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IF - 第二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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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天明平蜘蛛

Aug 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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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當神的國度降臨，你們當懼怕並乞求寬恕。感到慶幸吧，這裡並不是神的國度，只是凡人們的墮落之地。」

庫爾特奈的阿格尼絲對國內的情況感到擔憂。她的女兒要作為國王登基了，但羅馬傳來的消息卻令人寢食不安。

「一個有麻風的小孩不能接下聖地的王位　──你親愛的教皇。」

但我的孩子受到了先王和其前任鮑德溫三世的祝福和肯定，這是不變的事實。實際上，阿格尼絲的孩子也並沒有麻風。

貴族和本地騎士們都將散播謠言者背後舉着紅十字旗這事看在眼內。但她卻沒辦法公開反駁，作為丈夫計劃的協力者，阿格尼絲必須儘一切可能將女兒的身份隱瞞。

到六月，新王是被神罰者的傳言甚至散播到穆斯林的勢力範圍了。然而外約旦和的黎波里卻仍然未有任何行動支持他們合法的王。

這群受詛咒的狼，阿格尼絲心裡暗恨着。

眼看帶着來歷不明的男人回國，一心為對方爭取宮廷地位，卻仍然對局勢懵然不知的女兒，阿格尼斯明白不能再等了。

為我的兒子加冕吧，這是神的旨意──她闖入最高議會的會面中大聲命令道。

「是的，我記得卡諾莎。但記住──你們的國王不是歷山三世，在當下，這個時刻，這是我的國家。」

鐵下心對神的國度作出了宣稱，阿格尼絲的決心打動了最高議會。阿默里克生前一直不願表態的議會在短短三日內就完成了儀式的準備。

天知道實際上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

最高議會甚至向教廷寄了一封信作正式的公告：『不管你們怎麼說，他已經是膏過油的王了。質疑這位國王，就是質疑你的神。』

阿格尼絲對結果非常滿意，聖地的臣民準備好向新王宣誓效忠了。然而她深知接下來將會有更多的挑戰。與聖殿騎士有所勾結的外來騎士不會放過這機會的，首先得站穩陣腳──她將眼光投向了王國的地圖。

阿格尼絲召喚了呂西尼昂的居伊，一個新進的外地騎士。這位精明的年輕人將會加入聖殿騎士一方，與自己的「兒子」作對。

同時沙蒂永的雷納德，外約旦公爵之夫，將在她的授意下作為聖殿騎士一方的接引，與居伊「勾結」起來。

創作劇目原是這位女性的拿手好戲，倒不如說，在這年代，少個心眼兒都會害死自己。

然而聖殿騎士作為外來人還是不足以擔正主角，經過一番思量，阿格尼絲將適合的演員們都秘密叫到了貝爾謝巴，一個她信任的貴族所掌控的領地。

國母阿格尼絲、外約旦公爵史蒂芬妮及其夫雷納德，以及騎士居伊；

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伊貝林的巴利安，及埃德薩的約瑟林，她的弟弟。

這七人日後組成的派系分別被稱為宮廷黨及貴族黨，他們圍繞在對待穆斯林和軍事方針上的鬥爭將會成為維繫王國存續的一個重要天秤。

王國不可能永遠奉行十字軍的一套，但他們的想法卻是可取的。只要幅員遼闊的異教徒之地一日未被完全征服，西方和耶路撒冷的貴族們都不應該睡的安寧

──我要做的只是提醒他們這點。

將一切都安頓好，阿格尼絲回到了耶路撒冷，回到了聖墓前。跟丈夫不同，她對神的信仰比不少人還算要深。

「聖殿騎士和醫院騎士嗎…」

王國缺少的不是騎士，而是騎士精神。在阿格尼絲的眼中，這兩個騎士團都跟北歐衛隊沒分別。沒有人能將餓狼訓成馴犬，但她已經沒別的辦法了。

這下可好，引起第二次東征的禍根將要帶領這王國繼續走下去了──

一想到統領着兩個騎士團的人，包括她丈夫重用的雷蒙德，不少都是敗軍之將的事，她在十字架前掉下了淚。

作為國王的妻子，阿格尼絲在人前不得不表現出硬氣的一面，但只有在這裡，在神的面前，她才能將面具放下。她已經快四十歲了，已經不再年輕了。

要求一個喪夫的普通女人撐起王國實在太苛刻了，不是嗎？

阿格尼絲將話吞了回去。她跪在十字架前，一直祈禱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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