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同人集中地 - 鴿子泡泡（西喬）

第一次創作的西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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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的模樣有些奇怪。西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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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起床訓練的時候沒什麼問題，就是訓練之後的休息時間他開始產生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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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像是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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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JO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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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喬瑟夫眨了眨眼，緩緩道。「噢，好久沒被這麼稱呼了，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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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語調還是動作都和平常完全不同，重點是那個用詞！為什麼他這麼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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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不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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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沒有啊。」喬瑟夫笑了笑。「年輕人你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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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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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沒注意到西薩的錯愕，喬瑟夫仍舊自顧自地說道：「話說回來這裡到底是哪兒呢？我記得剛才還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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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惱地呻吟了一會兒，綠色的雙目便看向西薩，喬瑟夫用著打量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遲疑道：「你可長得真好看啊年輕人，讓我想到了以前的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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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年輕人？他真當自己是老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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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努力想從中看出任何一丁點演戲的痕跡，卻什麼也沒發現，彷彿對方真的就是成了「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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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試探性地問了：「JOJO，你知道你現在幾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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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思索了一下回答：「60……不，應該有8、90幾了吧，抱歉，我已經沒在算自己究竟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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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0幾！這個數字和自己相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其實西薩已經多少有些相信眼前的「喬瑟夫」是「老人」這件事了，畢竟那種歷經滄桑的年齡氛圍是演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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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就他認識的那個朝氣蓬勃的喬瑟夫來看，要他現在這個年紀就像「這個老人」一樣圓潤，他絕對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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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如此，「喬瑟夫」現在還會下意識地彎起腰……噢。西薩出聲提醒：「JOJO，你現在的身體是好的呢，不用彎腰駝背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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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的。」喬瑟夫訝異地直起身子。「已經好久沒這麼舒暢過了，還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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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從心底笑了出來，西薩不免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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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的JOJO也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啊，那麼我呢？我到那時和他的關係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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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他想起剛才喬瑟夫對他說覺得他很像自己的朋友，西薩連忙問：「你剛才說我像你朋友……是長相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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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輕輕點頭：「還有給人的感覺吧……老實說，我已經記不太清他的模樣了，只記得他是個帥氣又可靠的人。」他轉頭看向陽台。「像哥哥一樣照顧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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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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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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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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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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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個漂亮的泡泡。」喬瑟夫說。「以前他經常在無聊的時候站在外頭吹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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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吞嚥一口：「那麼……他還健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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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喬瑟夫只是淺淺笑著，用著那有些落寞的神情讓西薩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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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西薩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曉得的，但此刻，他確實瞭解到一點——未來他沒辦法陪著喬瑟夫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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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垂下眼簾：「我們最後相互吵了一架，然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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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一旦講起了往事就停不下來，所幸他的聽眾對他的故事相當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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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個很好的人，儘管認真到讓我受不了……其實我以前是個不愛努力的壞孩子呢。可是，不管我怎麼任性，他始終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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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許是打一架和好，也有吵架過一陣子後和好的。總之，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絕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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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很喜歡抽菸……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個習慣，雖然之後在工作的時候還是碰了這個東西，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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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喬瑟夫的眼睛稍微瞇起。「對於自己的朋友以及家族相當重視，一直以自己家族的血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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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覺得眼眶有點酸澀，但他還是一直專心看著喬瑟夫，後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就像是在說著從哪聽來的故事一樣，平平淡淡地，卻又讓人感到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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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年輕時的我什麼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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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輕輕搖頭，似乎在表達自己也受不了年輕的自己：「想過很多如果，卻從未想過沒有他的如果，我難過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又不得不承認。因為他將希望給了我……我得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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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的眼中映出了西薩的身影，他向著對方問道：「年輕人，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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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認為我太任性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如何去體會別人的心情了，我是不是多少成長了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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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後仍未說上一聲道歉，他會不會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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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握住對方的手，他壓著那份悲傷認真對他說：「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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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喬瑟夫呆愣的樣子，西薩繼續說：「他不會氣的，倒不如說他原諒你了。既然他那麼照顧你，又怎麼會帶著這份心情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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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對方的眼底閃爍的淚光，頓時有些著急，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對老人太刺激了？一把年紀了還大喜大悲不太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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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袋雖是這麼想，西薩的嘴巴仍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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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誰都希望你能活著，儘管看著身邊的人一一離去很痛苦，他還是希望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結束一生，而不是被家族的血脈給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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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是不是太自大了。西薩不去想這個問題，他撫上喬瑟夫的面容，描繪著他老年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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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不生氣了，怎麼可能生氣，JOJO你想太多了——他想這麼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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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喬瑟夫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我在戰鬥中燒掉的頭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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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會在意的。」西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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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看著呢，你的各種戰役，以及往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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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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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年輕人……你慢點啊。」喬瑟夫慢吞吞地向前了幾步。「我跟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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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JOJO，我會一直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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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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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用著年輕的身體，喬瑟夫的動作依舊緩慢，他努力跟著西薩走到了陽台。夕日的餘輝如清泉傾瀉灑在他臉上，將喬瑟夫變得更加溫暖。西薩搭著對方的肩膀：「滿意了嗎？JO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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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的頭歪向一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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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給我裝蒜，JOJO，雖然你確實是『老人』，但你認得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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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不讓喬瑟夫逃避他的眼睛，將頭扳過面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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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瑟夫的表情瞬間垮下：「不愧是西薩。」他看著同樣被夕陽照得通紅的西薩淺笑。「我以為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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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你以為我有那麼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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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搖搖頭，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喬瑟夫低聲嘆了氣：「最後有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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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西薩看到了他滿面的淚水，是開心的，是難過的。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錯，讓喬瑟夫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愛地扭曲，西薩想抹去他的淚水，卻被他壓下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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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我最後的幾句話吧。」喬瑟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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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絲吉過得很幸福——不過我有外遇，所以有個女兒和一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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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叫荷莉，已經有個名叫承太郎的孫子了，兒子叫仗助，他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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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我還有個撿來的養女，給她取名了靜•喬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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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經歷了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我也漸漸變得越來越走不動了，大概過不久就能去找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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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我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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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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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我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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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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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跟你說好多事情，甚至還將這些事寫成了信，不過你收不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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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都看著呢。西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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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喬瑟夫給了他一個擁抱，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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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很高興在最後能見面，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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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給西薩說話的時間，喬瑟夫眼睛一閉，身體立刻如脫力般癱軟下來，好在西薩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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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被黑夜抓入谷底，點綴星光的布幕垂下，西薩看著喬瑟夫的睡顏，眼睛眨了眨，他才愣了一兩秒，他便覺得自己剛才似乎忘記了什麼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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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做什麼？和喬瑟夫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好像有些難過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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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從胸口湧出一股想哭的衝動，西薩抱緊喬瑟夫低聲罵道：「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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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泡泡（西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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