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3集 - 第37章

「快點快點！」Enjoy Club門口的士兵對同伴喊著：「快點進來！快進來！」

「今天是什麼狀況？」1位士兵詢問他的同伴。

「緊急動員。」同伴回答，「不知道要幹嘛。」

當大家進入夜店的舞池裡面後，營長黃威豪清清喉嚨，點頭示意2位得力助手。

「安靜，請大家安靜！」莊聖祺伸出1隻手，向下擺。

銀幕上出現被按了暫停鍵的影片。吳子辰拿著麥克風，用電視新聞主播的風格，對士兵們宣布：「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日前美國在臺協會主席『海吉姆』，詹姆斯．『吉姆』．海爾特地造訪台灣，以表達美國對台灣固若金湯的支持，那麼就在不久前，海吉姆偕AIT台北處長梅健華於總統府，與總統蔡英文和副總統陳建仁進行對話，以下是我們取得的新聞畫面，請看。」他平靜地說完，便退到一邊。

影片旋即播放。

大家看著1個高大的中年白人，和自己國家瘦小的女性國家元首融洽的互相握手，表示友好。接著畫面開始2人的對話。

「他們聊了什麼啊？」安佑靜小聲問。

邱俊傑搖搖頭。他們和其他人，繼續觀看新聞。

……美國在臺協會主席海吉姆今天在總統府與總統蔡英文見面會談，海吉姆強調台灣和美國是真正的朋友，並表示為了因應中國近來政經實力的崛起和全球擴張的意圖，美國將與台灣深化交流……

大家皺著眉頭——聽起來千篇一律，沒有毛病。稍微看一下美台交流相關的新聞，都是差不多的內容——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隱約不安。

……海吉姆強調，美國支持和確保台海永久性維持現狀，台海和平穩定是印太秩序與平衡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美國反對任何單方面破壞台海和平穩定的行為。海吉姆特別對總統表示，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以上是華視新聞為你整理的報導。

大家原來瞇著的眼睛，在看到新聞的最後部分後，一下開啟，一下瞇起。看完新聞後，大家靜悄悄的，沒有發出聲音。

影片一結束，舞台上立刻亮起，士兵們的眼神往台上射了過去。

營長黃威豪嚴肅站在上面，手裡握著麥克風。

「這就是今天給大家的影片內容，就這樣。」黃威豪拿起麥克風表示：「看完剛剛的影片，大家應該已經看到1個重點了——那是什麼？」他把手伸向台下，「請告訴我。」

安靜一會兒後，零散微弱的聲音從台下傳來。

「是什麼？」黃威豪表示：「我好像聽到答案了！」他告訴他們：「在大聲一點！」

愈來愈多相同的答案，從人群裡面傳來。二排內部也有人將出了答案——皺著眉頭的鄒博漢與藍正安忍不住往聲音來源一瞧。

「重點是什麼？」黃威豪繼續問：「重點是什麼……什麼……『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再說1次——『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中校當場宣布答案，「沒錯，『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

右軍連大兵們重新安靜下來，他們嚴肅的看著舞台上的長官。

「沒錯，很多遍。有N遍了……而這次，他們是第N+1次對我們這麼說了——美國不支持台灣獨立，台灣應該維持現狀。」黃威豪說：「美國人希望，台灣以前是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樣子，未來就該是什麼樣子——台灣沒必要，也不應該改變，這就是美國的態度。」

大家一面聽，一面眨著眼睛……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內心有了觸動。

「所以，他們希望我們怎麼辦呢？」黃威豪親自回答：「他們希望我們永遠維持現狀！」

「幹……」藍正安翻了翻白眼。鄒博漢則嘆了口氣。

邱俊傑和安佑靜冷漠地盯著台上的男人。

大家聽見營長的話，紛紛露出這般「眼神死」的神情。

「但是！」黃威豪的口氣突然激昂起來，「為甚麼美國人可以在他們的白宮，在他們的國會，在他們的外交部，自己討論一下，然後就對包含我們在內的2300萬台灣人民的未來做出決定？」他大聲強調：「他們怎麼可以任意決定我們的命運！」

士兵們的眼睛撐開，看著前方。

「不，他們沒有權力！」黃威豪大聲說：「他們沒有權力！」

聽到這句話時，士兵安安靜靜的——「啪啪啪……」不知是誰，起了這個頭——突然間，拍手聲熱烈的傳來！

「好耶……好！」

「沒錯！」

伴隨著激動的喊叫。

黃威豪做出手勢，讓他們稍微肅靜，「美國人，希望台灣『維持現狀』——但什麼是『維持現狀』？」黃威豪強硬的表示：「這個『維持現狀』就是壓迫——是對我們台灣人的1種特別的壓迫！」

陳光明和李國平，還有高偉祥與王沖明，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銳利的聽著。

「為什麼『維持現狀』是壓迫？」黃威豪看著大家，「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是1種妥協，美國承諾給我們安全，逼迫我們妥協，逼迫我們放棄尋求獨立自由的夢想！」他對大家直接表示：「這就是台灣的『維持現狀』——美國宣稱，不會允許任何破壞海峽兩岸和平的政治決定——他們的做法，就是逼迫台灣對中國做出妥協，逼迫台灣對中國做出忍讓！」中校進一步強調：「但是，沒有比我們台灣人更清楚我們想要什麼——我們想要的是打破現狀！我們想要的就是獨立！我們想要獨立！我們一定要獲得獨立！」

「啪啪啪……」

拍手聲此起彼伏，人群之間也開始躁動。

「我們要獨立……」

「台灣獨立！」

「我們一定要獲得獨立！」

王沖明舉氣1個拳頭，朝天搖動。

「獨立！」

藍正安一面拍手一面點頭。

「獨立！」

邱俊傑此時已經聽得魔怔了，他直接對台上行抬手禮，「獨立！獨立！獨立！」

「獨立！獨立！獨立！」他的女朋友也跟他做一樣的事，喊著一樣的口號。

「Yeah！」

段怡君和黃亞芸激動的高舉雙手鼓掌。

台上的黃威豪看見這氣氛，沒有浪費時間——他決定把劑量加倍！「這就是美國！這就是美國對待我們的方式——毫無疑問，美國對我們台灣的壓迫和中國沒有差別，美國和中國，都是台灣的霸凌者！台灣人所遭受的苦難，就是美國和中國，聯合整個世界，對我們所做出的霸凌！」

大家興奮的叫好。

「但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獨立！」黃威豪表示：「什麼是獨立？獨立就是我們的夢想——成千上萬台灣人對自由的夢想！我們絕不讓任何人扼殺我們對自由的夢想！」黃威豪宣布：「因此，我們必須行動——我們必須行動！如何行動？我們必須粉碎他們的錯誤的幻想——我們要粉碎他們在我們身上施加的暴力！」他大聲高喊：「所以，讓我們行動起來！粉碎中國，粉碎美國，粉碎那些想要阻止我們獲得自由的力量！」

「Yeah——好——好！」

第一營激動的回應中校的發言。包含第二連第二排，右軍連士兵們狂熱的喊著類似的話語。有時，他們還激動地抬起右手臂。

「打倒中國！打倒美國！打倒一切壓迫者！」

「打倒壓迫者！」

「打倒霸權主義！打倒帝國主義！」

◆◆◆

在大銀幕與觀眾席之間的一大片空地上，王柏林來回踱步，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對本部連的憲兵講什麼。

芳德與陳瑞華交頭接耳起來。「他在幹嘛？」

「不知道。」

這時，右軍連憲兵參謀長開口了。「……剛剛，我已經告訴大家，美國對我們台灣的傷害與壓迫了……這對我們右軍連是極其重要的！」王柏林表示：「因為，沒有1971，和1979年發生在我們國家身上的悲劇，那我們現今就不必飽受威脅與屈辱——甚至，根本就不會有我們，我也不會成為社會運動者了！」接著，他停頓片刻，「很多我身邊的……你們身邊的人，會問：『為什麼我們要經歷這些？』、『為什麼我們的國家要承受這種壓迫與苦難？』——為什麼？」他嚴肅的嚇道。

觀眾席上的憲兵聚精會神聽著。龍慶等憲兵重要指揮官則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王柏林話鋒一轉，他嚴厲的回應：「那麼，我們倒不如問問自己；台灣人倒不如問自己——我們，怎麼，會——繼續忍受這種苦難！」他大聲說：「就算從1979年算起，也快要40年了——我們竟然還願意忍受職這種壓迫！」王柏林犀利的說：「我們不被聯合國承認、我們不被美國承認、中國天天威脅要吞了我們、全世界漠視我們的聲音——這些都讓我們感到壓抑和不滿——但很大程度上，這是我們自找的！」他激昂的宣布：「因為我們只想安逸度日，因為我們只想苟延殘揣，因為我們不願意硬起來抗爭——因為我們的政府不願意硬起來抗爭！」

掌聲和叫好聲，旋即填滿整間電影院。

「沒錯——沒錯！」

憲兵們激動的附和。

龍慶、吳浩銘雙手互相拍打，游宗偉聽得露齒笑了出來。林冠杰和高鴻泰聽得血脈噴張，高宏太直接起來，高舉拳頭對後面的憲兵大喊：「他是對的！他說的對！」

「Yeah——！」

掌聲伴隨著激情的怒吼。

「但是，這種情況就要結束了！」王柏林突然說：「這種情況必須結束——我們要告訴我們的政府，我們的政客，他們不能違反人民的意志——他們必須服從人民的意志！我們會告訴整個世界，休想站在台灣人民的對立面——他們別想消滅台灣人的意志！」他舉起手，「什麼是『台灣人的意志』——就是獨立！『台灣人的意志』就是獨立！」王柏林高聲表示：「而台灣人的意志，就是『右軍連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王柏林強勢的表示：「我們要讓那些不願意讓我們國家獲得獨立的國家和組織知道，他們不能擊潰我們的意志！我們要不計一切代價，讓他們知道，他們不能違抗我們的意志！」王柏林情緒激昂的，告訴早已熱血沸騰，渾身受不了的的右軍連憲兵：「他們不能違抗我們的意志，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

「好——！」

大家激動的起身鼓掌，激動的回應長官。

「獨立！獨立！獨——立！」

一些狂熱分子，直接抬起右手，型著抬手禮並呼喊口號。

「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

陳瑞華與芳德高舉右手臂，口中不斷重複。

龍慶起身，走到王柏林身邊，象徵性抓住他的肩膀，搖晃王柏林的身體，又捶打他的胸鋪。王柏林笑著對他點頭，把麥克風給他。

「別忘了，參加明天中戰中心的活動！」在熱血沸騰的喧鬧中，龍慶這樣告訴大家。

◆◆◆

……AIT主席海吉姆今天特別前往行政院，與行政院院長林全會面，下午又將前往外交部，與外交部長何大維碰面。AIT表示，美國在臺協會主席拜會外交部，只是友善的交流，並無干預台灣外交，或對台灣兩岸政策下指導棋的意圖……

「獨立台灣大遊行」的隊伍在大街上移動，台獨團體高舉著綠白相間的「台灣國旗幟」，旗幟在半空中飛揚。

「台灣獨立！」

「獨立建國！」

參與遊行的人一面行動，一面急呼口號。

蒙住臉，手臂上綁著布條的國民衛隊隊員在隊伍的2側警戒，以防心懷不軌的反台獨分子趁機搞事。

用魔術頭巾蒙住長相，手臂上綁著黑色布條的邱俊傑，跟著隊伍前進。這個時候，1個普通的遊行者走到他身邊，碰了他一下。

「小傑。」

小傑看了一眼。「呦，藍正安。」

「等一下記得按照計畫行動。」副排長提醒。

「收到。」小傑看到端著攝影機瞄準他們自己的媒體，也提醒說：「記者就在旁邊……我們應該假裝不認識。」

「好。」藍正安回應完，對邱俊傑舉手敬禮，然後就退回到遊行人群中。

在同一個遊行隊伍，同一個時間，但是不同的地方，王柏林和憲兵們也參加了同一場遊行。他們蒙著頭套，在隊伍中行動。他們並沒有讓自己太突出，只在其他人高呼口號時，配合的舉手揮舞一下。

王柏林拿出行動電話，打了過去。

「……王鈞翔，你在嗎？」

「參謀長，是我。」

「你在最前面嗎？」

「不算，但是很接近。」另一頭的王鈞翔回答：「我可以清楚聽到遊行領導人的聲音。」

「好，關注前面的動向，時間一到——當其他人行動的時候，你們那邊再行動！」

「收到，長官。」王鈞翔在通話裡面回應。

這時，他聽見1句口號。

「美國應該承認台灣！」

「美國應該承認台灣！」王柏林像是旁邊其他遊行者，還有同樣隱藏在遊行之中的台灣自由民族主義者一樣，跟著喊了出來。

「台灣加入聯合國！」

新聞媒體在遊行隊伍旁邊拍攝和報導。

「由時代陣線成員自由台灣黨、建國黨，台灣獨立聯盟，以及包括劉彥翔為首的民族派在內的多個獨派政黨和團體今天在中正區的凱達格蘭大道舉行遊行，根據消息，他們將一路遊行到外交部的大門前，去陳情……去向AIT主席海吉姆陳情，對海吉姆表達台灣尋求獨立的渴望。」三立新聞的現場主播一面跟著遊行隊伍，一面看著攝影師報導，做完簡單的介紹，她開始訪問這些參與遊行的人。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時代力量的黨員。」受訪者禮貌的回答。

「請問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場遊行？」

「為了……」受訪者遲疑了一會兒，「為了傳達台灣人尋求獨立建國的心聲。」

「請問是時力中央要求你們動員參加的嗎？」

受訪者搖搖頭，「並沒有……黃國昌主席和時代中央委員會並沒有強迫我們一定要參加……但是他們也沒有不准我們參加。」她對三立新聞台的記者點了1下頭。

1位當前執政黨的支持者對記者回答：「我是覺得……這場遊行的效果很有限啦……我自己也是寫相關論文，獲得碩士學位的……美國對台政策近好幾十年來都沒有太突破的改變，美國在兩岸之間的角色更像是1個平衡天平兩端的力量……美國反對中共武力解決台灣問題，但是也反對台灣獨立……目前兩岸關係維持現狀對美國是很有利的，所以和嗄盛頓應該會繼續維持這種現狀。」

「既然覺得效果有限，那你為什麼還要參加『獨立台灣大遊行』呢？」三立記者問。

「因為……」第二位受訪者遲疑的回道：「如果我們想要獨立，就必須讓外界看到我們的聲音——所以無論希望有多小，我們都要努力——台灣應該成為國際社會的一員，台灣應該像正常國家一樣被看待，台灣有權利加入聯合國和WHO！」他帶著些許激動回應。

台灣長老教會的教友斜眼盯著身邊又蒙面，又一身黑衣的傢伙，滿臉嫌棄的表示：「看到那些戴面罩的人嗎……聽說他們就是民族派的。」他嘆了一口氣，「我不是時陣的，所以對他們不太熟……但是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們，就有1種怪怪的感覺……」為了化解尷尬，他故意笑了一聲，聽得採訪他的人一頭霧水。

於是，三立的現場主播只好自己纏上1個黑衣人。「不好意思，你們是……你們是民族派成員嗎？」

那位民族派一開始並沒有理他，在對方詢問第二遍後才說。「有那麼明顯嗎？」

記者愣了愣。

「有問題嗎？」戴著面罩的民族派發出輕蔑的笑聲。

「請問是自由基金會動員你參加的嗎？」

「哼！」對方只是一哼，「妳覺得呢？」

見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新聞記者再度詢問：「如果可以當面和AIT主席互動，你會告訴他，你希望台灣未來怎麼樣嗎？」

民族派沒有立刻回應，套住他腦袋的面罩讓旁人無法看見他臉上的表情。過了一陣子，對放才說：「我們不會用嘴巴告訴他——我們會用行動告訴他，什麼是台灣的意志跟共識。」那個民族派意味深長的回答。「就算是美國，也沒有權力壓迫我們的意志。」

三立記者聽著他詭異的回答，眉頭一皺一皺的的。沒等他自己繼續發問，那個民族派就不理他，直接消失在隊伍中了——因為這些黑衣人都戴著面罩，所以只能用頭髮長度或是胸部去區分他們彼此，記者已經搞不清，哪個是他剛剛訪問的「自由基金會成員」了，他與攝影記者，便拿著攝影機繼續錄影。

過程中，攝影師拍道奇特的一幕——民族派的成員走到同樣把長相隱藏起來——劉彥翔指揮官，暨民族派基金會的董事長表示，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成員的隱私和安全，避免他們的身分影響他們現實中的生活……他將自己對民族派的規範，用在了屬於整個時代陣線的維安機構上……1個民族派隊員碰了碰1個國民衛隊隊員，隨後，2人熟練的互相敬禮。

攝影師看了很奇怪，便多多拍攝了他們之間的互動——相比於自由台灣黨、建國黨、時代力量、台灣基進……這些時代陣線的成員，國民衛隊非常明顯的，與民族派相當友好——而且不向是普通認知中的友好，雙方之間的舉手投足，如問候方式、手勢都幾乎一模一樣。這真有趣。拍了會兒後，三立記者過來，拉著攝影是去採訪其他人。

◆◆◆

媒體的鎂光燈下，AIT主席榮光滿面地走出中華民國外交部，此時的他，雖不是一國之首，卻猶如一國之首般承受的福爾摩沙島民的熱情接待。沒有任何變化，一切將會像以前一樣穩定——海吉姆露出自信的微笑，朝媒體揮手。本次出訪的任務，雖然還沒結束，但是顯然已經圓滿達成了，他打算在維安人員的護送下，離開外交部。

沒想到，外交部前面大到聚集著大批警力，還有大量激動的台灣民眾，揮舞著象徵台灣獨立的綠白相間的「台灣旗」，以及淡藍色的「台獨鯨魚旗」。民眾一面高舉印著綠色繁體字的牌子，口中喊著海吉姆聽不懂的語言。

是一大群激動的心向「獨立」的普通台灣人民。

「感謝美國支持台灣，請支持台灣獨立！」蔡丁貴用大聲喊著。

台灣社副社長，拿著麥克風，講出他們自己的訴求：「承認台灣！台灣加入聯合國！台灣加入世衛組織！」

「台灣獨立建國！」

激動的遊行群眾聽後用力拍手。

海吉姆些許納悶的問隨扈：「這些民眾是誰？」

維安人員聳肩道：「想要獨立的人。」

「OK。」海吉姆點點頭，示意維安自己無心停留。接下來，他們開始移動。

「那個美國人要離開了！」1個民族派大聲說。

王柏林剛想尋找是誰叫出聲來的，手機傳來訊息。

行動開始

接著他聽到不知是哪個組織成員，抓住他的肩膀，對他的耳朵輕聲曰：「行動開始！」

猛然之間——1群戴頭套的示威者，突然從隊伍中衝了出來，不受控制的奔向美國在台協會主席！

警察與維安愣了愣——結果立刻挨了對方1拳或是1腳！

「幹什麼……幹什麼！」

邱俊傑瞧了其它同樣是國民衛隊的成員——他們拔下手臂上的布條，加入道衝撞的隊伍。

「幹什麼……」

「碰！」

小傑毫不猶豫，1拳打在其中一名警察的臉上。

維安與警察完全沒想到，這群蒙面人異常的兇猛——而且他們直接衝著AIT主席而來！

這波預料之外的衝鋒，讓維安網幾乎被突破了——1位蒙面人想要對海吉姆拳打腳踢一番——還好被總統府安排的貼身護衛擋下來。

不國海吉姆還是被嚇得跌倒在地，手掌下意識去支撐身體，結果靠近手腕處磨破了皮肉，滲出血來。他懊惱的檢查手掌。

帶領遊行的幾個時陣大頭，原來激動的情緒馬上轉為激動和驚嚇！「在幹什麼！」

「不要攻擊維安！」江振發連忙大叫：「不要……快去組織他們！」他大聲呼叫國民衛隊支援。

可是……他們的呼叫沒有效果——現場那些手臂上綁著布條的人，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什麼原因，呆呆地站在旁邊看著。

這就讓大佬們更慌了——同一時間，理性的示威者見到這場景，義不容辭，衝入亂鬥的人群中，想要結束這荒謬的戲碼。

然後情況就變得更複雜，更難控制。

面罩人抓住維安的衣領，直接用頭撞對方的鼻子。1個蒙面人往身後1個肘擊，砸在阻止自己的「同伴臉上」然後很踹警察一腳。1位衝鋒的人員，受不了「同伴」一直妨礙自己，乾脆轉身，揍了對方肚子一拳。

「喂，幹什麼東西……」

圍觀群眾，沒那麼激動的示威者，對大亂鬥的情況看呆了。

「尋求支援……尋求支援！」

警方大喊出聲。

王柏林一聽，檢查一下時間——又有訊息跳出了。

將我方人員撤出

王柏林相當冷靜……一切按照計畫進行。

接著，那些原本在旁邊看戲、納涼的國民衛隊隊員，突然也跑進攪成一團衝突圈——但不是為了加入群鬥，而是將己方的群鬥人員就出來。

「幹什麼……」李國平齜牙裂嘴問：「你們是誰？」

「憲兵。」架住他的面罩人回答：「任務完成了！」

李國平聽後，馬上就不再反抗了，乖乖讓對方把自己給拖出來。

退出衝突網的邱俊傑立刻瞄一瞄馬路面——他看到象徵自己身分的黑色布條——立刻撿起，綁在手臂上。隨後，他跟著憲兵，一起拯救其它組織成員。

同意時間，大批警力已經趕到，他們開始逮捕鬧事者。

「停下，全部停下來！」

警隊的領頭用大聲公警告他們。接著便用自己的方式維持秩序。

從攪成一團的亂鬥圈脫離出來的藍正安迷迷糊糊的，頭有點昏。突然，他被警察用力抓住手腕。「喂，幹嘛抓我，我什麼都沒做！」

「你涉嫌襲擊警方和維安人員被捕了！」

「我是要去阻止那些暴民攻擊AIT主席……」

「你有權保持沉默……」

被條子押走的時候，藍正安的腦袋滿是罵人的話——不過他現在最想說出口的應該是：靠北，怎麼又來？

「沒事吧！」維安趕緊詢問AIT主席。

「我沒事。」海吉姆平靜的回答：「回去吧！」

「沒關係嗎？」對方有些懷疑。

「沒關係。」海吉姆點頭。

二連二排好不容易，重新會合。

「幹……」高偉祥隔著網布喘氣，「剛剛……剛剛真是太刺激了……」他笑了出來。

「呵呵呵……」鄒博漢苦笑回應。

邱俊傑試扯一下重新綁起來的黑色布條。「呼……」他喘出氣，張望四周。突然，他瞪大眼睛，「藍正安呢！」

二排其他人聽後一愣——過沒多久，大家心裡馬上浮現「不妙」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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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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