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做了一個夢。
確切來說,那不是夢,而是一段記憶。
朦朧中景物逐漸清晰,藤蘿纏繞的木門前有一排半舊不新的籬笆,疏籬外的阡陌縱橫裡是一片又一片的稻田,放眼望去,碧水一色竹影山泉,空氣中還瀰漫著陣陣瓜果成熟飄香的氣味。
溪水潺潺聲不絕於耳,青瓦白牆間竹影婆娑,松窗青燈後竹徑通幽。
支起的窗子裡能看見一女子,荊釵布裙卻難掩姿容婉麗,她口不能言,神情溫婉,只是一針一線為孩子縫製著嶄新的衣衫。
“阿娘……”
阿念眼眶泛紅,忍不住喚了一聲,醒來時密密的睫毛上凝著一行清淚。
還是在房間內,她眨了眨眼睛,淚珠滾落頰邊,冰涼涼的。
她坐起身,隨手披了件袖衫,掀開床幔,金燦燦的日影籠罩著她。
桌上擺著用靈力溫著的醴泉和一些吃食,儘管她用不著吃東西,相柳還是給她備了點。
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正在思量,只聽得一聲推門,防風邶走了進來,抬眸望見阿念紅紅的眼睛時,不由一愣。
“怎麼哭了?”
他的聲音是藏著擔憂的溫厚,讓阿念鼻尖又是一酸。
“我……我夢見我阿娘了。”她哽咽道,“我好久沒夢見她了,也很久沒見過她神采奕奕的樣子,一直到她走之前……都沒有。”
防風邶想起關於羽族的那位靜安妃。
據說小公主皓翎憶的生母,是一位鄉野中的人族女子,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進宮以後鬱鬱寡歡,最終早早離世。
“我小的時候不會說話,阿娘擔心我和她一樣天生聾啞,便每天請隔壁的嬸嬸和哥哥教我說話,等我終於開口喚她阿娘的時候,她激動得哭了出來。”
“阿娘不喜歡父皇給我起的名字,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後來父皇力排眾議,將我和阿娘接進了宮,本以為阿娘能過上更好的日子,但她卻一直不開心。”
“宮裡有些人很壞,背地裡編排阿娘,我想要告訴父皇,可阿娘不讓。”
“我想,比起冷冰冰的皇宮,她更喜歡原本的生活吧!”阿念喃喃道。
防風邶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阿念柔軟的髮頂,“妳的母親很愛妳,她肯定希望妳能好好活著,替她欣賞這人間煙火。”
“我也是這麼想的!”阿念嫣然展顏,想了想又道,“阿娘走後,父皇很忙,姐姐又去玉山修煉,只有曜祖哥哥因為不能擅離皇城,所以每天都來找我,我學琴的時候,他就在一旁鼓勵我。”
暫時陷入回憶裡的阿念沒有察覺提到“曜祖”二字時防風邶的臉色,原先含笑的眉眼沉了下來,唇邊笑意漸漸淡去。
阿念又絮絮叨叨一陣,抬眼對上防風邶冷凝的眸子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
防風邶無奈,只能再度揚起笑意,“我沒事,不用擔心。”
“那阿念喜不喜歡他?”
“誰?”
“東焱曜祖。”
阿念怔了一瞬,覺得奇怪,“曜祖哥哥?他是我哥哥呀!我不喜歡難道要討厭嗎?”
“那阿念喜不喜歡我?”
阿念再度愣住。
喜歡他?喜歡相柳?她喜歡相柳嗎?這是阿念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來到相柳身邊後,她從一開始的害怕逐漸發展成莫名的依賴,習慣性的接受了一切,因而也未曾問過自己究竟喜歡與否。
但她卻知道,自己不怪相柳,也不討厭相柳。
而防風邶的出現,又一次顛覆她對相柳的認知。
來到大荒後,他會耐心地陪著她逛遍各種女娘愛逛的鋪子,不厭其煩的為她挑選首飾,舉凡花勝、簪子、步搖……等;會帶她去騎馬射箭出去玩,去看各種瑰麗的山川美景、探索奇詭秘境;也會陪著她看一整天的木雕手藝、在茶坊聽那些他並不感興趣的風月傳奇……會做出許多不像是相柳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奉陪,一一滿足,十足的寵溺。
相柳沉默寡言,防風邶溫柔細膩,看似截然不同,其實並不矛盾。
比如,明明不像是相柳會做的事,卻偏偏就是相柳做的,因為他的骨子裡就是這麼溫柔細膩的人。
她知道自己喜歡跟他相處,甚至……甚至做一些羞羞的事也沒關係。
防風邶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看著她白皙的面頰逐漸滲滿絲絲縷縷的紅霞,像在春雨中一點一點熟透的蜜桃。
“……我喜歡啊。”阿念垂下羽睫,有些羞赧的回答。
防風邶黝黑深沉的眸光微亮,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我帶妳去一個地方。”他柔聲道。
***
防風邶變回相柳的模樣,和阿念乘著天馬來到了海上,那裡有一枚如白色浪花般緩緩綻放的碩大海貝,在天馬降落的瞬間完全敞開,相柳翻身下馬後將阿念抱了下來,拍拍馬背,屈指輕吹一聲口哨,天馬前蹄一勾,便溫馴的振翅而去。
“這麼大的貝殼!”阿念驚嘆著,興奮的打量殼內四周,裡外一致的雪白無暇,正中央有著一大張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的玳瑁榻,一簾鮫紗帷幕垂墜於兩側,榻上鋪著柔軟舒適的錦緞,繡著精美絕倫的合歡花,一旁的角落裡還有一束鮫紗吊床,床邊透著晶瑩光芒的鮫人明珠燈。
“好漂亮~這些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
相柳含笑望著雀躍的小鳳凰,“妳喜歡就好。”
“阿念。”
“嗯?”阿念回過頭,望進一雙深邃桃花眸,像大海含著靜謐瑩亮的光,伴隨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襲盪著她的心海,“九命相柳以普天之下所有海域為聘,娶妳為后,可好?”
阿念只覺胸腔裡的心跳聲驟然響如鼓擂,不斷敲打著耳廓深處,心湖似有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只餘眼前俊美妖王的誠摯告白。
“……不是娶過了嗎?”阿念眨了眨眼,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也是。”相柳了然一笑,旋即認真道,“但之前不夠正式,也沒有問過妳的意願。”
“妳……願意嗎?”
他難得忐忑,縱然方才親耳聽見她說喜歡,卻還是害怕一切只是自己癡人說夢的妄想。
相柳心下不免自嘲,什麼時候自己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
片刻後,阿念看著他粲然一笑:“我願意!”
她眉眼穠麗,杏眸含著一汪秋水,比相柳見過最美的海天月還要動人;她微微上翹的唇瓣,水光軟嫩,中間的唇珠格外漂亮,比稀世明珠更加精巧;貝殼熠熠,泛著瑩瑩的珠光,可她的肌膚比貝殼的光澤還要美麗,奶白色泛著誘人的輕粉被松煙墨色的長髮半遮半掩著,漂亮得一塌糊塗。
阿念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睜開眼是明淨無雲的九重碧霄,還有近在眼前相柳漂亮精緻的眉眼。
相柳再也不忍耐,擁著阿念,深深的吻上去,用唇齒堵住她的舌尖,很細緻地舔,阿念被吻得喘不過氣,身體融成了一灘水,只有力氣發出幾聲嗚咽,壓抑到極點,又細又輕。
細密的吻從雙唇滑到脖頸,在鎖骨處遊離,輕輕咬住皮膚,牙齒摩擦間溢出情欲,留下曖昧的濕潤,急促的呼吸聲無限放大。
相柳露了妖相,連睫毛都是白色的,纖長柔軟。他本就生得劍眉星目、雪膚朱唇,整個人如同一塊潔白晶透的寒冰雕琢而成,緩緩睜開眼時,眸光湛然,赤紅的豎瞳卻有一種妖異的魅惑感,邪魅濃豔,昳麗惑人。
竟是比女子還要勾人、還要妖媚,阿念彷彿被他的雙眸吸了進去,幾乎迷失,只能溫馴的任他擺佈。
掀起一片嫩青色的雲紗,剝落那層隱在最深處的暗紅,相柳修長的指尖探索覆蓋其下的花叢,安撫顫抖的花色,一點一點釋放著肌膚上四竄的迷情,挑逗間引出更多的花蜜,阿念呼吸凌亂,隨著他的動作漏出低吟。
阿念習慣地沉迷其中,很快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本能地展示給他她最誠實的反應。相柳拇指與食指抵在她的下顎,用食指將她的面頰抬高,掃視過她潮紅的臉頰,濕潤的眼眸和情動的目光。
阿念被吻得發懵,意識茫然又混亂,呼吸漸促,似被蠱惑般伸手探入他散開的衣襟,他的身軀蒼白有力,胸膛的肌肉像是起伏的丘陵山脊,腰腹線條緊緻流暢。
“看著我。”他說。
她面色潮紅,喘息著看向相柳,眼睛不會撒謊,種種情緒無可抵賴,阿念滾燙的小臉貼在他的掌心,柔軟的唇瓣輕輕翕合著斷續呼喊他的名字。
“相柳……”
他亦俯身凝望著她,紅光在他眼中似流彩一般閃過。
他一頭銀白色的髮絲垂落在身側,身上只剩一件敞開了的雪白單衣,結實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阿念不由自主望向了他線條漂亮的腰腹,相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青筋微張的手掌抬起了她的小臉,他俊美妖異的面上,冰雪消融得格外驚心動魄。
“阿念還沒看夠?莫不是之前太暗了?”
“才、才沒有!”阿念口是心非,暈紅的臉蛋卻出賣了她,“是現在太亮了……”她抬眼看向那修長結實的身軀,只見本該完美無瑕的雪色肌理上,突兀地印著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其中一道最長的,從胸口處一路蔓延到小腹為止。
青天白日下,讓阿念比以往任何時候更能看清相柳身體的每一寸。
臂膀上緊繃著充滿力量感的堅實線條、健碩胸膛上一道道怵目崎嶇縱橫交錯的新舊疤痕,無一不昭示著他作為妖王的英勇和榮耀。
該是多重的傷,連靈力強大如斯的他都會留下這些疤痕。
阿念的眼眶不覺濕潤,輕輕抬手撫上那胸口的疤,一路往下,又瞥見他手腕上一道近似月牙狀的陳年疤痕。
說來奇妙,除了做那事的時候,阿念從未見過相柳露出手腕,一直以為那裡本該如同冷月般雪白。
鬼使神差地,她輕輕吻上那彎月牙疤痕,想以此撫平過去所有她不知道的苦難。
相柳的瞳孔瞬間變得更加深邃暗紅,手指摩挲過她滾燙的臉頰,像獸貼近同伴一樣,鼻尖相蹭,輕笑一聲,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俯身再度細細地吻了下去。
海貝悄然閉合,只餘一盞明珠璀璨。
阿念感覺背心俶爾微涼,她的衣襟已然散開被推向下,只將將掛在兩臂上,露出了圓潤泛著微粉的雪白肩膀,漂亮到極致的肩頸線條,精緻的鎖骨,和月白色的心衣。
直至那一抹月色輕輕墜地,“把燈也滅了吧……”她的眼尾泛起紅暈,羞赧到了極點。
相柳從一片柔軟中抬起頭,滿是愛意的雙眸映出阿念沉迷欲海裡嬌豔的面容,散亂的髮,顫抖的睫,水潤的眼,微張的口。
“噗”地一聲微響,角落裡的鮫人明珠燈熄滅了,垂落的床幔輕輕晃動了兩下。寂靜的空間裡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幾件衣衫拋落在地面上。
他們已經坦承相見。
“你別看……”黑暗中,阿念被相柳極具侵略性的艷紅妖瞳看得縱身想逃,抬手去捂他的眼睛,相柳則趁機箍住她的腰向下壓,旋即身體上頂,把自己全數送到了她身體裡。
“啊!”
隨著少女的驚呼,相柳將阿念從榻上抱起來,渾身的重量被那一處支撐著,阿念直接軟在他懷裡。
"幫我......"他吻了吻少女輕蹙的眉尖和迷濛的淚眼。
然後,一切都亂了。
那東西頂進蜜穴的最深處,被裡面的媚肉糾纏親吻,渾身像是過電一般的觸感,現在底下不僅有脹痛的感覺,還有一點酥麻。
阿念纖細白皙的腿被架在相柳強勁的腰肢上,他緩緩沉腰,碩大的東西被不斷蠕動的小穴吃到深處,小穴奮力想將異物推出去,卻在蠕動收縮中將之含的更緊,兩者緊緊鑲嵌,沒有一絲縫隙,腫大猙獰推著花穴裡的嫩肉捅進更深處。
甬道裡已有淫液濕潤,一經刺激,又是一大股熱流流出來。太大了,阿念眉頭輕蹙,嚶嚀一聲揚起脖子,這麽久她一直沒適應過來。
相柳已經開始頂弄起來,阿念豐盈的兩團玉雪隨著激烈的動作而不停跳動著,男人的大掌握住那上下彈跳晃動的雪白,手指將充血腫脹的乳尖揉捏按壓,阿念的手攀得更為緊密,白皙的小腿緊緊勾著相柳勁瘦有力的腰身,兩人結合之處流著汩汩春水,動作間帶出無限春色,刺激得相柳喘息愈重,混合著阿念的嬌吟哼哧,海貝裡一片淫靡的氣息。
阿念臉頰緋紅,眸中有著晶瑩的淚水,相柳修長的桃花邃眸氤氳著幽深紅光,漂亮的眼尾染上了情慾的腥紅,粗重低喘和軟糯低泣交織在一起,阿念的聲音都在抖了,可相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條長長的弧度隆在她小腹裡蹭著刮著撞著,不曾停過。
極致的快感襲盪身心,阿念感受著他深入淺出的撞在敏感點上,掛在他腰間的腿猛地夾緊,摟著相柳的脖子往下按在頸邊,終是受不住的洩了力,一下子軟在他的懷裡。
剛剛做的那一場時間太長了,阿念還沒有緩過勁來,乖順的攀著相柳寬闊堅實的肩膀,任由彼此呼吸纏繞、耳鬢廝磨,微闔著迷濛的杏眸,眼角赤紅,淡淡的媚態饜足。
“阿念,舒不舒服?”相柳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落在她微微顫抖的唇色上。
情潮湧動中她所有盎然春意的浮現,只他一人得見,那些喧鬧艷靡的春景只能由他來勾勒描繪,她永遠獨屬於他這件事是相柳此生莫大的滿足。
“嗯……”阿念情不自禁的應答像是不經意間溢出的嬌哼,迷濛的眼裡似水潤的青山煙雨,映出相柳清魅絕塵的臉,而此刻那光潔的雪色中亦漲上了薄暈,是越發妖異的濃艷惑人。
她輕輕的將馥郁的唇瓣湊上前去,他低笑著接受並鼓勵著她的踴躍,彼此再度纏吻起來。
他那東西一直抵在阿念的腿心,淋著汩汩凝液愈漸勃大,穴口不停呼吸似的張合,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要含吻著它,只是相柳兩腿張開跪在阿念身上,它總是在間隙裡滑了出來,阿念便下意識地挺著腰去接迎,意識到這點的相柳猛地起身,眼前的人明顯沉浸在滔天欲海裡,素日清靈的眸中已是春色瀰漫。
多番情事裡,這是阿念首次如此明顯的主動求歡,理智徹底潰敗,只剩身體力行的迎合。
相柳將阿念提了起來,在阿念懵懵的注視下讓她自己跨坐在他的腰上,她還在狀況外,直至相柳帶著她的手握上滾燙勃發的溫度才稍稍回神。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直接上手的撫觸還是第一次,阿念閃著新奇的眸光,打量著那無數次進入自己體內快將小腹撐破的東西,一點點的摸弄。
這跟相柳蛇尾巴上的那兩個東西不一樣,沒有倒刺,每回交歡,在水裡就是蛇尾巴,在岸上就是這物什。
她持續盯著這個又要鑽入自己穴口的物什,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尖端的小孔,這個東西和她的一樣會張合,她扣進去些便聽相柳輕哼出聲,她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輕蹙眉頭陷入春色無邊的俊臉,手上一邊撫弄著撐開他身下物什的褶皺,他結實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手中的物什整整脹大了一圈。
見阿念還要繼續,相柳制住她的手,順勢把她往自己身上壓了些,啞聲道,“別摸了,當心等會妳又要喊疼了。”
“念念,自己把它放進去。”
阿念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腦子一熱握著它往自己身體裡戳,她找不準位置,還是相柳幫她撐開的,大約進去兩寸阿念便受不住了,渾身透粉,開始強烈地發顫抖動,她不服輸似的強忍著往裡送,越進抖得就越厲害,最後仰起粉汗淋漓的脖頸嬌聲喘氣。
“相柳,進不去了……”阿念無措的聲音染上哭腔,糯聲糯氣中帶著委屈的嗚咽出聲,相柳心頭立緊,激湧在那處的火再添了一把,他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方才阿念仰喘嬌吟、低泣出聲的模樣就已經給予他無盡的沖擊了,眼下她躺在自己身上亂蹭,摟著他的脖子扭動腰胯徹底攻破他的壁壘,大手沿著她的腰線停在雪臀,沉聲喚了句“阿念”,往下重重一按,整根沒入後開始動作,每一擊都兇狠無比,阿念覺得她的腰都要被他撞壞了,發出破碎的呻吟聲:“唔……相柳……你輕點、輕點……”
雪臀在修長指縫間溢出粉潤的白,相柳身下重重一頂,吻過她已被欲色反覆浸潤得酡色暈紅的雙頰,低喘著氣,“念念……輕不了的……”此刻的他被欲望操控,且媚且妖,色氣滿滿。
快感瀕臨沒頂時,阿念死死地抱緊身下人的臂膀,透粉的指甲嵌進肉裡,相柳的那東西悉數擠進甬道深處後噴薄而出,大股大股的精元沖刷內壁,將裡頭澆灌得鼓脹飽滿,蓬勃的生命力爭先恐後要落地生根,這令阿念不由得哆嗦起來,身子顫顫,下身再度流出蜜液,混合著落下的白濁扒著縫隙流出去,順著彼此大腿交疊的內側滴在榻上,潤濕大片錦緞被衾下的軟褥。
“念念、念念……”相柳別開阿念黏在臉上的濕髮,憐惜地吻在她耷拉微闔的眼皮上輕聲低喃。阿念累極了,但根據一直以來的經驗,她知道相柳的精力還旺盛得很,一切不過剛剛開展。
“相柳,我好累,歇一會、歇一會……”她抱住他的肩頭往上挪了挪,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頭埋進他的頸窩,平復自己的氣息。
相柳起身伸手將身下揉皺了的合歡被衾重新蓋在兩人身上,扯起一旁散落的衣衫擦乾她的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好,我們歇會。”
此刻,星漢西流夜未央。
桂魄華,杏靄流玉,海棠醉日梨花帶雨,釵橫鬢亂朱顏酡,且看雨下,雲峰蕩漾如波,嬌花暈濕似流,檀口巍巍吟哦,怎敵他、急風驟雨打嫩蕊。
金波淡,玉繩低垂,清霜傲質醉玉頹山,身行強勁雨摧花,風高浪急,蛇纏梅瓣蕊,沁蜜珠,炙鐵直搗穿,怎叫嬌女承,玉指緊扣檀郎背,雙歡愉。
一陣高潮的間隙,相柳又再度將她翻了個身,拉著她的腿盤上他的腰間,就著那已經輕輕翕合著的穴口順暢的插入,腰胯又開始不停地起起伏伏。
男人在她身上馳騁著,把她的雙腿按到胸前,擠壓著她的綿軟,這個姿勢讓他把床笫之間的風光盡收眼底。
‘’相……相……相柳……啊!”阿念哭叫著,雙腿被按得死死的,無力反抗的樣子分外可憐,呼吸隨著他的節奏斷斷續續,感覺腰似乎都要被折斷。
相柳聽得她的哭音,越發控制不住地狠狠撞擊,那碩大炙熟拔出時帶起的水聲,和進入時撐開的深度,都讓人發瘋似的快感。
大手握住她的纖腰,每次進入都用力按著她的腰讓她吃得更深。相柳動作的力道越來越大,每一次都撞的阿念渾身一顫,出去的時候如果不按著她的腰,甚至都抽不出來。
密穴把那東西吸的很緊,兩者之間一點縫隙也無,相柳最喜歡跟阿念這樣的親密無間,情難自禁的埋在她脖子裡,吻的力道很大,阿念被他撞的整個人都要碎了。
阿念覺得自己要被他這樣活活疼愛到魂體裡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不容忽視的炙熱,冷清卻微蹙的眉頭,還有眼底那冰層之下深深的占有,竟令阿念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鋪天蓋地湧上極致愉悅。
令人瘋狂的緊繃,狠狠攫取著要他給予,給予冷靜之下的熾熱情動。
阿念聽見相柳發出一聲極輕的喘息,那一聲喘息如渡情良藥,阿念聽得心亂如麻,情不自禁摟上他的脖子。
這次阿念的極樂持續了很長時間,相柳在她意識模糊之際,輕拂開她凌亂的髮絲。
"相......相柳"
“念念,再叫一次……”
"相柳......"
"乖......"
相柳柔軟的唇隨即渡來,回應著少女給他的歡欣與愛意,身下頂撞的力道更加猛烈,仿若要將懷中綿軟的嬌軀徹底貫穿,將彼此完全融入骨血之中,至死不離。阿念嗚咽地胡亂嬌吟著,簡直愛極了他這樣溫柔又強硬的動作。
"好……舒……服……"
相柳似乎沒聽清,低了聲音在阿念耳邊摩挲了一下,“念念,再說一次。”
“相柳……唔……好舒服……嗯....好喜歡…………”
阿念感到身體裡的力道突然亂了一瞬分寸,重重打在軟語盡頭。阿念躬起腰腹,更加迷亂,啊,相柳...喜歡相柳.....
相柳低頭看著少女沉浸在愉悅裡的臉,心裡湧上愛意,甚至將極致情動都蓋過。
天地萬物冰冷無情,但有她伴身,只片刻光陰都是僥倖。
白色浪花般的碩大海貝早已緩緩沉入海底,在劇烈的震動中揚起沙塵,不遠處開了靈智的海族們敬畏的望著仍在不停激烈搖晃的碩大海貝,他們知道,那是整座海底最大的一枚貝殼,比鮫人族最英勇的勇士捕獵的貝殼還要大上許多倍,那是尊貴的九頭妖王為他心愛的妻子精心準備的禮物,如今,他們在裡面進行海族的交合儀式。
從今而後,他們的妖王擁有了王后,海國也就有了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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