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柳念衍生《始知相憶深》 - 第五章影纏

綺麗的花樓裡，笙歌聒耳，錦繡盈眸，賓客滿座，一片紙醉金迷的昌平歡笑。

覆著素雅輕盈的面紗，肩上繫著水藍色鵝絨披風的窈窕少女穿梭其中，極力尋找那一抹醒目的身影。

今日一大早防風邶便離開了客棧，阿念一人無聊，便來到城內最熱鬧的集市上逛逛，在拐彎處的街角便瞧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一襲煙栗色狐皮大氅，鴉羽般漆黑柔順的墨髮半披半髻，長身玉立氣質冷冽，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此地。

“防風邶……”阿念嘴裡吶吶，四處張望著。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濃厚的香粉味，伴隨著像是要掩蓋某種氣味而過於強烈的熏香，讓阿念不由微微蹙額，抬手捂緊了面紗。

這裡是哪？味道好討厭。

“呦，怎麼有個小娘子在這自己亂逛？”迎面而來兩個衣著輕薄的女子，正對著阿念揶揄輕笑。

“請問這裡是哪？”

看著阿念一雙水杏般的眸子裡明晃晃的疑惑，再看她大方端正的舉止儀態，兩名女子互相對視一眼，雙雙笑道，“這裡是醉芳樓，不是像妳這種小娘子該來的地方。”

阿念有些不服氣，“我是哪種小娘子？怎麼就不能來了？”

“小娘子別著急生氣呀，妳一看就是正經人家出身的，自是不該來此。”其中一名女子好心勸道。

“請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阿念見狀也不太好意思，又誠懇的問了一次。

“這裡呀，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尋歡作樂？

阿念疑惑，“還有這種地方？要尋什麼樂？”

“當然有！至於怎麼尋嘛……”兩名女子再度對視，掩嘴笑道，“小娘子一看就是不懂的，自然是尋那眠花臥柳之處的極樂滋味！”

阿念腦子裡轟然一響，只覺耳邊嗡鳴，聽不清周遭言語。

原來……原來相柳……也和話本子上那些負心薄倖的男子一個樣！得到了就不珍惜，海上求婚說的動聽，轉頭就去找其他女人！

她直覺相柳不是那樣的人……可……可他怎麼能這樣！

阿念垂下腦袋，眼裡頓時蓄滿了水光，幾乎浸濕了面紗，啪噠幾聲，一顆一顆淚珠順著頰邊滑落砸在纏枝花紋的繡鞋上。

阿念心裡難受得緊，只要一想到相柳對其他女子也……也會做那樣的事，她就無法接受！

她輕咬下唇，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一心想離開花樓的阿念加快腳步，卻不慎與來人撞個滿懷。

“欸，小娘子怎麼哭了？”一聲輕佻的語調響起，那人直接勾住了阿念的腰。

雖只有一雙水潤明眸顯露在外，可這麼近的距離，面紗下隱約可見鼻膩鵝脂、唇點桃夭，端的是雪膚花貌的美人兒。

手下的腰肢纖細綿軟，讓人浮想聯翩，男人不禁直接扣緊了阿念，繼續放言調戲：“難得有這等標緻的小娘子，可遇不可求，不如跟爺進去喝兩盅，聽曲兒暖暖身子？”

“放開我！”阿念大聲喝道，推搡間掙脫不得，心下惱怒，索性指尖微動，蓄凝冰凌，待要動手，卻覺腰間禁錮的力道為之一鬆，面前之人慘叫一聲。

“啊！放放……放手啊！”

抬眼一看，抓住那男人手的，正是防風邶。

“我的人，你也敢動？"

防風邶的眼裡盡是殺意，手中力道加大。剛才調戲阿念的男子鬼哭狼嚎，連連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公子的人啊！”

那男子身後，幾個本來蠢蠢欲動的人見狀，丟下那男子驚慌失措地跑了。

咔嚓一聲，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手垂了下去，再也動彈不得，男子疼得癱倒在地上。

防風邶蔑視地瞥了眼癱在地上的男子，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男子手筋斷裂，卻連看都不敢再看防風邶一眼，連滾帶爬地逃走，巴不得立刻從這修羅面前消失。

防風邶一把攬過阿念的腰，身形一閃，兩人已悄然現身於樓上的一間廂房之中。

他從懷中取出一方潔白手帕，低頭專注地擦拭阿念被碰觸過的腰側，一次又一次，神情凝重得近乎苛刻，直到阿念覺得那處布料都快被他磨破了，這才停手。

那方白帕被隨手扔在地上，倏忽間一道白光閃過，又化作一縷白煙無聲散去。

“妳怎麼會來這裡？”怕嚇到她，防風邶壓下怒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盡量溫和。

天知道，方才看見那雜碎攬著阿念的時候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若非人多眼雜，他會直接廢了那男的。

阿念卻是沉默，一把拂開防風邶伸過來的手，賭氣道，“不要你管。”

防風邶眸色暗了下來，“不要我管？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怎麼不知道？這是你找女人的地方！”阿念眼眶再度泛紅，她不想這個時候落淚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覺得委屈。

防風邶一怔，知曉阿念這是誤會了，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甚至還有一絲竊喜。

她在乎他。

“別哭了。”防風邶再度伸手撫上她的面頰，指尖隔著面紗感受到滾燙的濕意，一下子灼傷了他。

他環抱著阿念，垂首間目光溫柔：“再哭就不好看了。”

阿念一雙圓潤的杏眼泛著淚光，滿是悲憤與埋怨。她癟著嘴，一把將他推開，“別碰我！你身上好臭！”

他竟乖乖低頭聞了聞自己，認真道：“我沒有。”

做了四百多年遊戲紅塵的浪蕩子防風邶，他一直都是為了經營情報網逢場作戲，未曾碰過任何花娘舞姬。

他從來只屬於阿念。

“什麼沒有？”

“我沒有找女人，從來沒有。”

“那、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阿念抽噎著問道。

防風邶將她擁入懷裡，輕聲細語道，“阿念知道嗎？這間醉芳樓表面上是歌舞坊，可實際上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場所，背後經營的主人，是我。”

“啊？”阿念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滿了驚訝，“怪不得剛剛那個人那麼害怕！”

一提到方才之事，防風邶眸光再度冷凝。

都是男人，他如何能不知道那個人摟著腰的當下在想些什麼，一想到那個人對阿念產生了骯髒的綺思遐想，相柳心裡就是止不住的殺意。

察覺到防風邶凜冽下來的氣息，阿念不解的回抱住了他。

“相柳？”她喚了他的名字，軟綿的身軀無意間緊貼著他。

感受到她柔軟的擁抱和溫糯的輕語，相柳心裡一陣盪漾，連同暖意蔓延四肢百骸。

他低下頭，稍長的睫羽輕輕掃過阿念額間艷紅的一點硃砂，印上一吻。

“對不起。”相柳低聲呢喃，擁著她的力道微微收緊，“是我沒保護好妳。”

看著相柳眼裡的黯然，阿念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認真道，“你別擔心，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你方才就是不出現，我也會用冰凌扎他的手！”

小鳳凰眸中的堅定和驕傲惹得相柳會心一笑。

“嗯，我相信妳。”

相柳的眼神不可控制的火熱起來，握住了那雙貼近自己的小手，唇瓣觸碰著她的手背，吻過她的指骨。

屬於防風邶的一頭墨髮也漸漸化為寸寸冰涼潤澤的銀髮。

阿念被相柳細密的啄吻惹得一陣發麻，輕輕嚶嚀一聲，相柳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榻上走去。

“等、等一下！”阿念抵上他欺身下來的胸膛，對上相柳不解地眼神，紅著臉小聲道，“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好。”

相柳平穩了下氣息，重新將她攬回懷裡，阿念像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衣襟，“你知道嗎？我今天還給你買了禮物喔！”

“什麼禮物？”

“你平常都不束髮的，對嗎？”

印象中，相柳一向只梳著簡單的髮髻，披散著髮，就算是防風邶，也只是半披半髻，未曾完整束起過。

相柳頷首，“嗯，確實如此。”

弱冠時也未曾束起，畢竟，他沒有親人。

阿念眼睛一亮，躍躍欲試，“那我幫你束髮吧，束起髮來肯定也很好看的。”說著轉身從貼身包袱裡搗鼓一番，拿出了一條鑲銀蛇紋絲白緞帶，在燭火跳躍中映出星星點點的流光，似天上絳河落入了手心裡。

“這是我今日在集市中買下的髮帶，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說著說著阿念粉嘟嘟的臉蛋又染上了一抹紅霞。

第一次送禮物，阿念有些害羞。

相柳眸光流轉，唇畔笑意加深，只輕輕說了聲“好”，他起身坐在鏡台前，阿念在他身後拿著梳篦輕輕整理那頭綢緞般的銀髮，不用香澤也是光華流轉，一路梳到尾的順暢。之後將髮絲高高攏起系上髮帶，又將他作防風邶時戴著的玉冠髮簪簪上，髮冠簪子質地溫潤細膩，觸手生溫，與銀白色髮帶相得益彰，束起長髮的相柳多了絲明朗之氣，活脫脫是個意氣風發的俊俏少年郎。

阿念看得有些癡了，這樣的相柳又是另一番卓然風姿，透過鏡中倒影，她望進了那雙凝視著她的含情目裡，目光相接的瞬間像是被燙了下，阿念低垂著羽睫羞赧移開視線，相柳卻伸手輕柔地攬住了她的腰肢將人抱坐在懷中，挑了挑眉，饒有興味的笑問：“阿念怎麼會給男子束髮？”

面對他的調笑，阿念想起了之前相柳給自己梳頭，自己也曾酸溜溜的問他為何會梳女子髮髻，還都是婦人樣式。

他是因為防風邶的母親，而她呢，是因為從小看著阿娘給父皇束髮，總想像著有一天自己也能給心上人束髮。

於是阿念道：“我從小看著阿娘給父皇每日束髮，看久了自是會的。”

“哦？那阿念耳朵怎麼紅了？”

阿念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耳垂，又望向鏡中，看見相柳眼裡的促狹笑意，便知自己上當了，嗔怒地捶了捶相柳，卻被相柳反握住手，聽他湊近輕聲道，“阿念肯定是想，有一日也能給心上人束髮，對嗎？”

這蛇怎麼什麼都知道？阿念訝然，在那雙桃花眸的含情凝視下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阿念現在……可找到心上人了？”

她再度點點頭，反應過來後臉又更紅了。

相柳莞爾，輕輕吻上她的唇，“我也有禮物送給妳。”

他將一枚手心大小、泛著銀白光澤的物什給了她，此物冰涼似雪、瑩潤似玉，阿念瞧出不來是什麼，只覺放在掌心裡一陣微寒沁涼，很舒服。

“這是什麼？”

“能保護阿念的東西。”

她將它放在衣襟裡貼身藏好，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此物來歷，那是上等寶物靈蛇蛻裡的其中一枚蛇鱗，只一片就已蓄藏了深厚的妖力，危急時刻可發揮作用護她周全，亦能讓相柳感知她的位置。

而這靈蛇蛻，正是出自相柳的身上。

＊＊＊

黃昏時分，相柳又一次帶著阿念來到了瀛洲島，此時的島上多了一座精美的宅子，宛若自海霧中悄然現身，靜靜佇立於山水之間，不知他何時置辦的地方。

宅中有一處雅致的院落，只要門窗一打開，便能瞧見院中一樹茂盛的玉萼梅，在冬日裡開得綺麗，冷風一吹，花瓣簌簌落下，與漫天飛雪融為一體，凜冽暗香浮動。

阿念喜歡瀛洲島，也喜歡玉萼梅，因此對於能在島上長住的宅院也很喜歡。

他們就這麼住了下來。

晚間就寢，阿念剛剛沐浴完就見相柳倚在榻上，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持著一卷兵策垂眸閱覽，姿態慵懶隨意，案几燭火的光輝搖曳上他冰雪般俊美沉靜的面龐，照亮那垂順銀潤的髮宛若銀河落九天，促使阿念上手輕輕撫摸，一下一下的順著，嗯，手感真的好好，就像上好綢緞一般，感覺比她的髮質還好呢。

阿念不曾出聲打擾，倒是相柳先放下了書簡，眉眼噙笑看著阿念，“喜歡？”阿念直接點點頭。

下一瞬，有風聲掠過耳畔，她被相柳護著後腦扣緊腰肢帶到了身下。

他冰涼的髮絲隨著動作垂落肩頭，掃過她洗沐過後發熱的頰邊，涼颼颼的，阿念不禁朝他蹭了一下。

相柳黑曜石般的眸中浮現絲絲縷縷的艷色閃爍，修長指尖沿著她的脖頸向下游移，落至鎖骨處反覆摩挲了會兒，又逐寸往下勾起她略微鬆散的衣襟……

阿念面色一紅，雙頰益發滾燙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身下的墊褥，卻沒有阻止的意思。敞開的衣襟裡是鵝黃色的心衣，幾欲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豐盈雪峰，柔軟輕薄的布料上頂出兩粒小尖，若隱若現的粉。

他一下子頓住，喉結滾動的聲音很明顯，冰冷的體溫轉眼熱得驚人，阿念覺得自己要被他燙化了去。

相柳的耳垂泛起淡淡紅霞，連帶著雪色肌膚也沾上一層薄薄的、顯眼的暈色，從喉結一路蔓延至單衣下堅實的胸膛。

阿念眨了眨水潤潤的杏眼，忍不住掩嘴咯咯嬌笑，“相柳，你臉紅了！是不是太亮啦？”

分明自己也羞赧得雙頰暈紅，還敢拿上次他說過的話來笑他？相柳俊眉一挑，極輕地掐了掐阿念粉嘟嘟的面頰，“妳也是！”

語罷隔著心衣，他一隻手貼在乳緣上，輕輕揉弄，另一隻手則直接探進衣內按壓她的胸乳，刺激得粉尖尖挺立起來。

身下的小衣被輕易的撚開，他一路求索挑逗，束竹般的長指靈巧的鑽入花穴之中，一點一點的往那熟悉的敏感點上搓揉，很快有春雨潤澤了穴口，指節逐漸擴充那泛著春水的迷人幽徑。

阿念隨著他的動作呻吟起來，胸脯腫脹得難受，渾身透出粉亮的光澤，她扭動著身軀嚶嚀抱怨，“相柳……我胸口好脹……不舒服……”

相柳的手轉而往阿念背後探去，熟練的解開心衣上兩條纖細的繫帶，掙脫束縛的兩團玉乳驟然彈跳出來，雪膚櫻紅，在相柳眼前一晃一晃的，十分惹眼。

燭火未滅，見相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脯，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阿念還是羞惱的抬手遮住他灼灼的眸光。

“你別一直盯著呀！”

相柳透過她的指縫瞥見一截玉雪藕臂，外衫輕盈的滑落至手肘上，堪堪掩住一對抖動的雪乳。

他睫羽輕垂，指尖直接一捏那峰頂挺立的紅蕊。

阿念被刺激得一陣顫慄，縮回了雙手。

相柳確實不盯著看了，而是直接啟唇舔了上去，舌尖靈活的勾纏捲曲，按摩中舒緩了阿念充血挺立的乳尖。

她一聲聲嬌吟，再度沉淪無邊慾海。

夜幕深，寒風起，春意濃。

狂風暴雨中，阿念啜著淚，又軟又細地發出小動物嚶嚶的叫聲，相柳染上她體溫的手掌沿著她分明的肋骨下移，撈起她往下沉的腰身，暖色月澤下，她羸弱的背脊白得發光，如玉般泛著瑩潤的光澤，炙熱如梅瓣的吻痕點綴其間。

“……不要……會壞掉的……”阿念面色潮紅，眸中噙著晶瑩的淚珠，手肘靠在身下的軟枕不斷搖頭嚶嚀。

“別害怕……不會有事的”沙啞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他冰涼的髮絲劃過她滾燙的身體又引起她一陣陣輕顫，而後便像是野獸交配一般騎在她身上。

丹朱色漂亮的薄唇在她白嫩優美的背部上啃咬著，身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依然猛烈撞擊著，直戳花心。

充盈的給予令阿念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嗚咽，這令相柳眼中的情慾更加深沉，他咬了咬女孩瑩潤的耳垂，又溫柔舔舐著，“……啊……嗯……別、相柳……別……”阿念雙頰紅暈，身下的快感刺激著她，纖柔的手指勉力抓緊被褥，甜膩而大聲的呻吟出來。“乖，再堅持一會兒。”相柳俯首吻上她紅通通的臉蛋，嗓音低沉、性感至極，宛如蠱惑人心的美豔妖魔在她耳邊呢喃低語。“唔……你騙人……方才、方才……明明也……啊……啊！”阿念還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次強烈衝擊令她失聲尖叫，相柳的速度更快更用力，熟悉的碾壓女孩的敏感點，再直接戳到最深處。

相柳低喘著氣，深邃的竪瞳燃燒著欲火和熾熱，如白玉雕琢般的秀美俊顏泛起潮紅，漂亮修長的眼尾炸開了因迷情而染上的緋色，是魅惑的色澤，精緻傲慢的眉眼此刻陷在了情慾之中、是益發張狂的絕艷。他沉默不語，只是在阿念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烙下一道道只屬於他的痕跡，修長的手指急切的撫弄著她胸前早已敏感不堪的紅蕊，堅挺反覆侵占著她溫暖的幽澤。但是這些仍然不夠，要她，彷彿怎麼都要不夠，他的心依舊空著一個洞，渴望著更多更多……

肉體的撞擊聲和細碎的呻吟交織，在這寂靜的夜晚裡格外清晰。阿念不知道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腫脹的花瓣無意識地隨著戳次的節奏吞吐著男人依然澎湃的欲望，似乎所有的知覺都匯聚在他撫觸的地方。

汗水淋漓中，人影交疊、銀絲墨髮糾纏，阿念酥軟的嬌軀被相柳緊緊禁錮在懷中，兩人下身緊密連在一起，難分難捨。

阿念張著嘴無聲叫著，潮濕迷濛的眼裡是窗台外一樹流光皎潔的玉萼梅，隨風舞動搖曳，千姿百態，竟是萬種風情，她漸漸迷失在那片花影變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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