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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已經看到曾子明了,他正在四處張望,剛好視在落在他的身上,曾子明覺得這個女生就是林若書的表妹了,他向著小朱揮著手就走過來。
「你就是姚小姐了吧?」曾子明也不怕認錯人,因為他的感覺告訢他這位女生就是姚亦深了。
「是的,真是麻煩你了。」小朱說。
「妳不要這樣說,我們都是有共同的目標。」
曾子明帶著小朱向自己的住處,他們回到家中,鄺玉珊已經在家裡,小朱想不到還有人,還是曾子明的女朋友,似乎她會一直在這裡,那麼她可能已經知道了小朱來曾子明家的目的。
「妳好,因為很少人會來我們的家作客,所以沒有準備什麼來招呼客人,我只是胡亂買些吃的回來,希望妳不要見怪。」看到鄺玉珊如此客氣地招待自己,小朱有點不自然,如果有不是和這案件有關係的人在場,會不會有問題,這個女的會不會也是來幫助曾子明掩飾他在這件案的直實作為,那麼可能鄺玉珊也知道真相。小朱突然浮想聯翩。
小朱坐到沙發上,曾子明和鄺玉珊也坐了下來,他們三人就這樣相對著,這裡比較突兀的是鄺玉珊,即使是曾子明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而小朱也對她也特別警剔,因為不知道他在這件事上涉足有多深。
「是不是我太不方便在這裡。」鄺玉珊說。
「我沒有這個想法,反而我想知道妳對我們之後要談論的事有多了解?」小朱說。
曾子明本來就不抗拒讓鄺玉珊去了解林若書失蹤的整件事,只是她知道後發現曾子明竟對一個失蹤多年最後還化成了白骨的林若書還有這麼深刻的情感,她會有何想法,她心裡會有自己在曾子明的心中一直是活在一個永遠都不存在的人的陰影裡。
「好吧,我想知道表姐和你的關係去到那個階段。」小朱直接提出這個問題,雖然曾子明在警署時己經交過了,但是小朱還是想聽他重新說一次,看看能不能在他說的過程中發現些有差異的陳述。如果有的話,那麼曾子明就極可能在虛構一些內容出來,掩飾一些端倪。而且現在小朱是以林若書表妹的身份來接觸曾子明,曾子明和林若書之間的交往應該是新鮮的事。
曾子明也把和林若書之間的住事再重溫一片,在他講述的期間,小朱不會插嘴打亂他的節奏,目的就是試探他會不會在這次陳述的內容與在警署中所說有對接不上的地方。
曾子明把要說的都說完了,小朱是察覺不到他這次說的和之前說的有很大的差別。在小朱的衣領裡是藏著記錄儀的,回去後可以仔細分析曾子明的面容和肢體動作,看有沒有微妙的細節,可以判斷他說話時有沒有說謊的成分。
小朱同時也注意著鄺玉珊,她也在一聽曾子明說他的前塵往事。她總算了解到整件事了,現在他還為當年一個失約的女生而惆悵,山還想去追查他失蹤的原因,或者是失去的一向都是美好的,被發掘出來林若書的骸骨,像一口釘直插在曾子明的心臟,但現在也同時刺向鄺玉珊的心裡去。
「你還有什麼遺漏的,關於我表姐在學校的生活,他還有什麼親近的人?」小朱問。
「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少跟我說她社交圈子內的其他事,還有她家中的事她都沒有提及,我只知道她的母親是有病的,而且那個病並不輕,所以我也不方便問了。」
「她母親在那個時候就死了,而且是自殺的,可能是抵受不了那個病帶來的痛苦,選擇跳樓自殺了。」小朱是根據林若書父親給的資料而告訴給曾子明知道。
曾子明很詫異,原來認識林若書那段期間,她的母親竟然用這種方式結束生命。但是在和林若書相處時,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林若書有任何悲傷的情緒。
「我想知道她在學校之外的生活是如何的,她一向都沒有跟我說過,其實其他在學校和其他同學都是很少說自己家裡的事情的。」曾子明想從小朱口中知道更多林若成長的事,所以這樣說。
小朱也把她所知道的告訴給曾子明知道。林若書的母親生病後,林若書就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他回家後總是陪伴著母親,因為醫生同時也斷定她母親已經有抑鬱症的傾向。雖然林若書是費盡心力地去讓母重拾生存意志,積極治療,但是某天的下午她母親輕生了,她最後見到的只是母冰冷的屍體,因為臉容已經盡損毀嚴重,所以不讓林若書看,林若書最後也沒有看到他母親最後一面。
曾子明沒想到林若書有過這樣的創傷,她在學校和面對自己的時候卻沒察覺她有什麼傷感的情緒。
「你知道有趙啟華這個人嗎?」曾子明問。
「舅父說警方有向他打探過這個人,但是他一向不了解表姐在學校的生活,所以她交了什麼朋友,作是不清楚的。」小朱當然是裝模作樣表示自己不了解趙啟華。
而曾子明又向小朱介紹了趙啟華,他和林若書的關係。
「那麼說,趙啟華這個人也有不少疑團是和我表姐失蹤有關的了。但是他現在已經失去有意識的表達能力,根本不能從他口中得出什麼口供。」小朱繼續說:「有件事可能有點關連的。就是表姐的媽媽以前是籃球校隊的。」這個信息是因為小朱要以偽裝成林若書表妹的身份而再去和林父問取一些資料時得出的信息,這也是解釋了林若書為什麼會突然對趙啟華改變了態度的原因。
「還有,表姐留下的東西,她父親都一直保存著。」
「那麼你發現了什麼?」曾子明著急問道。
「都是她中學時期的東西,文具、服飾之類的東西,但沒有日記或記事等紙品。」
「那麼有沒有從其他物品尋找一些有別於她平常慣性的線索。」一直只是在旁作為聆聽者的鄺玉珊突然發言介入林若書失蹤事情的討論,這令到曾子明和小朱也感愕然,不禁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妳為什麼會這樣說,我不太明白妳的意思。」小朱說。
「即是一個人如果突然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或者出現一個異數,那麼這個變異就是一個追蹤這個人背後不為人知一面的突破點。」鄺玉珊說的這個理論,小朱像是有所頓悟,就是一張白紙出現一個黑點,那麼就可以從這個黑點追蹤出一連串事件。
鄺玉珊繼續補充說:「好像一向用右手寫字人,突然有一篇文章是用左手寫的,或者一向只看言情小說的人書架上卻放了一本偵探小說,這就是一個異數,它可能蘊藏著一個信息。」
「想不到鄺小姐也有如些水準的推理能力。」小朱有點讚嘆地說。
曾子明也想不到鄺玉珊會給出如此獨特的見解,有點像在迷霧中點了一盞燈,指引了方向。
「好表姐是否有看書的習慣,或者一向聽什麼類型的音樂,當中有沒有出現一些有違她慣性的東西。」鄺玉珊說。
小朱是有向林若書父親錄取口供的,也有到他家中。妳父親保留的林若書遺物,每一件她都記錄下來,小朱記起林若書有遺下CD唱片和卡式帶,都是當年最流行的歌手唱的歌,但是其中有一盒卡式帶最為獨特的,它是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收錄的是一名美國古巴裔的爵士樂手演奏的音樂。
「有一盒她在圖書館借的卡式帶是很特別的,是爵士樂的樂手。」小朱把這個發現說了出來。
「這種類型音樂當時也是很少人聽的,更何況是一名正在讀中學的女生。他在哪一間圖書館借的?」曾子明問。
「廣場圖書館。」小朱口中的這間廣場圖書館就是在學校附近的。
「那間圖書館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經常去的,那裡會不會有更多林若書留下更多痕跡有助我們去了解她背後的秘密?」
「秘密?你覺得我表姐會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小朱語帶嚴肅地問曾子明。
「我覺得林若書的失蹤像是有另一層謎團,但一直都沒法找出那條脈絡,但是玉珊剛才給出了一條路徑讓我們去探索,可能林若書本身就是問題所在,從他的生活入手,可能會發現更多線索。」其實曾子明這樣說是合理的,在那副骸骨和那個被一起發現的書包實在沒有給出多少有指向性的證據,那麼林若書失蹤前的活動細節可能會有更多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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