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飯店——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1dQpJBBk
不屬於哥譚高級路線的酒店，而是一座地下情報與黑市交易的大本營。低調、冷酷，像是融冰之下的暗流，這裡不是普通市民會誤闖的地方。但今天的例外，卻讓整個飯店神經緊繃。
門口監控畫面中的她——穿著簡潔素雅的長大衣，揣著手寫紙條，寫著：
「你好，我找一位名叫紅頭罩的人，我姓德雷克。」
這張紙條一出現，前台人員臉色瞬間從不耐轉為驚悚。幾分鐘後，這張紙條在經理手中打轉，他站在電梯前，手顫抖著撥通紅頭罩的私人通訊頻道。
「老大，飯店……來了一位客人。」語氣不穩。
紅頭罩在另一頭正在與某黑幫中層周旋，聞言，頭也不抬：「怎樣，是來砸場的？還是想賒帳的？」
「不是……是個年輕小姐。」
紅頭罩語氣頓住，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經理吞了口口水，繼續道：「她……她不能說話，用紙條溝通……她說她姓德雷克。」
紅頭罩全身僵住。
他在原地沉默幾秒，然後只回了四個字：
「我馬上回去。」
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冷靜，卻壓著一種將要爆發的情緒。
現場的黑幫份子都察覺氣氛不對，沒人敢出聲。紅頭罩摘下耳機，拉起風衣帽沿，往摩托車方向大步走去，腳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爆炸引線上。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
但他知道她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nmNZPa6t
絕對不該。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q6iSUDKh
冰山飯店裡燈光微暗，空氣中混著香料酒與皮革的氣味，隱隱還帶點緊張的沉默。經理照著紅頭罩的吩咐，給了那位小姐最靠近舞台的位置，不過今晚沒有演出，那張桌子彷彿只為她一人而設。
深紅絲絨桌巾下的桌面光可鑑人，燭光搖曳不定，酒杯裡泛著暗紅，香氣濃郁。餐具擺得極整齊，盤中擺了一份點心拼盤，但她一口未動。
她坐著，一隻手搭在膝上，背挺得筆直。那副氣質讓經理不敢靠近多說一字。上流社會出身的修養、提琴家的氣質、還有一種哥譚獨有的銳利感——就算無聲，也讓人無法忽視。
她對經理遞來的紅酒點頭致意，眼神感謝，禮貌完美，但不帶溫度。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支蠟燭上許久，眼神專注，像是在從燄影裡找尋什麼。火光映在她瞳仁裡，映出冷冽也映出柔情，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激烈的波動。
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出現，但她還是來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HVa2AsYD
這是她為這段關係踏出的那一步。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jzvlEjVD
而在冰山飯店後門的停車場，紅頭罩下車的動作明顯慢了。手指在安全帽扣上多停了一秒，又一秒。平常他處理情報、火拼、談判從不猶豫，今晚卻像是在拖延。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tzFwKWnv
因為這不是一場戰爭，這是他不能贏的選擇題。
「我是要用誰的身分進去？」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7ZtMWvlt
「她會怎麼看我？」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AHtPz2Ci
「她會什麼都不問，還是會……什麼都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摘下安全帽頭盔，把那件紅黑交錯的夾克披在肩上，像是在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傑森，是紅頭罩。紅頭罩可以面對一切，就算對面坐的是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女孩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TC5qZic1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vEO4nOne
他走進店內，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每一步像敲響戰鼓，整間店的氣壓都為之一變。
他在包廂區站定，看到她了。
那女孩還是坐在燭光前，表情平靜，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uuI58vmB
她沒有看向他，卻好像早就知道他站在那。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NK8Q6rom
桌邊空了一個位置，椅子拉出了一點。
她的沉默，就像邀請。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R1t5IIzU
或者，是宣戰。
紅頭罩看著那個身影，只覺得胸口灼熱。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bxaSn911
那不是怒火，是害怕。是那種「若你知道真相，是否還會選擇我」的害怕。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39gKJG0M
他喉頭微動，腳步卻還是往前踏去。
他要面對她——不論接下來是烈焰、是淚水、還是……沉默。
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IKEwYnb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