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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玉珊都離開了曾子明的家有一段日子了,不知不覺他像是習慣了沒有她在家的日子了,因為林若書的案件,他真的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如何把鄺玉珊勸回家中,會不會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這樣結束?曾子明問自己,如果真是沒有了她,他還是如常地過日子?
曾子明在想會不會林若書在他心裡的陰影是時候要消失了,因為之後的事都是警方去處理的了,他是無權去參與的,死去的人已經是不可以挽回了,但是活生生的人他卻置之不理,又是什麼的道理。鄺玉珊的身影又漸漸地在他的心裡清晰起來,彷彿有一把聲音再告訢自己是時候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不過一個來電又讓曾子明的內心不平靜起來。這毎個來電是劉志粵打過來的,他說在對趙啟華的調查時,發現了一些線索,希望他能再到警署一次。曾子明想不到趙啟華的身上竟然發現和林若書遺骨案有關連的線索,一時間各種猜想在他的腦裡不停湧現和碰撞,林若書的失蹤和趙啟華的自殺不會是有某種連繫吧。曾子明很快就答應了警方的要求,他想快點和警方會面,因為他內心的疑惑像正在爆發的火山一樣不斷燃燒。
曾子明去到警署,被劉志粵安排在他的辦公室裡進行談話,和上一次不同,這次的談話輕鬆很多,也只是劉志粵一個人面對著曾子明。上一次他是被警方上門帶走的,即是說當時警方就已經認為發現的骸骨的死者,是不正常被埋在泥土裡的,而曾子明正是被警方懷疑與案件有關的人士,只是之後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去指控他。現在曾子明已經不是警方的主要調查目標了,所以這次問話就顯得有點隨意了。
曾子明和劉志粵是相對而坐的,劉志粵面前有一份文件,曾子明很留意那份文件,因為他想知道的可能就在裡面。
「首先我要代表警方感謝曾先生忙裡抽空來這裡幫助我們對林若書的骸骨發現案進調查。」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關心這件案吧,只要能讓我知道真相,這些都是小問題。」
「在那本作業簿最後一頁寫給你的信的內容,就是說明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我們這邊查案的情況。」
「所以也不用我去解釋了吧。」劉志粵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同曾子明的說法。
「從警察的守則上,我是不應該讓你看的,但是我覺得讓你知道了,可能會令你想起更多和本案有關的線索。」
劉志粵把文件遞向在曾子明的面前,曾子明接過文件,此刻他的內心是十分緊張的,彷彿打開文件後,會是通向另一個世界一樣。
曾子明打開文件,文件是有關於趙啟華的調查報告,但是裡面寫的是一編有關一宗交通意外的描述,寫的只是交通意外的情況,但是其中就出現了趙啟明的名字,他在現場出現過,因為出事的是一輛輕型小巴,他就是其中一名成客,他當時只是受了輕傷,只是即場處理傷勢就可以了,但就是這樣就留下了記錄,但報告中最重要的陳述是事發的日期時間,和地點,南向公路二段,出事的小巴是由永康村出發的。重點是日期時間和永康村,就是林若書失約之後的一天和發現骸骨的地點。
「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吧!」曾子明說。
「這些資料是我們在資料庫裡找到的,我們問過當年有參與過這場救援的醫療人員和警員,其實沒有多少人對他有印象,不過警方有向他落取過口供,他說他是在那一區上學的學生中學生。」
「他在說謊。」曾子明激動地說。
「是的,但是他為什麼要說謊?」
「因為她。」
「所以這次請你來是想從你的記憶中了解趙啟明和林若書之間的關係。」
「可以的。」
「那麼我們開始吧。」
趙啟華和曾子明的相識是在中學三年級的時候,之前他們都是在不同的班級裡的,但是因為要分科的原因,他們都是算了同一科目,所以就在同一個班級了。
當時曾子明是很喜歡一名美國職業籃球名星的,他在打籃球的時候就經常模仿這名籃球名星的動作,他這個舉動讓趙啟明留意到了,趙啟華走到曾子明的面前,問曾子明是不是也喜歡這位籃球名星?就是這趙啟明這個主動的行為,他們就成了好朋友。
在他們作為同伴的時候,曾子明發現趙啟華收集了很多美國職業籃球賽中不少球隊的球衣,而且還有從美國賽場獲得名星球員的簽名球衣,當中最令人羡慕是那些限量球鞋,從那刻起,曾子明就知道趙啟華的家庭是很有錢的。
那次學校的運動會,趙啟華認識了林若書,這件事讓曾子名很擔憂,因為他是害怕林若書慢慢對趙啟華有好感,但是這已經不是可以控制的事情了,雖然林若書和趙啟華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有什麼特別親密的舉動,但是林若書看著他的眼睛像是閃出光芒一樣明麗,曾子明一直對林若書每個神情和舉止都非常敏感的,像是這些些微的姿態變化都是透露著她內心的信息。
曾子明預想是他們可能最終會走在一起,但是在他們相識一段時期後,他們像是沒有向曾子明預想的那個方向進展,反而在曾子明要和林若書去外面的私人補習班補習,他是顯得很冷淡。曾子明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沒法知道得更多,直到林若書失蹤後,趙啟華就很多時都不上學了,但因為臨近高級程度考試,而且中學階段的所有課程都已經完成了,有學生不再回學校而在家裡練習試題或上那些補習社開的考試精讀班也是很平常的。而且林若書失蹤了,對當時正在考試的同學來說是造成了不少情緒上的影響,所以漸漸也沒有多少人回來學校了,即使是回來,也只是在班房內自修,這也是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照你的所說的來看,趙啟華和林若書似乎沒有什衝突的暗湧,而且趙啟華似乎對林若書沒有太大的感情依賴。」劉志粵聽完曾子明這段陳述後,低頭沉思了起來。
「就算是林若書,面對趙啟華的突然冷淡,也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只是有一點可惜。」
「她有顯露過失望的情緒?」劉志粵對曾子明所說的林若書有過失望的情緒有點想法。
「沒錯,但是這又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對趙啟華有好感的,他沒有和我們一起去補習班有點我失落也是正常啊!」
「其實這就是一個重要的信息,趙啟華對她的冷漠,她是在意的,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之後還有什麼特別事。」
曾子明把他和林若書在平安夜裡所遇到過經歷都告訴了給劉志粵知道。劉志粵又在再在沉思。「你當時在抱她的時候,她是用狠勁把你推開的,所以她應該是想和你保持一段距理,就是只是朋友,去不到更深入的關係了。」
曾子明是聽得出劉志粵的意思,即是曾子明不是林若書想要走在一起的人,這令到曾子明內心很不是味兒。那種被林若書拒絕的感覺又再重現。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之間有不少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或者你說得對,他們不會告訴我的事還有很多。」
「在他身上出現了兩個敏感的線索,那麼他在這件案中就脫不了關係了。」
「但是他已經癱瘓了,警方還能如何調查?」
「有嫌疑的人,無論他現在如何狀況我們都會調查的。」劉志粵只是在重複著他作為警察的職責。
「其實對趙啟華的懷疑也只憑著這宗交通意外的資料來支撐,也不排除真的是巧合。」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嗎?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現在我們在這裡所說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看來劉志粵已經有預定的立場了,趙啟華必定和林若書的骸骨案是有關係的,只是現在曾子明是有一點飄忽不定,看到了這份文件,趙啟華與案有關的可能性大增,他和趙啟華一起渡過整個中學階段,他在曾子明的心裡是有一定的份的,如果林若書的死是和他有關的,他是很難接受的,他心中純潔的中學生涯就不復存在了。
「其實你對林若書了解到什麼程度呢? 」劉志粵突然問這個問題,曾子明有點猝不及防,但是他也思考著,在他的回憶中只是有和林若書在學校的生活片段,她的背景是如何,曾子明的確不太了解。
「難道你們在她的背景裡找到什麼線索?」
「對不起,我不能透露太多,只是在我看來,你還未進入到林若書生活核心,那麼在你的回憶裡有很多細節都是模糊的。」曾子明不太明白劉志粵的這句話的意思,但他的確是提醒了他,他其實對林若書的背景沒有多少了解,如果他不了解林若書,那麼他離她的內心是有很遠的距離的。
劉志粵結束了對曾子明的談話,但是他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希望曾子明還願意協助他們查案。曾子明離開了警署,他算是獲得了一些有用的情報,趙啟華曾經乘坐過永康村出發的的小巴,而且和林若書失蹤的時間很接近,為什麼他要去那裡,那個地方在他們中學時代從來都不在他們的活著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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