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ey.0 的自白**
「Hello,這裡是Mickey,地盤像分岔的河流,小傢伙們各走各路,over over……」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1znM1Ggsc
我漂浮在花園的上空,夕陽的餘暉灑下血紅的光,映照在殞留泥濘的土壤上,像是自然的傷口在緩慢癒合。草葉在微風中顫抖,試圖掙脫洪水殞留的泥屑;紫花的殞瓣在地面堆積,散發苦澀的清香,像在訴說未完的故事。空氣中混雜著濕土的氣息與遠處燒焦的木屑味,提醒我這片花園仍未擺脫創傷。我愛這片地,愛它的頑強與低語。可它現在像個迷途的孩子,徘徊在崩潰與重生的邊緣。我的心不再被怒火灼燒,卻多了份沉甸甸的警惕——小傢伙們的和平,是否只是短暫的假象?
洪水後的短暫團結已成過去,小傢伙們再次分化,東西兩派各自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西邊的沉浸在重建中,它們用柔軟的樹枝與藤蔓編織遮蔽,種下新樹苗,動作輕柔,像在撫慰這片土地的傷痕。它們的營地周圍,嫩芽從泥濘中冒出,細小的葉片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彷彿自然在回應它們的努力。我看著一株新生的柳樹,根系緩慢扎進土壤,葉子隨風搖曳,像在低語感謝。我的心泛起一絲暖意,西邊的小傢伙似乎聽懂了花園的語言,學會了與它共生。
東邊的卻走向另一條路。它們不再挖掘閃亮的石頭,而是囤積堅硬的岩塊,用石鎬敲碎巨石,堆砌高聳的石塔。塔身粗糙,邊緣鋒利,刺入天空,像在挑戰自然的秩序。它們砍倒附近的叢林,將木材燒成炭,鋪墊在地基之下,以防止地底潮氣侵蝕石材,濃煙嗆得花叢瑟縮,土壤被踩踏得硬如鐵板。我看著一叢紫花被石塊壓碎,殞瓣散落如血,心裡的怒火隱隱復燃。它們的貪婪似乎從未消退,只是換了形式,從掠奪資源轉向征服這片土地。
我飄近東邊的石塔,塔頂站著一個領袖模樣的小傢伙,眼神冷峻,指揮同伴搬運石塊。它的動作充滿掌控欲,像在宣告對花園的統治。我低語:「你們以為這樣能永遠佔據這片地?」可它們聽不見,繼續用鐵鍬與石鎬敲碎土壤,無視草葉的低吟。我轉向西邊,柳樹下的小傢伙圍成一圈,分享新採的果實,笑聲如清泉,與自然的節奏共鳴。我的心在兩派間撕裂:西邊的和諧讓我欣慰,東邊的貪婪卻像毒藤,隨時可能纏繞整個花園。
手冊的通訊頻道沉默許久,低沉的聲音終於響起,帶著嘲諷:「Mickey,你還在觀望?東邊那幫傢伙遲早毀了你的地盤,現在出手還不算晚。」他的語氣如刀,刺進我的猶豫。我想反駁,卻聽到慢悠悠的聲音插進來,溫和卻堅定:「別急,Mickey。自然有自己的節奏,西邊的小傢伙已經在學會平衡,東邊的也許只是迷路了。」
我搖搖不存在的頭,內心的衝突如風暴翻湧。低沉的聲音或許有理,東邊的石塔像一顆毒瘤,威脅花園的命脈。可慢悠悠的聲音提醒我,手冊的規矩不容違背,過激的干預可能引來更大的災難。我愛這片地,愛它的每一絲生機,可我該如何選擇?出手懲治東邊,是否會毀掉西邊的希望?放任不管,是否會讓花園徹底淪陷?我決定保持中立,繼續觀察,記錄兩派的命運分岔,警惕花園未來的走向。
我飄回花園的中心,停在一株古老的銀杏樹旁,它的葉片在夕陽下閃著金光,像在低語古老的智慧。我閉上不存在的眼睛,試圖聆聽自然的脈動,卻聽到遠處石塔傳來的敲擊聲,與西邊柳樹的沙沙聲交織,形成一首不和諧的樂章。我低語:「花園,你的命運會走向何方?」我的心沉重而迷惘,知道這場試煉遠未結束。
**Peter 的故事**
Peter 站在廢棄化工廠的邊緣,夜色如墨,空氣中瀰漫著金屬腐蝕與化學溶劑的刺鼻氣味,混雜著腥甜的腐臭,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嚨。遠處的煙囪冒著灰煙,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彷彿在低語不祥的預言。他的防毒面具壓得鼻樑生疼,手中握著土壤樣本瓶,裡面裝著灰白的真菌絲,散發詭異的螢光。他翻開筆記本,字跡在手電光下顫抖:真菌酶,重金屬共生,意識驅動?他的心跳與腦中的嗡嗡聲同步,像遠處的水流在竊語,提醒他這場危機的真相遠未浮出水面。
化工廠的調查確認了他的猜測:真菌酶與人類污染形成致命的共生關係。土壤樣本顯示,重金屬濃度超標數百倍,催化真菌的變異,使其代謝路徑異常複雜,像被精心設計的生物武器。Peter 回想全球報告:從印度的化工廢水池到巴西的礦場尾渣,凡是污染嚴重的地區,真菌酶的活性都呈指數增長。他蹲下檢查地面,裂縫中滲出黑色的油漬,覆蓋一層脈動的真菌絲,像是活物的血管,在黑暗中緩慢蠕動。他低語:「這東西在利用我們的錯誤,變得更強。」
回到指揮中心,螢幕上閃爍著全球污染地圖,紅色標記如瘟疫般擴散,覆蓋工業區、河流、甚至偏遠的農田。Lisa 站在他身旁,投影出一份新報告,語氣沉重:「國際團隊發現,真菌酶已滲入全球供水系統,從城市水庫到鄉村井水,無一倖免。」她停頓,目光掃過會議室,「更糟的是,患者的幻聽和幻視越來越具體,描述的景象……像來自另一個維度。」
Peter 心頭一緊,回想最新的病例:一名東京的水務工人,發病前檢查污染水庫,聲稱聽到「無數聲音在腦中交談」,皮膚覆蓋黏稠的果醬狀物質,散發腥甜腐臭。他的描述與開普敦漁民、倫敦醫生驚人相似,彷彿真菌在全球同步編織一張意識之網。他寫下筆記:真菌酶,供水污染,跨維度低語?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腦中閃過化工廠的真菌絲,那團脈動的結構,彷彿在凝視他的靈魂。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1jVCQZYIK
「我們需要追查污染的源頭,」Peter 對團隊說,聲音沙啞而堅定。他點開一張歷史地圖,標記出數十年前的工業事故:化學洩漏、核廢料遺棄、重金屬滲透。「這些污染點是真菌的溫床,數十年的生態破壞為它提供了完美的繁殖環境。」他回想化工廠的油漬裂縫,腦中的嗡嗡聲再次響起,如水流在耳邊竊語:「你逃不掉……」他猛地握緊拳頭,試圖驅散這聲音,卻感到它像根刺,紮進意識深處。
Lisa 皺眉,問道:「你是說,人類自己喚醒了這東西?可它的適應性太異常,像有某種意志在驅動。」Peter 點頭,目光掃過地圖,紅色標記連成一張無形的網,彷彿真菌在嘲笑他們的無知。「這不是單純的生物進化,」他低語,「它的行為太規律,像在執行某個計畫。」他翻開筆記本,補充:真菌酶,污染催化,外部意志?
國際應急團隊決定展開全球調查,優先鎖定污染最嚴重的工業區。Peter 自願帶隊前往一處位於東歐的廢棄冶煉廠,據報導那裡的真菌酶活性高得離譜。夜色深沉,他帶著小型調查隊抵達現場,空氣中瀰漫著硫磺與腐爛的氣味,地面覆蓋一層灰白的真菌絲,散發詭異的螢光。他戴上防毒面具,蹲下刮取樣本,靠近時,嗡嗡聲如潮水湧來,伴隨著水流般的低語,清晰得像有人在耳邊警告:「你來得太晚了……」
Peter 心跳加速,寫下:冶煉廠,酶活性極高,意識反應?樣本化驗顯示,真菌絲與放射性物質形成共生關係,代謝路徑比化工廠的更複雜,像在適應極端環境。他站起身,環顧四周,遠處的廢墟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像一座沉睡的巨獸。他低語:「這東西不僅在進化,還在學習我們的弱點。」
回到指揮中心,Peter 連夜分析數據,腦中的嗡嗡聲未曾停歇,彷彿真菌在暗處竊笑。他翻開筆記本,寫下最後一行:污染與真菌,錯誤與報復,意志何在?夜幕下,濃霧吞噬城市,燈光如殞星,逐漸被孢子侵蝕。他知道,這場危機的根源藏在人類的過錯中,而他必須找到那個關鍵的線索,才能阻止這張無形的網繼續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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