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听见心声的我决定装死到大结局》 - 第八章：不是猎人也不是猎物，是被挂在中间烤的那只猴

一只鸟歪歪扭扭地飞过窗口，又折返回来，在半空中原地兜了两圈，最后停在电线杆上，像是忽然忘了自己要飞去哪儿。

有时候，大脑宕机并不需要复杂的理由。

比如现在。

林言就这么坐着，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撤下，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整桶冰水。

他刚才才站在胜利巅峰，话音未落就被季楠反手封喉。

那一刻，他面部表情停在“自信得意”，整个人却像被钉死在原地，手指下意识摸着桌角，好像想从木头缝里抠出个地缝钻进去。

空气像是被抽空，连中央空调的风都不敢响一声。

而季楠，站在那里，翻开一页纸，语气平静如水，清清楚楚地收刀入鞘，连动作都冷静得像实验室做完一道方程式——不带情绪，不带余温。

她收刀入鞘那一瞬，竟带着某种冷静的审美感。

贾敏率先回神，干笑一声，椅子往后缩了半寸：

“那个……其实我那版方案是很早之前做的，数据可能比较旧，不太适配现在这个模型……嗯，不怪林言。”

她的语速飞快，像是怕慢一步就来不及划清界限。

【完了完了……林言不是刚赢了吗？怎么突然又翻车？！】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p2gryjfE
【这女人居然反杀？！模型这么毒，谁还敢接她的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KX2jxeu8
【我得赶紧撤回刚才那点“捧林言”立场，别牵连到我。】

林言偏头看她，眼里不带情绪，只低声吐槽：

“你这左右横跳的速度，得是亲自跑数据模型了吧？”

贾敏脸色顿了顿，还是陪笑低头，像个假装蓝屏的NPC。

林言没继续戳她。他只是坐在那里，脑子像被泡进了冷水里，内心唯一的想法是：

【第一次……外挂救不了我。】

【或者说，她太冷静了……情绪波动极低，根本不给我心声漏洞可钻。】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季楠回到座位，神色从容地整理桌前文件，然后翻出他刚才用过的那一页PPT，轻声道：

“我已经同步过原始模型的版本比对数据，如果需要我可以补交详细文档——”

她话还没说完，沈则忽然抬手。

他语气不疾不徐，甚至带着点轻松：“不急，文档我会让贾敏整理一份汇总。”

贾敏一愣，刚抬起头，就迎上沈则那双冷得像冬天风的眼。

【……她是模型建立人，当然清楚逻辑。】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XRtjd0Wm
【不过那份旧方案确实是贾敏放的……呵，真是没一次让我失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oyZjcNvO
【倒是季楠……比前两个月更沉得住气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Y7qjxwQg
【她赢得干净。也许，是时候把她放进下一轮资源评估了。】

林言脑子里“嗡”一声，脸上表情直接裂开。

“……下一轮资源评估？”

“等下，他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在考虑栽培？还是……”

“他们本来就是一边的吗？！”

他脑子还没运转过来，心头已隐隐发麻。

“季楠……是真·女主？”

“你们到底什么剧本啊！谁是主角？我在哪？”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内耗，沈则忽然叫了他：

“林言。”

林言条件反射般坐直：“我在。”

沈则看着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刚才说的那段重构逻辑，挺有意思。”

他顿了顿，像在衡量表达方式：

“虽然表述方式偏情绪化，但方向还算不错。”

“以后尽量说得更专业些，别像是在打嘴仗。”

林言：“……”

【……这是夸我？还是拐着弯在讽我嘴贱？】

“明白。”

沈则没再看他，只是起身、收走一份文件，走到季楠那边，微微点头：“我会单独看你那份结构模型。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对一版新需求。”

季楠：“是。”

林言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吊在会议室中央，一圈人围观生烤。

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不是猎人，也不是猎物，

是那只被猎人和猎物一起围观的猴。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众人陆续离开，林言动作最慢，像能拖一秒是一秒。

他低着头，刚把最后一页收进口袋，一双高跟鞋停在他面前。

是季楠。

季楠低头看着他，手中还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下次说不懂数据模型，可以先问。”

林言：“……”

【我不是不想问，我是压根不知道你这人是站在天花板还是站在星舰上。】

“好，我记下了。”

她点头，转身离开。

林言目送她离开良久，喉结微动，喃喃道：

“这女人……是哪个剧本来的战力天花板？”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心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季家这次派人进来，选得还算聪明。】

【说是联姻候选人，我原本以为只会来个花瓶。】

【不过这种性格，暂时还是只能用作外围试水。】

【她要是能撑到年底，或许能把她推进核心项目。】

林言猛地一怔，抬头望去——沈则的身影正消失在拐角。

“季家？”

“她是……联姻进来的？”

他一时没缓过神，心里却已经炸开了：

“不是，这是什么古早商战剧情？季楠是大小姐？我是路边石子？”

“那沈则刚才那几句话，是在试戏？她这剧本……有男主？”

“等等，那我是啥？她未婚夫的对照组？送戏男配？”

窗外的小鸟不知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落在天台边沿，东张西望。

它应该不懂会议，也不懂数据模型。

但如果它能开口，大概也会忍不住感慨一句：

“啊，这猴儿烤得真香。”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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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是猎人也不是猎物，是被挂在中间烤的那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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