花瓣中展出一枝細蕊，往下而去伸延到肚臍是數不清的咬痕齒印，雙腿之間溝股前後都是暴力美學的蛛絲馬跡。

畫面太辣眼球，正常男人看了會被刺激得痿掉！

他只是在熟人介紹下來了這家酒吧做臨時工，想不到才來第一天就被吩咐到樓上收拾，說是綽號D的大佬的女人留下來的手尾，還被特別叮囑不要過問別的。

「這是犯法的行為吧？」他只敢心裏想想。

他是掺合到甚麼破爛事裏了？

他老家還有個妹妹等着他學成歸去呢！

嚇破了膽的他只問得出一句：“Are you 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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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概知道要收拾手尾的意思，但這明顯是非自願的吧。而且那女人，他雖不敢多看，但他非常肯定，要是正面看一眼，也肯定看不出甚麼來......

豬頭一個，看得出個所以然來才怪。

他把薄被子拉上盡量蓋着大部分肌膚，別開頭來不敢望她，雙手摸索着撕開她嘴上的膠紙，抖着手解開她一隻手，放下鑰匙讓她自己處理其他手銬。

別開了臉才說：“I'll go out and wait for you.”

在房外站着一小時多，滿身傷痕的女人披着不稱身的衣服出來，問他借了手機到一旁打電話去。

他接回手機，整理完房間後，見到她還坐在酒吧最暗的角落裏坐着。

「該是在等着朋友接回家。」他如是想着，完全不敢多問。

目光無意識地䁁過場中央的T字長枱。

那上面頂天立地地桿着一根鋼管，每晚準點會有女人跳起誘人的鋼管舞。

場內燈光昏暗，煙霧散漫，劣質的音響震破耳膜，粗糙的舞娘不知羞恥地扭着腰肢陶醉地自我撫摸。

「怎麼啦？」

身旁一道沙啞的聲音。

扭頭一看，是介紹他來的香江人。

「剛才樓上清理好了？」

「清理好了。」

何以戈頓了頓，又說：「浩哥，那樓上是怎麼回事？你當初只說這裏不太正經，可沒說這裏會有那些逼良為娼，姦淫擄掠的不法勾當啊。」

浩哥見怪不怪地說：「戈仔，你是在酒吧工作的。樓上賓館是另外經營的，與這裏無關。」

浩哥見何以戈還是不安的樣子，再多加一句：「就算是有關，也不關你的事啊。你這small potato，誰管你呢？」

何以戈聽了，心中更不安：「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怎麼會叫我去整理房間啊？」

「你又不知那女人是誰，她又不知你是誰，亦不知大佬D是誰，大佬D更不知你是誰。你怕甚麼？」

「可是……」

話未說出，何以戈決定不再說下去。

他摸摸左邊心口的位置，浩哥說得對，不說出來，那就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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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二個目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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