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救人計劃後,紅葉便適時離開。離開偵探社幾條街道的路程,她方發現被人尾隨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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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山先生,原來是你。怎麼了,你想破壞協定,早一步除去我這異能者?」紅葉故作鎮定。對於輔矢羽和張天涯,她直覺可以信賴,但眼前的獵客,她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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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錯了,與你達成協議的,是天涯與那小子,我可沒說過一句話。」列山雷冷然說。「不過,對於一個離教的小女孩,我也沒閑功夫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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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猜不著他的意圖,索性沉默以應。對方此行既非「獵巫」,自是另有所求,果然列山雷接下來便道出前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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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教她詫異萬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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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麗素穿上T裇、四分褲及深灰色連帽外套,用上易容技巧,刻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個菜鳥駭客,在維城著名的電子零件器材集散地「深墟」溜達。
一周前,列山雷跟嚮導麗素聯絡,拜託她協助營救紅蓮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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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本小姐親自出馬,報酬先不論,為什麼非得穿上那蠢斃了的模樣?幫忙也罷啦,要『犧牲色相』我可不幹啊。」原來列山雷交待計劃細節後,還傳送了一張隨意在互聯網找到的毒男怪客造型,要求麗素在執行任務當天作同樣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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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別扭的姑娘把喬妝駭客形容為「犧牲色相」,列山雷啼笑皆非:「又不是叫你扮嫰模穿三點式泳衣,哪來的犧牲色相?我的好麗素幫幫忙吧,急切間我們哪裡找一個既具備技術又靈巧又值信任的人選呢?正因為『被釣』的目標人物是資深駭客,他肯定會對一身菜鳥打扮的爛駭客失去戒心,計劃才能不驚動敵人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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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列山雷戴上高帽稱讚一番,麗素倒是心甜又心軟,心想:「雷這臭傢伙好像知道我的弱點似的....」裝作考慮一輪後,才說:「喂,你甜言蜜語無非想本小姐出動,怎麼活像皮條客誘使無知少女賣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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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乖乖出動。麗素的任務很簡單,只需在「深墟」一帶漫無目的地駭進周遭人物的流動電話或電腦,盜取些無關痛恙的資料,或留下些不致造成大破壞的惡作劇程式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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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紅葉原來計劃,她本想回到「聖火之境」,設法探聽紅蓮囚禁之所,再通知張天涯等人去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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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矢羽第一個反對:「你許久不回教裡,也不知他們會否懷疑變節,萬一把你抓起來,我們豈不是得連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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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涯亦說:「矢羽說得對。以賈明德心計之深,貴教中人對你性格又知悉甚詳,恐怕成功率頗低,實非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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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秀眉緊鎖,流露憂心神色。張天涯續說:「平素負責拘禁教徒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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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說:「日常負責資訊保安及門衛系統的是金敏元,雖然他不懂異能和格鬥,由於姐姐已失去靈力,我猜監控工作會交由他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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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有何特徵和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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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典型毒男,精於資訊科技及駭客技術。我們來到維城,他甚是興奮,因為可常到電子產品勝地『深墟』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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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涯思考片刻,說:「他擅長駭客技術,那千萬別想駭進電腦系統來探取線索,這徒然打草驚蛇。猶幸知道他的喜好興趣,不妨由此入手擬定策略。我初步想到一項計劃,只是尚欠一個合適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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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涯之計策,乃賭金敏元經過風平浪靜足足一個月後會忍不住去深墟「朝聖」。唯深墟面績廣大,僅憑偵探社人手無疑守株待兔,是以須由一人擔當「誘餌」,以亂石投林式的駭客行為,誘金敏元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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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山雷雖不表意見,對此事到底仍是關心的,在張天涯述說計劃時,心中已有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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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聞此計策,麗素側頭想像:「你們想靠漁翁撒網,湊巧駭進目標人物的手機,他忿忿不平便會中計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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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然。這做法太著跡,也太講運氣,就算如此幸運剛好駭對了人,他的設備肯定高度設防,恐怕連門口也進不了呢。」列山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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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看我!本小姐這就破掉那人的防火牆給你看!」麗素氣鼓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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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山雷笑道:「不是這意思。即使給你闖進系統也未必管用,難道他必然把紅蓮的囚禁所在記在硬碟裡頭嗎?依天涯之計,我們只消向途人的手機發送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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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如果他剛好在附近,聽到途人大呼小叫說:『媽呀我中毒了,是誰這麼沒品惡搞我手機呀』之類,那人好勝心起,極可能反追蹤源頭,設法會一會這位駭客行家呢。」麗素一點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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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所以你務須扮成菜鳥駭客的笨模樣,如以真身示人,他老遠一見,擔心這是美人計,可能便不上當了。」列山雷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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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端的麗素聽到「美人計」三字,罕有地面上一紅。「問題是,他現身了又如何?把他捉住然後嚴刑迫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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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我的天涯師弟已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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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呢?在一旁『吃花生』看熱鬧嗎?」紅葉嘲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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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無法參與,稍後有事遠行。總之一切有勞麗素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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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麗素依言在深墟一帶依計行事,無差別式攻擊途人手機,一邊隨機變換場所,免得惹人注目。雖把路人搞得雞犬不寧,場面惹笑,她卻無心情取樂,心裡頗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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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傢伙到哪處風流快活呢?難得本小姐登場露面,他不接待洗塵不在說,竟敢遠走高飛,這麼不想和我碰面麼?」麗素越想越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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