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四十四、就任

早上的祭天儀式在北塘鎮的廟宇主持下順利進行，靳若魚身著粉黃衫裙頭戴鵝黃珍珠寶石妝點的頭面，手上拿著傘站在陰影下看著頭頂著大太陽還能面不改色的參拜的江湖人時，只有佩服兩個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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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見嚴成瀾手持著三柱超大的香火時，靳若魚很想問：真的不是在整人嗎？每一柱香都比人高了讓人怎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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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眾人看到嚴成瀾一人就一次舉起三柱清香時，瞬間張大了嘴巴全場安靜無聲，就連住持也有片刻忘詞的囧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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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就站在靳若魚身旁，他哼了聲說道：「這有什麼，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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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轉身看著萬北鳴笑著說道：「我相信萬少主肯定是能的，不過得先打贏他才能。」一邊說手還指著站在廟中廣場香火爐前的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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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咕噥著：「就是打不贏他我才會站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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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後頭的嚴東也暗自點頭，想舉起那三柱清香？沒問題！打贏我家少主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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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儀式完畢後要移到比武會場出席就任大典，眾人紛紛開始移動，靳若魚也準備隨著嚴東和萬北鳴出發，這時一名男子卻乘機硬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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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眼明手快地擋在靳若魚身前，萬北鳴則一隻腳直接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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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摸著莫名被踹的位置，不滿喳呼著：「你怎麼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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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麼大你好意思跟個小姑娘擠？」萬北鳴不爽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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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路大我愛怎麼走就怎麼走，你管得著嗎？」男子立即反駁，就是看這邊有陰涼遮蔽他才朝這處走，想躲一下太陽都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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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拳頭威力，你是不曉得死字怎麼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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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打，來啊！」男子被熱昏頭也不知道要害怕，擄起袖子就要當場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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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從沒被人這麼激過，當下也準備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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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少主？！」一道清亮溫婉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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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轉頭看過去就看見玉梓璇頭戴帷帽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呃⋯萬北鳴訕訕地收回打架的氣勢，默默指揮著嚴東，示意嚴東換你上，而他就站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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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看著玉梓璇又看看萬北鳴，心裡覺得這兩人有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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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春這時走到男子處對他說了幾句，男子也沒再生氣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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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顏梅也將玉梓璇請到靳若魚站著的地方，萬北鳴雙手揹在身後左看右看磨磨蹭蹭老半天就是不願意站在玉梓璇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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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梓璇也不當一回事徑直和靳若魚聊天，從那次廟會後其實靳若魚也沒有和玉梓璇有聯繫，但為了幫萬北鳴爭取表現機會，所以靳若魚也和玉梓璇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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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坐上馬車後原本是還在說著話，顏梅對玉梓璇告聲罪便開始替靳若魚換裝，靳若魚則是有些不滿地抗議著：「顏梅，就不用換了，沒人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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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姑娘，方才少主來訊兒說等等讓您和他一起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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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靳若魚傻眼，忙問著：「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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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個人的事兒，少主都知道了，覺得不安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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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很想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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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梓璇卻是開口說話了：「靳妹妹是個有福氣的，多少人都踏不上就任大典的紅毯，而靳妹妹卻能跟著盟主一道兒走，等等肯定羨煞無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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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只能微笑以對，她其實也挺害羞膽小的好嗎？為什麼嚴成瀾做事老是要把她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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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她們到達就任大典的場地時，就看見嚴成瀾已經站在馬車外等著靳若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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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嚴成瀾伸手將靳若魚抱下馬車後，還在馬車上玉梓璇和萬北鳴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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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抱我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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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我抱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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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對看一眼同時哼了聲把頭轉看。顏梅看著那兩人內心暗自嘆口氣，邁開步伐跟在少主和姑娘身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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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不顧眾人目光執意要牽著靳若魚的手走上就任大典的紅毯，在場內女人無不羨慕不已的看著靳若魚，畢竟十年才有一次的就任大典，而且還不一定能跟新任盟主走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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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竊竊私語那位女孩是誰，不是說新任盟主還沒成親嗎？也有人猜會不會是嚴成瀾的新歡，畢竟一個未成親就有八名小妾的人也不能指望他長情不是？當然也有人發現靳若魚身上的衣服和新任盟主的衣裳竟然是互搭的，也就是所謂的情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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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旁人怎麼說嚴成瀾從沒鬆開過靳若魚的手，他堅定無比的和靳若魚走在紅毯之上，甚至還配合起靳若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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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看不過眼，等嚴成瀾走過去之後辜月山莊莊主盛蒔夜就一臉怒容地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指著嚴成瀾怒喊：「嚴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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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轉身看著盛蒔夜，他揚眉反問：「盛莊主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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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任大典可不是兒戲，也不是讓你拿來耍眾人的地方，身為新任盟主你對待自己就任大典的態度就不能尊重點？」盛蒔夜這番話說得有人頻頻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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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莊主都說了，這是本座的的就任大典，要怎麼做都該由本座來決定才是。」既使嚴成瀾轉過來和盛蒔夜說話他依舊拉著靳若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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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想鬆開他還不讓，更輕手拍了下靳若魚掙扎亂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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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放肆了！」盛蒔夜說話之間就動手抽出自己的武器：「就任大典尚未完成，本莊主只要殺了你，我就是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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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看著舉著半月輪朝自己衝過來的盛蒔夜，他只是將靳若魚拉至自己身後護著，同時衣袖一震一道掌風劃向盛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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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蒔夜躲過這道掌力，他內心有些微吃驚，使出那種掌風的人內力需要深厚到一定程度，至少，他只在自己過世的爺爺身上看過，那還是他爺爺已經六十多歲時才累積下來的內力，嚴成瀾一個二十初的年輕人竟然會有如此功力，真是令人太難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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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月山莊的半月輪是一個雙面刃，只在中間有一個握把，其他地方都是尖銳無比的刀刃，使用者的功力到達一定程度後甚至可以甩出半月輪去攻擊對方再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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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蒔夜也是排行前十名的高手，他總認為他只能排到第八名是他的運氣不好，所以原本他就打算在就任大典上鬧上一鬧，最好可以一舉解決掉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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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名的高手過招眾人都自動閃得遠遠的避免被波及，否則倒楣的還是自己，一時之間，一干人等都退後數丈之外，只留下嚴成瀾、盛蒔夜和被人抓著走不了的靳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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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使嚴成瀾一手護著靳若魚只用一手一腳去和盛蒔夜對打，他也應對的相當輕鬆，盛蒔夜嚥不下這口氣，故而他拋出半月輪等半月輪重新飛回來時目標就鎖定是靳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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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就先解決在場最弱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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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體驗嚴成瀾和人對打的氣勢，盛蒔夜殺意的目光如同淬毒的獠牙，連帶著殺氣騰騰直接撲面而來的氣息，既使嚴成瀾護著靳若魚還是幾乎都不敢亂動，她連尖叫都忘記了，她怕自己害嚴成瀾分心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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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親眼看見半月輪朝著自己飛過來時靳若魚只能瞪大雙眼，彷彿死神就在自己面前招手了，接著一隻手橫空出現接住了半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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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蒔夜難以置信的看著嚴成瀾居然接住了自己的半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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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將半月輪從靳若魚面前扯開，隨手將半月輪往地上一砸，半月輪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沒入地上，而且還是握把被埋在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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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蒔夜氣極了，他指著嚴成瀾叫道：「嚴成瀾，把我的半月輪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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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低頭看一眼一臉毫無血色面容如菜色的靳若魚，他內心深處不爽到極點，於是他冷冷開口問道：「想要回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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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你沒事把我的半月輪埋在地下，握把也跟著埋入地裡，這讓他找那裡去找著力點把半月輪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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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半月輪踹去，只見半月輪整個飛出地面還以快速翻轉的姿勢朝盛蒔夜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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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蒔夜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避免自己被自己的半月輪削砍的命運，但也在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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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狼狽拿著半月輪站在那裡的盛蒔夜，嚴成瀾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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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本座所養的魚可不是養來讓你們嚇的。」嚴成瀾冷若冰霜地拋下這句話後，重新轉身半牽半扶著靳若魚朝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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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眾人鴉雀無聲，無人敢出面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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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席和狀似隨意般走到葉驚鴻身旁問道：「他怎麼好像不受影響？」這沒道理呀，都吸了那麼多口那些清香味怎麼還有那等功力去應付盛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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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驚鴻冷冷扯唇回應：「再讓他多囂張一會兒，等等有他後悔的時候！」吸了清香味當然沒事，還得配合等等的東西才會顯示出效果來。他葉驚鴻才不做那等下三濫的粗糙手法，要做也得做到讓人探查不到的程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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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嚴成瀾拉著靳若魚站上臺，他先讓德高望重的北塘鎮廟宇主持替自己穿上武林盟主的披風，並且從葉驚鴻手上接過號令江湖的令牌後高舉令牌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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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名女子端著托盤上面放了三杯酒，走到嚴成瀾身旁，北塘鎮主持喊著：「第一杯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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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端起一杯酒揮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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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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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後再拿起第二杯酒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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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杯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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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端起最後一杯酒敬在場江湖人士後就唇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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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他不是不能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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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驚鴻親眼看見嚴成瀾飲下酒後唇角勾起，讓你再目中無人，聞了香又喝了酒，兩種味道藥性混合後就是一道強而有力的化功散，晚宴上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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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驚鴻看一眼一直站在嚴成瀾身邊的靳若魚，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有很多，但是要讓嚴府的人痛苦只有一種，那就是在他們的眼前活生生的折磨他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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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嚴岫書今年的嚴成瀾，畢竟是父子所犯的錯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這一次他會記得先將岫玉蕭拿到手，屆時岫玉蕭將改名為鴻玉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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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雲逸注意到葉驚鴻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時，他內心警鈴大作，可他卻不知道葉驚鴻到底又在算計著什麼了，所以他就只能在原地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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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過的華禮衣袖一樣被華富扯著不放，他低聲問著：「老八，嚴成瀾身邊的女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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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富抬頭看著臺上的靳若魚，他想了想說著：「我在那裡時沒見過她，可是我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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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禮揚眉問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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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富低下頭不好意思說著：「那些好吃的糕點就是她的想法，所以我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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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禮無言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動手打人腦袋的想法才又問道：「她究竟是誰為何能站在嚴成瀾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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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看過這個女孩，沒有特別之處，但是似乎嚴府的人都以她為中心，加上今日她的衣著打扮，不可能就是嚴成瀾身旁的一個小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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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流雲綢、香雲紗衣服可能連香貴妃都沒穿過，還有她頭上的髮簪頭面首飾等等，那可不是什麼凡品，華光流霞婉轉低調又奢華，這些別說普通人家供養不起來，宮中也沒幾位嬪妃能夠穿戴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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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發現華禮的話題圍著靳若魚身上的衣服和佩飾轉，他開口解釋著：「五皇子殿下，您問的東西可是嚴府自家生產的，不論是流雲綢、香雲紗還是首飾工藝，這些都是嚴府底下的產業，不信的話您可以回宮中內務處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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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禮看一眼雲逸，從他知道祈蘭就是嚴成瀾的母親開始他就知道供應皇家布料首飾的商行就是嚴成瀾，他疑惑的是嚴成瀾怎麼會對這麼普通的女孩如此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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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子是在想那個女孩究竟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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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五哥，你不吃一點東西嗎？」華富手上不知道何時竟然又拿了一塊糕點再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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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裡來的東西吃？」華禮皺眉瞪著華富，出一趟宮竟然會讓小八變成一個貪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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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富指著兩旁都擺有小攤子，攤子上有供應茶水點心，攤子邊還有嚴府的下人在拿茶點給江湖人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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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吃的！」華富舉起糕點遞給華禮，「五哥吃一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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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禮閉眼無力嘆氣，最後他只能在華富的堅持下吃上一口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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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怎麼樣？我就說很好吃的吧！」華富得意洋洋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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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不錯⋯」華禮的視線始終跟在嚴成瀾身邊轉，他看見四個婢女打扮的女子手上拿著托盤，托盤上放置了茶盞和糕點，她們捧著托盤來到嚴成瀾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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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和靳若魚先後伸手接過茶盞先是喝茶潤喉才拿起糕點來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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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茶和糕，真的沒問題？」華禮看見有許多人幾乎都喝茶吃糕了，但是還有一部分的人卻是連碰都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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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說說你知道的那女孩的事。」華禮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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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富看一眼依舊站在嚴成瀾身邊的靳若魚，他想了下說道：「我在嚴府時時常聽到下人們說起她，他們都說她是嚴成瀾所養的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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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魚？她不是人嗎？」華禮嗤聲說著，姓嚴的果然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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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的名字有關吧！聽說她的名字裡有一個魚字。」華富又咬一口糕說著：「其實她的身體不太好，嚴成瀾一直用最好的藥膳食補養著她，那個救了我的李牧就是專門找來給她養身用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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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華禮更想不通了，不過華富的話讓他知道一件事，以後若要控制嚴成瀾他可以通過那個女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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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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