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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將今天和曾子明見面的情況向劉志粵報告了,劉志粵聽到卡式帶和林若書案件有關的事,他想到了趙啟華的父親有在美國工作的經驗,但是趙啟華本身也沒有去過美國,而且他對爵士樂會有這麼濃厚的興趣嗎?但是這總算是一個有價值的線索,最重要的是林若書是在圖書館借這盒卡式帶的,那麼她在圖書館的借書記錄可能會有更多發現。
「我會向圖書館那邊申請審視林若書當年的借閱記錄的。」劉志粵說。
「你覺得曾子明的女朋友所說的這個論點對調查案件有幫助嗎?」小朱對於劉志粵似乎很認同鄺玉珊的論述,她本來對這個「異數理論」是不以為然的,鄺玉珊只是對案件的認識根本就不多,像是頭一次聽到案情卻發現了一他們警方也沒有留意到的線索,如果真是憑這個線索令到這件案件可以被破解,小朱是不甘心的。
「在我看來,這會不會曾子明故弄玄虛的手段?讓他女朋友出面,令到我們的調查方向離他越來越遠。」
「小朱,妳有暴露妳是警察的身份嗎?」
「他應該是不知道的,不過他認為我會和警方有聯絡的,可以讓我把這個信息傳遞給警方知道。」
「子朱,妳還記得我當初是怎樣提醒妳的嗎?驗證曾子明的言行是否真實,也是破案的關鍵,如果他做出一連串誤導我們的事,不是也證明了對他的懷疑是沒有錯的。」小朱聽到劉志粵這樣說,心中的鬱悶才能釋懷。
曾子明答應了鄺玉珊陪伴她一起去診所領取檢查報告,他一直都不知道鄺玉珊去檢查身體是為了何事,只是她一直強調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但是曾子明那種不安一直在纏繞他,直到他們踏入診所那刻,曾子明內心的顫抖去到了頂點。
「這位先生也要跟妳一起去見醫生嗎?」診所掛號的護士問道。
「是的,他是要跟我一起進去的。」護士聽到鄺玉珊的回答後,就開了醫生的房門。「鄺玉珊女士已經到了。」
「進來吧!」護士讓鄺玉珊他們倆一起進入房間。
曾子明的心正在猛烈地跳動,當看到醫生拿出一個公文袋時,曾子明感到心臟快要停頓似的。
「恭喜妳鄺女士,三個月了,嬰兒在肚子裡的情況良好,下次來照一下超聲波,就知道嬰兒是男孩還是女孩了。」醫生說完就把文件放在他們的面前。
「有勞了陳醫生,我但先回去了。」鄺玉珊說。
「記得準時回來做產前檢查。」
曾子明還未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鄺玉珊是因為有了懷孕了才來診所的,而且已經是有三個月了,也就是說在那次她離開這個家時,鄺玉珊已經懷有孩子了。但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會是誰?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因為每次和鄺玉珊有性行為,他們都會避孕的,這是一個持之以恆的程序,他想不到在那次有漏洞,還有如果孩子和自己有血親關係,鄺玉珊不會這麼吞吞吐吐,她應該很爽快就把這個責任歸在曾子明的名下。
他們回到車上,首先閂口的反而是鄺玉珊,「你應該是有很多疑問了吧?」
「這不是佷正常的事嗎?自己一直同床的女朋友懷了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可能不是我的,這是一個多大的玩笑。」
「這不是玩笑,是錯誤,一個我犯下的錯誤,我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向你說,我也有過僥倖的想法,就是和他上床之後不會有任何後果,但是一些懷孕的特徵一個一個在我的身上出現時,我就覺得逃火掉了。」
「即是說如果不是有了孩子的話,妳就可以安心地面對我了。」鄺玉珊沒有說話。曾子明也不想為這件事對她作出強烈的譴責,但是他又應該如何面對鄺玉珊呢?他可以還對鄺玉珊保持著感情嗎?本來在她離開的那段時期,他已經慣習了,或者只要她不再回來他就可以脫離這份情感了。
其實曾子明現在也可以抽身的,他沒有義務去承擔這個責任。「現在你可以把整件事從頭說一次了吧?」
鄺玉珊開始講述他和那個人的情感軱轕。鄺玉珊的公司在最近接到了一個項目,她公司是服務公寓的,在高地價地段興建公寓,讓那些高收入的人仕入住,這些目標客戶很多都是由海外聘請的專業人員,而這次是有一家外國的金融機構一次性向鄺玉珊的公司租用二十戶住所,租賃期有二年之長,租金和服務費用合共一仟萬之多。公司當然很重視這畢生意,所以要讓他們最信賴的鄺玉珊去負責這個項目。
而入住這些高公寓的客戶之中,有一位高級分析師,他是這次投資項目的主管叫明達,太約四十歲左右,他們一到步除了租住的地方,同時也租了辦公地點,他們就是對沖基金的執行人。
在一次外出消遣中,明達和別人發生了衝突,他打傷了人自己也受傷了,警方列這次衝突為毆鬥,即是雙方都有刑責,而明達通知了鄺玉珊他這邊出了事,鄺玉珊也只好馬上到警署把他保釋出來。也就是這個事件,鄺玉珊和明達有了更為緊密的接觸,明達在這裡是人生路不熟的,所以很多時他都會要求鄺玉珊陪伴他一起外出到酒吧這些地方的。
鄺玉珊因為對方是大客戶不容出錯,讓他有不愉快的體驗,而且他的個性也跳脫的,很容易和別人有衝突,所以有鄺玉珊在他身邊,他就較為安心。鄺玉珊在和明達經常單獨相處,鄺玉珊對明達的了解也漸漸加深。
明達的個性是很直接的,很愛把自己的私事說給鄺玉珊知道,他好像沒有秘密這個概念,他覺得鄺玉珊和自己很合得來。
「所以他就追求你,是嗎?」曾子明突然插話,打斷了鄺玉珊的說話。
「沒有,他是有老婆的了,只是在他老家。」鄺玉珊也回應了這個問題。
「那麼你和他上床因為什麼原因。」曾子明也直截了當把核心問題把在鄺玉珊的面前。「那次我們又再在一起到酒吧,他又再長篇大論地說著他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覺我就喝多了。」
「之後的事我明白了,他知道和妳有過關係了,有什麼反應?」
「他很害怕,像一個犯了事的小孩,竟然抱頭痛哭起來,只是一直向不在他眼前妻子道歉。」鄺玉珊接著說:「他真是一個不可靠的人啊。」
「那麼說,如果妳肚裡的孩子是他的話,他是不可能對妳承擔任何責任的了。」
「沒錯啊,我和他只是個意外,逢場作戲也算不上。」
「其實妳肯定肚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而不是我的。」
「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一直有避孕的,能懷孕的機會是零。」鄺玉珊回答得斬釘截鐵,曾子明自己也在回憶和鄺玉珊造愛時所做的避孕工作是沒有任何錯漏的。
「妳和他有多少次性行為?」
「就只有那一次,我和她只是合約關係,他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因為一時出軌,而改變他的前行軌道。」鄺玉珊也無論何時都能以平靜的心情去談論任何時,即這件時對她帶來多少傷害,她都能以端正的態度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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