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4.3 論凡爾賽，還得是你呀，蕭家

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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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內，她什麼都沒有打聽到，鈴蘭花的行蹤、縱火案的詳細線索和蕭敬的現況，手上只有一堆未完成的文書工作，以及從未結束過的外部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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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的工作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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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連白蘭地都沒有任何有關鈴蘭花的消息，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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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組織中上層的接頭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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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她並不想讓海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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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唯有這幾天去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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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辛苦工作了一個月以來，唯一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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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假期前的最後一天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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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社畜的快樂，也是如此樸實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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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今天是我們出去問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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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還沉醉在明天就放假的喜悅中，來自魏民澤的一聲指令，無情地打破了她這個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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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立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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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工作的時候，是每1分每1秒都在工作，連帶薪蹲坑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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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要趕過去了。今天約的可是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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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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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資本主義，問話要人上他家，還不准遲到，可真的是「有頭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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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縱火案有關的大人物⋯⋯是蕭家？不，如果是蕭家的話，根本不用問來問去，應該是莊派，蕭家的旁系或是一些極為罕見的中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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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蕭家縱火的話，這個案子根本不會重啟，可是我不覺得莊派的人會允許我們問話，中立派更不會蹚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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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個，蕭家的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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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上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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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頭腦風暴，靜止不動的時候，魏民澤已經發動車子，準備好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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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現在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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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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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一片寂靜，只有冷氣運作的聲音，以及時不時發出的引擎聲，民澤專注在駕車工作上，而海媛則是無聊地看着窗外，完全沒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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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與魏民澤工作，因為整個組只有魏民澤會插手所有工作，而她則是因為新來的，為了熟習工作流程和幫打下手，而在各個範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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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慶幸之前和蕭敬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而蕭敬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畢竟經常跟長輩一樣催促自己找對象的部下，誰都不會把私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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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魏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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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你長得跟我一個認識的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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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話語，好像之前也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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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逐漸加快了起來，開始後悔為什麼整容的時候，她不把自己整得更不一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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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種想法，也只是維持了一瞬間。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完全不想進行手術，她對自己的臉非常滿意，完全沒有換臉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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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那誰更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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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經驗，她也有準備一套話術，以此轉移話題，或強迫對方停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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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方式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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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輸了，她沒有注意到，之前的她跟民澤有過一面之緣，也在那次談話中以類似的方式打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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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術，對酒館的侍應，這類比較少交流的人，非常有效，可是對魏民澤這種有一起喝過酒的，就沒有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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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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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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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一面之緣，他記得清的話，我倒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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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一樣是一個美人，也很喜歡說一些讓人為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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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嗎？把我說得如此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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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場縱火案中消失了，很多人說是被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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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那天我是潛入去的，在他的認知中，我不可能在那個時間進入蕭家大宅。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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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美有跟你說過案件重啟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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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來的時候，她好像要說的，可是那天太忙，我們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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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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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深沈，懶有神秘感地說到這裏停頓，難道是想要人追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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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孩子，中二病還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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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輩，請問是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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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是我們組的新人，你也有權利知道的，可是這個是最高機密，只有我們知道的秘密，別告訴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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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高機密，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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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可是情緒價值還是要給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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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麼重要的資訊，我怎麼敢說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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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的覺悟我已經收到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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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非常滿意海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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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個成功的打工人，除了願意肝以外，還要適當地給予老闆情緒價值，簡稱「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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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蕭家的人，在這場火災中喪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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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生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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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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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瘋了，會在我住院時送結婚邀請函的人，怎麼可能在火災中喪生？時間上、地點上也對不上，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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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對象死了，可一點都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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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段日子完全沒有他的消息，還是趁着這個機會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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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喪生，只知道他消失了。不過你應該不認識蕭家的人吧？說了名字，你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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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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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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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不斷在我腦海裏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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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內，一件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有，很難不令人把兩者聯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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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封結婚邀請函不是他親手寄的？甚至他可能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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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張廢紙她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丟棄了。即使想找線索，也比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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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聽音美前輩說你以前在行政組待過，能跟我說說那裏是什麼情況嗎？工作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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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不太明顯地打探的話，把所有事情都拉到工作量，這樣就顯得出我只是一個非常之十分之在意工作量，想上班摸魚的可憐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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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美那傢伙也是，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行政組當然比這裏舒服多了，這裡可是我們戲稱『做不死就往死裏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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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前輩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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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美沒有告訴你嗎？我跟那邊的老大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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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來這個組？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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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辦法啊，家族要我過來鍛鍊的，說什麼『你太懶散了，好好在這裏學習一下』，結果來到這裏之後簡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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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破綻的標準回答，可是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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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輩不回行政組嗎？和老大和好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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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侯，在酒館裏，他與蕭敬的相處方式，她歷歷在目，即使是鬧翻了，蕭敬也不會介懷，再加上魏民澤那宦官一樣的性格，她可不信他們可以鬧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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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他⋯⋯算是不要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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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句話時，他的眼神中有明顯的落寞和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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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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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透露出滿滿的違和感，一定沒有他說得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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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她想著繼續追問的時候，車子已經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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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們趕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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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地停好車，然後直奔到宅子的前門，還一邊跑一邊提醒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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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點的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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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次就不能早一點出門嗎？她埋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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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再想了想剛才的情況，堆成山一樣的文件、永遠也做不完的電腦檔案、所有人都在趕工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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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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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門站着的是這個家的管家，雖然宅子比蕭家的小得多，完全沒有可比性，但始終都是有錢人家，有一兩個管家在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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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請跟我來，由於老爺還在接待之前的客人，需要稍等約十至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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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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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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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把他們帶到宅子大廳，周圍的牆身以白色為主調，中間混雜着一些金色的條紋，四支大羅馬柱支撐着客廳的四端，在大廳的中央，就是四張大沙發，以及一張典雅的大理石桌子，在他們身後，就是通往2樓的旋轉樓梯，往上看可以看到一個巨大水晶吊燈，以及一些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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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壯觀的，可是她見過蕭家的裝修後，感覺其他大宅都不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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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賽，還得是你呀，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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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陣喧鬧聲從2樓的右方傳來，只見僕人們順着樓梯從2樓跑下來，神情非常慌張，並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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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醫生！快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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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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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皺起眉頭，心中突然浮現一個不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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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魏民澤相互對視，嘗試從對方的眼神中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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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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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事情如此嚴重，動用了這麼多僕人，應該是事關這個大宅的主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繼續坐在原位，默不作聲，等待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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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斷地轉動她的眼珠，示意他看向2樓，嘗試用眼神與他交流，並以眼神暗示，無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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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今日的問話會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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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民澤就這樣看着她不斷轉動眼珠，完全沒有理解她的行為，只見他從包裏拿出乾燥眼專用的眼藥水遞給她，並向她微笑示意：眼睛不舒服，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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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魏民澤，她再次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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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僕人們都忙手忙腳，周圍找醫生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躲藏在角落內，不斷觀察四周，穿着整齊工作服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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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新來的，這種時候，如果幫忙怕添亂，不幫忙又怕被罵，藏在那裏剛剛好，是挺有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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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還在這樣想着，並繼續觀察的時候，那個僕人有所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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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邁出腿，向着大宅的後門方向走去，神識絲毫不亂，沒有一絲慌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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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過間諜的她來說，這種場景非常熟悉，這是趁亂逃跑啊！裝作是宅子的工作人員，然後乘機逃離案發現場，老教科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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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也沒打算插手，可是如果是與縱火案有關的話，那就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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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魏民澤說要去解決身理問題後，便立刻鬼鬼祟祟地跟在那個僕人身後，看看能不能得知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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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門的走廊不能直達後門，需要再拐到西側或東側的走廊，再走回中間的位置，才能到達後門，所以途中經過的房間也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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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她自以為非常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既然對方是個理論式間諜，這邊就用實戰式的做法。可以直接以她的身手把對方捉住，並質問對方，這是她以前最擅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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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公文袋，並找尋犯案道具的身影，只要有了這條繩子，她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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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並沒有記起她現在已經不是間諜了，公文袋裏只有滿滿的文件，以及用於記錄的錄音機，紙和筆才是社畜的象徵，像繩子短刀這種充滿危險性的犯罪工具，作為一個專業的重大案件調查組的組員（社畜），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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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剎那，對方也感知到她的存在，和想要進一步行動的念頭。其實從她盯着那個僕人看的時候，對方已經察覺到她了，沒想到她還會跟上來，所以那個僕人就先下手為強，把她引進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並從背後抓着她，做出鎖喉動作，整個過程有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對方一邊威脅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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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喊叫，在你喊之前，我能擰掉你的脖子。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跟着我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是誰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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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勢，並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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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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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對方稍為放鬆警惕的時候，她立刻用單手手肘打向身後的人的腹部，在對方吃痛，用手捂腹的時候，她立即衝到對方身後，並反過來鎖著對方的喉，以防對方用她剛才的招數脫困，她扯著對方的頭，使其彎起身子，並保持一個身位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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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我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鈴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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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論凡爾賽，還得是你呀，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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