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605 道相有異 (2382字)

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05 道相有異

(23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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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對於所謂的「胚胎實驗」，雲凡還是知情並不反對的，總要檢驗一下新發明的功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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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印象中，姬一和金多多曾提過這些實驗都通過了，成功將近二十個胚胎全放入代母體內：「是指那二十個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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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止最開初的廿個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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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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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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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雲凡啟動運算程序，腳板連踏地板，一副苦思臉：「那些胚胎，浮島們弄了多少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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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六百多個吧？」呂不野說得有點不肯定，只不過無忘記姬一的吩咐，馬上奉上一枝可樂讓雲凡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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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嗝！」雲凡接過一喝，心中暗道：「嗯，不止這廿個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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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雲凡就知道其餘浮島願意幫自己的用意絕對不純，所以對呂不野如今說法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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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屬下今次奉少殿主和少居主之令，到來就是向長老一問可能另覓他法？」呂不野又適時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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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聽罷無反應，惟半呆望天之際，突然想到了甚麼來便盯住呂不野，語氣變得有點重：「幾大浮島是否有事向我隱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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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長老所言，屬下知無不言。」呂不野臉色無變，只是半垂其首，老目仍定，硬是不讓雲凡看出半點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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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借助皇極驚靈戒的氣勢暴起，並借用皇極天魂令倍大自己的殺念，狠狠地壓在呂不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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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境界遠超雲凡的呂不野，竟在這一秒間感到心寒，難以置信！惟他仍然不願意示弱，照舊口硬地回道：「屬下並無半點隱暪，長老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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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個別事件還說得通。」雲凡也從皇極驚靈戒的廂底摷回那套工具，一下子砸到地上：「如斯多胚胎在同一時間死亡，若非人為，便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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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甚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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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個胚胎在同一時間死亡，若是人為，又有何人能在遁世仙宮中鬧了個如此大的動靜而全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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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提那幾大浮島的實驗胚胎數可能遠不止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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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人為，那唯一能夠解釋是就只可以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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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吧？！」雲凡推論得相當仔細，在腦海中不由得喊了句：「只有她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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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這次的眼力不錯。」離老的聲音再次響起，總會在最重要的時候給予意見：「老夫早些月看這三物也無大礙，如今翻看卻見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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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道相』有異，乃大逆天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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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相』？」雲凡又聽到一個新鮮的詞彙，頓時來了興趣，打醒精神一聽：「小子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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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願說，而是老夫境界曾經不低，但對於『道相』仍是一知半解，只能看出個大概來。」離老也只能模糊地解釋了一下，聽得雲凡更模稜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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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著聽著，雲凡也勉強地總結出所謂的「道相」，是一件物件在天武世界的空間之存在；若果「道相」有異，就會和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形同滴油入水，難合難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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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看得到「道相」，不止對境界有相當高的要求，更要對整個世界的「道」有不淺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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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雲凡更加肯定離老當年被送入戒指之前，其境界定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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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據離老所講，要導致「道相」有異也絕非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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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當年他目擊個大魔頭滅殺近萬萬人只求煉出一滴精血來，那滴精血也不見「道相」有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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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皇極廿一器強得逆天而行，都依舊存在於世，所以定是浮島們做了甚麼人神共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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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違反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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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呂不野咬一咬，還打算嘴硬兩句，卻不料雲凡直接回身便走出大門：「那好吧，你自己去跟浮島們的島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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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留步！」呂不野真恨自己怎麼接了個豬頭骨回來，現在兩面不是人啊，只好重整一下思緒，緩緩道來：「丹舍集幾位大佬之力，嘗試篩選走所有劣質胚胎，希望培養一批最有修武天賦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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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止那麼簡單。」離老適時又再提醒一句，語氣相當肯定：「大把門派見弟子天賦不佳，便送之去死，單論原則而言，兩者並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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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雲凡也明白離老所指，所以眼光狠狠地刮去呂不野那邊：「看來你是不願意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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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屬下也不想再隱暪了。」呂不野眼見無法暪過雲凡，索性把所東西都講出來：「丹舍那邊經過一段時間，終於發現胚胎之中有廿三組『魂根』，根內又有『魂絲組』，再由『魂絲』所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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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篩選？！」這回兒輪到雲凡大吃一驚了，才剛研發出試管嬰兒技術，竟然在短短時日之間就把技術的層面提升到另一個維度：「染色體和基因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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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受過現代的生物學教育才知道這些東西，但丹舍卻硬生地憑住現有科技找到這些事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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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魂絲』都會對應不同的身體功能，所以讓十數位丹舍弟子自願獻身，最後成功發現其中數百組『魂絲』都對應人類的情感，只要將之抹除，就不會再有恐懼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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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丹舍…」雲凡半昂其首，雙目一瞇，說半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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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們抹去胚胎的所有情感，更把靈獸的獸性轉移到胚胎之上…」呂不野把話說開就不再吞吐，盡數講出事實：「打算培養一批毫不畏懼、絕不知倦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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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成功之際，當下就有不世雷劫落在丹舍浮島之上，並一舉擊殺所有負責的長老，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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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同一時間在不同地方的胚胎盡數死壞，連帶住本就植入胎體的代母都馬上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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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之所以，情感所在；如果抹去，談何為人？」離老冷哼一聲，沒有想到尚年赫赫有名的丹舍，竟然都有淪落至此的一日：「更莫提隨意添魂之法，丹舍此舉與創造新物種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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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沒把你個浮島摧毀掉也算是相當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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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誇張…？」雲凡嚇到差點就吃掉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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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就曾見過有人這麼做，其下場絕不能以慘字來形容！」離老的見識深不見底，差不多都跟「在夏威夷向爸爸學」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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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丹舍舍主張太虛都因此受了重創，據指需要一件極器的力量來維持傷勢！」呂不野重嘆一口氣，一想到金殿投放了如此多資源在其中，便忍不住感到心痛：「還請長老明示他法，以便屬下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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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喎，無辦法！」雲凡一個冷笑，沒有想到這群人如此喪盡天良；但如此同時也暗自記恨，自己隨意提出的一個理論，可會引起此等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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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有陣後怕，最開初提出的那些理論會否又有後續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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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屬下已經一五一十地交代，可別要太過過份！」呂不野雙瞳泛光，明顯對於被雲凡如此作弄相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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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長老不講，你奈我何如？」雲凡敏銳地感受到呂不野動了真火，不止沒有怕，更是勇放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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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談的話，就叫金多多和雍治邪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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