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燃燒》 - 《楔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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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

赤昇丹

Aug 23, 2020

106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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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掛高空的夜晚。

　　一個背影壯碩的少年，以蹲的姿態，處在一棟大廈的樓頂。

　　他的背影像百經滄桑，彷如有著說不完的故事可分享。

　　少年兩眼無神，看起來絲毫沒有情緒在內。

　　他先是抬頭仰望黑暗的蒼穹，在俯視燈火明媚的都市。

　　「唉──」

　　然後嘆了一口氣。

　　城市也不是一切都是如表面般明亮，同於人間。

　　「嘻嘻，這個黑蒼穹、這個夜城市──你現在看到的這些很像這個世界對吧？」一個聲音傳入少年耳中。那聲音輕快的笑著說：「暗黑中有光明，但光明中也少不了黑暗，但就是如此的相輔相成，便造就了這個在絕望中找希望、亂世中出英雄的世界。」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了？」少年抬頭，見到一張老邁的臉孔對著自己微笑。「阿公。」

　　「就是想讓你知道自己是個英雄呀！」

　　「好，我知道了。」

　　「呀，很乖很乖！以後對人也要這樣有禮教知道嗎！」飄浮於少年上方的老人哈哈的笑說。「來，爺爺給你點心吃！」老人拿出一罐液體遞給少年。

　　少年接過──是一瓶威士忌。

　　「誰會給自己孫子這種東西當點心⋯⋯」少年冷冷的說，但還是打開威士忌咕嚕喝起。

　　「那你喜歡什麼？爺爺下次帶來給你──」老人飄於少年身旁，然後盤腿落下坐在少年左側──

　　老人面孔雖是人老蠟黃，但身材的壯碩程度卻不比少年差，甚至拼過了少年，比少年還健壯、還要高大。

　　但也同樣充滿著故事。

　　「其實也沒什麼想要的。」少年凝視遠方。

　　「是嗎⋯⋯」老人低下頭的有些失落。

　　「⋯⋯」

　　「⋯⋯」

　　兩人一同沉默起來。

　　「啊！先不論這個了。爺爺這次來是有個任務要給你！」老人突然急急的叫起來。

　　「喔？什麼任務？」少年則不急不徐的問：「竟然是阿公你親自來說的，那是不是很重大啊？」

　　「吶、我說，你很愛與人起衝突、很愛與人打架械鬥對吧！」老人說。「最近有個任務碰巧很適合你！」

　　「喂喂喂，別把我說得那麼暴力好不好？」少年不滿的說。但老人方才說得話，套用在現在因身著背心所以露出一對結實胳臂的少年身上，簡直無違和。

　　少年對打架也確實很有一套。

　　「我有說錯嗎？」被少年這麼一說老人表情變了，不在是笑容滿面。

　　少年看了一眼老人臉色。「也沒有錯啦──話說你剛剛說得那個任務內容主旨是什麼？要打架是嗎？」

　　「你有興趣啦！很好很好！」老人臉上再度浮出笑臉。他這麼說：「那個任務很簡單，首先你要當個臥底，然後混入⋯⋯」

　　「等等、你說臥底？」少年打斷了老人的敘述，這麼問：「你說很簡單，要我臥底怎麼還說很簡單？」

　　「把話聽完，別給我插嘴！」老人對少年吼著，然後平定語氣繼續說。「首先你得當個臥底，混入所任務提及的學校，跟著想辦法接近任務所指定的組織並混入其中，然後在來個從中作梗、徹底化解掉它，之後便可收工了！」

　　「⋯⋯」少年表情呆滯，似乎在分析老人剛剛所述的話。他問道：「所以是要我混入學校，然後要我⋯⋯假扮成學生？」

　　「當然囉！扮成工友在接近學生的話，怎麼看都有些古怪。要你假扮成老師的話，會大大的限制你的自由，且容易被各種規定綁手綁腳的，況且你應該沒有聰明到能當老師吧？除了體育老師外。」老人解釋道。

　　「沒辦法反駁啊──」少年無奈的苦笑。「那麼，那是所什麼樣的學校？」

　　「你問到重點了呀！」老人眼睛一亮，呲牙咧嘴的笑了起來。「那是所『拳力就是權力』的學校！肯定很適合你！」

　　「蛤？什麼是『拳力就是權力』？」少年一臉困惑。「跟我想的那個『權力』一樣嗎？」

　　「第一個『拳力』是拳頭的『拳』，第二個『權力』是掌權的『權』。兩者相加，成為『拳力與權力』，說明瞭點就是那所學校是靠拳頭在說話的──在哪裡『拳力就等於權力』。」老人解釋著。「而我推薦你去，因為你在那肯定會很吃香！」

　　「哼，有點意思啊！」少年乾笑兩聲。跟著站了起來，他問：「所以我只要在學校裡頭待到瓦解組織就好了吧，不會還要拿到畢業證書吧？」

　　「不用那麼費工。而且我知道你始終不是讀書的料子。」老人說，跟著少年站起身子。「考慮的如何？」

　　「你向來心直口快啊，阿公。」少年淡淡的笑了。他再次抬頭仰望星雲，仰望那顆身邊滿是烏黑層雲的明月。「好──這任務，我接了。」

　　「很好很好很好！」老人歡聲三連、拍手叫好。「就知道你會有興趣！那我們現在就去慧兒家討論明天去學校，替你辦轉學入校的事！比賽看誰先到！」

　　老人完話的下一刻，天空落下一道驚雷，直直打在老人方才所站的位置──老人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焦黑。

　　彼時，天空一道巨影飛過，身形之大，足以擋斷月光的籠罩。

　　那道巨影，好似頭龍。

　　「該死，打到我的話怎麼辦啊？」少年輕聲埋怨，但他知道，老人是不會失手讓雷落到自己金孫身上的。他還說：「說比賽還用雷力偷跑──」少年從樓頂一躍而下，做勢要用頭著地。

　　但隨後人行道上並沒有少年的遺體，反而是一道影子貼著大廈表面極飛而過。

　　不同於老人所化──遮天蔽月的龍影一樣，這次街道、樓房的人們可以看得清楚了──

　　那是頭全身佈滿紅色鱗甲的飛龍。

　　一頭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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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楔子》

#2 第一章《奇人》

#3 第二章《印象》

#4 第三章《何為強大》

#5 第四章《燕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