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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到圖書館把妳表姐曾經借過的物品列出來,可能會有更多發現。」鄺玉珊說出了小朱心中所想,她覺得曾子明的這個女朋友也不簡單,竟然能想出這個論點去找出突破點,但這會不會是她幫助曾子明掩飾而編製出來的偽理論,其實一個人有一兩件與他慣性規律不附合的物件也不是奇怪的事,可能鄺玉珊知道有這個巧合,所以製造這個論點來迷惑別人的。
「我把這個發現向劉警官說,讓他有所行動。」曾子明說。
小朱沒附和他們這個建議,她回去也會向劉志粵匯報今天和曾子明見面的情況。
小朱離開了曾子明的家,鄺玉珊原本以為小朱會留下來吃飯的,但是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買回來吃的東西,小朱也沒有吃多少,她的到來了把林若書的事都攤在她的面前,她知道後也沒有多少食慾了,想不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年輕時有這麼一段感情事跡,這件事在他的心裡是有很重的份量的,在剛才和小朱的對話中,她是感受得到的。
「你現在想怎樣做?」鄺玉珊對曾子明說。曾子明在廚房裡煮咖啡,他聽到鄺玉珊這樣問他,他從廚房裡走出來,「我會去找劉警官的。」
「你以為他會理會你給他的意見嗎?」
「為什麼妳會這樣說,妳剛才不是說出妳的意見嗎?現在妳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觀點了?」
「我所說的只是我自己的憶測,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沒有查案經驗的人所提出的意見的。」曾子明像給了當頭的一棒,但是他想當初趙啟華這個線索也是他向劉志粵提供的,他不是也去調查了,所以只要是有可能對案件有幫助的,警方都應該會去調查的。
「我也只是向他們提供情報,理不理會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他們不去調查的話,我會去找他們的上級,那時候他們就不能不去做事了。」鄺玉珊感到曾子明對這件案像是有點走火入魔似的狂熱。
「你不覺得那位姚小姐來我們家是想尋找些什麼似的,她一進入我們的家,就不斷四處張望,在坐下之前她就在我們的家遊走了一圈,他在這裡還停了一陣子,鄺玉珊走到他們放生活照片的的飾品櫃前,向曾子明指示就是這個位置。曾子明也是很佩服鄺玉珊的細心,能把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記在心裡,還推測對方的動機。
「想不到你竟然會這麼留意她。」
「因為初時我不了解這個女的來我們家是有什麼目的,作為女人我又怎能以平常心來看待她,我當時在想她和你是不是已經有了關係是來這裡向我攤牌的。」曾子明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以為曾子明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你現在應該放心了吧,她來這裡不是找妳麻煩的。」
「不是我反而更擔心,從她剛才對你的態度來看,他是在懷裏你,你和她表姐的失蹤是有關係的。」曾子明被她這樣的說話嚇了一跳,他是很清楚自己和案件是沒有關係的,但是鄺玉珊竟然用「擔心」這個詞,也就是說她也可能是在懷疑自己嗎?
「妳有什麼好擔心的,難度妳會懷疑我是把林若書埋在泥土裡的那個人嗎?」曾子明說得有點激動,因為他感到被懷疑的不安感,還是一個和自己生活多年的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太過投入這件事,我眼中的你是一個對身邊很多事情都不太敏感的人,很多事情在你眼中都是無趣的,但是一件多年前一個失約的人卻令你如此投入,這是我不能理解的。」
鄺玉珊這個疑問讓曾子明也無法回答,他現在的心思的確全都落尋找在林若書當年失約的真相裡,就像是心中的刺,無時無刻再刺痛著他。
「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你吵架了,我會克制在林若書這件事上的衝動的,我不會去找劉志粵了,我想信林若書的表妹這個時候會比我更著急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她會去和警方交涉的。」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去理會這件事心較好,你再陷入去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這時曾子明正在煮咖啡的咖啡機發出鳴叫,向曾子明提示,他煮的咖啡已經完成了。「要不要來杯咖啡,我買的新牌子咖啡豆,本來是想用來招呼姚小姐的,但是她什麼也沒吃就走了。」
「不了,我近來睡覺前都不會進食和吃有刺激性的東西。」
「是嗎?」
「我下個星期要到婦科診所拿報告,你陪我去可以嗎?」曾子明聽到鄺玉珊要到診所拿檢查報告,當場被嚇了一跳。「妳出了什麼事?」
「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是得什麼重病,只是有件事要確認了才能跟你說。」
「是什麼事要拿到檢查報告才能說,你現在不說,我還提心吊膽好幾天。」
「你就依從我一次吧!現在我實在沒有膽量跟你說。」鄺玉珊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曾子明也只好不再要鄺玉珊立即交代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妳的,妳說的那個異數的理論是只是你臨時創造出來的?」
「我是不會順口開河的,我所說的都是有實證的。你記不記得在偉光的訂婚宴會中,有一個偉光的朋友,他是在外國任職警察的,這個理論是他說過的,你也在現場的,只是你一直都不留心別人說過些什麼。」曾子明回想起來又的確是遇過這個人,但又真的記不起他說過什麼。
「他在美國是高級調查員,他接觸過的案件都是殺人案件,能成功破案的不到百分之四十,所以以這個世界上無法破解的無頭公案是比你想像中多很多的,我看林若書這件案都是這類懸案了。」
曾子明對鄺玉珊的強聞朝博記深感佩服,這也是她在職場上扶搖真上的原因。
「這樣說,姚小姐口中的那盒卡式帶對案件的調查是極有幫助的了。」
「我不否認但是這件案的重要證據實在太少了,根本沒法靠現有的線索去破案。」鄺玉珊雖然不是探員,但是她卻有探員的冷靜思考和推埋能力,這也是他們之間在工作發展上的差距。
小朱回到家中,他把收藏的記錄儀拿出來,他觀看著今天在曾子明家中看記錄的一切,包括他們的那段對話。
她重看在林若書留下的物品之中尋找出了那盒卡式帶的照片,當初她對這盒卡式帶是沒有什麼心思的,也沒有看出它和林若書是有什麼特別關連,但是受到鄺玉珊的啟示,她重新審視這盒卡式帶,錄製這盒卡帶的音樂的樂手,名字是西班牙文寫的,小朱在網絡上查了一下,翻譯過來,他的名子叫羅沙.文圖拉。在網上搜了一下他的資料,資料顯示這位樂手在八十年代中又古巴偷渡到美國的,來到美國後在一家色情夜總會裡當清潔工,但就是這個店中,他認識了一位黑人樂手,這位黑人樂手因為文圖拉是難民身份,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這位黑人出於憐惜和愛才,他只是教了一些樂器的簡單技巧,他就能自己練習一手純熟技藝,他也憑著這個技藝成為著名的爵士樂手。
看完這些簡介,顯示當時的流行樂市場這種音樂種類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市場,青年人的市場就更是沙漠化的狀態,單看這位樂手在本地更是寂寂無名的,這位樂手和林若書的生活是兩條平衡線,不會自然產生交集。還有就是在本地的唱片進口商是沒有代理進口過這位樂手的任何音樂產品,因為他是沒有任何知名度的,即是說在當年的唱片零售店裡是不會有這位樂手的產品的,只有圖書館是有收藏。
一名在本地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音樂人,林若書又是從那個渠道認識的呢?除非她是在美國有過生活經驗,或者有她熟悉的人從美國回來,把這位樂手介紹給林若書知道。但是他的父母都沒有在美國的生活經歷,林若書在她父母身上知道這名樂手的信息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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