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 遺憾 - 沒有說再見的最後那天

這個故事沒有開頭。

因為我們從前從前就一直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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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洪語思，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鼓起勇氣遞出我的招牌笑容，看著坐在前面那身材略為矮小的男孩。

「啊⋯⋯我是武岸。」他語氣裡帶著一點羞赧，黑白相間的薄框眼鏡戴在他臉上還略嫌大。

「你可以跟我做朋友嗎？」那時還很單純，隨便講了我長大後絕對不會講第二次的話。

「⋯」他沒說話，因為打鐘了。

啊，很純潔的一年級。

「不管你叫什麼名字，安靜好嗎？」我看著坐在我斜對角角角角角的大吵大鬧鬼吼鬼叫的一個男生。

跟每次安安靜靜的武岸一點都不像。

「我有名字的好不好！」

「⋯⋯⋯⋯⋯嗯。」

「馬延慎，給我記著蛤！」

二年級的輔導班的樣子。

「誒，阿馬你們班那個誰啊⋯⋯聽說是阿思的姐夫是吧。」

「混帳午安！阿思是什麼土名字？」我啐了一口，丟牌。

「午安也不是什麼好綽號。」

「目鏡仔，你看這姊弟戀勒⋯⋯打得風風火火的。」馬延慎若無其事繼續陶醉在兒女情長裡。

週末，我們兩男一女聚在岸家裏打牌聊天，隨便玩個二十一點。

我留著短髮，自然而然混在男生群裡。

「喂，慎慎啊，你是不是喜歡三班那個班花啊。」武岸猛然冒出這一句，對於看人臉色和性向什麼的他最會。

「哇靠，這樣你也看得出來，你的眼鏡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勒？Shit爆掉了！」我。

「狗屎爆掉了⋯⋯？」

「阿馬別轉移話題。」我比個中指招呼他。

「阿思，多年情份上我勸妳一句，妳在阿馬這塊上還是很有希望的，加油啊。」

「搞屁啊？」我和慎異口同聲，看著午安淡定抓出二十一點。雖說他講話總是莫名其妙高深莫測，

——甚至很準。

「意思是，你們兩個就在一起吧～反正沒事。」他推推從一年級戴到現在的眼鏡，一本正經。

「要不然午安你先去死好了。」我翻了白眼，把籌碼推出去。

「我也這麼覺得。」

「⋯⋯」

「阿思妳在幹嘛？」

「要不然你們兩個在一起好了。」

「三小？男男誒？」

「午安穿女裝會很好看。」我嘆氣。

「岸妹妹，我想我吃偽娘。」馬延慎語重心長拍拍午安的肩。

「⋯⋯你在想什麼？」

「攻受決定好了，就這樣吧恰。」我拍拍手。

發覺潛在腐女資質的五年級。

「你們要去哪間國中啊？」分發到桌上的升學卡只剩家長簽名的空格。

還真是，連學生都不用存在就可以入學啦。

「我要去美國讀書⋯⋯」馬延慎打了個嘰歪的長嗝。

「屁勒。」我翻了白眼，轉向午安「嘛，好學生你呢？」

他抽過我的升學卡一瞥「嗯，跟妳一樣的，可惡。」

「怎樣不爽啊，跟我這樣的美女同校不好嗎？」我耍智障的撩髮。

「啊？岸兒跟我不同校？」那個混蛋冒出這一句話。

「嗯，辛苦辛苦。不用跟這男人婆同校算你幸運，恭喜恭喜。」

「岸兒你不正常，怎麼突然大量使用疊字哪？」

「我會想你。」他一臉十分淡定，喝起桌上的珍奶。

「⋯⋯」我和慎面面相覷，超感動。

「岸兒！！！！！我愛你！！！」馬延慎熱淚盈眶，衝上前一把抱住他。

「⋯⋯阿思，妳沒有想要對慎慎說什麼？」似乎帶點玩味的話語，在午安沈穩的聲線之下說起來格外認真。

說什麼⋯⋯？

「要說的話，恭喜你們二壘吧。」我接受男男這種事才不是說假的。

了不起捨不得。

大不了。

就只是我一點都不想馬延慎跟我們分開吧。

轉戾點似的六年級。

「武岸今天沒來啊。」我用杯中吸管攪散糖份。

三個人的聚會，偶爾懷念一下從前。

「這不就變成我們的約會了嗎？」

「誰想跟你約會，冬天還喝漂浮系列的詭異男子。」

「說實話哈，妳以前早就愛上了我吧？還是現在進行式？」慎用一種「對我就是知道妳怎麼想」的語氣跟我胡說八道。

「搞不好都是。」我。

「⋯⋯搞不好？」

「我搞不好以前喜歡你、搞不好現在喜歡你，搞不好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看著他，從未如此認真過。

「⋯⋯妳不是喜歡岸嗎？」

「我喜歡的，大概就是你吧。」

他單飛，剩下我們兩個在學校裡直升國中部。

比較孤單的是他。

只有幾個補習到晚上的班次，才有可能三個人再一起走回家，我這種莫名其妙的笨蛋，好像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路客吧。

終究有一天會忘記的關係，不過如此吧。

隱瞞感情沒什麼意義，以後的某一天他會想不起曾經被誰告白了。

告白的，國二。

我遇見他的地方只剩補習班。

只剩這幼稚到不行的談話，尷尬到不行關係。

「馬、延、慎！！！」我眼睜睜看著他偷走我的作業本。

「幹、嘛？」他看著黑板前在給老師改作業的我。

「阿慎，借她的有用嗎？」武岸轉過頭，瞥了一眼坐在後面的他。

「你又不借我？」

「這我不置可否，但你要抄錯的？」

「沒差啦，待在這鳥補習班也不剩幾天了。」

「你要退了啊。」我裝作稀鬆平常，坐到位子上。

「嗯，不要想我。」

「誰會想你。」

「⋯⋯思。」岸看著我，眼神不避諱的複雜。

「你剛叫我什麼啊？」我。

「哇靠，你們是⋯⋯」他倒退椅子。

「神經病。」

「你們是神經病啊？！哇哈哈⋯⋯」他進入真正智障模式。

「K. I. T.」武岸。

「嗯。」馬延慎。

「⋯⋯」我。

Keep in touch.我們國三。

預計，他要走的那天。

上課，沒來。

上課途中，沒來。

下課，沒到。

「阿思，他提早一天，不上了喔。」

「啊⋯⋯」

「妳想他嗎？」

「⋯⋯」

「想他吧。」

「反正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不是嗎？」

「想要的話還是可以。」

「我只是覺得很可惜呢。」

「可惜？」

「我沒有，和他說到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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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

這是我的腦補，亂七八糟的抱歉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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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再見的最後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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