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度像斷線的風箏般無措,胸口起伏著,唇間不由自主地溢出斷續聲音,那些聲音不屬於羞恥,反倒像一種釋放,那些你來不及回應的溫柔,現在一齊湧了上來,如潮水灌入港灣,把你整個人浸透,一次比一次洶湧,一聲比一聲破碎,在你身體與心靈最深處開出了一朵火。
「溫言…」你又喚,這次的聲音更細、更輕,像是含在喉間的呢喃。
他沒有停下,只是一口氣的沒入那片溫柔的漩渦回,一次次回應你的呼喚,他的掌心按著你的腰,將你穩穩釘在原地,循著你一次次高潮的餘波,將自己一次次更深地送入,彷彿要將整個人與你揉進一起,彼此化開,再也分不出你我。
每一次推移、每一下磨合,他都細細感受著你的反應,像在撫弄一首難得一見的古調,節奏要準,情緒要足,收放之間皆藏著他對你的萬般珍惜與克制。
你這副顫抖著迎向他的身體,讓他這顆曾躲藏的心得已安放,他低聲喚你,聲音低啞,卻像飽含某種莊嚴的情感,像是低調的宣告,他的如願以償。
他加快了頻率,呼吸變得厚重,掌心也從節制轉為更加主動的牽引。他低頭,額抵著你的背脊,像是要將心跳傳遞進你體內。你幾乎無法承受這份情緒的重量,只能發出一聲沙啞的輕泣。
那聲音,擊中了他最後一道防線,他終於失控地追逐著你,嬌喘未息,水聲未止,風聲偶爾穿過窗縫,他一次又一次地吻你,進入你,將自己遞交到你靈魂最深處,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溫柔、所有的壓抑、所有愛你的方式,通通刻進你的骨血。
你像是一張被拉滿的弓,崩緊、顫抖、濕潤,每一下都逼近臨界點。直到你終於無聲地崩潰,整個人猛地顫抖一下,像被點燃的燈火閃爍數下後洶湧燃起。而他,動作隨之一頓,像箭矢抵達靶心那刻,整個人止住了呼吸,深深地擁抱住你,把自己嵌入你最深的柔軟之中,然後,停下了動作,沉入你體內最深的那片深海是放著他所謂的良藥。
你像是撐不住那場風暴的羽毛鳥,細微地顫著,身體尚未從那一波波洶湧中緩過氣來,全身濕漉漉地貼著被褥,肌膚泛著薄薄一層紅意,溫言靜靜地伏在你身後,唇仍停在你後頸,緩慢地吐息著,彷彿不忍驚動你這副餘韻未散的模樣。
他沒有立刻抽身,而是將掌心輕輕按在你下腹部,微光自他指尖浮現,像是月色濃化成液,潺潺灌入你體內。
靈力極細極暖,沿著你的經脈流轉,不似方才藥性那樣暴烈,而是溫柔如水、節奏如歌。它安撫著你體內因情潮而翻湧的氣息,也替你調理了那被衝擊得有些紊亂的靈台與神識。
溫言的指尖貼合著你身體每一道氣脈流向,他熟悉你,就如同熟悉自己,他的靈力緊貼著你的氣息同步,一點點將你拉回來,不急不徐,像在為你描摹一幅完整的畫卷。
他低聲開口,聲線比平時更輕些,像怕驚醒你似的。
「乖,別動,師叔在幫你梳理。」
語落,他掌心一翻,那股靈力像一條柔順的絲線,自你丹田一路穿過心脈,繞行眉心,再緩緩回到命門。你像是沉進溫泉中的花,緩緩舒展開來,肌膚因靈力滋潤而泛起盈盈微光。
屋內炭火漸熄,水壺的汽聲早已停息,只剩下你們之間那一室濕潤黏膩的氣息,與心跳撞擊時的低鳴。
你最後幾乎是癱軟在棉被團裡,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汗水從額間淌下,胸膛劇烈起伏,如同剛從戰場歸來的士兵。而溫言覆在你背上,將你抱得更緊,指尖一遍遍輕撫著你背脊的弧度,像是在拭去某種戰後的餘痕。
「還熱嗎?」他低聲問,唇輕輕貼著你耳側,呼吸交織著你未曾散去的顫抖。
你沒能回答,只是微微搖頭,然後又不自覺地把自己更往他懷裡蹭了蹭。
他笑了一下,滿足地歎了口氣,將你攬得更緊。
「那麼,再睡一會兒,嗯?」
你閉上眼,終於沉進了他編織的黑夜與溫柔裡。
他俯身,在你耳邊呢喃一句:「師叔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語氣輕柔,卻比雷霆更震顫人心。
他閉上眼,將額頭貼上你的髮頂,靜靜沉溺的擁你入懷,捨不得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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