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辭職只是轉身離開那樣簡單,這可是台灣傳統,不過在其他時區可不一定如此簡單。
從韓國小飯館回來後,梁雨悠才發現有20通未接電話,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她把手機丟到沙發上,然後去洗澡,水花冒著熱氣旋轉著飛濺開來,剛把頭髮打濕,手機又亮了。
悠悠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看手機在沙發上跳動,她沒動,手機繼續跳,又過了一會,才停了下來,亮光也熄滅了。
剛剛還有一點餘暉,這時候房間完全黑了下來,沒有人開燈,甚麼都看不見,只聽到持續的水流聲,然後門鈴響了。
悠悠拿了大毛巾把暖暖的身子包起來,頭髮上的水不斷滴下來,從面龐滑過,她一次又一次用手擦去,可是臉上還是濕的。
門鈴響的無情,一下又一下,幾乎感受不到停頓,還有外面鐵門晃動的嚓嚓聲,那門已經繡得厲害,每一聲就像是要被拆散了。
悠悠從床上拿起運動服套上,走去開門。
剛把木門打開,對方的罵聲已經開始鑽耳朵,"梁雨悠,你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嗎?你媽媽有沒有教你做人阿,這麼沒禮貌,連個電話都沒有,玩失蹤。X你。"
隔著鐵門,悠悠看到外面站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妹妹,比她還要小幾歲,雖然眼線畫的濃郁,皮肉卻像小孩子一样饱满。
這個小妹妹的怒罵聲停了三十秒,"喂,你不開門阿。X。",然後她又開始瘋狂地晃動那道鐵門。
"我不認識妳,你是誰啊?"梁雨悠已經太久沒有和派遣公司聯繫了,除了每個月薪水自動轉帳的號碼之外,那些人幾乎不存在她的生命裡面。
依稀記得是一個態度很溫和的媽媽,寬闊的身子可以躲兩個悠悠,笑咪咪的告訴悠悠,外派的這間公司,老闆很好人,同事很友善,悠悠真的是太好運氣,糧準事少離家近,完美。當然真實情況完全不同。
"X,我是銀媽個女,公司現在我負責。你給我開門。"
嚓嚓聲又開始響。
悠悠想了想,手輕輕一推,木門關上了,她把手機的音量放到最大,直接倒在床上,這真是好漫長的一天,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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