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913 徵丁人 (2658字)

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13 徵丁人

(26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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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雲凡誇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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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的身體正處於一個高度混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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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翎聖」遺骨的聖元正佔據住雲凡的身體，偶發性地改造他的一身肌肉或者經脈，並完全排斥他吸進來的天地靈氣，令到他身體無法存有半點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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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聖元又不抗拒他的靈魂力量，又對身體「閒餘時」擁有控制權，好比甚麼主權和治權一樣，撈得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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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聖元的存在似乎連累到皇極驚靈戒無法正確地感應到主人的氣息，拒絕讓雲凡連繫到戒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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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在地行宮母宮內擺放了多年存量的食水，但這個月來還是少不免地擔心住雲靖柔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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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皇極天魂令留在識海之中，倒不受到今次聖元之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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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明驚靈戒未認主之前，都可以將我體內的靈氣吸進去。」雲凡想起當時被成「雲六段」不也是相同情況麼，莫非認主後會弱化了戒指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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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聖元』極為獨特，所以才有所影響？」雲凡暫時只想到這一個解釋，既然無法得出答案，那就索性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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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一個月來，還是敏銳地發現，身體的聖元少了百分之零點零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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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運轉功法，吸入體內的天地靈氣都會被聖元所驅趕，然後將沿路經過的經脈、組織通通消滅，並且重新修復，務求不殘留靈氣一絲半點，達到最純淨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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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月以來，反覆運轉之下，那聖元確實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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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雲凡的觀察，只要身體受損或者吸納聖元以外的力量，便可以催化聖元將身體強化；換句話講，只要他將聖元消耗畢了，驚靈戒以及離老便會回歸，亦都會得到一具變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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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如今到其肉體已經應能和武帝顛峰相比，想要破毀也不是件易事，至少留在這小小的吳家村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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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透過煉化天地靈氣，也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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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便想着要離開這條大約三數百人群居的吳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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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吳家村似乎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 當他出走之後，並碰上了不下十數個同樣大小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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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雲凡跑著跑著，突然來到了一個「盡頭」，眼前是大片空間被一股力量封鎖，所有人都被這透明的膜所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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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與出面的空間，不過是一膜之間，雲凡嘗試出盡全身氣力轟出一拳，卻發現此封印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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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回頭，問過珍婆這裏到底是甚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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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並沒有解答到其疑問，而是回了一句：「我們，也只是被豢養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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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後尾補充，這種數百人居住的村子，在這片空間不下千個，全部都散落在不同地方；每當月圓之夜，都會有一群自稱流淌住聖血的人來到「徵丁」，要村子最少交一個男人以帶回聖山生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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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男人通常被帶走以後，就不會再回到村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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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明生祭，凶多吉少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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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被帶走的男人通常都有一個共通點。」惟雲凡特別記得，當初珍婆相當凝重地帶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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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的反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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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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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㗳㗳㗳⋯」小虎在一個坐住木椅的老人面前賣力地耍了套鋤法，在樹上劈出數個頗深的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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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殘廢的後者還是搖了搖頭，讓他有點自愧：「抱歉奶奶，要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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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都會感到無奈，自己明明才十四歲已經到達武徒十段境，在村子也是數三數四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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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比起附近村落的少年都有強無弱，若果面對一些野獸來襲，也足有自保之力，為何奶奶還是一片慘淡愁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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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珍婆望住天色漸暗，今晚又是圓月當空，不由得嘆了口氣：「當年你父親，何嘗不是天賦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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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在三十歲餘突破到先天境，終不是淪為一個『丁子』，自此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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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境⋯」小虎聽罷不由得一陣沉默，雙拳抓緊，暗暗發誓，定要跨越這五個大境界，來到父親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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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孫兒，你這還不明白，奶奶擔心的不是你修為，而是你的安危！」珍婆語重心長，棟起拐杖，拖住行動不便的腳，老掌撫在小虎的頭頂一陣擦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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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奶奶，上個月的徵丁才徵走隔戶強叔，我猜應該沒有那麼快再來吧。」一旁的走走強裝鎮定，用些理由來勸服自己莫要太過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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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奶奶，再對上一次的徵丁也是一年多，不會那麼快的吧？」小虎也打起精神，卻再次被珍婆撥個冷水「今時不同往日，那些聖山下來的徵丁人，眼神再無半點人性，與以往的相差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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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還想答話時，卻驚聞一把聲音在遠處喝起：「好一個大膽婆子，竟敢妄自諷嘲聖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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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丁人！」小虎立即反應過來，橫身守在奶奶身前，一身靈氣運轉周身，十個大穴不斷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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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眼前步步逼近的幾個男女，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生出，竟然將他的瓶頸炸開，緩緩步過那十段的門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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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走開！」珍婆立即推開小虎，絕不能讓他跟自己攬住一齊死，並且高呼認罪：「老婆子一人的錯，你們要打要殺，衝老婆子一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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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守住奶奶，誰都不能傷害他！」小虎沒有聽珍婆的話，反是一股熱血衝勁擋在跟前，手上持住鋤頭，擺好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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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小少年，身高不過一米四五，他的身法不錯，明明相隔頗遠的距離，也在數息之內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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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帶住一個戲謔的笑容，望住眼前的小虎：「一個武徒十段，都敢在我面前裝胸作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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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為動用魂力，就是武子初期的氣息，隨意擊出一掌印在小虎的胸膛之上，便將他打飛十數米距離，乃至撞到大樹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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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走走喊得相當悽楚，跑到他身邊，望住他胸骨既陷，連連吐出鮮血，盯住聖山人的那雙美瞳盡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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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槿，你注意一點好嗎？這次要的丁數不少啊，要是不小心下了殺手怎麼辦！」跟尾的那個少女，年紀好似大一點，大概十八九歲，一身穿著暴露，容姿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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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臉上施的俗粉多了點，雖然望起來多了股風塵氣息，但一開口就展露了不匹配的暴戾感：「想要玩，殺那些女的就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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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了槐枝。」槿摩拳擦掌，正要過去再發洩一下近在聖山上受到的氣，卻沒想到一顆小石子突然破空而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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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東西！」槿立即動用一身魂力，一拳往襲來之物打過去：「必殺，怕怖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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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力化成濃烈魔氣，奪身而出，在半空中劃過一絲紅芒，隨即攻去來襲小石；卻不料此石勁度之大，遠超他的想像，直接貫穿了魔氣以及他整條手臂，自肩膀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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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手臂的大部分肌肉和骨頭都直接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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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槿立即後退到槐枝身邊，相當慎重地望住剛剛出現的人影：「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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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亮大哥。」倒卧在地的小虎，望住平日為他送飯的亮大哥，這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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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走了過來，輕輕按在自己的脈上，不由得一陣低聲相求：「要是我死了，求你保住走走，和⋯奶奶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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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一旁的走走哭得梨花帶雨，可雲凡卻直接一句：「你還死不了，他剛剛那一掌有故意留你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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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和槐枝從雲凡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氣息，可那憑空出現的小石子，證明眼前人絕不會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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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說明，其境界比己方所有人都要高，先來個虛張聲勢：「不論你是誰，只要我們吹響此笛，就會有武王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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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掏了掏耳朵，邁出個少爺步，並不把他們的說放在眼內：「本來不知身在何方，多虧你們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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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身在天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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