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愛情》 - Chapter 8 循序漸進

午休時分，陽光透過教室的百葉窗灑落，映出斑駁光影。羽靈一班的教室氣氛難得悠閒，戰鬥過後的緊繃似乎已被時間沖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細微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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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凡將書本合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她一向不多話，也不習慣表露情緒，但今天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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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幫我看一下這題數學，我怎麼覺得我被陷害了。」藍斯洛拿著題本坐到她對面，語氣一如既往地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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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掃了他一眼，淡淡回道：「你每次說自己被陷害，結果都是你抄錯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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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次。」他把習題本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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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凡接過，低頭看了幾秒，沒說話，只是將紅筆畫上了一條醒目的錯誤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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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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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洛：「……好吧，還是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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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起唇角，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笑意比平常多了點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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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王查理正和尹小楓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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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剛剛那一招是偷學我吧？妳是不是在偷偷模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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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夢話嗎？」尹小楓翻著漫畫，懶得看他一眼，「我一開始就比你厲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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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下次對打來證明。」查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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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翻下一頁，嘴角微揚：「我才不想打你，我怕你輸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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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會哭？我頂多……輸了請妳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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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麼有誠意，那我可能會故意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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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怔住，耳尖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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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後排，中萬鈞坐在窗邊，手中翻閱著厚重的筆記資料。柯映宸則坐在他身旁，手肘偶爾碰到他的桌角，但兩人誰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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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筆記多了一欄標註，是為了她們三人？」柯映宸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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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建立一個新模型。她們的戰鬥邏輯和KO榜排名根本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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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你對她們特別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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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萬鈞頓了一下，低聲說：「我對所有異常都會特別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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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映宸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將自己筆電上的模擬圖與他共享。他們的合作從來不需要太多語言，卻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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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臺邊，劉羽庭正細心擦拭著自己剛換的手套。常子堯將一盒便當放到她桌上，語氣淡淡地說：「你早上沒吃吧？別以為我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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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你觀察得還挺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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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又餓昏了，結果下一場戰鬥還要我們扛著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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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庭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謝了，我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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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堯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那個……下次你想吃什麼，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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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沒拒絕，只是語氣比平常更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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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走廊窗邊，炎紫溪一邊擦著試卷上的墨跡，一邊偷偷看著止戈正在睡午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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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安穩，呼吸均勻，手還握著昨晚沒寫完的作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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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筆尾，想了想，最後還是輕手輕腳地把他的外套拉上，免得他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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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想轉身離開時，止戈忽然開口：「妳以為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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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紫溪嚇了一跳，嘴巴張了張才說：「你剛剛明明呼吸超平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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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妳筆掉了兩次。」他睜開眼，眼神懶洋洋的，卻不失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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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裝睡？」她臉一紅，轉頭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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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幫我蓋外套。」止戈低聲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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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溪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回到自己座位，卻一直沒翻開手中的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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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教室裡開始熱鬧起來，幾個學生提議要玩「默契問答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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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一對一配對，看看誰最有默契！」查理舉手當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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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要選人。」尹小潔舉手，「我要跟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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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遊戲開始可以自選！」查理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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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小潔已經拉著辜戰坐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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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戰沒說話，只是默默拿出紙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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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題，你的搭檔喜歡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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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了。」兩人幾乎同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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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的答案是「辣味雞丁飯」，辜戰的答案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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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眾人發出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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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不甘示弱：「那我跟小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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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我討厭甜的。」小楓立刻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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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寫你喜歡的！」查理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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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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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寫：「抹茶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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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寫：「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歡鹹酥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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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秒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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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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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沈曉凡默默坐著看書，方寒陽遞過來一杯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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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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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概論。」她輕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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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目標還沒改變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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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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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陽低頭思考了幾秒：「不會。但……偶爾還是可以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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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著他：「那你要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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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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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凡輕輕一笑，眼神卻依舊清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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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午後，羽靈一班在安靜與喧鬧之間來回交錯，像極了一個真實的群體，有笑聲，有靜謐，有些情感已在萌芽，有些關係正悄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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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就如那風輕輕掠過的教室，無聲，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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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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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逐漸西斜，羽靈一班的活動尚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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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知道嗎，今天其實是止戈生日。」梁詩露忽然說出這句話，讓整間教室一瞬間安靜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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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紫溪反應最快：「真的假的？他自己都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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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抬頭，臉色沒變，只淡淡道：「說了你們也不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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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會！」詩露馬上從抽屜裡翻出幾張便條紙，「我來畫張生日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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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也湊上來：「那我負責寫祝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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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忍不住吐槽：「祝福語你不是只會寫『生日快樂，早日K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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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寫十種版本啊！」查理拍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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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該怎麼臨時準備慶生，就在此時，莊月思走進教室，手裡拿著一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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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今天是止戈生日？」她語氣平淡，似乎這一切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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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怎麼有蛋糕？」梁詩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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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月思將袋子放在講台上，「福利社最後一塊，我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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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吃甜的嗎？」藍斯洛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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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止戈的，又不是給我。」她說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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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沒說話，只伸手接過蛋糕。他看了莊月思一眼，目光很短，但那一瞬間眼底的光，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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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意外的慶生會沒什麼華麗裝飾，也沒有生日歌，卻出奇地溫暖。大家輪流分蛋糕、簽名卡片，甚至還逼止戈許願——雖然他最後只許了一個「希望某人英文別再錯」的願望，明顯是針對查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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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過後，教室再次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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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另一端，中萬鈞與劉羽庭一前一後走向資料室。這不是約定好的行程，但兩人剛好同時被老師指派取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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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來拿東西？」中萬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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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老師的課後作業說要印補充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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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他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資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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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庭愣了一下，隨後說：「我可以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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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是……我不喜歡看妳提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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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的側臉，沒說話。兩人默契地走到資料室門口，動作熟練地一人找資料、一人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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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中沒有多餘對話，但沉靜並不等於冷漠，而是一種剛剛好的距離感與配合，就像他們平日並肩作戰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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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教室時，羽庭忽然開口：「你觀察得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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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習慣。」中萬鈞看著她，「尤其對於有風險的同伴，我總是特別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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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算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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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但妳是值得信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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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庭沒回話，但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情，隨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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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操場邊緣的籃球場上，王查理正在和熊亞對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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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那麼準？」熊亞汗流浹背，連進三球都比不過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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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今天有被嗆。」查理咬著吸管，喝著剛剛小楓丟給他的檸檬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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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誰嗆？小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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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搖頭：「我覺得她今天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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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亞頓了兩秒，才說：「所以你準備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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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只是……覺得她每次罵我都好有精神，我不想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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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亞挑眉：「這是什麼變態的愛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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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笑了笑，沒有反駁。他把球丟給熊亞，又說：「你跟詩露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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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啦……她最近喜歡畫畫，畫到晚上我都不敢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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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當模特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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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畫完會把我五官改成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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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作一團，汗水與笑聲混著夕陽，成為某種說不清的青春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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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沈曉凡正在擦著桌面，動作一如既往地細緻。方寒陽走進來，看著她那雙微紅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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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擦教室都不用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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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樣比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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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會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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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凡停下動作，望向他：「你真的很會注意這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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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時間。」方寒陽低聲說，「照顧人是職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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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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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改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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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凡點點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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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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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但更多的時候，我希望自己在正確的地方做正確的事。」他抬眼看她，語氣溫和，「就像妳現在，也是在做好妳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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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凡沒說話，只是繼續擦拭著桌面。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像是一幅靜止的畫，而那個站在旁邊的少年，或許，正是畫中唯一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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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羽靈一班的學生漸漸散去，各自回到宿舍或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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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教室多待幾分鐘，只為確認講桌上的蛋糕紙盒有沒有清理乾淨；有人在走廊回頭望了一眼某個角落；有人在走出大門後，偷偷將那張被夾在課本裡的手寫卡片收進抽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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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也沒說出口，但彼此都知道——這些日子裡，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在一點一滴地，改變著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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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感正在醞釀，有些關係正在靠近，而這一切，或許就是愛情最自然的模樣——循序漸進，不著痕跡，卻早已悄悄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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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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