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切緣由的冰山一角。”
在行駛了兩個小時後,停了下來。但這對於戴著無法調節的最大音量、被各種搖滾樂炸耳的麴莉來講,十分的不好過。她無時無刻的想摘掉這令人發瘋的耳機,好讓自己的耳朵能清淨一下,哪怕一秒鐘。但最讓她擔心的,是其他三人的安危。一想到剛才突如其來的襲擊,以及不見蹤影的馬爾科,麴莉的眼睛濕潤了,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處流了下來,滑落到臉頰上。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她的哭泣聲。是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突然間就發生了,沒有任何徵兆。這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來說,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和她相處一年的夥伴。但她只要有一點動作,都會換來各種毆打,甚至可能會死在這。
終於,位於後櫃的車門打開,裡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跟著下來,麴莉也如她所願,那炸耳的耳機被拽了下來,而她也被一名只能看見大概輪廓的人,從車裡粗魯的拽下車。而在腳著地之後,因為拽的太粗魯,一個站不穩,臉著地的摔在地上。這一次可摔得不輕,麴莉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是摔在水泥地板上,摔到的位置流了血。
這時,套在頭上的頭套被快速的摘掉,而被摘掉之後,一道強光在摘掉頭套的瞬間照射進她的臉上,這讓其難以睜開眼。她想用手阻擋強光,並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卻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對著她站在前面,手上提著強力手電筒照射著她。接著以車上下來的幾人為首,除了手握手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聚在了一起,站在一旁低聲的嘀咕幾句後,強光熄滅,麴莉再次被套上頭套。但這次不同之前,不再是粗魯的拉著她的衣領,而是順著她那瘦小的身軀,慢慢的拉著銬著她雙手的手銬,而腳銬也被人用鑰匙給解開了。
“不要想著逃跑和反抗,這個地方甚至連西國政府都不知道在哪,所以也不要想著會有人來救你。”這句話是貼在麴莉的耳旁說道,從聲音能聽出,這是一名年紀比較大的男人說出的,且語氣也從之前的大聲恐嚇變成了帶有溫柔的語氣。
“乖乖聽話,你能見到你的夥伴,只要你不抵抗。”
這句話如同一道曙光,照進了她牽掛著的心。他們現在在哪?馬爾科有沒有遇害?克羅恩有沒有事?安莉又在哪?一切信息,皆因這句話,暫時讓她安心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接踵而至: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為什麼要製造這場事件?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來不及思考,麴莉就被站在後面的幾人推往前走,沒有腳銬的捆綁,麴莉自然就會順著推力往前走,畢竟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先保證自身的安全,等真的見到其他人之後,再去思考其它問題。
在走了很長一段路的途中,麴莉一直想捕獲這個地區的所有信息,包括路面,環境音,交談內容,以及光線狀況,但很可惜,除了路面一直是用瀝青混凝土鋪墊而成的路面狀況,以及腳步聲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只有一絲的冷風吹向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膚上,能讓麴莉知道她已經離開了西區城市,去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終於,幾人走到一塊地質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是磚塊地板”麴莉心裡想著。緊接著,一陣很輕微的翁翁聲響起,儘管聲音很小,但對于沒有耳機炸耳而言,這還是很容易聽到的。不一會兒,“叮!”的一聲,一陣類似電梯的開門聲響起,幾人繼續往前走,踏進了一種未知材料製作而成的地板。
在幾人全部進入打開的門裡面後,門輕輕的關上,隨後就往下沈,但在這個電梯裡,麴莉完全感覺不到有重力的感應。這很神奇,因為一般的電梯,在升降的過程中,都會有一股重力感,但這部電梯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只能感覺到電梯在往下沉。
很快,電梯“叮!”的一聲,在停留了30秒後,門打開了,在幾人的推拉下,麴莉只能跟著他們繼續往前走。而現在的地板,則變成了類似玻璃的地板,且地板帶有一絲寒冷的跡象。在走了大約3分鐘後,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只聽見一道很微弱的嗡嗡聲,一道門再次被打開。這時,套在麴莉頭上的頭套被取下,手銬也被走在前面的人解開並拿走,隨後被一把手推進了門裡面,並迅速的將門以關電梯的形式把門關上。儘管她第一時間回頭往後看,想借此機會記住並用極短的時間看清推拉她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但很可惜,他們從始至終,都帶著一副防毒面具,身穿和我們一樣的訓練服,頭戴一致的戰術頭盔和手持裝有滅音器的M4,甚至連樣子都看不見。
而當她回過頭來,看到了同樣對視著的安莉,克羅恩以及馬爾科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後她甚至用手揉了揉眼睛,在確定她是真的沒看錯,她們真的還活著時,麴莉的眼睛再次濕潤了。她喊了一聲安莉的名字後,立刻沖向三人所坐下的位置,一把抱進了安莉的懷裡,嘴裡一邊低聲說著我以為你們已經死了,一邊大聲的哭了起來。而安莉也因麴莉的到來,一邊拍著麴莉的後背,“說著沒事了,我們都健在”,一邊留著激動的淚水。坐在一旁的克羅恩和馬爾科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也和麴莉一樣,揉了揉眼睛,在確認確實真的是她之後,兩人同樣加入了擁抱,慶幸著四人的平安無事。
ns18.118.7.8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