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邪家族役獸氏》重製版共54章已完結 - 第三章殷家

夜晚，滿月高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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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月光充份的照明，村莊若非必要不會加點篝火，但是這晚，林立的篝火紛紛排開並分距架好，其他更多的集中放在泥製的灰白建築外，讓建築體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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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許多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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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行李，跟隨在夫人與她牽著的兩位小狐狸後頭，匆匆前進著。在他們進入建築後，我留在外頭守候，與沒多久就從裡面步出的一名人類，穿著醫師白袍的老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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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殷家首僕從長，宮蓮曇是嗎？」我點點頭，「麻煩妳把這一包拿去後方，讓在那裏的家屬們各自領走。」我再次點頭，並接過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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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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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往外圍後面的空地處，哭泣的聲音變得更為清晰，許多年輕的人類、羅亞人、極少數的獸人、鬼人，聚集在這裡坐著。他們的前方有一名，穿著魔法團標誌衣服的男子，正準備離開，似乎該講的都講完了。我與男子四目相接，對方好似終於有人接手般的趕緊走來，擦肩而過時，隱約聽到他唾棄了一聲。「真沒用，還什麼五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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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理糾結了一下，身子有點不穩。我急忙往前，不是回頭爭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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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爸爸……」

「哥哥……」

「小妹……」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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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家屬各自領走那些已經清洗過，不需要太確認的相關物品，這次西進原本風險就未明，但萬萬沒想到是幾乎全軍覆沒，連屍體都無法帶回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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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空掉的包巾放在一旁，默默的站在旁邊，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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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道家的赦無常先生，獨自帶回他們的隨身物品……」剛才的老醫生從後門出來，搖搖頭並且嘆息：「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算了這不重要，辛苦了，妳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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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留下接手照應，我點頭致意，匆匆地回到前門處，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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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夫人他們都還沒出來，這讓我很擔心老爺的傷勢，拿了遺物的家屬們大部份都已經離開，但還有幾位留在原地，然後由老醫生帶出，先安置在我身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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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四位人類，其中三位剛成年，似乎比較冷靜了，但這名六歲的……變成孤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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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僕從長，請帶大家進來。」精瘦且稚氣未脫的狐狸探頭說，並對我揮揮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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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著六歲的那位孩子，領著其他三人進入建築，陣陣濃郁的藥味飄盪在四周，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彷彿在纏鬥，搶奪生者的所有權。遠處的三張大病床上，躺著正處於昏迷狀態的三位代表，分別各有一名魔法團的年輕人在為他們施展治癒術。昨晚那名男子似乎也挺年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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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段走廊，轉彎步入一間房間，便看到大張的病床上，老爺正無力的躺在上面，沉重的呼吸著。二少主在旁邊的長椅上，依偎著夫人的側身，且正沉沉地睡著，兩獸的眼尾處皆可看到一條深邃的長條溝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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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他們到了。」大少主輕聲喚醒，夫人微微睜眼，看向這裡。「嗯……四個人嗎？」白狼小心地安置二少主，然後起身，走向最小，已經安靜下來的孩子，我也鬆開手腕然後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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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孩子受到夫人一個深深的擁抱，彷彿得到慰藉般，眼眶又隱約的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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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夫人輕輕地說，讓其他三人的身子微微顫抖。

「嗚……嗚嗚……」最小的孩子輕聲啜泣，緊緊抱著白狼，他很懂事，不再像昨晚那樣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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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時間，大家都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夫人不斷摸著孩子的頭，並看著老爺；大少主則與我一同忙碌，替換毛巾與擦拭血水。說到這我就不懂了，老爺肚子上的傷口看起來仍在滲出血液，為什麼醫生都不做任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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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主……醫生有說為什麼嗎？」我低頭，偷偷地小聲詢問。

「是邪魔造成的的傷，醫生他無法處理，要等魔法團。」我看到大少主是用丟的，把毛巾扔到盆子裡，然後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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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位應該也跟那三位一樣，可以用治癒術吧？咦……不會吧？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人命優先才對吧？是在情緒化什麼？我突然以同樣身為人類這個身份感到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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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我買回雞腿便當，簡單的與來探視三位代表的相關門人，以及家屬們點頭致意。穿過走廊，才剛踏入房門，就看見黑色獅子獸人，赦無常先生，剛好在我的視線範圍一個巴掌──把魔法團的一名年輕人打到重摔到地上。器具摔落四處，而同樣在房內現場的那三位魔法團人，全部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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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用手摀住臉部，痛苦又憤恨地轉頭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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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耶，道家的──你竟然敢打我？」原來是前一晚的那名年輕人，我心中冷哼一聲，打的好。「你竟然沒有留下來治癒傷者！」黑色獅子憤怒的指責，赦無常先生這樣的表情我第一次看到，但他一直閉著眼睛，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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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也太慢了吧！」年輕人偏過頭，反責怪那三名魔法團人，這下我似乎理解了，他認為三位代表治療好後，這三個人就可以接替他本來的工作，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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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赦無常主動出手，我看到大少主與二少主，紛紛按耐情緒般地站著，他們銘黃色的雙瞳仍帶著怨恨瞪視年輕人，也許本來他們也想動手，只是對方體格似乎比他們高大，好在有體格更大隻的赦無常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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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治療！」黑色獅子怒吼一聲。

「那個……道…家代表……我們來就好。」三名魔法團人顫抖著上前。

「──耶爾文！馬──上！」黑色獅子吼得更猛烈，讓三人瑟縮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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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其他家屬稍微探頭查看，夫人趕緊出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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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就醫。」似乎被降服，名為耶爾文的年輕人小聲抱怨後，有點顫抖地起身，然後去做他該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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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赦無常的眼角，好像滲出了些血，他還好嗎？眼睛不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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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神之名，護佑其身，去除不淨，『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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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狼狽的年輕人取出短權杖，將上方鑲勘的白水晶靠近傷口，唸誦祝禱文後，白水晶發出陣陣光芒，比早前其他三位魔法團人的光芒還要強大數倍，你有這實力竟然不好好做事，請大貓在狠狠揍他──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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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獸人的雙眼面向白光，閉得更緊了，我想他應該也受傷了，但比起自己，老爺肯定傷得更重吧？事有輕重緩急，我能理解，真讓人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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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效很快，也才五分鐘過去，傷口就不在滲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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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其林普醫生，後續交給他。」赦無常先生好像看的到東西那樣，拍了拍大少主的肩頭，狐狸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我第一次看到大少主用奔跑的方式移動，看來累積了不少壓力，現在如釋重負，真是辛苦了。「你可以走了。」黑色獅子頭也不回地說。「──哼！」耶爾文收起權杖，一臉憤怒地離開，魔法團人匆忙地跟上，但沒有人停下來致歉一聲，禮貌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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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終於恢復寧靜，其林普，也就是那位老醫生急忙趕來，並馬上進行傷口消毒。之後我與大少主、夫人合作，輔助老醫生給老爺包紮綑綁，這段時間二少主似乎因為放心下來，便跟那四位孩子閒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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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的呼吸也變得穩定，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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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躺個半年應該就沒事了，沒有物理箭矢所以也不用動手術，治療上很單純，你們放心吧。」其林普醫生輕輕微笑，盡可能地安撫大家，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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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獅子仍閉著雙眼，他婉拒了夫人遞上的便當，轉身走去泥製水盆處，取了些水至掌上潤潤嘴唇，我看了看，拿出杯子遞給他，獅子點點頭接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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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無常先生應該很難得咆哮，所以口渴了，我樂觀地這樣想，不去思考他眼角的血是怎麼回事，其林普醫生好像也不打算處理他的眼睛，或許前幾天就有評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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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三弟還在家裡等消息，我先返回。」大少主一臉想出去透透氣的樣子。

「好，殷良，那就麻煩你了，首僕從長。」我點點頭，跟上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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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建築坐落於納亞王國城外，環繞整個大城的「納亞鎮」之中，從這裡搭乘馬車到西南方的殷家館內，足足有一周時間，真的很遠，大少主由兩名家僕陪同，即刻返回。「首僕從長，其他事情就麻煩妳了。」大少主坐在馬車後座，仍不忘提醒我。「我會的，大少主您放心吧。」我微笑回應，但大少主沒有表情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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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主，希望這一周的時間，可以讓您好好沉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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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天，這期間，那三位魔法團人都會於上午過來，觀察其他三位代表的情況，有時候也會換別的團員，但都沒再看到那位名為耶爾文的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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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赦無常先生還在這裡吧，我心裡冷哼一聲，沒膽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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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一周，這傢伙卻跟著一位中年人來了。就在老爺醒來的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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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中年人體格顯然魁梧許多，也穿著魔法團的標誌衣服，手握著很長的權杖，看起來是更高位階的人，我猜，應該就是魔法團團長──波爾克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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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克夫……嗚。」老爺很吃力的說話，看來我猜對了。

「別勉強自己，殷貴，你不用起身。」團長很客氣，跟後面的那個傢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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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無常先生坐在長椅上，完全不打算起身，他還是閉著眼睛，真沒想到可以閉這麼久還不影響活動，是道家的特有技術嗎？應該不是瞎了吧？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夫人與我稍微扶起老爺，讓他弓身坐起，二少主則早已帶著那四位孩子，先去鎮上逛逛了，看來是有計畫的錯開，免得看到這傢伙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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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休息，我直接轉達國王的旨意。」波爾克夫從腰間取出，用牛皮紙做的卷軸，然後描述內容。殷家負責安置無家可歸的，那四位人類，道家負責檢討報告、之後接替魔法團，暫時顧守西邊出口的結界。葬儀相關費用，殷家也要負責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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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殷貴虛弱地回應，赦無常也點點頭。

「辛苦你們了……咳咳！」波爾克夫身子顫動了幾下，我趕緊遞上手帕，對方揮手婉拒。

「我沒關係……咳咳，耶爾文，過來跟兩位代表道歉。」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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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爾文補上他那不情願的致歉後，逕自往門外走去，波爾克夫搖了搖頭，對兩位代表鞠躬致歉後，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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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除了夫人留下照顧老爺以外，由我帶二少主與四名人類孩子返回館內，並按照老爺的吩咐，讓三位孩子加入老爺與夫人的家僕，最小的那位加入三少主的家僕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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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赦無常先生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睜開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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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僕從長？宮姨？」

「嗯？阿，抱歉，我發呆了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那個……老爺早上說，本來要調我到二少主那邊，後來夫人阻止，所以只告誡我，提醒我注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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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東把毛巾大大敞開，掛在竹竿上，當初那六歲的孩子已經長大，且對家務很熟練了，時間過得真快呢。不過老爺你實在少一根筋阿，怎麼全部想法都講出來啦，我輕笑了一聲。「不……畢竟是我有錯在先。」浩東低頭，嘴角壓的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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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浴巾打開，用力抖了抖，思索了一下。「浩東阿，我與當時其他三位跟你一樣處境的他們，都是老爺與夫人的家僕，所以我們昨天也有聊過，他們跟我一樣，都在猜……你是不是其實是在擔心……三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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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浩東緊張了一下，毛巾差點掉下去，不要讓我重洗，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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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時，你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哥哥……」我小心地說：「當時各大家族門人銳減，然後現在代表又太年輕，連態度也這麼不成熟，也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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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聯想起那傢伙……好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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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東抿了抿嘴唇，搶過我的話，戰戰兢兢地說：「對……尤其驅魔氏，那時候再壽宴上，她看三少主的表情，讓我回想起來就好生氣，所以我很擔心，這樣的陣容如果……又要西進，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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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看來大家擔心的點都很類似，不過我是因為刁鑾氏年紀太小了。「你別緊張啊，放輕鬆，你要對三少主有信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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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浩東正要大聲說話，我敲了一下他的頭。「老爺不是都告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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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首僕從長。」浩東低下頭，我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相信並給予鼓勵，然後好好照顧他們，這就是我們所能做的支持了。」我微笑地看向他，浩東聽了，彷彿認同般地微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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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大少主也能放輕鬆些……我在心中微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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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揮了揮毛巾，「因為三少主都很晚起，所以我才有空找你詢問，所以你快回去吧，跟其他家僕說是我找你晾被子，他們應該就不會有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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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首僕從長，謝謝您跟我說這些。」

「不用客氣，替我多抱抱三少主吧，他的毛最柔軟了。」

「哈哈，對阿。」

「他都二十多歲了，不能隨便抱抱了，真是可惜。」

「哈哈，那我走了，宮姨，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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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浩東遠去的身影，笑了笑，回頭繼續披著大被子。但我沒有聽到不遠的暗處，摺扇拍了拍掌心的聲音，以及嘆了口氣，默默離開的大少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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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

「……呼嚕……呼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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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眼眸睜開，白狼緩緩甦醒，然後把僵直的雙臂往內收，他抓了抓自己的腹肌，用毛皮把爪指上的泥土稍微去掉。狼軀扭了扭，確認自己正縮在床與牆壁的夾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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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三少主。」家僕們看見一團白毛在扭動，紛紛道早安，然後繼續整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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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白狼看向牆壁，壁上無可避免地有許多爪痕，老樣子了，床上也有、棉被也有。這就是自己那獨特的睡相，所以才會需要在房間內，額外架設一個鐵欄杆空間來減少損耗，家僕事後只要處理這一小塊區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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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睡眼惺忪，慵懶地起身並打開鐵欄杆的門，步出後便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嘴舌拉長，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家僕笑著遞上一杯熱豆漿，讓白狼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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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入體，耳朵動了動，對了，我現在是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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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家僕在周圍忙碌，清掃掉毛、去除爐灰、擦拭桌面、進入鐵欄杆內收拾棉被、推好床、清掃泥土，這些作業平常都在看著，現在感受卻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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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不起，剛剛首僕從長找我去幫忙……」浩東著急地跑進來，所有家僕都停止動作並緊張了一下。白狼也停止動作，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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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白狼放下裝著豆漿的杯子，接著快步上前，輕輕地抱住浩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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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三少主……早安？」浩東緊張了一下，全身變的僵硬。

「對不起，各位，我……我一定會努力當好代表的。」白狼堅定地，大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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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東好像想起了什麼，是什麼時候？回憶中那熟悉的溫柔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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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主……我相信你，你會的。」浩東自然的回以擁抱，他的眼眶有點模糊。

「嗯。」白狼微笑的點點頭。

「我們也要抱抱──」其他家僕發現最佳時機，全部放下手邊工作並衝刺！

「等等……你們怎麼了？」

「抱抱時間稍縱即逝！」

「沒錯，年齡越高就越來越不能隨意抱抱了！」

「年齡？」

「三少主的毛最軟呼呼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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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年長的家僕，仔細考慮了一下後，也偷偷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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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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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完成了，這盤你先拿去。」

「好！」

「魚去骨完成！」

「收到！」

「再給我兩包麵條，綠色的那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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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館廚房內，負責烹飪的家僕忙進忙出，除了準備午餐外，也協助同樣在料理的胖胖狐狸，他包上頭巾，穿上透氣的全套長服，尾巴也包了起來，用類似魔鬼氈的部份貼在後裙襬上固定，戴著薄布手套的爪掌正熟練的捏揉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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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主，豬油……呼。」兩位家僕匆忙搬來一大桶，沉甸甸的金色液體。

「感謝，這樣就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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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打開蓋子，狐狸獸人迅速的拿出大勺子，然後流利地勾起金色的油膜，螺旋狀般地撒在熱鍋上，滋滋作響的同時──肉團也跟上節拍，劈哩啪啦地響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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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爆油香葷撲鼻而來，狐狸吻部抬高，鼻頭嗅了嗅，一臉期待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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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主，是要做給三少主吃的嗎？」家僕笑嘻嘻的歪頭過來，手晃了晃香菜。

「對阿，今天是訓練的第一天……阿我不要香菜啦！」

「怎麼講的好像是二少主要吃的一樣？」

「沒有沒有，反正我不要放香菜啦！弟弟也不喜歡啦。」

「三少主又不偏食……」

「哎呀！走開走開，沒你們的份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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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們紛紛笑了笑，廚房內頓時充滿了香氣與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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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最終決定由我第三位兒子，殷茂擔當代表，殷良擔當家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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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了最後一筆字跡，狐狸獸人點了點頭，仔細看著內容，緊接著把剛剛寫字的紙張反折，然後又折了折，最後折出了一隻……紙鶴的形狀？反正是鳥類就對了，不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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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東西都準備好了。」殷良拉開紙門，走了進來。

「謝了殷良，麻煩您打點了。」殷貴邊說邊從抽屜內拿出一隻特製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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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頭輕輕點了一下紙鶴後，紙鶴就彷彿有生命般地動了起來，隨後往外飛去，咻一下就飛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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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確定公佈了，接著交給小依，讓她轉通知給特使即可──呼！」殷貴雙手抱胸，往後靠坐著，彷彿心中一個大石頭終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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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可以在既定行程上，輔助三弟訓練嗎？」殷良彎身，跪坐在桌前。

「哦，當然可以……阿你們不是說只讓我來？」

「我想那是二弟的氣話而已。」

「哈哈，是嗎？那就麻煩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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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微微折下，手中的摺扇略微握緊，讓對面的狐狸注意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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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兒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父親，這次的新代表你怎麼看？」

「你的意思是？」

「他們與前代表相比，強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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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獸人的雙耳往旁壓低，有點為難的抓了抓自己的肚子，並下意識抓往某個痕跡處。「這個嘛……兒子，這是每個家族自己要努力的事啦。」把手越過，狐狸改抓自己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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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國王又要求西進的話，現在的組合安全嗎？」

「這個嘛……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應該暫時不會這樣做啦。」狐狸尷尬的微笑。

「但我擔心，如果又……那樣三弟他……」

「兒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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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看向與自己類似面貌的狐狸，隱約察覺到對方心中重疊的身影，如果又那樣，那到時候，還會有躺在床上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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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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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獅子驚愕地迅速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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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點，我就不能在此時此刻，看著三名兒子成年，江子她會如何？而到時候，誰來選擇下位役獸氏？這門技術因為特殊，適合者又極少，又只有獸人能受試。領內的獸人也不多，又要像殷良這樣特別賣力，才能學好靈符，而且仍會受限，我還因此而猶豫，因為靈符威能與融合邪魔有很大關聯，結果……拖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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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兒子有信心，但其他家族……真是的，我怎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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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抱歉，我不是想反對什麼……」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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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緊閉雙眼與眉頭的父親，殷良有點愧咎，索性把話題收尾。「不過父親，我聽家僕口耳相傳說，您有提過三弟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所以，我想，我不應該太過擔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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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兒子，你轉的也太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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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訓練都還沒開始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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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的笑容太僵硬了，還有尾巴也要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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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兒子你說的沒錯，所以到時候要好好幫他哦，總之呢……」

「老爺，大少主，午餐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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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真是來的即時──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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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們先去吃飯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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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趕緊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後，便匆匆離去。殷良點點頭，眼神卻是看著摺紙鶴用的紙張，以及腦海裡，當時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不斷安撫的母親與嗚咽的二弟；在家擔憂的三弟，以及那不斷滲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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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上，那一支被淡淡的金色光氣壓制，卻仍不斷散發出詭異黑氣的漆黑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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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結束後，除了江子留守家館外，殷家父子都來到上次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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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的第一天──我要努力！」白狼精神抖擻，隨即準備奔跑，被殷洪抱腰硬生生阻止。家僕們放下器具，整理了一下木桌，於草皮上鋪上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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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豬排餡餅！」狐狸得意的宣布，並打開木製圓盒──瞬間香氣四溢。

「──哇！」白狼黑鼻扭動，舌頭迅速的舔了整個嘴沿一圈。

「一邊吃一邊仔細聽……嗯嗯……聽我說嗯……」殷貴的嘴巴咀嚼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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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獸氏奴役邪魔，獲得力量大幅提升，這是關於靈力的部份。技術的部份則分為三種非實體靈符，「鎮壓靈符」、「爆破靈符」、「煉化靈符」，後面兩種靈符只有融合邪魔的獸人才施展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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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特別製作……嗯嗯……如同之前的測試符那樣，只是難以量產且不實際……嗯嗯……因為有邪魔，自己來就好，沒有邪魔……嗯嗯……數量有限威力也差……」白狼按住木盒蓋子。「老爸，你不要一直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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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只有鎮壓靈符是可以直接學習呢？」殷良拍了拍手中的摺扇。

「這是一種組合，靈力與邪魔魔氣融合下的獨特技術，」殷貴喝了口茶，「鎮壓是唯一可以直接透過靈力施展的招數。」

「魔氣……」殷茂與殷洪一起歪頭，兩獸耳朵紛紛折往同一個方向，表達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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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起身向前，家僕紛紛往一旁退開。眼前是一塊一米高的圓木，殷貴指爪指了指，示意殷茂注意看，只見殷良手中的摺扇泛出一點光芒，接著往前向下揮劃，一抹黃色的弧月形狀憑空出現，圓木上也出現了相同的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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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樣，靈力確實可以變成攻擊，但效果不夠好，」狐狸繼續解說，「相反的，三種靈符就像是設計好一樣，鎮壓可以抑制邪魔，爆破可以對抗邪魔，煉化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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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性的消滅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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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耳與狐耳大大地豎起，殷茂與殷洪聽得興奮，尾巴左右擺動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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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示範看看？」白狼興奮的說道，讓殷貴有點難為情的笑了笑。殷良回到原處坐下，與殷洪，殷茂一起觀看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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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陣陣的金色光氣出現，然後緩緩漂浮，籠罩在寬胖的狐狸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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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靈符，隨著張數增加，對邪魔的效果就更強，但也需要更多的靈氣，」狐狸手臂擺動，數張靈符均勻的分佈在周圍，「透過想像排列，也有類似封靈氏結界的效果，但需要一直維持，」一張靈符飛往圓木，發出木塊破裂的聲音。「引導路線，可以類似發射般的遠程攻擊，且靈符的爆破較不會傷到施術者的身體，但也別想著貼在身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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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張煉化靈符光芒收束聚焦，直射在圓木上，使其燃燒起來。「剩下的，就是想像力的各種運用了。」狐狸拍了拍掌心，金色的光氣隨即消失，家僕馬上拿水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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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酷！」白狼拍拍手，尾巴搖得更快了。

「很帥吧？哈哈。」狐狸笑了笑且伸手，但被兒子阻止靠近木盒。

「老爸，我該先學哪種？」

「傻兒子，你都還沒融合呢，而且最一開始不是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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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現靈力與提升靈力的冥想練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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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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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白狼盤腿，坐著睡著了。狐狸用爪按住頭部，竟然跟當初的自己那麼相似，看來這是一場艱苦的訓練。殷良與殷洪也眉頭深鎖，同時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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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在斷斷續續的睡眠與清醒中，迎來日落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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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一只折的很漂亮的紙鶴，靈巧地飛入納亞鎮的某處房子內，由一名身穿七彩刺繡圖案服裝的刁鑾氏門人接收，她折開紙張看了看，點點頭後，便起身跑向村莊的正門口。

夜晚，滿月高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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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許多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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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殷家首僕從長，宮蓮曇是嗎？」我點點頭，「麻煩妳把這一包拿去後方，讓在那裏的家屬們各自領走。」我再次點頭，並接過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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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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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理糾結了一下，身子有點不穩。我急忙往前，不是回頭爭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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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爸爸……」

「哥哥……」

「小妹……」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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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家屬各自領走那些已經清洗過，不需要太確認的相關物品，這次西進原本風險就未明，但萬萬沒想到是幾乎全軍覆沒，連屍體都無法帶回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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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空掉的包巾放在一旁，默默的站在旁邊，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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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留下接手照應，我點頭致意，匆匆地回到前門處，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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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四位人類，其中三位剛成年，似乎比較冷靜了，但這名六歲的……變成孤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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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僕從長，請帶大家進來。」精瘦且稚氣未脫的狐狸探頭說，並對我揮揮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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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孩子受到夫人一個深深的擁抱，彷彿得到慰藉般，眼眶又隱約的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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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夫人輕輕地說，讓其他三人的身子微微顫抖。

「嗚……嗚嗚……」最小的孩子輕聲啜泣，緊緊抱著白狼，他很懂事，不再像昨晚那樣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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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主……醫生有說為什麼嗎？」我低頭，偷偷地小聲詢問。

「是邪魔造成的的傷，醫生他無法處理，要等魔法團。」我看到大少主是用丟的，把毛巾扔到盆子裡，然後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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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用手摀住臉部，痛苦又憤恨地轉頭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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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治療！」黑色獅子怒吼一聲。

「那個……道…家代表……我們來就好。」三名魔法團人顫抖著上前。

「──耶爾文！馬──上！」黑色獅子吼得更猛烈，讓三人瑟縮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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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其他家屬稍微探頭查看，夫人趕緊出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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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就醫。」似乎被降服，名為耶爾文的年輕人小聲抱怨後，有點顫抖地起身，然後去做他該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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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赦無常的眼角，好像滲出了些血，他還好嗎？眼睛不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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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神之名，護佑其身，去除不淨，『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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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獸人的雙眼面向白光，閉得更緊了，我想他應該也受傷了，但比起自己，老爺肯定傷得更重吧？事有輕重緩急，我能理解，真讓人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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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效很快，也才五分鐘過去，傷口就不在滲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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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的呼吸也變得穩定，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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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躺個半年應該就沒事了，沒有物理箭矢所以也不用動手術，治療上很單純，你們放心吧。」其林普醫生輕輕微笑，盡可能地安撫大家，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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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獅子仍閉著雙眼，他婉拒了夫人遞上的便當，轉身走去泥製水盆處，取了些水至掌上潤潤嘴唇，我看了看，拿出杯子遞給他，獅子點點頭接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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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三弟還在家裡等消息，我先返回。」大少主一臉想出去透透氣的樣子。

「好，殷良，那就麻煩你了，首僕從長。」我點點頭，跟上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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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主，希望這一周的時間，可以讓您好好沉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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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天，這期間，那三位魔法團人都會於上午過來，觀察其他三位代表的情況，有時候也會換別的團員，但都沒再看到那位名為耶爾文的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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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赦無常先生還在這裡吧，我心裡冷哼一聲，沒膽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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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一周，這傢伙卻跟著一位中年人來了。就在老爺醒來的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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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中年人體格顯然魁梧許多，也穿著魔法團的標誌衣服，手握著很長的權杖，看起來是更高位階的人，我猜，應該就是魔法團團長──波爾克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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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克夫……嗚。」老爺很吃力的說話，看來我猜對了。

「別勉強自己，殷貴，你不用起身。」團長很客氣，跟後面的那個傢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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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殷貴虛弱地回應，赦無常也點點頭。

「辛苦你們了……咳咳！」波爾克夫身子顫動了幾下，我趕緊遞上手帕，對方揮手婉拒。

「我沒關係……咳咳，耶爾文，過來跟兩位代表道歉。」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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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爾文補上他那不情願的致歉後，逕自往門外走去，波爾克夫搖了搖頭，對兩位代表鞠躬致歉後，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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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赦無常先生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睜開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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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僕從長？宮姨？」

「嗯？阿，抱歉，我發呆了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那個……老爺早上說，本來要調我到二少主那邊，後來夫人阻止，所以只告誡我，提醒我注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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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浩東緊張了一下，毛巾差點掉下去，不要讓我重洗，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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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時，你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哥哥……」我小心地說：「當時各大家族門人銳減，然後現在代表又太年輕，連態度也這麼不成熟，也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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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聯想起那傢伙……好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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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看來大家擔心的點都很類似，不過我是因為刁鑾氏年紀太小了。「你別緊張啊，放輕鬆，你要對三少主有信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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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浩東正要大聲說話，我敲了一下他的頭。「老爺不是都告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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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大少主也能放輕鬆些……我在心中微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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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首僕從長，謝謝您跟我說這些。」

「不用客氣，替我多抱抱三少主吧，他的毛最柔軟了。」

「哈哈，對阿。」

「他都二十多歲了，不能隨便抱抱了，真是可惜。」

「哈哈，那我走了，宮姨，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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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

「……呼嚕……呼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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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三少主。」家僕們看見一團白毛在扭動，紛紛道早安，然後繼續整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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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入體，耳朵動了動，對了，我現在是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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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家僕在周圍忙碌，清掃掉毛、去除爐灰、擦拭桌面、進入鐵欄杆內收拾棉被、推好床、清掃泥土，這些作業平常都在看著，現在感受卻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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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不起，剛剛首僕從長找我去幫忙……」浩東著急地跑進來，所有家僕都停止動作並緊張了一下。白狼也停止動作，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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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白狼放下裝著豆漿的杯子，接著快步上前，輕輕地抱住浩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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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三少主……早安？」浩東緊張了一下，全身變的僵硬。

「對不起，各位，我……我一定會努力當好代表的。」白狼堅定地，大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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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東好像想起了什麼，是什麼時候？回憶中那熟悉的溫柔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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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主……我相信你，你會的。」浩東自然的回以擁抱，他的眼眶有點模糊。

「嗯。」白狼微笑的點點頭。

「我們也要抱抱──」其他家僕發現最佳時機，全部放下手邊工作並衝刺！

「等等……你們怎麼了？」

「抱抱時間稍縱即逝！」

「沒錯，年齡越高就越來越不能隨意抱抱了！」

「年齡？」

「三少主的毛最軟呼呼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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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年長的家僕，仔細考慮了一下後，也偷偷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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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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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完成了，這盤你先拿去。」

「好！」

「魚去骨完成！」

「收到！」

「再給我兩包麵條，綠色的那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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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主，豬油……呼。」兩位家僕匆忙搬來一大桶，沉甸甸的金色液體。

「感謝，這樣就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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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爆油香葷撲鼻而來，狐狸吻部抬高，鼻頭嗅了嗅，一臉期待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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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主，是要做給三少主吃的嗎？」家僕笑嘻嘻的歪頭過來，手晃了晃香菜。

「對阿，今天是訓練的第一天……阿我不要香菜啦！」

「怎麼講的好像是二少主要吃的一樣？」

「沒有沒有，反正我不要放香菜啦！弟弟也不喜歡啦。」

「三少主又不偏食……」

「哎呀！走開走開，沒你們的份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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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們紛紛笑了笑，廚房內頓時充滿了香氣與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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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最終決定由我第三位兒子，殷茂擔當代表，殷良擔當家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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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東西都準備好了。」殷良拉開紙門，走了進來。

「謝了殷良，麻煩您打點了。」殷貴邊說邊從抽屜內拿出一隻特製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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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頭輕輕點了一下紙鶴後，紙鶴就彷彿有生命般地動了起來，隨後往外飛去，咻一下就飛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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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確定公佈了，接著交給小依，讓她轉通知給特使即可──呼！」殷貴雙手抱胸，往後靠坐著，彷彿心中一個大石頭終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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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可以在既定行程上，輔助三弟訓練嗎？」殷良彎身，跪坐在桌前。

「哦，當然可以……阿你們不是說只讓我來？」

「我想那是二弟的氣話而已。」

「哈哈，是嗎？那就麻煩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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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微微折下，手中的摺扇略微握緊，讓對面的狐狸注意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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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兒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父親，這次的新代表你怎麼看？」

「你的意思是？」

「他們與前代表相比，強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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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國王又要求西進的話，現在的組合安全嗎？」

「這個嘛……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應該暫時不會這樣做啦。」狐狸尷尬的微笑。

「但我擔心，如果又……那樣三弟他……」

「兒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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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看向與自己類似面貌的狐狸，隱約察覺到對方心中重疊的身影，如果又那樣，那到時候，還會有躺在床上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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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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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獅子驚愕地迅速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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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兒子有信心，但其他家族……真是的，我怎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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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抱歉，我不是想反對什麼……」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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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兒子，你轉的也太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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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訓練都還沒開始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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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的笑容太僵硬了，還有尾巴也要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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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兒子你說的沒錯，所以到時候要好好幫他哦，總之呢……」

「老爺，大少主，午餐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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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真是來的即時──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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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們先去吃飯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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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上，那一支被淡淡的金色光氣壓制，卻仍不斷散發出詭異黑氣的漆黑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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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結束後，除了江子留守家館外，殷家父子都來到上次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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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的第一天──我要努力！」白狼精神抖擻，隨即準備奔跑，被殷洪抱腰硬生生阻止。家僕們放下器具，整理了一下木桌，於草皮上鋪上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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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豬排餡餅！」狐狸得意的宣布，並打開木製圓盒──瞬間香氣四溢。

「──哇！」白狼黑鼻扭動，舌頭迅速的舔了整個嘴沿一圈。

「一邊吃一邊仔細聽……嗯嗯……聽我說嗯……」殷貴的嘴巴咀嚼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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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只有鎮壓靈符是可以直接學習呢？」殷良拍了拍手中的摺扇。

「這是一種組合，靈力與邪魔魔氣融合下的獨特技術，」殷貴喝了口茶，「鎮壓是唯一可以直接透過靈力施展的招數。」

「魔氣……」殷茂與殷洪一起歪頭，兩獸耳朵紛紛折往同一個方向，表達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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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性的消滅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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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耳與狐耳大大地豎起，殷茂與殷洪聽得興奮，尾巴左右擺動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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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示範看看？」白狼興奮的說道，讓殷貴有點難為情的笑了笑。殷良回到原處坐下，與殷洪，殷茂一起觀看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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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陣陣的金色光氣出現，然後緩緩漂浮，籠罩在寬胖的狐狸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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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酷！」白狼拍拍手，尾巴搖得更快了。

「很帥吧？哈哈。」狐狸笑了笑且伸手，但被兒子阻止靠近木盒。

「老爸，我該先學哪種？」

「傻兒子，你都還沒融合呢，而且最一開始不是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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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現靈力與提升靈力的冥想練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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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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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在斷斷續續的睡眠與清醒中，迎來日落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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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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