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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家陳思宏的版面看見了他談論關於悲憤這個情感,他描述自己懷抱著悲憤創作小說《鬼地方》,也在文章結尾時說如果你在寫小說就悲憤吧,會寫出很厲害的小說。
我個人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非常同意這個觀點,創作小說而言,確實「悲憤」是一個特殊的情感,特殊的驅力。驅力?這和我前面提到的經驗與構成儀式有所區別,驅力和我提過的創作的源頭比較相似,而經驗和構成儀式則是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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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到驅力上,為甚麼從開頭的悲憤聯繫過來了驅力?
驅力是可以分成一些不同的樣貌的,但其背後卻都同樣抽象,像是情感之類無以名狀而產生。
悲憤是很強大的驅力,悲傷、悲痛,甚至悲愴,可是在這裡面有憤怒,好像是承受著感覺很痛,但你的心裡面燒著火焰那樣烈,知道你要燒掉這些痛,最後連給你痛的對象一起燒掉,連世界都一起燒掉。
有時候就是可以這麼強大,悲憤,所以記住它很好,我非常佩服陳思宏的觀點,同意他的思考,因為悲憤是真的可以讓創作變得很不同尋常,懷抱著不同程度的驅力創作時產出的創作當然不可能都是同樣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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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談驅力的必要性,如果創作沒有驅力而就只是創作,會,嗯,尷尬。這裡的驅力開始變得有點複雜了,先解析一下驅力本身,我指的驅力是「創作背後的驅力」,若拿到單一部作品來舉例就是「是甚麼樣的驅力在推動你逐漸完成這部作品?」這樣的情境,在目前的語境下就很容易明白了。
驅力當然也不會是單一的元素,就算你籠統地說一切都是為了愛,但怎麼有愛是一模一樣質地的愛呢?所以,驅力的形式是非常繁複……或者渾沌的,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每個人都可以抱著自己的驅力去創作,創作出來的作品,懂得讀的眼能看見你的驅力的行跡,所以強大的驅力可以緊緊抓住讀者的視覺勾魂攝魄彷若親臨,你的思路就是讀者的風景。
驅力可以這樣強大地幫助你的創作,當然也可以反之而行。
我的上一個章節末尾提到一段關於自溺的議論,就說一下自溺,自溺也可以是一個創作時的驅力,你想要溺在那裡嘛,沒有關係的,想要把窒息的不能掙扎寫出,想要把溺嗆的肺葉灼焚寫出,都可以。自溺,自溺它可以寫,的確可以讓你寫,沒有問題,但我不認為這是一個能夠讓創作者寫出勝於以往之作與突破之作的驅力。
為甚麼我這樣想,是因為有時候自溺反而變得輕鬆了,我只要耽緬就好了,耽緬眾星拱月上,耽緬私心得利中,甚至最悲哀的一種耽緬重複說出痛苦的過程。
不是不能自溺,很多時候寫作的確就也是自溺著的狀態,只是這個自溺可不可以適度?還有你可不可以自救?能不能脫離那個水,離水呼吸新的空氣?你能不能夠透過這一次溺的過程破而後立,重生?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情懷,可是一直在同樣的情懷裡面就是永恆的凝滯,這樣的情懷作為創作驅力不會讓創作改變還有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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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的時候還是需要很大量的思考、審視、佈局,驅力可以推進創作,但是路要自己拓展。
如果是我自己見到過的強大驅力,大概就是兩個類型,一種是悲憤,一種是熱愛。熱愛讓創作的欲望不斷持續,創作者願意一直為此產出作品,也有可能為了熱愛讓自己成為更好的模樣以接近自己熱愛的那個理想;悲憤是另一個面向,它的能量很深沉,同時也有目的性,裡面有那麼點窮而後工的意思,當落入低谷或是絕境被逼出的豁出去了我就是要到那裡去不管怎樣我就是要,那樣的,豁。
找到自己的驅力,或者經歷自己的生命,不要忘記自己的經驗,要創作的時候把這些感受拿出來,驅動自己前行。
對,還要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不要自轉,你以為你地球喔,那你還要斜著轉,會吐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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