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青丘初探
春嬌和志明從基山出來,已經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好幾個小時。他們的越野車像一頭倔強的老牛,吱吱呀呀地碾過碎石和泥濘,揚起一路塵土,車後的荒野被籠罩在一片黃濛濛的霧氣中。太陽已經偏西,火紅的光芒斜斜地灑在蒼茫的地面上,遠處的山脈若隱若現,像一幅未完成的畫卷。志明終於把車停在一片荒野前,推開車門跳下去,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輕微的咔咔聲。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怨道:「三百里路,開得我腰都快斷了,這破路簡直要人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睛卻閃著興奮的光,顯然這點辛苦遠不足以澆滅他的冒險熱情。
春嬌推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了車,站在荒野邊緣,眯著眼望向遠處。雲霧繚繞間,一座孤傲的山峰隱約可見,山頂被夕陽染成金紅色,像一座沉睡的巨獸。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夾雜著乾草和泥土的氣味,讓她的神經微微一振。她轉頭對志明說:「別抱怨了,前面就是青丘之山,傳說中的地方,說不定有什麼驚喜等著咱們。」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還有那種只有她自己才懂的執著。從小,春嬌就愛聽神怪故事,青丘之山的名字在她心裡就像一顆閃亮的種子,早就生了根。這次探險,對她來說不僅是冒險,更像是一場朝聖。
他們打開後車廂,檢查了一遍裝備:帳篷、攝像機、捕網、幾把多功能刀,甚至還有一根粗木棍——志明堅持說這是防身用的,雖然春嬌覺得它看起來更像是撿來的柴火。兩人背上行囊,順著山腳一條勉強算得上路的小徑往上走。陽坡的景象果然如古書記載,腳下滿是散落的玉石,大小不一,陽光一照,綠光閃爍,像鋪了一地翡翠。春嬌蹲下來,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玉石,表面光滑得像凝固的水滴,她拿在手裡掂了掂,半開玩笑地說:「這要是帶回去,能賣不少錢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但心裡卻清楚,這些玉石的美麗背後,總藏著某種說不出的詭譎。志明扛著攝影機,咧嘴一笑:「別光想著錢,這地方可不簡單,說不定有什麼怪東西盯著咱們呢。」他故意壓低聲音,裝出一副陰森的口吻,但春嬌只是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的玩笑。然而,當她站起身,無意間掃了眼身後的荒野,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遠處一閃而過,像是錯覺,又像是某種預兆。
陰坡怪草,暗藏玄機
翻過陽坡,兩人進入了青丘之山的陰面,景象陡然一變。陽光被茂密的樹林擋住,枝葉交錯間,只有些許光斑灑在地面上,像是碎裂的鏡子。空氣變得濕潤而清涼,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草香,吸進肺裡讓人精神一振,但又隱隱帶著一絲莫名的壓迫感。腳下的怪草長得青翠欲滴,有的葉子細長尖銳,像一把把匕首;有的卻肥厚多汁,表面泛著油光,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肉片。春嬌忍不住蹲下身,伸手輕觸一株肥厚的草葉,指尖傳來一陣涼滑的觸感,她低聲說:「這地方空氣真好,就是有點詭異,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不想驚擾什麼,眼睛卻不停地掃視四周,試圖捕捉任何異常的動靜。
志明扛著設備,走在她身旁,聽見她的話,嘿嘿一笑:「聽說這山有九尾狐,咱得小心點,別在640里開外就被吃了。」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像是講鬼故事的說書人,但眼神卻透著一絲認真。春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不過她心裡也明白,志明的玩笑只是為了緩解這片陰坡帶來的壓抑感。樹林深處偶爾傳來一聲鳥鳴,尖銳而短促,像是在警告什麼。春嬌從背包裡拿出相機,拍下幾張怪草的照片,鏡頭裡的草葉在光線下顯得更加詭異,像是活物般微微顫動。她喃喃道:「這些草,長得也太奇怪了,說不定真有什麼古怪。」
他們繼續往前走,地勢漸漸陡峭,怪草間開始夾雜一些低矮的灌木,枝條上掛著小小的紅果,遠看像一滴滴凝固的血。志明伸手想摘一顆,春嬌一把拉住他,低聲說:「別亂碰,誰知道有沒有毒。」志明聳聳肩,收回了手,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減。他開始架起攝影機,邊走邊拍,嘴裡還念叨著:「這地方的素材絕對能火,回去剪個紀錄片,說不定還能拿個獎。」春嬌沒搭腔,她的注意力全在腳下的路和周圍的環境上。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目光,像是在暗處窺視他們。她回頭看了一眼,陽坡的綠光已經被樹林完全遮擋,陰坡的昏暗像一張大網,將他們籠罩其中。她心裡一沉,暗暗告誡自己:這地方,絕不簡單。
夜幕將至,傳說初顯
天色漸暗,青丘之山的陰坡越發顯得深不可測。春嬌和志明找了一塊稍微平坦的空地,開始搭帳篷。夕陽的餘暉從樹縫間透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志明一邊敲著帳篷樁,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試圖驅散心裡那點莫名的不安。春嬌則忙著生火,她用打火石點燃一小堆乾柴,火苗竄起時,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溫暖的光芒讓她稍微鬆了口氣。她從背包裡拿出兩罐壓縮餅乾,扔了一罐給志明,說:「先吃點東西,晚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動靜。」
志明接過餅乾,盤腿坐在火堆旁,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說:「這地方真有九尾狐,咱是不是得準備點啥?比如畫個符什麼的?」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眼睛卻瞟向黑暗的樹林。春嬌搖搖頭,說:「符就算了,咱還是靠自己吧。不過這山裡的傳說,說不定真有點影子。」她從背包裡掏出一本舊筆記本,上面夾著幾頁打印的資料,都是她之前查的關於青丘之山的記載。古書裡說,這裡不僅有九尾狐,還有怪鳥、異獸,甚至還有能迷惑人心的草木精怪。她把這些念給志明聽,志明聽得一愣一愣,最後撇撇嘴說:「聽起來挺邪乎,但咱倆啥沒見過?真有怪東西,咱就把它拍下來,發到網上火一把!」
夜幕完全降臨,火光映著他們的臉,樹林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響,像風聲,又像某種生物的呼吸。春嬌握緊了手裡的多功能刀,志明則把那根粗木棍橫在膝蓋上,兩人都沒說話,卻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警惕。忽然,一陣急促的鳥鳴從遠處響起,隨即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掐斷了。春嬌低聲說:「聽見沒?這不正常。」志明點點頭,拿起攝影機,對著黑暗的方向拍了幾秒,然後壓低聲音說:「不管是啥,咱都得小心。明天一早,咱往山頂走,看看這青丘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火堆噼啪作響,夜色濃得像墨,青丘之山的傳說似乎正在他們身邊悄然甦醒。
九尾狐的初遇,白影乍現
他們繼續往山林深處走,腳下的草叢沙沙作響,像是藏著什麼活物在暗中窺伺。基山的樹影在午後的陽光下拉出斑駁的光點,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春嬌走在前面,背包帶子勒得肩膀有些發麻,她下意識地握緊帶子,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耳朵捕捉到草叢間細微的動靜,不像是風吹過的聲音,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小心翼翼地移動。她放慢腳步,側耳傾聽,然後壓低聲音對身後的志明說:「你聽,這聲音……」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緊張,眼睛迅速掃視四周,試圖從密匝匝的草叢中找出線索。
志明正拿著登山杖隨意撥弄路邊的石子,聽到春嬌的話,他愣了一下,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草叢的聲音時斷時續,像是一陣急促的呼吸,又像是爪子輕輕刮過枯葉的動靜。他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話音未落,一道白影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來,速度快得像一陣疾風,帶起一陣草葉紛飛。春嬌和志明同時僵在原地,心跳猛地加速,只見那東西停在幾步開外,轉過身,靜靜地瞪著他們看。它長得像一隻狐狸,毛色雪白得近乎刺眼,宛如月光凝成的精靈,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身後拖著的九條毛茸茸的尾巴,每條尾巴末端還帶著一抹淡紅,像火焰般在空氣中搖曳,散發出一種詭異的美感。
那隻九尾狐發出一聲怪叫,尖銳得像嬰兒的哭聲,卻又帶著某種穿透力,直鑽進人的腦子裡,讓春嬌和志明的頭皮一陣發麻。春嬌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手已經摸向腰間的匕首,眼睛卻死死盯著那雙圓溜溜的狐狸眼——那雙眼睛黑得發亮,彷彿藏著無數秘密。志明則緊了緊手裡的登山杖,喉嚨有些發乾。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緊張,說:「這玩意兒長得還挺……挺好看啊。」但他的聲音卻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九尾狐歪著頭,九條尾巴緩緩甩動,像是在打量他們,又像是在試探什麼。陽光穿過樹梢,落在它雪白的毛髮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暈,讓這一幕顯得既夢幻又危險。春嬌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基山深處某種古老傳說的化身。
青丘狐現,危機暗藏
春嬌的腦子飛快轉動,她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音對志明說:「這就是青丘狐吧?書上說它吃人,但吃了它不中毒。」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學究氣,這是她每次遇到未知事物時的習慣——用知識來武裝自己,掩蓋內心的不安。她想起《山海經》裡的記載:青丘之山有獸,其狀如狐而九尾,名曰九尾狐,性情難測,或善或惡,能惑人心。她瞥了眼那隻狐狸,它正歪著頭,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眼神裡似乎帶著一絲玩味,像是在評估他們是否值得一試。九條尾巴甩得像扇子,帶起一陣微風,草叢隨之輕輕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
志明盯著那狐狸,手裡的登山杖握得更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聽過春嬌講的那些怪談,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有些發懵。這隻九尾狐看起來不像兇殞的野獸,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靈氣,像是從畫卷裡走出來的精怪。他忍不住嘀咕:「這傢伙看著挺可愛,怎麼下手啊?」他的語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試圖用這句話來緩解心裡的緊張。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春嬌立刻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腦子進水了?她低聲說:「別傻乎乎的,它可不是寵物,別被外表騙了。」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急切,手已經從背包裡摸出一把小型手電筒,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的危險。
九尾狐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頭微微一偏,嘴角彷彿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它緩緩向前邁了一步,動作輕盈得像踩在雲端,九條尾巴在身後展開,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散發出淡淡的腥甜氣息。春嬌的喉嚨一緊,她知道,這種靈獸的速度和力量遠超尋常動物,若它真的發起攻擊,他們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飛快回想《山海經》和其他古籍裡的記載:九尾狐善於迷惑,喜食人心,但若能抵禦其誘惑,或許能全身而退。她低聲對志明說:「別看它的眼睛,專心看它的動作。」志明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發毛,但他知道,現在只能相信春嬌的判斷。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專注,目光鎖定在狐狸的四肢和尾巴上,準備隨時應對。
白影襲來,驚險一瞬
春嬌的話音剛落,九尾狐突然動了。它的身子猛地一矮,像一道白色的閃電,帶著一股腥風撲向他們。春嬌的瞳孔瞬間收縮,她下意識地舉起手電筒,想用強光干擾對方,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志明反應更快,他大吼一聲,手裡的登山杖狠狠揮出,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然而,九尾狐的靈敏遠超他的預料,它在空中輕輕一扭,身子像流水般滑過,登山杖只掃到一團空氣,連它的毛都沒碰到一根。狐狸落地後,九條尾巴一甩,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帶起一陣草葉紛飛,隨即化作一道白影,眨眼間竄進了旁邊的草叢,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嬌和志明愣在原地,心跳聲在耳邊轟鳴,空氣中還殞留著那股腥甜的氣息,像是在提醒他們剛才的危險。春嬌的手還舉著手電筒,指尖微微顫抖,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她低聲說:「好傢伙,速度太快了……」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後怕,但更多的是興奮——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傳說中的生物,那種未知的刺激讓她的血液都在沸騰。志明則一屁股坐在地上,登山杖扔在一旁,他抹了把額頭的汗,咧嘴說:「這什麼玩意兒啊,比我家狗跑得還快!」他的語氣故作輕鬆,但微微發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草叢又恢復了寂靜,只有微風吹過的沙沙聲,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春嬌蹲下身,檢查地上的痕跡,發現草叢裡留下了幾根雪白的狐狸毛,毛尖帶著一抹淡紅,像火焰的殞焰。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一根,塞進背包,喃喃道:「這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狐狸,回去得好好查查。」志明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說:「查啥查,跑了就跑了,咱又不是來抓狐狸的。」他故作無所謂,但眼睛還是忍不住掃向四周,生怕那隻九尾狐又突然竄出來。春嬌沒理他的玩笑,只是站起身,拍了拍手說:「走吧,這地方還有很多秘密等著咱。」
餘驚未消,繼續前行
春嬌鬆了口氣,拍拍胸口,感覺心跳終於緩了下來。她轉頭看了眼志明,他正把登山杖扛回肩上,臉上掛著一副無所謂的笑,但那笑容多少有點勉強。她忍不住調侃道:「剛才誰說它可愛來著?現在還想下手不?」志明撓撓後腦勺,嘿嘿一笑:「得了吧,我那是隨口一說。這傢伙速度那麼快,真打起來我可沒轍。」他故意誇張地聳了聳肩,試圖用這份輕鬆來驅散心裡的餘悸。春嬌搖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她知道,志明這人雖然嘴上不正經,但關鍵時刻從沒掉過鏈子。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收拾好心情,繼續往前走。腳下的草叢依然沙沙作響,但這次他們的步伐更謹慎,每一步都像在試探未知的領域。陽光從樹梢間灑下,落在他們的背包上,折射出斑駁的光影。春嬌的腦子裡全是剛才那隻九尾狐的模樣——雪白的毛髮、燃燒般的尾巴,還有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她忍不住想,這座基山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九尾狐只是冰山一角,還是更危險的東西還在後頭?她低頭看了眼背包,那根狐狸毛安靜地躺在裡面,像是一把鑰匙,等著她去開啟更大的謎團。
志明則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手裡的登山杖時不時敲敲路邊的石子,似乎已經把剛才的驚險拋諸腦後。但他的眼睛卻比平時更警覺,時不時掃向兩旁的草叢,生怕又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他心裡暗暗盤算:這次探險比預想的刺激多了,回去得跟春嬌好好合計合計,下回來得帶點厲害的裝備,說不定真能抓住點什麼。山林深處的霧氣漸漸濃了起來,遠處的樹影模糊成一片暗綠,基山的神秘氣息像一張網,牢牢籠罩著他們。兩人並肩前行,腳步聲在寂靜的山林間迴響,彷彿在向未知發出挑戰。
灌灌鳥的怪笑,初現神秘
沒走幾步,基山的樹林間突然響起一陣怪聲,像是鴿子低沉的咕咕叫,卻又夾雜著一絲「呵呵」的笑意,輕快而詭異,在靜謐的山林中格外刺耳。春嬌猛地停下腳步,仰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陽光穿過樹梢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她眯起眼睛,隱約看到一隻灰色的小鳥從一棵老樹的枝頭掠過,翅膀扇動間帶起幾片枯葉,很快又消失在濃密的樹冠中。那鳥兒體型不大,乍看跟城裡常見的鴿子差不多,灰撲撲的羽毛毫不起眼,但那怪聲卻讓春嬌心裡一動,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志明也聽到了,他順著春嬌的視線看過去,手裡的登山杖隨意地敲了敲地面,咧嘴一笑,指著樹梢說:「這是灌灌鳥,書上說佩戴它不迷糊。」他的語氣帶著一貫的輕鬆,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發現並不意外。春嬌挑了挑眉,轉頭看他:「你還看過這鳥的資料?說說,啥書上寫的?」志明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就上次在圖書館翻到的野外手冊,說這鳥叫聲怪,能幫人辨方向,山裡人以前把它當吉祥物。」他說得隨意,但春嬌聽出了點門道,眼睛一亮,從背包裡掏出望遠鏡,動作熟練地調整焦距,朝剛才那片樹林搜尋起來。
透過望遠鏡,春嬌終於捕捉到了那隻小鳥的身影。它停在一根細枝上,灰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油光,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轉,像在打量什麼。它的喙短而尖,尾巴微微翹起,確實跟鴿子有幾分相似,但那雙眼睛卻透著一股靈氣,讓春嬌覺得這小東西不簡單。她觀察了一會兒,放下望遠鏡,對志明說:「長得挺普通,就是聲音像在笑,怪有趣的。」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背包的肩帶,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這灌灌鳥的傳說是不是真有其事。志明湊過來,探頭看了看她手裡的望遠鏡,嘿嘿一笑:「要不咱抓一隻回去?說不定真能當導航用!」春嬌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心想這傢伙雖然總是滿嘴跑火車,但這主意倒也不錯。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那怪笑聲又隱約傳來,像是在引誘他們深入林子,去一探這基山的小秘密。
捕鳥行動,小心翼翼
就在這時,那隻灌灌鳥竟飛了一圈,像是故意在他們眼前晃悠了一番後,輕巧地落在旁邊一棵矮樹的枝頭。它歪著頭,圓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春嬌和志明,像是毫不畏懼,甚至還帶著點好奇,像在跟他們打招呼。陽光從樹葉間漏下來,照在它灰色的羽毛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澤。志明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壓低聲音對春嬌說:「這鳥好抓,咱試試?」不等春嬌回答,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從背包裡掏出一張輕便的捕網,網子的邊緣還帶著點磨損的痕迹,顯然是他過去探險時沒少用。
春嬌站在一旁,沒急著動手,只是靜靜地觀察那隻灌灌鳥。它的舉止實在太反常了——野生的鳥兒通常一見人就飛,哪有這樣大搖大擺落在跟前,還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的?她屏住呼吸,心跳不知不覺加快了幾分,腦子裡閃過志明剛才提到的傳說:佩戴灌灌鳥能讓人不迷路。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這小東西可比任何高科技導航都值錢。她低聲對志明說:「你慢點,別嚇跑它,萬一真有啥特別的,咱可得小心點。」志明點點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但他的動作卻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什麼神聖的東西。
志明握著捕網,緩緩靠近那棵矮樹,每一步都踩得極輕,腳下的枯葉勉強沒發出聲響。灌灌鳥依然歪著頭看他,偶爾發出一聲短促的「呵呵」,像是覺得這場追逐挺有趣。春嬌站在後面,手裡攥著望遠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生怕錯過任何細節。她心裡既期待又緊張,期待這隻鳥能帶來什麼驚喜,緊張的是這一切似乎太順利了,順利得讓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志明終於走到了樹下,捕網緩緩舉起,網子的影子在地面上搖晃,像一張即將收攏的陷阱。他屏住呼吸,瞄準那隻毫無防備的小鳥,心裡暗暗祈禱這一擊能成。春嬌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背包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鳥要是真這麼好抓,會不會有什麼別的秘密?山風輕輕吹過,樹葉搖曳間,那怪笑聲又響起,像是在催促他們趕快行動。
意外順利,籠中之鳥
出乎意料的是,灌灌鳥壓根沒飛,甚至連躲都沒躲,就那麼乖乖站在枝頭,任由志明的捕網從頭頂罩下來。網子一收,鳥兒被困在裡面,翅膀輕輕撲騰了兩下,發出兩聲清脆的「呵呵」,像是無奈地笑了笑,又像是對這場遊戲毫不在意。志明愣了一下,隨即爆出一聲驚喜的喊聲:「成了!」他小心翼翼地提起網子,裡面的小鳥歪著頭看他,圓眼睛裡沒有一絲慌亂,反而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淡定。春嬌快步走上前,難掩臉上的驚喜,說:「這也太順利了!我還以為得費一番功夫呢。」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眼睛緊盯著網子裡的灌灌鳥,像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
春嬌從背包裡翻出一個小竹籠,這籠子是她特意為這次探險準備的,本來是打算裝些小樣本,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她打開籠門,示意志明把鳥放進去。志明一邊小心地把灌灌鳥從網子裡取出,一邊嘀咕:「這小傢伙也太配合了,該不會是故意讓咱抓的吧?」他的語氣半開玩笑,但春嬌聽了卻微微一怔,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她接過鳥兒,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籠,那鳥兒一進籠子就安靜下來,只偶爾發出一聲低低的「呵呵」,像是對新環境並不抗拒。春嬌關上籠門,端詳著這隻灰撲撲的小東西,說:「帶回去研究,看能不能真不迷路。」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但更多的是好奇,這隻鳥的異常表現讓她越發覺得基山藏著不簡單的秘密。
籠子裡的灌灌鳥歪著頭,羽毛在陽光下微微反光,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像是在觀察這兩個「俘獲」它的人類。春嬌把竹籠掛在背包側面,輕輕晃了晃,確認牢靠後才鬆了口氣。她轉頭對志明說:「這鳥看起來沒啥特別的,可我總覺得它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志明聳聳肩,樂呵呵地說:「管它簡單不簡單,抓到了就是咱的運氣!回去吹吹牛,說咱抓了只傳說中的導航鳥,夠威風吧?」春嬌被他逗笑了,但笑聲裡卻藏著一絲不安。她低頭看了眼籠子,那鳥兒又發出一聲「呵呵」,像是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在悄悄附和。山林間的風聲漸漸大了,樹影搖曳間,春嬌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隻灌灌鳥,絕對是基山秘密的鑰匙之一。
白日夢與現實,探險未完
志明低頭看著掛在春嬌背包上的竹籠,裡面的灌灌鳥正安靜地蹲著,偶爾轉動小腦袋,像在打量外面的世界。他摸著下巴,臉上浮起一抹得意,說:「這傢伙要是真管用,以後爬山再也不用GPS了。」他的語氣裡滿是憧憬,腦子裡已經開始幻想帶著這隻「導航鳥」四處探險的畫面:翻過崇山峻嶺,穿過迷霧森林,再也不用為迷路發愁。他甚至還想到,要是這鳥真有傳說中的本事,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夠他換一套頂級的攝影裝備。想到這,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春嬌聽了他的話,搖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揶揄的笑:「你就愛做白日夢,先活著回去再說吧。」她的語氣輕快,但眼睛卻不自覺地掃向竹籠,心裡盤算著這隻灌灌鳥的真正價值。她知道志明總是樂觀得有點過頭,但這次她也忍不住被他的幻想逗樂了幾分。畢竟,這隻鳥的出現太過離奇,從怪笑聲到毫不反抗地被抓,哪一點都透著不尋常。她蹲下身,湊近竹籠細看,那鳥兒歪著頭回望她,圓眼睛裡像藏著一絲狡黠。春嬌心裡一動,喃喃道:「你到底是啥來頭?」可惜鳥兒只回了她一聲「呵呵」,像是在故意賣關子。
兩人繼續往前走,山路漸漸變得平緩,遠處的陽坡上玉石閃著光,像是提醒他們基山的寶藏還未完全揭開。志明扛著登山杖,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時不時瞥一眼春嬌背上的竹籠,心裡美滋滋地想:這次探險總算沒白來,抓了只傳說中的鳥,回去夠吹好一陣了。春嬌則沉默地走著,手指輕輕敲著背包帶,腦子裡全是關於灌灌鳥的猜測。她想起了志明提過的那本野外手冊,打算回去後找來好好研究,再查查基山的其他傳說。這隻鳥或許只是個開始,基山的秘密遠比她想像的更深、更廣。山風吹過,帶來一陣清涼,竹籠裡的灌灌鳥又發出一聲怪笑,像在提醒他們:這場探險,遠未結束。
溪邊怪魚,赤鱬初現
提著鳥籠,春嬌和志明繼續深入青丘的密林探索,腳下的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鳥籠裡的灌灌鳥偶爾發出一聲低沉的「呵呵」,像是對這未知旅途的評論。沒多久,兩人聽見前方傳來潺潺水聲,循聲走去,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清澈的小溪映入眼簾,水面在陽光下閃著粼粼波光,溪底的鵝卵石圓潤光滑。溪水清淺,幾條紅色的怪魚在水底悠然游動,體型不過巴掌大小,卻長著一張詭異的人臉,眼睛圓瞪,嘴唇微微翕動,發出尖細的叫聲,像是鴛鴦鳴叫,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志明蹲在溪邊,瞪大眼睛,驚奇地盯著那些怪魚。他撓了撓後腦勺,語氣裡滿是興奮:「這是赤鱬吧?我記得書上說過,吃了這玩意兒不長疔瘡,簡直是藥膳級別的!」他轉頭看向春嬌,眼睛裡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春嬌湊過來,半蹲在溪邊,仔細打量著那些怪魚。它們的臉雖像人,卻毫無表情,嘴唇開合間露出細小的牙齒,讓人看了既好奇又有些發毛。她忍不住笑了,帶著幾分調侃說:「長得這麼怪,你真敢吃?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還挺誘人。要不咱抓一條,晚上烤來吃?」她的語氣輕鬆,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挑戰的神色,似乎在試探志明的膽量。
志明一聽,立馬來了勁兒,拍拍胸脯說:「抓就抓!這點小魚還能難倒我?」他挽起褲腿,試探著踩進溪水,水流冰涼,激得他打了個哆嗦。春嬌站在岸邊,提著鳥籠,笑眯眯地看著他忙活,心裡卻暗暗盤算:這赤鱬看起來靈敏得很,抓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她把鳥籠放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順手從背包裡掏出一把小漁網,遞給志明:「別光用手,拿這個,省得你撲半天啥也抓不著。」志明接過網,嘿嘿一笑,已經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溪邊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得水面波光粼粼,赤鱬在水底忽左忽右,像是故意在逗弄他們。志明屏住氣,小心翼翼地將漁網伸進水裡,瞄準一條游得稍慢的赤鱬猛地一撈,卻只撈起一團水花,魚兒早已靈巧地溜走。他咧咧嘴,嘀咕道:「這小東西,比泥鰍還滑!」春嬌在岸邊笑得前仰後合,拍著大腿說:「你這技術,回去得練練!再不抓到,今晚咱倆只能啃乾糧了!」志明不服輸,咬咬牙,又撲進水裡,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衣襟,卻也讓他越發來了勁頭。這一幕,在青丘的溪邊展開,帶著幾分荒誕,又充滿了探險的樂趣。
奮戰赤鱬,終獲戰利品
說幹就幹,志明挽起袖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重新握緊漁網,眼神裡透著一股不抓到絕不罷休的倔強。溪水清涼,偶爾有細小的水流打著旋兒,赤鱬在水底悠然自得地游動,彷彿完全沒把岸邊的兩人放在眼裡。春嬌站在岸邊,手裡拿著另一把小網,隨時準備配合。她瞥了眼志明,調侃道:「你這架勢,像是跟魚較上勁了。別到最後魚沒抓到,自己先變成落湯雞。」志明哼了一聲,回嘴道:「瞧好吧,這條赤鱬今晚指定是咱的盤中餐!」
志明這次學聰明了,沒再魯莽地亂撈,而是蹲在溪邊,靜靜觀察赤鱬的游動規律。他發現這些怪魚雖然滑溜,但總會在某塊大石附近短暫停留,像是覓食或休息。他輕手輕腳地挪到那塊大石旁,屏住呼吸,將漁網緩緩沉入水底,網口對準一條正在啃食水草的赤鱬。春嬌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別急,穩住,這回肯定行!」她的聲音輕得像耳語,生怕驚動了水底的魚。
然而,赤鱬的警覺性遠超他們的預想。就在漁網即將罩住的那一刻,那條魚猛地一甩尾,帶起一串水泡,嗖地竄了出去。志明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摔進水裡,濺起老高的水花,連頭髮都濕透了。春嬌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腰,指著他說:「你這是抓魚還是洗澡啊?」志明抹了把臉上的水,假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隨即自己也笑了起來,索性一屁股坐在溪裡,索性把漁網當武器,胡亂揮舞起來,像是跟這群怪魚宣戰。
兩人忙活了半天,濺了一身水,終於在一次默契的配合下撈到了一條赤鱬。志明眼疾手快,用漁網罩住一條稍大些的赤鱬,春嬌迅速上前幫忙,兩人合力將網口收緊,終於把那條魚困在了網裡。赤鱬在網中扭來扭去,發出細細的叫聲,像是嬰兒的啼哭,又像是某種怪異的求饒。志明提著網,得意地晃了晃,說:「別叫了,叫也沒用,今晚你是我們的菜。」他的語氣裡滿是勝利的喜悅,春嬌則在一旁檢查漁網,確認魚不會再溜走,才鬆了口氣,說:「這小東西,長得怪也就算了,抓起來還真費勁。走,回岸上收拾它!」兩人相視一笑,帶著這份戰利品,踩著濕漉漉的鞋,朝岸邊走去,溪水在他們身後繼續潺潺流淌,彷彿在訴說這場小小戰鬥的尾聲。
溪邊烤魚,鮮香四溢
回到溪邊的空地,春嬌和志明找了塊平坦的地方,熟練地生起一堆火。枯枝在火舌的舔舐下噼啪作響,火光映著兩人的臉,帶來一絲溫暖。志明從背包裡掏出一把小刀,開始清理那條赤鱬。怪魚的鱗片在火光下閃著暗紅色的光,志明小心翼翼地刮去鱗片,剖開魚腹,內臟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氣,但並不刺鼻。他一邊忙活,一邊嘀咕:「這魚長得怪,裡頭倒挺乾淨,應該沒啥毒。」春嬌在一旁幫忙撿了幾根結實的樹枝,將魚串好,準備架在火上烤。
火堆燒得正旺,赤鱬被架在火焰上方,魚皮漸漸收縮,散發出陣陣焦香。春嬌偶爾翻動樹枝,讓魚受熱均勻,火光映得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瞥了眼志明,見他正盯著烤魚流口水,忍不住打趣:「瞧你那饞樣,書上說不長疔瘡,你就真信啊?萬一吃了拉肚子,可別怪我。」志明哈哈一笑,拍拍肚子說:「我這鐵胃,啥沒吃過?再說,這麼香的東西,不吃才虧呢!」他湊近火堆,深深吸了口氣,滿臉享受。
不一會兒,赤鱬烤得金黃,魚皮微微開裂,露出裡頭白嫩的魚肉,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春嬌撕下一小塊魚肉,吹了吹熱氣,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魚肉入口鮮嫩,帶著一股清甜,竟真的有幾分像鴨肉,卻又多了一絲溪水的清爽。她點了點頭,滿意地說:「嗯,味道鮮美,跟鴨肉似的,還真沒啥怪味。」志明等不及了,抓起另一半魚肉,大口咬下去,油脂順著嘴角流下,他也不在意,含糊地說:「不長疔瘡的魚,果然名不虛傳!這味道,絕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將赤鱬吃得乾乾淨淨,連魚骨都沒剩下多少。火堆燒得正旺,溪邊的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志明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滿足地靠在身後的大石上,說:「這青丘,簡直是吃貨的天堂。怪魚都這麼好吃,九尾狐說不定更香!」春嬌白了他一眼,笑著說:「你可別光想著吃,萬一真碰上九尾狐,別說抓了,跑得過它就算你厲害。」火光搖曳間,兩人的笑聲在溪邊迴盪,青丘的夜色彷彿也因為這頓烤魚而溫暖了幾分。
星空對話,青丘之夢
吃飽喝足,春嬌和志明靠著溪邊的大石休息,火堆的餘溫還在,偶爾發出細微的爆裂聲。夜色漸濃,青丘的山林靜得出奇,只有溪水潺潺流淌,像是低聲訴說著什麼。遠處的灌灌鳥發出幾聲「呵呵」的叫聲,像是夜空的點綴,又像是對這對探險者的調侃。春嬌抱著膝蓋,抬頭望著滿天星斗,繁星如鑽石般閃耀,勾勒出一幅壯麗的畫卷。她輕聲感慨:「青丘這地方,真是寶藏。怪獸、怪鳥、怪魚,還有玉石,啥都有。咱這趟,值了。」
志明枕著雙臂,躺在地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夜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可不是嘛,明天再來,抓幾隻九尾狐回去。這玩意兒要是能養,說不定比貓還值錢。」他說得認真,像是已經在腦海中幻想了一幅養狐致富的畫面。春嬌聽了,撲哧一笑,轉頭看著他,揶揄道:「你可拉倒吧,那狐狸跑得比你快十倍,抓得到才怪。」她的笑聲清脆,在夜色中傳出老遠,連溪水似乎都跟著歡快了幾分。
志明嘿嘿一笑,沒反駁,只是閉上眼,聽著溪水聲,嘴角依然掛著笑。他知道春嬌說得沒錯,九尾狐那樣的傳說之物,哪是隨隨便便就能抓到的?但他就是喜歡這種天馬行空的幻想,這是他們探險的樂趣之一。春嬌則繼續望著星空,思緒卻飄得更遠。青丘的傳說她聽過不少,九尾狐、赤鱬、怪木林,每一個都像是一個未解的謎團。她想起白天抓魚時赤鱬那詭異的叫聲,心裡隱隱覺得,這片土地的秘密遠不止他們看到的這些。
火堆漸漸暗下去,只剩幾點火星在夜風中跳動。志明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顯然是吃飽了就犯困。春嬌卻毫無睡意,她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借著火光記下今天的經歷:赤鱬的模樣、溪水的清澈、還有那股烤魚的香氣。她知道,這只是青丘探險的開端,明天,或許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夜風輕拂,星光灑在她的臉上,她輕聲說:「青丘啊青丘,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溪水低吟,似乎在回應她的疑問。
夜色沉沉,探險未完
春嬌的笑聲還在溪邊迴盪,她看著志明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暖意。雖然他總愛吹牛,但每次探險,他總是那個衝在最前面的人,這份默契讓他們的旅途從未孤單。志明閉著眼,嘴角依然掛著笑,溪水的潺潺聲像催眠曲,讓他漸漸沉入夢鄉。他的夢裡或許有九尾狐在林間飛奔,或許有更多的赤鱬在溪中起舞,無論如何,這片青丘的土地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春嬌抱著膝蓋,坐在火堆旁,望著跳動的火焰,思緒卻像溪水般流淌開去。青丘之山,果然名不虛傳。白天抓赤鱬的驚險、烤魚時的滿足,還有此刻夜空的靜謐,每一刻都讓她覺得這趟旅程無比值得。她從背包裡掏出相機,翻看白天拍下的照片:志明撲進水裡的狼狽模樣、赤鱬在網中掙扎的怪臉、還有火堆邊他們相視而笑的瞬間。這些畫面,像是青丘送給他們的禮物,記錄了他們的勇敢與歡樂。
夜風漸起,帶來一絲涼意,春嬌往火堆裡添了根柴,火光重新亮起,照亮了她眼中的期待。她想起那些關於青丘的傳說——九尾狐的魅惑、怪木林的低語、還有玉石背後的秘密。這些故事,像是磁石般吸引著她,讓她迫不及待想迎接明天的冒險。她低聲說:「明天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呢?」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彷彿在對青丘許下承諾:無論多危險、多神秘,他們都會一探到底。
溪水繼續流淌,灌灌鳥的叫聲在遠處斷續響起,夜色下的青丘顯得越發深邃。春嬌靠著大石,閉上眼,嘴角揚起一抹笑。她知道,無論明天會遇到什麼,他們都會像今天這樣,笑著面對,勇往直前。火光漸暗,星空依舊燦爛,青丘的秘密在夜色中靜靜等待,等待這對探險者的再次到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62iaMrL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