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O*27 - モニタリング（奸視）】同人文 - 01 開端

我將手中的打火機點燃，扔向自己那裝了一小桶油的書包裡，火光馬上變就如魔鬼似的躍進眼簾，教室內的同學們見此情景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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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尖叫著，嘶吼著，聲音如同猛獸般撓著我的心尖，使得我手腳興奮得輕輕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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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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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便朝門外衝去，待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反手將教室門堵上了。

我從教學樓五樓一路跑到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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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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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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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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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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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時，已經跑到了學校對面的早餐店，看著還一些學生跟隨著我的腳步飛奔出來學校，我轉身向他們走過去。

他們立刻向我投來了憤怒的目光。

「你他媽這個人有病是吧？！現在還有人在裡面，你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

其中一個男生立刻伸手作勢往我肩膀上一推。

「我知道，」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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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當時你們對我作這些事情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你們也犯法了嗎？」我朝前走去。

「你…！」

「快點報警啊！」

「沒有帶手機啊！」

他們自顧自的吵了起來，我好像壞掉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翻滾沸騰，腦袋一熱，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給他們的腹部捅了一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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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市高中發生恐怖殺人案，嫌犯放火燒學校，引出逃離的學生再將其殺害，嫌犯目前還在逃亡中，警方全力追捕，據被害者自述嫌犯的年齡只有1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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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好可怕喔，小未來啊，你自己在學校要小心一點啊。」

狹小的公寓出租房裡，住著一位老婆婆，和她17歲的孫女未來，只見老太太正望著眼前的電視機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一旁做著早飯的未來沒有多想，將一盤粥端到她面前便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呀。」

未來蹦蹦跳跳的跑到門口穿好鞋子，「我出門了！記得，有緊急事情得時候打電話給我，千萬不要亂打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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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笑了笑，轉頭又盯著電視認真的琢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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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是一名17歲的高中生，就讀C市的青嵐高中，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婚了，之後便和奶奶一起住，偶爾爸爸也會回來看他，並且每個月匯款一些錢到未來的帳戶，雖然擠在狹小的公寓出租房裡，但日子還算過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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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出去，隔壁鄰居的門也恰巧同步打開了。

欸…？我記得隔壁沒有住人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少年，深深的黑眼圈之下卻是一副清秀的五官，看起來也就與未來差不多年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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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未來嚇了一跳，轉身便從公寓七摟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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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步的從公寓七樓跑到一樓，住在這棟公寓的人每天皆是如此，剛下樓，便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音留！」未來小跑步作勢要將音留撲倒，可惜被她無情的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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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的樣子，都一個禮拜沒上學了！都不知道學校發生了什麼事！」音流撥了撥她金黃色的側馬尾，恨鐵不成鋼的說。

「咦？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放學學校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很多人都看到了。」

「原來是這事呀。」未來鬆了一口氣，後來又似乎發現哪裡不對，「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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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學校，學校的警戒依舊沒有解除，門口還站著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來往的學生都得刷卡、登記進出，氣氛比起平常凝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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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和音流一邊走進校門，一邊咬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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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出人命的事情，現在還找不到嫌犯，誰知道會不會再犯第二次。」音流皺起眉，突然道，「對了，我昨晚查了一下新聞，那個犯人還真是神出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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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偏頭，「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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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流打開手機新聞，滑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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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說他在案發後，消失在學校圍牆後面那個死角，然後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附近監視器一開始拍到他跑向馬路對面，但後面畫面居然全部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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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愣了愣，「馬路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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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聯想到她家公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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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流沒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繼續說道：「而且那嫌犯手上帶著一把水果刀，有目擊者說看見他逃跑時衣服上有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年紀很輕，跟我們差不多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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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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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畫面閃過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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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見到那個鄰居男生，臉色蒼白，眼神兇戾，穿著皺巴巴的白色家居服，袖口彷彿有什麼沒洗乾淨的深紅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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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氣味，那種濃得發苦的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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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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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流挑眉，「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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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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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天色陰沉得像被悶住了呼吸的水面，雖然才五點多，天邊的雲已經壓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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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甩著書包走進家門，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艾草味，奶奶正在煮晚飯，屋子裡比學校溫暖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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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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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未來啊，先把書包放下，我跟妳說件事。」奶奶從廚房探出頭來，手裡還拿著炒菜的鍋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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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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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聽樓下的管理員說，隔壁那間空了很久的房子，有年輕人搬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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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腳步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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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嗯，我知道，我早上有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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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既然這樣就更好了！」奶奶拍了拍手，「我下午烤了點餅乾，本來是想給樓下小孩吃的，既然你們年紀相仿，就拿過去打個招呼吧，也算是鄰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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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張了張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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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是！」奶奶已經把餅乾裝進一個乾淨的錫紙盒子裡，塞進她懷裡，「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沒禮貌啊？快點去，敲個門又不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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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接過盒子，磨磨蹭蹭地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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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少年家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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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斑駁而沉重，門鈴按鈕的外殼甚至還裂了個角，看起來就像是某個不該被打擾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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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看著門鈴，手指懸在上頭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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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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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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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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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了口唾沫，剛想轉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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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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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轉動的聲音就像刀刃劃過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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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拉開一條縫，一雙眼睛正直直地望著她，像是早就知道她會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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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了件灰黑色的寬大連帽衫，臉色依舊蒼白，黑眼圈濃得像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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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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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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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強擠出笑容，雙手舉著餅乾盒，「那個，我叫未來…我奶奶……叫我拿這個來給你，說歡迎你搬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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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頭看了一眼餅乾盒，又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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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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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他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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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整個人像被釘住一樣，臉上的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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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啊……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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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剛才站在門口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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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退了一步，「我只是……呃……有點緊張啦，因為不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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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神沒什麼波動，只是伸手接過餅乾盒，嘴角一動，似乎是在笑——卻像是在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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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我叫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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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喀」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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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站在門外愣了幾秒，轉身快步逃回自己家，進門的瞬間才發現，背上已經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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